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二叔拍了拍阎侄子的肩膀,“做了董事,果然懂事了啊!”
阎煜扭头瞪过去,“你他妈再说风凉话!”
脏话实在憋不住了。
“今晚你妈的这些安排,你确定一点都不知道?”
萧二叔有点冤,“是真的不知道。”
“你没看出来么?今天这些个安排,不出意外,是我妈和你家老太太一起想出来的主意。”
艹
要是真没看出来,阎煜估计也不会给秦夫人留任何面子了。
“再等等吧。”
“你看我妈的脸色,明显也着急了。”
“那就说明,星伊现在做的这些纯属多余。”
“重头戏,还没开始。”
阎煜本来就忍得很纠结,手里的拳头都握紧了。
下一秒在接收到潇安沅望过来的求救眼神时。
狗屁的重头戏。
“哎,煜仔。”
“阎煜。”
萧衍刚刚没注意到安沅看向两人这边了,只以为阎煜是忍不住还是要暴走,赶紧跟了上去。
“潇安沅,今天是秦夫人专门为你准备的成人礼。”
“我们现在有请秦夫人和萧老爷,也一起上台。”
星伊直起身子后,也不解释他刚才为了什么道歉,只是硬转回到了原来的剧本上。
台下站在一边的萧凝偷摸着跟她妈咬耳朵。
“妈,到底怎么回事?”
“嘘,你别管,看戏就是了。”
本来萧惟正在气闷,她妈居然为了潇安沅这么个小孤女搞这么大的阵仗,之前这真正的孙子孙女都没有这个待遇!
现在被星伊这么不算搅和的一搅和,今晚这成人礼,可就没有那么纯粹了。
光是宿老太太那脾气,肯定也要疑心,潇安沅跟星伊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那圈子这么乱,表面光鲜,内里谁知道。。。萧惟眯眼看向潇安沅那精致绝伦的小脸,跟这类人沾上边,就算是星伊又怎么样?现在在场的这些宾客,个个都自认为高人一等,这会儿心里肯定不知道都已经编排出了哪些戏码了!
她妈想借着潇安沅讨好阎家,给萧衍造势。
呵呵,结果,找了个太过于出跳的棋子。
棋子,就该乖乖听话,不能自己随便瞎走!
秦夫人和萧老爷上了台,星伊从钢琴架上拿过一个首饰盒。
本来,他应该把盒子给秦夫人的。
结果,他这是一下偶像习惯改不掉。
自己就给打开了。
秦夫人见状,怕他又自说自话地给小姑娘戴上,赶紧手一伸,就把那盒子里的白玉吊坠给拿了起来。
“安沅啊,这是我特意去跟大师求来的羊脂白玉坠子。”
“大师说你这娃本就是大富大贵的命格,有了这玉坠子,可以更保你一生幸福平安!”
秦夫人一番颇为感性的祝福语说完,就把那玉坠子给安沅戴上了。
安沅低头,伸手抚触了一下那很是润手的玉坠子。
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秦夫人见她很配合的有些红了眼眶,赶紧上前把小女生轻搂进怀里。她靠在安沅耳边说的话很轻,连星伊也没听到。
“好了。”
“今晚跨年,我们安沅的成人礼借着这好时候算是圆满完成了。”
“各位,请大家尽情享受后面的愉快时光。”
秦夫人说完,又将话筒给了萧老爷。
成人礼这不大不小的插曲就这么过了,安沅走下舞台的时候,裙摆下的腿还有些抖。
“等一下。”
这一声,是阎煜的嗓音。
难得的清亮高亢,不用话筒,就直直地窜进所有人的耳朵里。
------题外话------
阎煜冼星海那二货跟李想是绝配,赶紧让他们两个凑活了滚蛋!
329.四更 晚宴结束,梁丘教官身份揭秘
“宿姨,您家这大少爷,这是要做什么呢?”
梁丘远刚才并没有跟众人一起围去舞台的前面,以他和宿老夫人的身份,当然是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星伊,就凑上前去的。
“阿远,萧老头子大寿,我那嵌珠宝万年仙寿盆景,怎么样?”
老太太这不答反问,梁丘远垂眸,随即浅笑出声。
“宿姨,您这是嫌弃秦夫人今天这回礼不够厚么?”
岂止是不够,简直是差太多了!
“这么一个破玉坠子,比我送给她的那三对金环镶东珠耳饰都差远了!”
宿老太太这不悦的语气很实在,毫不掩饰。
梁丘远又是莞尔一笑,“感情您就在意萧家对小姑娘不够好。”
“刚才台上那男生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您就不好奇么?”
宿老太太眯眼,很不客气的睨了梁丘远一眼。
“呵。”
“你这小子,心思也够歪了。”
“什么时候变得跟那些人一样了?”
宿老太太眼神遥望着仍旧围着舞台,继续‘看戏’的众人。
一群满肚子坏水的所谓上等人士。
梁丘远直接哈哈哈的大笑出声,“宿姨,我错了。”
“本来,我以为阎叔不在了之后,就没人可以继续鞭策我了。”
“以后,我可就指望您老人家了!”
