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日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肆贰老爷
晏安嘟嘟嘴,说“我又没有证据。我得先找到是哪家游戏厅才行,哎呀,真是让人头疼。”
……
“你究竟要还多少钱才能把借条赎回来”
得知数额的黄芷柔沉重地闭了闭眼,随后却微微松了口气说“还好,之前钟鼎让我还给王旭尧的钱我还留着。你先把借条赎回来,千万别让晏安找到了。”
黄芷柔把钱递到陈舜手里,心里几乎疼得在滴血。可是一想到如果陈舜被定罪,晏安就会愈发肆无忌惮。相反地,如果晏安能被坐实自编自演冤枉同学,也是好事。黄芷柔安慰自己,就把这当做是一笔投资。虽然看不到实质性的收入,可未来是光明的。
晏安把茶杯往桌子上狠狠一放,后槽牙几乎要被自己咬裂。
黄芷柔和谁混在一起不好就非得和陈舜!
她手里拿着陈舜借条的复印件,恨铁不成钢地叹了无数口气。此刻她非常想找人跟她探讨陈舜给黄芷柔灌了什么**汤这个问题,却在张嘴的瞬间察觉到无法说给别人听。
她大概能猜到陈舜会跟黄芷柔说什么,就陈舜这能把死得说成活得的本事,欺骗引诱一个黄芷柔实在不算什么难事。她甚至觉得,现在的黄芷柔可能面临着和她上辈子一样的问题。
黄芷柔和钟鼎,或许和上辈子的她与晁朕是一样的处境。
这样想着,晏安就苦涩地笑了。她突然就想起,黄芷柔刚转来这个班的时候,是陈舜去给她领的课本,并提出让她请饮料的要求。这是和她上辈子一模一样的境遇。然后呢
黄芷柔芳心暗许了并在陈舜一步步的引诱下走向一条完全错误的道路。
陈舜跟她说什么了呢
我和同学打赌,赌你追得上钟鼎你就去试试吧,要是赌对了我就有钱请你吃饭。要是输了也没事,就当个好玩呗。
什么他答应了他居然答应了
不!打赌的事不能告诉他。现在告诉他他会觉得被欺骗,你也不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就先和他交往着,千万别让人家难过。其他的过段时间再说。
他对你好吗很好吗什么都给你买吗你向他要东西了吗傻子吗他给你你就拿着啊,白给的为什么不要你难道还指望跟他一辈子吗
我最近看重一个游戏机,很贵,我很喜欢,可是我买不起……这对于他来说不过一顿饭的钱,只要你提出口他肯定会给你买的。
太好了,真是谢谢你。他对你果然很好,这么贵的游戏机也给你买了。什么这样做是不是不好你傻吗这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是心甘情愿的。你又不喜欢他还整天陪着他,收他点东西怎么了
我奶奶生病了,要动手术,医生说要二十万,如果没有只能等死,你可得帮帮我。我奶奶也是你奶奶不是吗她如果知道是你出钱救了她的命,指不定怎么喜欢你。你以后要嫁到我们家……好好好,不嫁,是我上赶着要娶你行不行
二十万他都爽快地给你了看来真的是很喜欢你啊。什么你见过他家人了不喜欢你不喜欢你就不喜欢你呗,反正你是和他谈恋爱又不是和他家里人。他只要愿意给你钱就成,其他你就忍忍吧。
我是这样想的,我们两的成绩要考个好大学都有点困难。我想毕了业去开家小店,这样你也有个可以落脚的地方,你不是和你养父母关系不好但是我家情况你知道……你随便找个什么借口跟他要点钱……算了,要钱太明目张胆了,你就跟他要首饰,什么名贵要什么,什么值钱要什么,最好是钻石,好出手。
还要和他在一起多久你傻吗他没主动甩你你何必提这种晦气的话题现在全校女生不知道多羡慕你。你要是有天能嫁到豪门当少奶奶……好好好,是我不对,我错了。你没想过嫁给他,只想嫁给我……我以后一定对你好,等我把开店的钱攒够了,我们以后的日子就有着落了。
他问你要那么些钱做什么你不会解释就不会哭吗你一哭他肯定就不会问了。或者你随便找个借口,说你没有钱就没有安全感……他说他可能要转学想让你一起走走什么走你告诉他走就分手!不许走,就呆在这里。
是是是,开店的钱是有了,但是我们的房子呢你不想要一个宽敞一点可以整天晒到太阳的房子吗好好好,不要那么大……你不是想养宠物,得稍微大一点才行吧。现在的房价……是,可以贷款,但也得把首付交出来是不是或者你让他直接转套房子在你名下,他们家那么有钱,房子肯定少不了。
阿他知道了你是白痴吗你承认做什么就说没有的事不就行了。说不出口不会哭吗反正你一哭他就什么都妥协了……什么叫不想再骗他你就把这当成一项交易,银货两讫,大家都不吃亏,有什么过意不去的。
你真是个废物!不会跟他要分手费你跟他在一起这么久没吃过亏……我才不信……他不给就去找他家里人,就说他始乱终弃,反正他们家要脸得很。
第一百八十四章、梦是反的
晁朕推开门,屋子里漆黑一片,空气中裹挟着一股森冷的气息。他只是凭感觉知道,晏安在屋里。
手才搭上开关,就听见一声带有浓郁鼻音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别!”
