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大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呼啦圈大神
何之韵虽然从赵頵哪里了解到了这些信息,可起先也没有细想,现在听赵奎这么意味深长的说出来,似乎被点醒了。
西夏人这两年一直就觊觎大宋的西北之地,一场战争是在所难免的,只不过是早早晚晚的事情。
而杨怀仁所谓毒杀西夏权相梁乙逋之子梁乙檀的事情,也不过是一个导火索而已,确切的说,杨怀仁确实是被人利用了充作了替罪羊。
第487章:忍辱负重
送走了赵奎,何之韵忽然呕吐起来,呕得她一脸通红,看样子憋了好久。
这一刻,不知道她是因为怀了孩子的妊娠反应太强烈,还是被赵宗晖的假仁假义感到恶心而作呕。
王明远赶忙唤来丫鬟扶着何之韵回后宅。何之韵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嘴,深吸一口气,默默地摸着自己的肚子,低头说道,“儿啊,为娘不会让你爹出事的,可也不会让咱们杨府任人摆布……”
何之韵把赵奎说的话跟杨母一说,杨母一时也做不了决断。
接受赵宗晖的要求,即便能把杨怀仁的命保住,可杨怀仁这一辈子也毁了,很可能永无出头之日,只能默默地做个窝囊侯爷。
可如果不接受,若是主和一派占了上风,必然会极力主张把杨怀仁交给西夏人,真到那时,一点挽回的余地可都没有了。
杨母算计了很久,最后还是觉得保住杨怀仁的命要紧,老话说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家业和财富都是身外之物,儿子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何之韵和王夏莲这两位当媳妇的,似乎比杨母更了解杨怀仁的性格,因为对他来说,为了活着而接受这种屈辱的条件,这不是忍辱负重,而是奇耻大辱。
可杨府三个女人在京城,连远在环州的杨怀仁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只要有一点点的希望能让他活下去,她们也只能做出这种决定。
既然要转让随园等产业,何之韵叫来了家里的几位管事和羊乐天,把事情大致向他们做了下交代。
店里的伙计和家里的仆子丫鬟们,也都知道杨府这次出现了很大的变故,把侯爷辛苦积攒下来的产业拱手让人,并不是他的本意。
老夫人和夫人之所以下了这样的决定,也只是为了保住侯爷。
要遣散的伙计和仆子也不少,何之韵说了,愿意留下来的,有她一口饭吃,就不能让你们饿着,愿意走的,杨府给一份盘缠。
结果没有一个要走的,都愿意留下来。
羊乐天等曾经在随园跟着杨怀仁学厨的徒弟们,只说没有师父的教诲,就没有他们的现在,师父现在有困难,家里遭了难,他们不会置师父和师父的家人不顾,不会无情无义自己离去。
仆子丫鬟们哭着说自己的命是侯爷救回来的,这一年来吃得好住得好,都拜侯爷所赐,如果不是侯爷,他们不知道是卖给了谁家做了卑贱的苦力或者进了青楼做了卖肉的行当。
所以他们不走,就为了报答当初杨怀仁花钱从人牙子那里把他们买回来当家人一样看待的恩德。
何之韵知道,凭官人那些徒弟们现在的手艺,现在出去很容易就能找到新的活计,跟她家官人学过厨艺的,如今东京城里哪一家名楼都抢着招揽。
而那些官人从人牙子手来买回来的几批仆子和丫鬟,很多过了年之后,官人也给他们换了良籍,他们在杨府面临危机的时候不肯走,除了忠心之外,还有一份难以割舍的感情。
所以她没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感谢大家伙对杨怀仁的忠诚,也感叹官人一直以来对别人好,并没有白费。
都说患难见真情,的确是这样,能在一起享受的人,真到了危难时刻,不一定能共患难,能共患难的,真的只有最忠诚的朋友和家人。
何之韵也感到有了底气,只要人还在,家破了也不怕,因为可以大家一起努力动手再重建一个。
第二天一早,何之韵就带着羊乐天和王明远来到城北的濮王府,王明远带
第489章:林冲打狗(上)
何之韵见这少年好汉的背影有点眼熟,却一时没有想起是谁来。
此人正是年纪轻轻便在禁军里做了教头的林冲!
