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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书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阿琐

    扶意来到门前,绯彤敲门说:“小姐,少夫人到了。”

    里头没有动静,扶意便唤了声:“韵儿,是我。”

    可依旧没有回应,扶意虽然担心,但深知韵之不会做傻事,便对绯彤说:“我们等一等,让她好好想想。”

    绯彤答应,便要去书房点灯烧炭盆,好请少夫人到那里去等候,扶意隔着门说:“我就在书房,你想见我了,让绯彤叫我。”

    自然,屋子里没有回应。

    时隔多日再来书房,不论是先生的坐席,还是学生的书桌,俱是整整齐齐一尘不染,虽然姑娘们去了靖州,平珒也不在家,但这里每日都有人打扫,从未懈怠。

    扶意刚坐下,腹中的孩子就有动静,她低头笑道:“将来你也要来这里念书是不是”

    抬头看书房里的一切,回想给弟弟妹妹教书时的光景,扶意感慨万千,难以想象她能如此精彩地度过一年光阴,若眼前的相遇皆说是上天赐予,那接下来,就该由她自己来守护这一切。

    香橼送来热茶,担心地问:“咱们要等到几时,不是奴婢不耐烦,是怕您的身体,回头反而成了二小姐的过错。”

    扶意说:“不妨事,这里很暖和很安静,刚好,我自己也能静下心来想几件事。”

    香橼难过地问:“二姑爷他,真的、真的和丫鬟……”

    扶意摇头:“没有的事,二姑爷他不是那样的人。”

    “奴婢也这么想,我想二小姐肯定也明白。”香橼说,“但一时半刻,必定想不通吧。”

    “你去吧,劝绯彤也烤火取暖,不要在门外等。”扶意说,“韵之不会做傻事的,你们别担心。”

    此刻,清秋阁外,祝承乾回到家中,儿子媳妇却一个都不在,听说侄女在闵家又出事了,他很是不耐烦,吩咐下人立刻将三公子叫去兴华堂,怒气冲冲地离开。

    待父子相见,祝镕带来了皇帝随手给的几本古籍孤本,放在桌上说:“想必您已经知道了。”

    祝承乾长长一叹:“你好糊涂,你该杀了他,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更说好了让项圻死在边境,结果你什么都没做到。”

    祝镕问:“王爷和世子,对大齐功在千秋,儿子杀他们,便是千古罪人,难道您要儿子将来,世世代代遭后人唾骂”

    祝承乾恼道:“不是说好了,嫁祸在赞西人身上,谁会知道是你干的”

    祝镕说:“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也许那时候,您不在了,儿子也不在了,却是无辜的子孙来背负这桩罪孽。王爷和世子,是大齐军.魂所在,我杀了他们,便是叛国,一个叛国者,又谈何忠君”

    祝承乾怒道:“你不杀他们,皇帝就要杀你,你连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忠君报国,又哪里来的子子孙孙你这些自以为正义的道理,放在朝廷里,只怕活不过三天,你来跟我讲道理”

    祝镕很冷静,不打算进一步激怒父亲,而是躬身道:“有件事,儿子没有对皇上提起,等着和父亲商量,由父亲做主。”

    祝承乾总算消了几分气:“什么事”

    祝镕道:“关于先帝遗诏。”

    祝承乾顿时紧张起来:“怎么说有什么消息。”

    “儿子查探到,世子返回纪州调兵时,顺便取走了先帝遗诏,但世子对我猜忌深重,在边境时处处提防,我一直无法找寻得手。”祝镕面不改色地编着谎话,他总不能对父亲说,这消息是从扶意口中得来,再者也要和自己眼下一系列的行动契合上才是。

    “当真”祝承乾老奸巨猾,问道,“你如何知晓那就是先帝遗诏,你亲眼看见了”

    祝镕摇头:“儿子没有亲眼看见,但……”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纸卷,展开铺在桌上,这样小的纸笺,是信鸽传递时才会使用,通常传达紧急之事,更要言简意赅,最好几个字就能说清楚。

    而这张纸上写着:遗诏已得。

    祝承乾仔细端详许久,才问儿子:“何处得来”

    祝镕说:“儿子每日都拦截世子与京城的信函,大小事务,无所不知。”

    “会不会是他知道你在监视,故意放出假消息”祝承乾说,“毕竟所谓遗诏,不过是一个老太监的醉话,且不论那遗诏说的是什么,当今皇上登基继位,是顺应天意之事,先帝若另有心思




第402章 为君者,何以震慑天下
    扶意温柔擦去韵之的泪水,耐心相劝:“这是只有你自己才能回答的问题,但眼下你不冷静,看待什么都悲观消沉,我愿意听你说所有的话,但要我一起否定什么,我不能够。”

    韵之好生委屈,呜咽道:“今晚要不是平理,她娘就要对我动手,可我没有伤害她儿子,我只是打了一个丫鬟。”

    扶意冷声道:“那女人若真敢对你动手,也是活到头了。”

    韵之靠在扶意怀里:“我真没用,到头来什么都还是要靠家里。”