“哎哟,那我可不敢。”
“我这老婆子说的话,我家煜哥儿都不一定听呢。”
“宿姨,您知道么?阎叔以前就跟我说过。”
“惹谁,都不要惹你宿姨。她那张嘴,不开口则已,一较真起来,连我都怕!”
梁丘远这一席话,把宿老太太暂时拉回了过去的回忆里。
没多会儿,她轻咳了两声。
“行了,该我们两个出场了。”
“走吧。”
再拖下去,今天这重头戏还没开始,就得结束了!
阎煜刚才一句“等一下”之后,众人就跟被定住了一样等着下文。
阎家这几年低调的不像样子,上次萧老爷寿辰后,本来所有人都以为,宿老太太这是打算“复出”,重新进军商界了。
这等啊等,各路人马派了多少人去深挖消息。
结果,人家硬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阎家这唯一的嫡孙,阎煜,就在医大安安静静地念他的博士,只是顺便给萧二少代了几堂课而已,就连跟他的亲生父母,阎景山和冼宁澜,也没有什么实际的往来。至于宿老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阎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那么深不可测的家底,再加上跟梁丘远那么近的关系,难道就这样浪费了?
阎家大少就真甘心情愿毕业了只留在医大,做个教书匠?
这事业走向,比起萧家二少的还要让人看不懂!
所以,这会儿阎煜一旦有点反应,众人都瞪大了眼睛,集中了十二万分的注意力。
“煜哥儿!”
不等阎煜走到潇安沅身边,宿老夫人挽着梁丘远的手臂就走了过来。
众人赶紧让道。
“煜哥儿,你不是说今晚要给安儿一个惊喜的么?”
“我刚在那边都看得替你着急。”
“安儿啊,来。”
“过来祖奶奶这里。”
宿老夫人,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阿远,你给两个小辈让个位子。”
众人宿老夫人这也太霸气了点吧?!
不光直呼梁丘远的名字,还让他。。。让开点儿!
好吧。
只见梁丘远的确是乖乖地让了宿老夫人身边的位子给阎煜和潇安沅。
众人也算是彻底服气了!
“安儿,煜哥儿。”
“祖奶奶知道你们两个这是害羞了,没关系。”
“你们不说,我来帮你们跟大家宣布。”
这是要宣布什么?
众人屏息以待!
“各位,今天借着这么愉快的气氛,我正式跟大家宣布一下。”
“我家阎煜,跟萧家的潇安沅,正在以结婚为目的交往中!”
“各位暂等两年,等安儿满二十岁,就可以喝上我们阎家的喜酒了。”
这年头情侣间都流行土味情话。
但是真没想到,宿老太太居然还能说出这么土味的情侣宣言!
众人“”
阎煜嘴角一抽,也是服了他家这老太太。
至于安沅满头的雾水!今天晚上到底还有多少‘惊吓’在等着她???
“阿远,你来做个见证人。”
“等阎煜和安沅结婚的时候,你可就是那证婚人了。”
宿老太太转过身,朝着梁丘远招了招手。
后者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随身在侧的助理立马就把一个锦盒递给了他。
“阎大少。”
“安沅小姐。”
“这是我自己所书的一幅字帖。”
“良缘夙缔,佳偶天成!”
宿老太太随即爽朗地哈哈大笑出声。
“阿远,你这八个字,好!”
“深得我心。”
众人这还没结呢,都直接用上这八个字了。看来,阎家和萧家这门亲事,是彻底结定了!
看了一路‘戏’,也蒙圈了一晚上的李想,在回去的路上就跟她哥李骐直问道,“哥,今天晚上这晚宴。”
“到底是萧家的商业宴请?”
“还是安安的成人礼?”
“又或者是说,是安安和阎教授的订婚宴啊?”
李骐腾出一只手,直撸了一把他家这傻妹子的后脑勺,结果摸了一手的发胶,又颇为嫌弃的在她肩上擦了擦。
要是平时,李想肯定跳脚骂人了。
这会儿,她全副心思都还在刚才的晚宴,完全没顾得上他哥这些小动作。
“哥,我问你话呢?”
“你别不吭声啊!”
李骐心情颇为愉悦地一笑,“傻不傻?你分那么清楚做什么?”
“人家不能一次把这三件事都给办了?”
“就跟给病人动腹腔的手术一样的,只要时机合适,就会顺便把盲肠给割了。”
李想眼角一抽抽,“哥,你这比喻!”
一点没有美感啊!
晚宴结束后,其他宾客都告辞了,只剩余梁丘远兄弟俩,还有宿老夫人和阎煜。
一行人都在萧老爷的茶室坐着,还有萧衍陪同着一起。
至于安沅,秦夫人又把人给带走了。
说是要去换衣服。
还换衣服?
安沅隐隐觉得,秦夫人,这就是找了个理由,想要跟她说话而已。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