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乃红颜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啾啾红叶鸟
白萝语点了点头,笃定道,“也是,若不是怕师夫人听到不开心大人你也不会如此紧张了。小女子当时也是情急,这才失口说是大人的,大人的女人,没成想一传十,十传百,到了如今竟被说成了夫人。”
。
第169章 心灵的港湾
“这都是小女子的错,大人若是要怪就怪小女子便是了。”白萝语咬了咬牙,道,“若是,若是到时被师夫人问起的话,大人就说小女子是勾栏中人,为了赢得众人的关注这才冒用了大人的名讳。”
“实在,实在不行的话,大人也可让夫人来找小女子,小女子愿意给大人证明清白。”
清白
我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清白呢,你都为了打掉了腹中的孩子,我还清白个鬼!
不过就是为了诈问白萝语嘴里的实话罢了,其实这夫人不夫人的师中泰倒真是不在乎,毕竟他早就是黄泥染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好了,这件事你就不必担心了,我会看着处理的,你先起来吧。”
白萝语抬头瞧了师中泰一眼,见他脸上并未露出什么不喜的神色,这才乖乖站了起来。师中泰从怀中拿出拿出方才那封书信,接着烛火再次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儿,神情显得有些凝重。
“汩汩汩”
“大人是在担心这信上所说的银票”
为师中泰倒了一杯茶,见他眉头紧锁,白萝语轻轻开了口。
银票。
呵,不说自己倒真是忘了。
端起茶杯轻啄一口,抬眉看向白萝语,问道,“这银票应该是在你这吧”
白萝语点了点头,转身走到梳妆台前,在一个紫红色的盒子里翻找,不一会儿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绣帕走了过来,放在了师中泰身前。
“这是跟书信一同放在信封里的银票,我担心被人偷走就用手帕藏了起来。”
看到绣帕上面绣着一条小青蛇,师中泰瞄了一眼白萝语,见她正盯着自己看,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这被人盯着的感觉真不好受,尤其是面对自己最害怕的东西时。
吞咽了一口口水,师中泰鼓起老大的勇气拿起桌上的青蛇绣帕的边边,都不敢放在手心里,就那么手上一使力将绣帕翻了过去,这才双手伸着拇指和食指去打开,将里面叠放的一张银票拿了出来。
这动作看的白萝语张口结舌,正准备开口问些什么,仿佛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眼圈忍不住再次红了。
“哗哗哗”
师中泰自然没有注意到白萝语神情的变化,见银票上面写着一万两,情不自禁的用手指背打了打,叹道,“一万两,呵,出手倒是阔绰的很。”
银子倒是不少,就是有点烫手。
一万两虽多,但若是没命花的话,那岂不是很可惜。
“行了,这信上的内容你不可告诉任何人,我”
将银子和书信重新装在信封里,一边儿往怀里放师中泰一边儿起身,本想叮嘱白萝语不可将此事告诉任何人,没想到竟看到白萝语眼睛红红的在偷摸眼泪。
“你怎么还在哭”
师中泰以为她是在担心方才自己威胁她说的那些话,解释道,“我刚才说要去衙门告你这话是假的,我就是逗逗你,你怎么还当真了”
“成了成了,别哭了,再哭你这明天可就上不了台了,到时候别再把客人急的上我家里堵我,给我脸上来一顿,那我可就亏大发了。”
不说还好,师中泰这一安慰,白萝语本是哽咽的哭声彻底是闸门泄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泪水哗哗的往外冒,瞬间漂亮的小脸就花了脸。
“不是,你这怎么还哭上瘾了,我就是随口说说,跟你闹着玩呢,你这姑娘怎么这么不经逗呢。”
“你”
“啪!”