晁朕把手放下,向着黑暗里发出动静的地方一步步挪去。
“为什么不开灯”他轻声问。
“我害怕……”
晁朕在黑暗里把晏安搂到怀里。不出意外地,在她脸上摸到了满脸的泪水。
很久没这样哭过了。虽然她的眼泪不值钱,但像这样哭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怎么了”他问。
“我害怕。”晏安还是在重复这几个字,“我怕极了。”
“怕什么”
晏安没回答,只是闷头拼了命地压抑着哭,那声音听到晁朕耳朵里,像是心脏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拽住了一样。
“不哭了。”他拥着她在沙发上躺下,自身后圈住她,柔声劝着,“不怪你,是黄芷柔太坏了。”
晏安哭得连正常呼吸都困难,好半天,好半天都没法正常说出一句话。她只是紧紧拽住晁朕的手,用尽她所有的力气。
“她这个人不好,以后不和她玩了。”晁朕轻轻拍着她的背,说“朋友还会有的。”
晏安还是哭,像要发泄什么一般,把全身力气都汇集到了泪腺里去。晁朕抱着她,听着她的动静慢慢舒缓下来,最后连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眼睛已经闭上了。
终于哭累了。
他把壁灯开得很暗,拧了毛巾来给她擦脸。小女孩儿整个脸蛋哭得浮肿,浓密的眼睫毛湿漉漉地挂在眼下,一副很单纯无辜的样子。
晁朕想,果然还是小女孩儿。
他之前分明提醒过黄芷柔,让她离晏安远一点。如果当时她照做了,也不至于就到了现在这个境地。不过,黄芷柔和陈舜看上去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怎么会
“我觉得很遗憾,我一直很认真地喜欢你。同时我很难理解,你为什么会答应这样一个荒唐的赌局……不,不需要向我道歉。很抱歉……我以后……可能不想再看到你。”
像是电梯骤然失控,飞速从几十楼往下降,心脏承受了难以负担的失重感。晏安满头大汗地惊醒,需要通过剧烈的呼吸来获取氧气。
这地方……
是熟悉的地方。晏安狠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用刺激的疼痛逼迫自己的精神归位。
她大叫“晁朕!晁朕!”
听到这声音的晁朕只觉惊惶。印象里晏安从没这么紧张着急地呼唤过他。晏安这个人,越在危急的关头就越理智谨慎,之前很多次的危机也恰好证明这一点。
现在……
晏安看见晁朕出现在楼梯口才觉得心脏缓缓回归到正常的位置。身体像是瞬间失去了力气,自然地就坍塌倒在沙发上。
看见晁朕的脸出现在自己视线上方,晏安深呼吸一口,眼泪就掉了出来。
“怎么了”
“我死了吗”她问。
晁朕把体温偏凉的手贴在她脸上,说“没有。”
“我梦见我死了。”晏安痴痴地看着天花板,许久,说“死得很惨。还梦见你不要我了。”
等了许久,她才听到晁朕的回答。“梦是反的。”
晏安还是看着天花板,良久,说“我们分开吧。”
和面前人像是隔了一个银河的距离。每次对话,都要穿过几百光年,在整个宇宙回荡一圈,才能悠悠反馈回来。
“不可能。”
晏安一只手捂在眼睛上,说“你跟我说不想要再看见我……我身上疼得要死了。现在这样……以后又要怎么办”
“我没有说过这种话。”
“我们现在还能好聚好散……”
“我们已经不可能好聚好散。”晁朕慢腾腾地说“如果你对明天还有期待的话,我并不建议你跟我分开。”
晏安把手拿下,侧头去看晁朕。意外地,看见了他湿润红透的眼眶。
心脏像是坐上跳楼机,失控,被以巨大的惯性甩在坚硬的水泥地板上。
“怎么了”她把手搭上去,问。
“你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晏安安静了半晌,缓缓开口,“好,收回去。”
……
关于陈舜偷盗晏安东西一事还没有得到最后的定论。老郑最近急得没法好好睡觉,早上不到五点就会突然醒来无法入睡。所以干脆早一点来学校盯一下同学们的早自习。
早自习上课铃已经打响许久,班里还是有两个显眼的座位空着。
“孙茁灵,祝彧请假要到什么时候晏安又是怎么回事”
孙茁灵放下课本站起身,严肃正经地回答,“报告老师,祝彧请假要到下周一。至于晏安的情况,我并不清楚。”
老郑眉头一皱,把目光锁定在和晏安平时交好的彭天天与黄芷柔身上。
