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大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笔韵随风
吟诵结束,士子之中,久久没有动静。
远翠阁里,画儿看着门外,脸色紧张,小声的道:“他们怎么都不说话了这词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王爷的词,自然是极好的,他们怕不是被震住了吧”听书有些不确定的道。
云婉儿有些自责的道:“王爷这词锋芒毕露,不少地方都犯了忌讳,由王爷自己来写自不成问题。但我们代笔就要小心万分,我不得已删改了几个字,可终究没有王爷大才,许是破坏了词意了。”
“好!”正在安静之时,有人大吼道。远翠阁的人皆被吓了一跳。
叫好那人正是文飞白,他脸色通红的站起身来,激动的道:“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好一派意气风发,好一派心怀天下,好一个同学少年!痛快!痛快!”
他这话说完,痛饮了一杯酒,酒水从他唇边滴落,湿透衣襟,豪迈至极。
士子们仿佛被瞬间点燃了一般,各种溢美之词纷纷涌现。
何为同学少年他们现在不就是词中所说的同学少年吗虽然身无长物,但年轻气盛,志向高远,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纵使当年万户侯又如何纵使前人称王拜相又如何我辈将之视如蝼蚁草芥尔!
就如京城传唱的出塞词中所言,要数天下英雄,还要看今朝!
有人大喊道:“大才!大才!究竟是哪位高人所做请受学生一拜!”
正在做序的士子看了看已经写就了半篇的序,猛地撕烂道:“此番雅集,有此一词足矣!就算做序,也是狗尾续貂,徒增笑柄尔!不写了!”
还有人流泪道:“好文采,好志向,好豪情,今秋乡试,除此人外,桂榜解元无望矣。”
唐和泰站起身来,四面拱手:“请问这是哪位
第四百二十二章 大水
“大人!此处危险,还清先回避吧!”他的部下劝道。
于成龙面色铁青的道:“子时之前,必需加高河堤三尺!这几处河道都要……”他话还没说完,一道闪电照亮天际。
“刺啦!”一声,于成龙手中河道图被狂风扯碎,飞向天际。
“大人,河水又高了半尺!”河工的声音已经有些惊恐,“再有一尺,就……”狂风加剧,河工后面的话,被狂风刮走。
一队兵马从远处狂奔而来,到于成龙面前喊道:“于大人,我等奉四阿哥之命,带大人回京!”
于成龙怒道:“今日本官就是身死,也誓与河堤共存亡!”
天空又是一道闷雷,轰隆隆的声音响彻大地,骑兵的战马都不安的嘶鸣起来。
远处有人发出惊恐的叫喊,然后仓皇的向后逃窜,河兵赶忙上前制止,但随即也随着向后跑动。
“洪水来了!”有人大喊。
于成龙立刻回身,快步往河堤赶去,事出仓促,永定洲河堤只加高了两尺不到,能否抗住洪水,他内心也没底。
“大人,快看!”部下颤抖的指着天边,河道上一道白线分外显眼,随即地面都微微颤动起来,轰隆隆的震响从天边传来。
于成龙大吼:“加固堤坝!”说完抓起一麻袋沙石抗在肩上,向河道走去,狂风将他的官帽掀飞,衣襟猎猎作响,紧贴瘦弱的身躯。
“大人!快走吧!”部下声泪俱下的喊道。
“堤!在!人……”于成龙吃力的抗着那袋沙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
骑兵统领抢上一步,道:“得罪了!”用一根绳子将于成龙捆起来,缠绕几圈丢在马上。
统领飞身上马,指着沁园的那座小丘,朝部下喊道:“去高处避水!”
说话间,轰隆隆的声音由远及近,盖过了雷声风声,天地为之变色!
于成龙挣扎不休,流泪喊道:“岸边还有百姓!快回去加固堤坝!”
永定洲两岸,河兵民夫纷纷逃散,面目惊恐,人马踩踏,凄惨万分。
河道水线高过河道一丈余,远远看来如一道巨浪,又似冲锋的蒙古铁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轰然撞在永定洲河堤上!