    扶意说:“有多少人,终其一生努力都不得三分结果,只恨在世上无可仰仗依靠。你生来富贵,是掌上明珠,家人愿意护你爱你,为何不大大方方来依靠你倒是想依靠你的爹娘,他们靠得上吗而闵夫人闵初霖之流,哪个又不是仗着家世,才横行霸道狐假虎威。”

    这样说,韵之心里好受些了,其实她今晚还觉得特别没面子,此刻想想,家人只会惦记她好不好,谁又会来笑话她。

    扶意轻轻拍哄,好生道:“不论什么结果,你自己高兴便是,莫要为了任何人委曲求全,不然才是辜负奶奶和哥哥们,疼你一场。”

    韵之说:“我说过,要做那个对他好的人,而我的好,他的确是全盘接受,成亲以来我们相处得极融洽,他甚至很宠爱我。我原也以为,圆房不过是他人的执念,我们想几时成全就几时,但其实我早在心里感受到,若是不想不冲动,彼此之间终究是隔了些什么。”

    扶意问:“今晚的事,你会原谅他吗”

    韵之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有决绝的魄力,直到此刻,我依旧还放不下的。倘若我真不在乎了,我又哭什么,气的什么。”

    扶意安心了不少:”你还能冷静地想,我就放心了,我想也该在明天,听延仕说些什么。奶奶方才命我,从她名下的房产中,选一处宅子打理干净,你应该知道,奶奶是要做什么吧”

    意外的,韵之却说:“这不是我们单独搬出去就能解决的事,眼下问题,不在那两个丫鬟,也不在她娘身上,在我们彼此之间,我只想知道,在他眼里在他心里,我究竟算什么。”

    清秋阁里,祝镕等回扶意,已是午夜。

    夫妻见了面,彼此先松口气,祝镕便将妻子拥在怀里,说着:“辛苦了,这家里总也不能安生,叫你操不完的心。”

    扶意笑道:“也要有家人相伴,才能操心,是我的福气。”

    祝镕搀扶她坐下,命下人预备热水伺候少夫人洗漱,自己则捂着扶意的手说:“这么凉,别冻着了。”

    扶意轻叹:“韵之的手才凉呢,摸着叫我心疼。”

    祝镕道:“这件事也不能全怪闵延仕,我与他同窗十几年,他绝不是那样的人。”

    扶意说:“那也轮不到你我来原谅,只有韵之自己心里最明白,我们不要左右她,不要给她压力。”

    “说的是。”祝镕很是赞同,而想起方才和父亲的对话,便道,“遗诏的事,我已经向父亲传达,你替我做的那张信笺,也派上了用处,我不能把你和岳父卷进来,只说是去纪州调兵时,姐夫从王府取走的,他姑且信了。”

    扶意颔首,又骄傲地问:“怎么样,我们纪州的将士。”

    祝镕感慨:“若说精锐,个个皆是精锐,这样强悍的队伍,何愁边城不固。但平西府重建,且要些年月,这场风波之后,王爷父子重返纪州,我可能还要再回平西府,也许接下来的几年,我要离家戍边。”

    扶意说:“若真太平世道,我随你去便是了,家里有嫂嫂打理,不会有错。不然大姐姐当初,也不会让我和嫂嫂一同当家,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我们中的一个能潇洒地放下。再不济,还有大夫人不是,她回来了就好。”

    祝镕道:“一切待你平安分娩后,我们再做决定,但不论如何,不分开了。”

    扶意点头:“再不分开。”

    祝镕又说:“提起大夫人来,我派人去京郊庄园看过她,据下人所说,她每日安安静静,不说话也不搭理人,并没有冲谁发脾气撒气,变了个人似的。”

    扶意说:“那就给她些时间,好好冷静吧,对我们而言,终究是无冤无仇的,我们又何必太苛刻,只有大姐姐才有资格,对他们做出审判。”

    夜深人静,远离京畿的山城里,胜亲王一家得到了当地府衙的周全照顾,地方官不惜腾出自家宅院来供王爷一家居住,只因这里曾受山贼困扰,民不聊生,是当年胜亲王率军剿匪,还百姓太平安乐。

    此刻,涵之昏睡在榻上,项圻寸步不离地守在一旁,尧年亲自送来宵夜,放下后来探望嫂嫂,问哥哥道:“可好些了”

    “没事,我守着。”项圻说,“你嫂嫂不愿叫人知道,就不要宣扬出去。”

    尧年恨道:“若非还念着嫂嫂,我一定活剐了那两个混蛋。”

    “好了,不要火上浇油。”项圻冷静地说,“这段恩怨,我们早晚也是要清算的,我必须给她一个交代。”

    “可别忘了,别轻易放过他们。”尧年说罢,便要退出去,却又被哥哥叫下了。

    项圻问道:“娘好些了吗”

    尧年说:“有爹爹在,我们就别操心了,可娘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这口气她咽不下。”