“我也不知道,老师。”彭天天如实回答,面露着急之色,“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你不是天天和她一起坐车来上学我看地址你们两家住得很近,你今早没看见她没去家里问吗”
“是住得近没错,可是……”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她都不住惠安路阿。
彭天天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我给她监护人打电话询问一下。”
刚从包里拿出手机,就听教室门被敲响。迅速拉开门,出现在门外的却是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的一位。
因为视线问题,彭天天也是从同学窸窸窣窣交头接耳的声音中得知此刻站在教室门外的人是晁朕。
“老师,晏安身体不舒服,今明两天请假。”晁朕把一张纸递到老郑手里,说“这是假条。”
老郑怔愣着,糊里糊涂地问“晏安怎么了”
“昨晚后半夜发烧,今天清晨才渐渐退下来。”
老郑想问他为什么来给晏安递假条,又想问他怎么知道这些。可话在嘴里滚来滚去,又变成了一声简单的“知道了。”
“需要补做的功课请给她发到信息里,谢谢。”
送走晁朕,老郑还在迷茫混乱的思绪中。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假条,顿时只觉全身汗毛倒竖。
在需要家长签字那栏,落款的居然是“蒋松”二字。
如果她没记错,这位是他们学校校董,晁朕同学的母亲
第一百八十五章、伤疤
老郑转身,班里同学似乎已经完全不顾及早自习的秩序,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的交头接耳。
她轻咳两声,让教室氛围重归平静,同时把烫手的假条塞在了衣兜里。
晏安整个人都像是在蒸笼里滚过一圈,皮肤散发出的热度可能会把靠近她的人灼伤。
她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听见有人说她发烧了,然后就感觉有清凉的酒精落在手心和脚心上。这途中她混乱地睡过去了一会儿,再醒过来,就见手上被扎了针,一个显眼的吊瓶挂在另类的衣架上。
这下再醒,完全是因为被子里要把人灼伤的温度。她费力地把手抽出来,睁眼只觉一片昏暗。她摸到了手背上的胶布,突然就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可看眼前的环境,也不像是在医院的样子。
“晁……”
一张嘴,只觉黏在一起的嘴唇被生生撕开,顿时一股血腥味道充斥了口腔,连喉咙都是干涩得疼,再发不出更大的声音。
她费力地找到手机,开机,给晁朕拨去电话。电话那头有汽车鸣笛的声音,她愣了愣,问出口“你在哪”
“醒了。我来学校给你请假,马上回去了。”
晏安脑子依然混沌着,没法消化这句话的意思,她也不知道晁朕所谓的给她请假在学校里掀起了怎样的风波。
几乎是早自习一结束,学校里大半的人都知道了晁朕来给她递假条的事情。在这种风言风语中,也有其他声音在说“你们怎么才知道我早就知道了,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什么晁朕为什么给晏安递假条,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懂不怎么吃瓜都吃不到正点上,气死我了。”
晏安这会儿的脑子像是年久失修的时钟,缓慢谨慎地往下移动每一格。她只能遵从现目前的本能需求,说“我渴。”
“妈在家,我让她给你送水。”
晏安还是怔愣僵硬着,听着那边的电话挂断,没多久,就听见房门被敲响的声音。
“请……”声音还是像被砂纸磨过,带着粗糙的颗粒感。
脑门上搭上了一只柔软的手,一个醇厚的女声在耳边说“现在摸起来倒是正常了。”接着,就有冰凉的水杯贴到唇边。晏安像是干涸很很久的土地,疯狂地汲取着水分。
“还要吗”
晏安还是分不出多余的脑子来分析现目前的情况,她只觉得这个声音亲切又熟悉,现在昏暗看不清光亮的环境也熟悉。她下意识地,说了句“谢谢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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