白萝语一下抱紧师中泰,将脑袋倚在他的左肩上,埋头一阵痛哭,听得师中泰这心忍不住就软了。
如果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是犯错时最好的辅助工具,那冷漠推开一个委屈痛哭的姑娘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每个人都会有委屈,也都有发泄情绪的时候,与此同时人也总需要拥抱,有个人依靠的感觉和孤独无助的落寞,天差地别可以拿来形容这种落差。
师中泰的前世也有过超级委屈,想大声哭的时候,而抱着一个人哭和一个人默默的哭,两种感觉完全不同。前者你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依靠的人,后者你永远都只是一个孤独无依的游荡灵魂,说白了就是是否有心灵的港湾。
“好吧,既然你想哭那就哭吧,哭到你不再心里觉得委屈为止。”
戏院一楼。
见梁班主从房间里走出来,跑堂的黑仔几步凑了过去,在他身边压低声问道,“班主,我怎么听着像是萝语姑娘在哭啊,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什么情况”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你没见过姑娘哭啊。”
梁班主狠狠地在黑仔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活儿干完就赶紧滚回去睡觉,小心我让你小子把后台也打扫一遍。”
“是是是,我这就去睡,这就去睡。”
被踢的屁股生疼,黑仔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连连点头,拿着擦布往后院走,出门的时候冲着背对自己的梁班主举了举紧握的拳头。
“呼”
又抽了一口烟,梁班主听着楼上的哭声渐渐小了,某种异样的响声却越来越大。
“什么白娘子啊,女人到了床上还不是都特娘的一个浪劲儿!”
“呸!”
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吐沫,梁班主带着烟袋锅子回房间去了。
二楼闺房中,起初师中泰是老老实实站着,任由白萝语抱着自己倚在肩上哭,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姿势站久了腿脚禁不住就麻了,为了避免自己被扑倒这种事情发生,师中泰只得蹑手蹑脚拎拎白萝语的衣服,和声和气商量道,“白姑娘,要不然你先起来,咱们坐到椅子上你再靠在我肩上接着哭”
见白萝语继续哭着也没反应,师中泰再次试探性道,“我是觉得你可能站的有些累了,所以想着咱们坐下来歇会,等你歇好了你再哭也成,你说是不是”
“行不行你给句话,别不理我是吧”
“啪!啪!啪!”
“咳咳”
白萝语给反应了,朝着师中泰一顿猛锤,锤的师中泰差点没把肺给咳出来。
这小姑娘也太生猛了吧,看着个子小小的,手上力气怎么这么大,锤人之前都不带打声招呼的啊。
“你哭也哭了,打也打了,现在心里总算痛快了吧”
。
第170章 表亲?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啊哈”
“这都睡了九个小时了,怎么还觉得困呢,脑子也昏昏涨涨的,啊哈,不会是被那毛丫头打出毛病了吧”
嘴上如是说,师中泰脸上却没丝毫的担心,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筷子夹菜,一边儿吃嘴里时不时的还打着哈欠,困到极点还能挤出几滴眼泪,不过这却半点没影响到他吃饭。
“公子爷,要不小的去请个大夫来家里给你把把脉”
一旁伺候的猫四脸上堆着笑,很有眼色帮师中泰夹菜盛汤,“就当请个平安脉也成啊,你说是不是”
“啊哈”
这都不知道是第几个哈欠了,师中泰眼睛都红了,若不是被饿醒他也不会流着眼泪吃饭,不过也确实奇怪,明明自己睡的已经够久了怎么身体还这么困,简直就是不正常。
“算了,我去洗把脸清醒清醒,再这么睡下去我这身膘可就软了。”
“那小的伺候公子爷洗漱。”
爷说什么就是什么,猫四可不会在师中泰耐性最差的时候来驳他。
接过猫四手中的毛巾,打湿后又洗了一遍脸,这才拧干重新擦拭,突然想到昨晚回来的太晚,就没去找何汝莲,她父亲的事儿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何姑娘呢”
“何姑娘一大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
将毛巾丢给猫四,师中泰还没睡醒的脸显得还有一点迷糊,“她去哪了我这没注意,都感觉好几天没见到她人影了。”
“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就知道她是在何老伯的事情。”
“何久翁我找她就是要跟她说这件事呢,她爹的死因已经查明了,凶手也已经抓到了,还想着让她高兴高兴呢。”
闻言猫四没有一点儿惊讶,反倒是笑了笑,道,“这件事何姑娘昨日便跟我们说过了,我们也都很替她高兴。”
“跟你们说过这事她知道”
“嗯,就是昨天,昨天午时后她从外面回来,一脸的激动,就把这件事告诉我们了,而后放下东西就又跑了出去,说是出去办点事。”
猫四挠了挠后脑勺,皱眉继续道,“昨天晚上她都没回来,兴许是忙了一晚上吧,方才回来换了件衣服便又出去了,也没说要干什么。”
“她昨晚没回来我去,我回来见她屋子里没亮灯,还以为她早就睡了呢,原来是一晚上没回来的缘故。”
师中泰有点迷糊,“那她干嘛去了,一个大姑娘,大半夜的在外面瞎溜达,她就不害怕”
猫四眼珠子转了转,有意无意的瞥着师中泰的表情,脸上犹犹豫豫的好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
“有事你就说,别贼眉鼠眼的偷瞄我,我又不是老虎,难不成还能吃了你啊!”