滔天巨浪涌到岸上,无数来不及逃走的民壮、河兵以及车马牲畜全部吞没。
巨浪在地上奔行十余丈,终究消弭,而那些被吞噬的人马已不见踪影。河堤沙袋被巨浪拍打的松松垮垮,几个沙袋明显瘪了下去,导致河堤都矮下去一块。
“快!上坡顶!”骑兵统领满脸惊惧,他的部下跑的慢些,已经消失了踪影,马匹下的水已有半尺深,如同行走在深潭中。
于成龙在马后回望,远处,又是一道白线袭来,比上一道浪来的还要猛烈。
永定洲上游,已经成了一片泽国,放眼望去,如天下之水都汇聚了一处,朝此倾斜而来。
马匹疾驰,而洪水更快,顷刻即至,猛地撞到河堤上,爆发轰然巨响,盖过一切声音。
河堤上,矮下一截的沙石袋轰然倒塌,巨浪毫无阻碍的奔涌而来,一路而来,摧枯拉朽,吞噬眼前的一切。
而另一波河水则顺河道而下,高高涌起,吞噬两岸全部河堤。
马下水位顿时猛涨,骑兵统领心胆俱裂,手中马鞭不停抽下,战马屁股上满是血痕,口中满是白沫,身后那令人心悸的轰隆声越来越近。
于成龙也睁大了眼睛,眼看着那股巨浪袭来,山坡下的一切都在巨浪前化为乌有。
水位已到了马腹,战马奔驰越发缓慢,骑兵统领从马上跃起,抓着于成龙往前一跳,同时抽出腰刀狠狠的刺在地上。紧接着一股仿佛要将人五脏六腑都挤破的威压急至。
骑兵统领浑身仿若被撕裂,接着浑浊江水中,一截巨木在他眼前骤然变大,他眼前一黑,没有
第四百二十三章 狐尸
一条银色的毛茸茸的围巾斜搭在赵世锡的肩上,将他本就有些女性化的面庞衬托的越发阴柔。
军中正五品以上的将领全部聚集在帐中,不过却没有一个人讲话,甚至没一个人抬头正视赵世锡。
军帐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怪味,即使烧着从南洋而来的名贵伽南香,也不能将腐臭味掩盖。
赵世锡侧过头,恋爱的用手摸了摸那条银色的围巾,营火将他的脸庞照的明明灭灭。
那其实不是围巾,而是一只银色的狐狸,像是睡着了一般静静趴在赵世锡肩上,它通体呈罕见的银色,即使在大清也是极少见的异兽。
只是这样一只美丽的神兽身上,竟有着五六个触目惊醒的巨大伤口,伤口的血污早已被清洗干净,只是露出的内脏和血肉都已有些腐烂,军帐之中那令人作呕的腐臭,正是来源于这只死掉的狐狸。
赵世锡身着华服,坐在大帐中,神色柔和,仿佛自己抚摸的是女子的玉手。
众将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或是惊讶或是恐惧或是默然,无一人开口。
帐外传来一串脚步声,远远的就听到巡逻卫兵喊道:“参见大将军!”
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大帐门口的卫兵也行礼道:“参见大将军,赵将军正在议事。”
“嗯。”那声音威严道,然后快步走了进来,帐篷中的众将领纷纷侧身行礼:“参见大将军。”
李柟年纪五十上下,须发半黑半白,国字脸,相貌极威严,他为李朝戎马半生,官至内从二品三厅大将,却在张玉贞封后之后,一直受捕盗厅大将张希载的压制,五年赋闲在家,直至李朝大乱,才被王上重新启用。
“赵世锡!你闹够了没有”李柟直视着赵世锡,怒道。
赵世锡看向他,拱手行礼,淡然道:“参见大将军!”只是却并未起身。
李柟道:“传令下去,前军主将赵世锡身体抱恙,暂免……”
“大将军!临阵换将不智啊。”赵世锡突然打断道。
李柟眯起眼睛,寒声道:“你要抗命吗”
赵世锡惨然笑道:“岂敢。”
李柟轻哼道:“既如此……”
“可,美人死在了他们手里,此仇不报,我赵世锡誓不为人!”赵世锡秀美的面庞扭曲,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么一段,转而又归于平淡。
李柟指着赵世锡道:“用你的银狐去平壤装神弄鬼是你自己的主意,现在计谋为人所迫,又怪得了谁”
赵世锡淡淡笑道:“杀我美人的,是六皇子福晋,待平壤城破之日,我定会让她生不如死,以报亡妻之仇!”
“荒唐!以狐为妻,我看你是疯了!”李柟破口大骂,“老夫此番来就是收缴前军军权的。与清军交战在即,老夫绝不能让前军在一个疯子的治下!”
赵世锡道:“看来大将军是打定主意,不让在下为亡妻报仇了。可惜啊,大将军来晚一步。”
李柟诧异道:“什么意思”
“在下已派了两千人马夜袭清军大营,前军营也随后调动,日出之前就会有结果了。”
李柟怒道:“混账!没有老夫军令,你怎敢私自调兵六阿哥此番携带的都是八旗精锐,他能破平壤地道,可见心思缜密,你派两千人骤然袭营,和派人送死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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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大将军,清军已不是丙子胡乱时的蛮子了,而我们也不是当年积弱的李朝,用兵用奇,说不定在下可以出奇制胜呢。”赵世锡冷笑着道。
“马上派人传令,在外兵马马上归营!”李柟沉声道。
“是!”亲兵得令上马。
还没有离开大营,远处一骑驰来,口中大喊:“报!我军夜袭兵马接敌!”
