“武德王,你放心,只要能为岳帅报仇,我干什么都愿意!”
扈三娘不再说什么,将云七娘紧紧的搂在怀里,亲了又亲。
请看下回——452奸相深恋俊优伶
452 奸相深恋俊优伶
452奸相深恋俊优伶
秦桧的老娘过七十大寿,请了两个戏班子,大唱三天。说起来秦桧是个孝子,娘爱听戏,他也爱听戏,有时还唱上几句逗老娘开心。
南宋时戏曲已经达到了相当规模,剧种上百,首都临安长年演出。
勾栏瓦舍一词就是从南宋兴起的。
勾栏,又作勾阑或构栏,是一些大城市固定的娱乐场所,也是宋元戏曲在城市中的主要表演场所,相当于现在的戏院。
瓦舍──城市商业性游艺区,也叫瓦子、瓦市。
瓦舍里设置的演出场所称勾栏,也称钩栏、勾阑。勾栏的原意为曲折的栏杆,在宋元时期专指集市瓦舍里设置的演出棚。成为盛极一时的名俗。比如,南宋临安瓦舍的规模很大,大的瓦舍有十几座勾栏。
秦桧贵为相国,不去外面看戏,家里就有戏台,常办“堂会”。自从他杀害岳飞父子后,怕别人暗杀他,极少到外面的娱乐场所。因为老娘爱看戏,就将戏班子请到家中,大唱特唱。
这回请了两个戏班子,一个寻乐班,另一个叫寻欢班。
寻乐班的拿手剧目叫《琶琵记》。
故事讲述了一位书生蔡伯喈在与赵五娘婚后想过幸福生活,其父蔡公不从。伯喈被逼赶考中状元后又被要求与丞相女儿结婚……
蔡伯喈当官后家里遇到饥荒,其父母双亡,他并不知晓。他想念父母,欲辞官回家,朝廷却不允。赵五娘一路行乞进京寻夫,最后终于找到,并团圆收场。
寻欢班的拿手剧目叫《踏谣娘》。
故事讲的是一个极丑的丈夫,自号郎中,常常喝得大醉。一醉回来就打自己的老婆。好汉没好妻,赖汉娶花枝。这个郎中的媳妇十分俊美,能歌善舞。每次被打后,一边打着节拍,一边唱着悲苦之歌。因此,叫《踏谣娘》。
寻乐班唱完《琶琵记》,将人们的情绪一下子点燃了。老娘一叫好,秦桧马上命人赏。
寻欢班唱完《踏谣娘》,老娘站了起来,连连叫好,秦桧又马上命人赏。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老娘问道。
“回老夫人的话,我叫尤娘。”演《踏谣娘》的女主角马上过来,特别有礼貌地说。
“哟,跟我一个姓。不用锣鼓点,把你刚才唱的最动人那段,再唱一遍。”
“是,老夫人。”
尤娘清唱道——
悲悲切切叫了一声夫,你整天喝得像头猪。张口骂,举手打,我不知向谁哭诉……
“孩子,从今以后,谁欺负了你,跟我说。”老娘拉着尤娘的手,“我认你为干女儿,你可愿意?!”
“干娘,我愿意!”尤娘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头。
秦桧在一旁细细地观察着,见这个尤娘生得小巧玲珑,前凸后翘,浑身上下都是怜人肉,就咽了一下口水。扭头瞧了瞧,见自己的老婆不在身边,可能是方便去了,心中一阵窍喜。
“见见你干哥哥——”老娘一指秦桧。
“哥哥好!”尤娘向秦桧施礼。
“好好好!赏赏赏!秦桧高兴得不怎么好了,一个劲地赏。
尤娘为了使老娘高兴,又清唱了几段,老太太越听越爱听。
“尤娘,不管什么词,给你就能唱?”秦桧被尤娘的声音给迷住了。
“可以试一试。”尤娘点头说。
秦桧写了几句词,递了过去。
“国相哥哥写得真是一手好字呀!” 尤娘说着就唱了起来。
老娘和秦桧听了都特别高兴。
“再来一段,自己想唱什么就唱什么。”老娘又笑道。
尤娘想了想,开口唱道——
高贤邈已远,凛凛生气存。韩范不时有,此心谁与论。
别人听了只觉得尤娘嗓音宏亮,字正腔圆。秦桧听了心中大喜,恨不能立马将尤娘抱在怀里,亲上一口。
尤娘唱的正是秦桧早年写的一首五绝——《题范文正公书伯夷颂后》。虽然只有短短的20个字,志高存远,大气磅礴。
也许有人会问,秦桧这么个汉奸卖国贼,怎么会写出这样的诗呢!?其实,一点也不奇怪,秦桧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热血青年。
秦桧上前握住了尤娘的手,说“妹妹,你唱得真好!”