    项圻叹道:“一切,是该有个了结了。那你呢,我



第403章 我就死给你看
    看着闵延仕一脸茫然,开疆颇有些不忍心,类似的事他也经历过,但他未婚,且死活不肯相亲,才激怒了母亲,母亲办得也算光明磊落,怎么都比这家的夫人强。

    “作为过来人呢,劝你一句,这种事要想开些。”开疆拖了张椅子到榻边,坐下道,“听好了,昨晚你被下了药,神志不清,拉着丫鬟就要求.欢,谁知韵之偷偷回家来给你送户部腰牌,撞了个正着,气得她当场把一个丫鬟砸开了脑袋,昨晚就回娘家去了。”

    闵延仕闻言,惊得魂魄四散,无法想象韵之受到了多大的伤害,他猛然从床上起身,但脚才落地,还没站起来,就一阵头晕目眩。

    开疆说:“估摸着,你是被你娘算计了,韵之的下人全部被扣押,这会儿还没放出来,这家里谁能有这么大的权力现在皇帝升朝,你报了病不必去,平珞哥哥说,等散了朝,两家人就当面说这事。而我不上朝也不当值,祝镕就找我来,你别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我们是兄弟,我也被我娘塞过丫鬟,只是我娘没这么狠,没下药迷晕我。”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闵延仕僵硬地摇头,“可我记得回来时,下人还在,她们还问我少夫人怎么没回来。”

    “那你昨晚为什么不让韵之回家”开疆问,“据说是你的意思,你这样很可疑啊,虽然我们都能明白你绝不是这样的人,但韵之亲眼看见那些事,要她如何才能放下”

    闵延仕扶着床站起来,要往门外走,刚好,他娘来了。

    闵夫人见开疆也在,便是恼道:“祝家什么意思,到处宣扬,非要闹得满城风雨吗”

    “你什么意思”闵延仕大声质问母亲,但他头疼得厉害,如此激怒,更是要裂开似的,额头上青筋凸起,虚汗如雨,“只怪我太愚蠢,想不到你突发善心必不安好心,你是不是蓄谋已久,就等着韵之回娘家,好摆弄我”

    闵夫人怒道:“你在外人面前胡说什么,对着我大喊大叫,眼里还有没有我

    我这个娘”

    闵延仕虚弱且站不稳,开疆上前来搀扶,他紧紧抓着开疆的手臂,遏制自己的愤怒,冷静下来说:“开疆不是外人,我才是这个家的外人,从今往后,母子也不必再相见。”

    闵夫人扬手扇了儿子一巴掌,怒道:“孽障,我生养你二十年,就换来这大逆不道的话”

    闵延仕却不再看母亲一眼,也无所谓挨打,只对身边的开疆说:“送我走,开疆,带我出去。”

    开疆不屑地白了闵夫人一眼,转身抓了件风衣将闵延仕裹上,便要搀扶着他往门外去。

    闵夫人见状,厉声叫嚣着:“你敢走出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闵延仕停下脚步,道:“娘亲之身体发肤,受之于外祖,与儿无关,外祖父母皆已作古,您大可自行支配。”

    开疆噗嗤一下笑出来,但意识到这个场合不能笑,清了清嗓子,又嫌闵延仕走得太慢,径直把人背上,扬扬场场地出门去。

    “闵延仕……你给我回来……”

    “儿子……”

    身后传来母亲的叫嚣,还有路边的下人满脸惊愕,但两个年轻人,都置若罔闻。

    闵延仕无力地伏在开疆的背上,愧疚地说:“对不住了。”

    开疆笑道:“就当我报答你,从前替我做功课,将来我若有儿子,你再替我教一教,我们就两清了。”

    闵延仕没有力气开玩笑,那春.药未能用欲.火散去,以至于他血脉紊乱,再加上方才受惊震怒,急火攻心,一时半刻调和不下来。

    他问道:“韵之怎么样了”

    开疆说:“我没见过,但她在公爵府,你就不必担心了,全家人都宠着她。”

    闵延仕道:“她偏偏愿意为了我,从那样好的家,来这里受委屈。”

    他们已经到了门外,开疆把人交给自己的随侍,一面说:“你心里明白就好,养足精神了,好好给韵之解释。”一面又要往回

    走,说道,“你先跟我家下人走,平珞哥哥交代我留神那个被打伤的丫鬟,别死了,回头赖在韵之身上,我要去交涉一番。”

    看着开疆离去,看着白雪也掩盖不住肮脏的家,看着不远不近一脸冷漠和茫然围观的下人,这个家,他终于有离开的勇气,却没想到,是用伤害了韵之才换来。

    霸道的开疆,把那个受伤的丫鬟也背出来了,下人们追来,他转身威胁:“真要打起来,拳脚无言,小爷我有了事,大把人兜着,你们呢,主家能为了你们几个伸张公道吗都给我滚,再靠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且说今日朝廷无大事,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但既然没事,大臣们也乐得轻松自在,想来本也该是腊月岁尾该有的样子。

    不过今天祝闵两家不消停,闵老




第403章 我就死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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