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大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笔韵随风
女眷大多怕冷,在御花园中浏览一圈后就纷纷涌到生了炭火的万春亭中。
德妃在亭子中摆了几桌麻将,见阿依慕进了亭子,便招呼阿依慕来玩,也算是对阿依慕之前出丑的补偿。
阿依慕从没玩过麻将,一开始连输三四两银子,看的德妃都有些心疼。
不过,很快阿依慕摸清了门道,加上手气又旺,连胡了三四把,赢了七八两银子,德妃转忧为喜。
嫔妃们打了几圈后,纷纷招呼阿哥的福晋们替自己,阿依慕玩的正在兴头上,不愿起身。
大阿哥、二阿哥、三阿哥福晋和她坐在一张牌桌上,彼此交换了个神色,想让阿依慕再出一次丑。
只是这回没了诗词歌赋,阿依慕越战越勇,又赢了两把,将三个福晋身上银子赢了个精光。
大阿哥福晋见牌桌上讨不到便宜,便口上道:“弟妹精于此道,嫂嫂们只好认输啦。”
话里话外,讥讽阿依慕只懂玩乐,没有学识。
阿依慕正待回话,突然一阵恶心,忙捂住嘴巴,跑出亭子去,随即干呕起来。
大阿哥福晋愣在当场,心想这是个什么回应,是借机逃跑了,还是意指被我恶心到了
片刻后,阿依慕捂着肚子回来,向德妃歉然道:“妾身失礼了,请额娘恕罪。”
德妃眯着眼睛道:“怎么,身体不舒服吗”
阿依慕道:“可能就是体虚吧,劳烦额娘挂怀了。”
德妃毕竟是过来人,嘴上虽不说破,却执意要请太医过来诊治一二。
一柱香的功夫,太医到,给阿依慕号了半天脉,松开手,退后一步道:“恭喜各位娘娘,恭喜福晋,此乃喜脉,之前福晋干呕,应当是孕吐。”
这话一出,万春亭内顿时安静下来。
片刻,乌拉纳拉氏道:“恭喜妹妹了。”
这时亭子内众女眷才反应过来,口中道喜不止。
德妃更是喜出望外,连忙让阿依慕坐在身边,将身上的白狐裘也脱下来给阿依慕披上,嘘寒问暖的,态度与之前决然不同。
大阿哥福晋目瞪口呆,好巧不巧的,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验出了喜脉,皇家女人以子嗣为重,至于之前对不出对子,还有她嘲笑阿依慕的话语,全都变得无足轻重,此时她颇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而五阿哥的福晋,此时已脸色煞白,阿依慕怀孕,自己还出对子,让她饮酒,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她恐怕脱不了关系。
想到这里,五阿哥福晋,连忙到阿依慕的德妃身前道:“妾身不知弟媳有孕,令弟媳饮酒,这个……实在是做得不对,还望弟媳不要放在心上。”
阿依慕笑笑道:“这些酒算什么……”
德妃板起脸,打断道:“什么叫不要放在心上孩子无事便算了,有事了,本宫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五阿哥福晋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在母家被当做掌上明珠捧着,在夫家是嫡福晋也没人敢欺负,平日里哪听过这般重话,闻言眼眶都红了起来。
五阿哥生母宜妃也责怪道:“年宴行酒图个喜庆,你非出那么难的对子做什么。”
“我……”五阿哥福晋一时语塞,眼泪已经在打转了。
待叽叽喳喳的女人们互相责怪完,太医这才插上话:“诸位娘娘,福晋,六阿哥福晋胎像平稳,略微饮酒没有大碍,只是今后就需要多加注意了,微臣开几个安神养胎的方子。”
德妃这才展颜笑道:“好,没事就好,彩云,看赏赐。”
彩云
第五百一十八章 上元节
新年过后,官府开印,百官上朝,大清井然有序的步入了康熙三十七年。
唯独胤祚像是被遗忘一般。
年节结束后,胤祚也在没有应诏去过宫中,返回齐齐哈尔的谕旨也没有下达,胤祚每日便在府中待着,或是在京中无所事事的闲逛。
抚远大将军王的名头在外,百官中有不少来拜会的,胤祚一概推脱不见。
阿依慕自从在皇宫中测出了身孕,回到王府之后,便一直深居简出的修养。
德妃从宫里捎过来许多妇人养胎的瓜果器物,还叮嘱了一番彩裳,要好好照看阿依慕,话里话外的,对阿依慕再生一个儿子报以了极大期望。