突然,他的手像被蜜蜂蛰了一下,忙松开。他的老婆王蜂方便完了,丫环扶着过来。王蜂虽说是个大醋缸,可对婆婆秦老娘还是特别孝顺的。知道婆婆爱戏,就常叫戏班子来唱。这两个戏班子还是她命人请来的。
“娘,有点累了吧?歇一歇再听。”王蜂关切地问。
“是有点累了!王蜂啊,我认了个干女儿。——尤娘,这是你嫂子。”老娘介绍说。
“嫂子好!”尤娘点头道。
“好啊,好啊!”王蜂拉过尤娘的手,细细地打量着,又赏了一些东西。
那一晚,秦桧居然失眠了,满脑子都是尤娘的影子。跟王蜂过夫妻生活,敷衍了事。装成近来朝庭上事太多,累得身体不行了,完事不久就打起了呼噜来。王蜂有点不满,给丈夫一个脊背。
秦桧感觉老婆睡着了,才停止假呼噜声,想着心事。思来想去,还得跟老娘商量一下。
老娘并没有睡,也在想着心事。知道儿子会来找她,就坐在榻上等着。
“娘,你怎么还没有睡?”秦桧过来跟老娘揉肩。
“儿子有心事,当娘的怎么能睡得着!”老娘轻声道。
“娘,生日过得怎么样?”
“还不错!你有事要跟娘商量吧!”
“知我者,老娘也!——我喜欢尤娘,要纳她为妾。”
“不可!”
“为什么呢?”
“你要是纳尤娘为妾,家里非闹得戏飞狗上墙不可!”
“我、我砸碎那个醋坛子。”
“要能砸碎,你早就砸碎了。”
知儿莫过于母,老娘知道秦桧是离不开王蜂,因此泼了一大盆冷水。
“娘,我真的看好尤娘了,怎么办呢?!”秦桧在老娘面前,从不说假话。
“明着不行,就暗着来吧。尤娘的那边,我来说服,只要她答应了,生个一男半女的,再跟王蜂摊牌,她不答应也得答应。如果过了三年两载,还是连个阿猫阿狗也没有生出来,那给人家一笔钱,断了关系……”老娘有板有眼地说着。
“把尤娘放在哪里合适呢?”秦桧又请教道。
“把她送到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去尼姑庵吧!”
“娘,你真高啊!”
尤娘在秦老娘的安排下,送到一个叫杏帘在望的尼姑庵。王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老公会在尼姑庵里跟情人约会。
请看下回——453深山古刹赏明月
453 深山古刹赏明月
453深山古刹赏明月
杏帘在望尼姑庵,差不多是秦桧的家庙,秦老娘每年要捐一大笔钱,别的香火钱有没有就无所谓了。
尤娘在这里当然是“带发修行”,住的禅房极隐蔽,位于尼姑庵的最北面,院中院,紧靠着山。
秦桧常陪着老娘来烧香,这个愰子打得好,王蜂没有半点怀疑。老娘跟师太摩诃谈经时,秦桧就会溜到尤娘的小院里幽会一番。
为了掩人耳目,尤娘也有个法号叫罗蜜。这个法号还是秦老娘给起的,尤娘觉得挺好听的,就欣然接受了。
有时,王蜂也会陪着自己的婆婆来烧香,当然她是永远也走不进罗蜜住的那个小院子里。
秦桧越来越喜欢尤娘,觉得只是在陪老娘烧香时来和她幽会,时间间隔的又长,每一次时间又短。他干脆来个忙里偷闲,在办公时间出来,将其他事情交给亲信去办,就叫上贴身护卫秦勇偷偷溜出来,直奔杏帘在望,从角门进去,扑向尤娘……
七月十五,秦桧又鼓捣老娘来烧香,并住上一晚。王蜂因身体不大好,就没有陪着婆婆前往。
一般而言,只有八月十五秋高气爽,是赏月特别美好的日子。七月十五俗称鬼节,天气往往不大好,给赏月带来麻烦。这个七月十五天气倒不错,月亮升了起来。西湖里赏月的人,越聚越多,船差不多把湖都给塞满了。
本来,七月十五的晚上,秦桧答应尤娘去西湖赏月,可临时又变卦了,只能在小院子里赏月。秦桧害了不少人,自然害怕有人暗杀他。七月十五,西湖船多人杂,被行刺的可能性比较大。如今,他特别惜命。
“咳,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尤娘坐在椅子上,望着那轮明月,长长地叹了口气。
“尤娘,只要你生个一男半女,我就把你接到相府去。”秦桧又给尤娘画张大饼。
“晚上,去游湖,坐在船中又没有人看见,怕什么呢?!”