李柟看了看天色,约莫是寅时初刻,现在袭营,未免太早了一些,只是既已接敌,就无法将人马撤回了,只能等待战局。
过了半个时辰,又有
第四百二十四章 阵前
天色渐亮,清军大营硝烟渐渐消散。
一夜大火,致使营房焚毁大半,几个月来精心构筑的营寨土崩瓦解,在击溃了李朝的人马后,新军不得不后撤五里路,背靠一个山丘,重新列阵。
大军新败,将士们皆垂头丧气,人人都是灰头土脸,不少人身上带伤,全军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断手短腿的重伤员虚弱的哀嚎。
粮草尽毁,新军已没有了退路,只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山坡上,新军军阵之中,胤祚站在山坡上,脸色凝重,似是一块寒冰,吕康实、谷行、巴海等将领站在他身前,都低着头。
八旗兵统领阿林保跪在胤祚面前,头抵在地上,因为太过用力,额头都已划破,渗出了血。
“损失几何”胤祚声音冰冷。
巴海深口气道:“禀王爷,我军死伤两千人。另又一千余不知去向……”
“都是八旗兵”胤祚拳头攥紧,又问道。
巴海看了跪在地上的阿林保一眼道:“敌军从营门攻入,八旗军……死伤最为惨重……”
胤祚深吸一口气。
阿林保声音颤抖的道:“末将……万死……”
“怎么回事”胤祚压抑着愤怒道,“营门附近是八旗兵防区,军中早有条例,营内营外明哨、暗哨、流动哨无数,怎么被破营的讲!”
阿林保身子一抖,吞吞吐吐的道:”末将以为……军中条例太过繁苛……大战之前当保存士卒体力……故削减了部分岗哨……”
阿林保是吉林将军佟保的侄子,与胤祚年龄相仿,在萨布素手下效命,无论兵法还是骑射,在八旗中都是拔尖,而且年纪轻轻,前途不可限量,此番萨布素调集黑龙江八旗精锐,就是以此人为将,想让他跟着胤祚历练一二。
但阿林保见胤祚与他相同年纪,心中不服,而新军军规苛刻,新军教导营又无权对八旗兵管制,阿林保受手下几次怂恿,便御下渐宽,这才酿成大祸。
胤祚点点头,走到阿林保身侧,冷笑道:“好!好一个太过繁苛!”接着突然暴起,猛地一脚,踢在阿林保肚子上。
阿林保被踢的在地上滚了两圈,捂住肚子,神情痛苦,嘴角流出鲜血。
“拖下去,斩了!”胤祚吼道。
巴海吓了一跳,硬着头皮出来求情道:“王爷息怒,我军新败,且大战在即,不宜斩将,求王爷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胤祚冷冷道:“本王治军,只认军法,将八旗军调归谷行统领,来人,把阿林保拖下去,斩了!”
“是!”亲兵领命,将阿林保从地上驾起来。
阿林保挣扎道:“王爷!给我一把刀,让阿林保死在战场上吧!”
这时有探马远远奔来:“王爷,敌军骑兵已至东北五里外,共三千余上下。”
阿林保闻言挣扎大喊:“求王爷让阿林保死在战场上!”
胤祚沉吟片刻道:“谷行,你带着两个骑兵营及八旗残部在中军戒备!”
“是!”谷行抱拳领命。
阿林保还在叫喊不休,胤祚道:“罢了,将阿林保贬为马兵,归谷行调遣!”
亲兵得令,将阿林保放开,阿林保跪下叩谢胤祚,虎目含泪。
胤祚并未看他,而是展开地图,与众将布置战争。
这地图是平壤城四周地形图,是胤祚缓慢行军时,派人所绘,比李朝自己的地图精准的多,本来还有一个巨型沙盘,但袭营时被毁,现在只剩了地图。
胤祚蹲下身子,展开地图,铺在地上,亲兵用石子压住地图四角。
胤祚指着平壤城南端的一个小丘道:“诸位,我们现在便在此处,我拟于丘顶建炮兵阵地,列兵沿山脚环形列阵,骑兵营防守侧翼。”
众将面面相觑,许久巴海试探的道:“王爷,如今我军粮草尽失,加之新败,士气低落,死伤颇大,不宜再战,末将建议王爷撤至平壤城下,以骑兵断后,并依托城池布阵,如赵世锡来攻,则能借平壤守军之力与之相战,若赵世锡不攻,则我军可安然撤至平壤城中,修整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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