至于给胤祚找侧福晋的事情,因为阿依慕有了身孕也耽搁了,胤祚是长舒了一口气,海兰格格听到这个消息却在府中大哭不止。
既然要养胎,那海河马场之类的地方是去不得了,每天例行的遛马也耽搁下来,骊龙长时间被关在马厩里,脾气暴躁了许多,不仅不肯吃草料,还差点踢伤了喂草料的下人。
胤祚命人找了几匹母马,和骊龙一起关在马厩中。
没成想骊龙对那些母马不闻不看,而且离骊龙近了,还会受到牙齿和蹄子的招呼,一晚过去,骊龙暴躁依旧,安然的站在马厩中间,而那几匹母马却像绵羊一样的挤在角落,瑟瑟发抖。
无奈之下,胤祚只得将骊龙关在海河马场中,命下人好生看护。
按照满人习惯,每年春天是海东青的繁殖季节,猎手们会将海东青放归山林,让它们哺育后代。因此黑羽和白羽,也被老李带到东北放生了。
临别的时候,两支海东青,还在王府上空盘旋,久久不愿离去。
阿依慕看着天空中飞翔的身影颇有些伤感,老李宽慰道:“福晋不必伤心,海东青有灵性,等过了春天,自会飞回来寻主,奴才就在关外守着,定接黑羽和白羽回来。”
阿依慕听了这话才好受了些。
老李带着黑羽和白羽驱车上路,两只海东青一走,王府里更显的萧索下来。
阿依慕看着胤祚道:“王爷,你说咱们还能回关外吗”
胤祚心里一惊,面色却不变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总觉得心里不大安宁。”阿依慕有些迷惘的道,“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胤祚微微一笑,叫阿依慕不要瞎想,又好言宽慰了几句。
春节之后,胤祚迟迟没有返回东北,已经引起了朝野上下不少人的关注,关于胤祚再次失势的传言又不胫而走,来胤祚府上拜见的官员也日渐减少。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
天色微暗,女眷们便三三两两的涌出家门,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街上闲逛。
京城内外,亮起了无数彩灯,其中两行的彩灯,占据了半壁江山。
阿依慕想出去走走,胤祚随行,两人逛了许久,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周围都是男男女女的欢声笑语。
“王爷,可是有什么心事吗”阿依慕突然问道。
胤祚本不想说,但知道自己瞒不过阿依慕,便道:“李朝有股海盗袭击了两行的铜斤船。”
“损失大吗”阿依慕又问。
“这点损失,对现在的两汉来说,尚可接受,缺少的铜斤从李朝运来也可,只是航道堵了,对海运确是大大不利。”
“为何不奏报朝廷”
“我五天前就已经上疏了,可圣上的批示迟迟未下来。”胤祚望着远处道,街角有个卖汤圆的小贩,煮好一锅汤圆,掀开锅盖,白雾升腾,白白糯糯的汤圆在锅里浮浮沉沉,周围围观的百姓发出“哇”的一声赞叹,随即纷纷掏出铜钱购买。
“不说这个了。”胤祚
第五百一十九章 大捷
正月廿一正午,正当胤祚在书房策划如何进攻徽商的时候,宫里太监来传旨,宣胤祚参加三天后的朝议。
胤祚接旨之后,又打赏了那太监五百两银子,这人就没魏珠那么爱财,推推拖拖的不肯接受,至于突然召胤祚参加朝议所为何事也没有明说。
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胤祚接了圣旨也没有多想,安然过了三天。
三天后凌晨,胤祚在彩裳服侍下起床,丫丫掌灯,彩裳替胤祚更衣,抹黑吃了几口早饭,就上了马车,赶往午门。
天色还漆黑一片,午门紧闭,守卫的士兵举着火把,将午门前照的灯火通明。
午门前排满了轿子,早到的官员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彼此交谈。
胤祚马车到了,所有官员都停下了话头,齐齐把目光看了过来,胤祚身穿团青色龙服,走出马车,从下人手里接过朝冠,戴在头上,环视午门诸臣。
而后微微一笑,跳下车来,独自在午门前一处空地站好。
“这不是六阿哥吗他怎么来了”
“前阵子传言六阿哥被皇上软禁,怎么今日来上朝莫非是来向皇上求情的不成”
“求情也该私下朝见圣上才是,哪有大张旗鼓来朝议上求情的”
“该不是……”