“我的小宝贝,你还不知人世间的险恶呀!就因为议和之事,许多人恨老夫,我最不能凑的就是热闹啊!岳飞的部下,张宪的哥们,恨不能剥我的皮。还有那个武德王扈三娘,总要琢磨我,不能不防啊!——尤娘,看我给带来什么东西了!”
秦桧拿出一只翠绿的镯子,戴在尤娘的手上。尤娘转怒为喜,看着那镯子乐了。
这里离西湖不远,那里的鼓乐之声时隐时现地传了过来。站得高一点,就能看见西湖上灯火一片。
“尤娘,赏月不在于在何处赏,关键是跟什么人赏!”秦桧很感慨地说。
“跟你老婆王蜂赏月,你一定特别快乐呀!”尤娘充满醋味地说。
“你又来了。跟你实话实说吧,我离不开王蜂,不是因我有多爱她,是因为她真的能出好主意。——跟你就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
尤娘离开自己的椅子,坐在秦桧的怀中。
“女人跟女人还真不一样。就说你尤娘吧。也说不清是为什么,第一眼见到你就忘不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是不是因我年轻,还有几分姿色呀!?”
“不不不,不完全是。比你年轻的我见过,比你俊俏的我也见过。可是,她们没有你的一身‘怜人肉’。一见到你楚楚动人的样子,就想保护你!”
“尿罐子镶金边——嘴好!你跟别的姑娘肯定也是这么说过。”
“没有没有,从来没有过。你知道我家有个大醋缸的,除了你,我没有别的女人了。”
“给我一把锤子,去你家把那大醋缸砸碎了。”
“对!砸碎碎了!”
二人大笑。月亮升高了,圆圆的如一张巨大的金饼。
“月亮真美呀!”尤娘从秦桧身上起来,将他拉了起来。
“是很美呀!”秦桧也望着那月亮。
“嫦娥整天在月亮上呆着,也太孤独了!”
“有吴刚陪着呢!”
二人肩并肩,看着那轮明月。金色渐渐地裉了下去,月亮充满了银色的光辉,虽然变得小了些,却更加神秘了。一块云彩过来,将月亮遮去一半。
二人一边赏着月,一边说着闲话。
“相爷,你见过包拯大人吗?”尤娘问道。
“傻孩子,包拯死后28年我才出生,我怎么能见过呢?——你怎么想起包黑子了?”秦桧好奇地问。
“还是我不大的时候,大人讲了一个包公破案的故事,给我留下挺深的印象,跟月亮有关,就想到了他。”
“那故事一定有意思,讲来听一听。”
二人又坐在椅子上,秦桧听尤娘讲故事——
有一个姓金的员外,年事已高,只有一个儿子叫金梭。金郎长到了18岁,娶个媳妇叫银梭。
新婚之夜,客人散去,二人入了洞房。
银梭说“相公,听说你特别擅长对对,我出一个,你对一对。”
金梭一拍手说“我最擅长对对子了。”
“点燈登阁各攻书——”
金梭开始以为很好对,可仔细一分析这上联并不那么简单。“登”与“燈”,“各”与“阁”,既谐音,而且前者又是后者的偏旁。
金梭对了半天也没有对上。
“对不上,不准上床!”银梭笑说。
金梭是个书呆子,来了犟劲儿,出了屋直奔学堂……
夜半十分,银梭睡得迷迷乎乎,有人进了屋,轻声道“娘子,那对子,我对上了!” 银梭一听那对子对得特别工整,就接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