虽说没看猫四,可余光的范围还是很大的,猫四那偷偷摸摸的神情一点儿也不隐蔽。
“其实,其实何姑娘早上是跟一个男的一起回来的。”
啥玩意
在师中泰震惊的眼神中,猫四低着头吞吞吐吐继续道,“那,那男的站在门口,等何姑娘出去,两人便一起走了。”
“何姑娘没说那人是谁吗”
猫四摇了摇头,“没有,何姑娘只字未提。不过,不过小的之前见过那男的。”
“你见过他谁呀”
“其实公子爷你也见过,名字小的不知道,不过小的记得很清楚他是大理寺衙门口守卫的官兵。”
“大理寺”
衙门自然会有守卫的,不过师中泰却也不记得大理寺衙门守卫的士兵长什么模样,不过何汝莲怎么会跟他搅合在一起,还一起进进出出的,这里面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猫四还以为师中泰会很生气,自己的女人被人抢走了,这换做那个男人都会受不了,可现在看师中泰的表情,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严重,难道只是何姑娘喜欢公子爷,公子爷不喜欢何姑娘
“说不定那人是何姑娘的表亲,公子爷不必担心什么。”
“我担心什么,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那男的是何姑娘的谁,又关我什么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见不得何姑娘有其他男的似得。”
狠狠地瞪了猫四一眼,本来还想屡屡二人是什么情况,经猫四这么一问,师中泰突然觉得自己这无异于吃味的心思,便豁然扔到一边儿不再想了。
猫四被狠狠地一顿训,也不敢再胡乱说话,心里却认定公子爷和何姑娘之间绝对有问题,至少不会是像公子爷嘴里说的那般干净。
刑部衙门。
“敢问大人尊姓大名,在哪个衙门办什么差”
“鄙人师中泰,在军器监担任监丞一职。”
“师,中,泰”
不等录事官将泰字写完,录事官便一脸震惊起身,上下打量了师中泰一番,问道,“你就是被选为驸马的师中泰师大人”
“正是鄙人。”
“久仰久仰,师大人的名讳卑职早就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中的那般风流倜傥。”
得到师中泰的肯定,录事官便满脸谄媚的笑容,眼角的皱纹一层一层的,堪比登山石阶。
好听的话听得多了就不觉得激动,尤其是别人听说自己名字的方式,心中不忿,面上师中泰客气道,“哪里哪里”
“不知师大人今日来刑部所为何事”
“求见尚书吴大人。”
录事官眉头一皱,道,“那真是不巧了,方才吴尚书才传下话,谢绝今日所有来客。”
谢绝来客
“敢问在我之前可有什么人求见过吴大人”
录事官笑了笑,摇头道,“这个卑职就不便告知了,今日吴尚书不见任何人,还请师大人改日再来吧。”
“既然如此,那我便他日再来,多谢大人,告辞。”
一边儿往外走,师中泰一边儿回头望衙门里瞧,吴思明谢绝来访,看他录事官的意思前脚肯定有什么人先进去了,而后吴思明才会如此,看来这个人相当重要,只是不知那人是谁。
刑部后堂书房。
“还请大人为我爹伸冤。”
将手中的账簿合拢,吴思明面色有些凝重,之前皇上也只是吩咐查明何久翁的死因,现在凶手也已找到,却又无端升起另一件案子。
“何姑娘你先起来,这本账簿虽记载详细,本官也需要派人落实查明,若你爹真的是被人冤枉的,本官自然会还他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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