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有些话头传到胤祚耳中,胤祚微微一笑,闭目养神,不为所动。
寅正时分,午门洞开,百官排成一列,鱼贯入朝,胤祚如今是抚远大将军王,爵至王爷,领齐齐哈尔副都统正二品武官衔,又是皇子身份,排的颇为靠前。
官员上朝极重次序,胤祚也不必言语,百官自会寻找自己的位置,排好之后,胤祚站在武官列第一。
时辰一到,文武百官排成两列,过午门,过金水桥,一直走至保和殿侧两门,此时东方天色渐明,阴沉如水的天际,亮起一线白光。
乾清门前太监一声鞭响,两门大开,百官鱼贯而入,在乾清门前站好。
皇子们从景运门出,在百官之前站好,见到一身青色团龙服的胤祚,脸上神色各异。
皇宫重地,不可妄言,胤祚便与皇子们一一点头问好,四阿哥八阿哥等与胤祚交好的,便点头回应,与胤祚交恶的,便置之不理。
又过了片刻,康熙自乾清门内出,披着厚裘皮坐在御座上。
皇子大臣跪下,三呼万岁。
“都平身吧。”康熙道。
众皇子大臣起身。
康熙将手插在熊皮暖手中,缩了缩脖子道“初春天气寒冷,乾清门前风大,三天后的朝议就改到乾清宫西暖阁去吧。”
众皇子大臣纷纷跪下,口称“谢皇上”,康熙微笑着让众人平身。
接下来,各部开始例行朝议,汇报近来公务。
待众大臣说的差不多了,天色已是蒙蒙亮,太阳虽还未生出地平线,但东方天际已是一片明亮。
康熙道“既然各位爱卿都无事了,那朕有个好消息,要跟大家讲讲。”
御阶下的大臣大多一脸疑惑之色。
康熙含笑,将众臣子神色收在眼中,从桌上拿起一本折子道“三天前,朕收到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密奏,是西北来的。”
西北,朝廷正在对准格尔用兵,能用上八百里加急的,恐怕就是准格尔前线的军报了。
念及此处,众大臣纷纷屏息凝神,听
第五百二十章 南巡
“啊”朝臣中直接就有人惊讶的叫了出来,随后才发现自己御前是仪,连忙跪下请罪。
其余的大臣也都是满脸兴奋之色。
陈廷敬抚胸长出了口气,望着天空喃喃道“死的好啊,准格尔覆灭,我大清再无边患,国库终于能留住银子了……”
杜臻一挥拳头“费扬古不愧我大清悍将!”
施琅脸上既是兴奋,又是落寞,低声道“可惜台湾收复之后,海上便再无魑魅魍魉了。”
李光地、熊赐履、马齐等人则感谢上苍。
费扬古的奏疏还有好长一段的死伤情况,将士奖惩情况,以及大战之后又占领了哪些地盘等等。
不过这些已不重要了,胤祚不再继续念,而是合上了折子,拱手道“儿臣恭喜皇阿玛平定准格尔,一举扫除边患!”
大臣们此时也都反应过来,连连出列,向康熙表示恭贺。
李光地出列道“皇上,如今准格尔平底在即,应提早做好军民管辖,臣提议设伊犁将军辖区,总管准格尔事物。”
“可有人选”康熙问道。
朝臣中冷不丁有人出列道“皇上,臣提议由六阿哥担此重任。”
在众皇子中,胤祚是唯一任过副都统的人,且有齐齐哈尔治理功绩在前,处理准格尔军政,应当也得心应手。
再者,胤祚在齐齐哈尔为官许久,势力颇大,且距京城极近,是康熙也是众皇子的潜在威胁,将他调到偏远的准格尔去,也符合康熙和皇子们的利益。
故不少大臣纷纷出列表示支持。
看到这一幕,李光地把支持费扬古出任伊犁将军的想法,咽到了肚子里。
此时,胤祚心中明悟,原来将他调他回京,就是为了能让他安安稳稳的去准格尔。
这一点说不上是谁的图谋,而是整个大清统治阶级集体的意愿。
清朝是中国封建王朝的集大成者,吸取了之前各个朝代灭亡的教训,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地方畸强,也不会让皇子掌控地方太久。
举目望去,整个朝堂上,支持胤祚出任伊利将军的,占了绝大多数。
齐齐哈尔能快速发展起来,很大程度上靠着柳墙开禁所带来的巨大人口红利,而准格尔地广人稀,胤祚就算有通天彻地之能,手里没人,也无法令准格尔快速强盛。
而没有移民,仅靠本地那点居民繁衍,没有几十年的功夫,准格尔人口难以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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