林冲见何之韵从后堂走了过来,扭头点了点头算是见过了礼,“林冲见过嫂嫂。嫂嫂有孕在身,可不要枉生了这些泼皮的闲气,不如嫂嫂先行回后宅,这里的事情便交给兄弟吧。”
何之韵心中感激,也没过多的礼数,朝着林冲点点头表示感谢。
她认出这是林冲了,说起来他是黑牛哥哥的同门师弟,去年他们几人考武举的时候,杨怀仁和他们没少聚在一起喝酒谈天。
后来宗泽拜官赴任,卢进义返回了济州老家,周同也回到了少林寺他师父那里,几个人来往便少了些。
可何之韵知道这并不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淡了,而是因为他们这些练武之人,内心里都有一种自负和高傲,不愿意依仗杨怀仁的地位来获取官职。
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一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宁静,即便没有磕头拜把子,但是在各自的内心里,用杨怀仁的话说,那就是异父异母的亲生兄弟。
宗泽秋闱之时被误以为是官府缉拿的江洋大盗被押进了开封府之时,便是杨怀仁竭尽全力去营救的,如今杨府遭了难,林冲也不会袖手旁观,就说明他们之间的兄弟感情是真的了。
何之韵倒不好真听了林冲的话转身回后宅,而是吩咐几个家仆和护院上去帮助林冲,若是赵奎领人真要把事情闹大了,可不要让林冲一个人受了冤屈。
她的担心也不能说多余,毕竟林冲的地位只不过是禁军之中一个最基层的枪棒教头罢了,赵奎背后可是有濮王府做靠山,林冲若让这些无赖记了仇,对他也是极其不利的。
可该发生的事情,无论想怎么避免都避免不了。
赵奎本就趾高气昂,见杨府里气势汹汹出来了十几个人手持棍棒,他不但没有畏惧之色,反而更嚣张跋扈了。
“嗨嗨,哥几个看看,哎,这杨府还就是有本事啊,他家侯爷都完球了,他家这些个死猫病狗的还来了劲了。”
林冲上前一步,把手中哨棒指着赵奎骂道,“识相的抓紧滚,别逼我动手!”
林冲这时还未满十七,虽然已经是禁军的枪棒教头,人长得也精壮,话说得霸气十足,可脸上多少还有些少年人的稚气。
赵奎听了这话竟捧腹大笑起来,“啥就凭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哈哈……”
赵奎也看出来来的这个少年人不可小觑,看那一身在眼光里闪耀着光芒的小麦色的皮肤,还有那曲线精致的肌肉,便能猜出这个少年是个练武之人。
可赵奎也并没有把他当回事,在他心里,这人就算是个练过把式的,看穿着也不像是哪个贵族勋戚家里的公子。
他敢在即将破败的一位侯爷的府上嚣张,那就更不会怕一个无权无势的毛头小子,即便真惹了什么事,有濮王府这颗参天大树作为靠山,他也不怕。
而且眼下场面上他也是占了优势的,这次他只花了少许钱,就从市面上找了四五十个混迹街头的泼皮无赖来给他壮声势。
这些市井泼皮平时就无赖惯了,街头打架似乎是家常便饭一般,即便没系统的修炼过什么武功招式,可比起普通人来说,那战斗力也是强了不少。
而反观杨府这边,除了一个林冲是个武人,杨府的几
第490章:林冲打狗(下)
赵奎抱着腿咬着牙,瞅着那帮花钱招来的泼皮混混都跑了个精光,只剩下他和两个个王府的家丁,心里暗骂这帮泼皮太靠不住了。
再抬头看杨府的人没有追那帮人,而是把他围在了中间,便一下子慌了神。
“你,你们要干吗”
林冲和杨府的人没有回答他,而是满脸怒气的盯着他,手里拿着各色的武器似乎都跃跃欲试。
赵奎这下急了,虽然他是濮王府的管事,可眼下这个名头起不起得了作用,能让他们三个逃过一劫,他也心里直打鼓。
他见众人围得越来越近,急地大喊起来,“唉,快来人啊,杨府的人打人啦……”
喊了好几遍,没有人搭理他。杨府的邻里街坊都处的很好,刚才他领了些不三不四的人围着人家门口大喊大骂,这些邻里街坊本就对他们不满,现在他失了势又求救,自然没有人愿意搭理他。
见围观的人只是看热闹,赵奎心里更慌了,可他还是有信心杨府的人不会真把他怎么样,毕竟他是濮王府的人,现在杨府已是摇摇欲坠,他不相信杨府为了出气,就愿意得罪了濮王府。
可他还是不敢像刚才那样的嚣张,只是换了一种严厉的口气说道,“你,你们住手,我赵奎怎么说也是濮王府的人,你们……你们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
赵奎软了,可何之韵的气却没有消,刚才就是这个赵奎一口一个“杨怀仁已经完球了”骂得最欢,现在如果就轻易放过了他,杨府的颜面也就真的可以扫地了。
林冲先前还有些顾忌,可听赵奎把濮王府搬出来了,反而更激怒了他,扔了手里哨棒,蹲下身去一手便抓住赵奎的衣领子把他揪了起来。
“我没看见你家主人,可我就是要打狗了!”
说罢一拳打在赵奎的鼻子上,赵奎鼻子先是一阵剧痛,接着一酸,再然后就感觉鼻子里充满了血腥味。
赵奎又怒又气,开口骂道,“好你个泼厮,敢打我,等我回府禀报了我家公子,定要给你好看!”
“就等你回报你家主子呢,我倒要看看你要给我怎么个好看!”
林冲咬着牙又一拳打在他左眼眶上,赵奎瞬时满眼星光灿烂,可他仍旧没有要求饶的意思,反而更疯狂地嘶吼道,“你他女良的死定了,老子若不宰了你,老子就跟你姓!”
“说得好!”
林冲大声叫了一声好,“只不过就凭你这个熊样,也配跟我姓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说着又是一拳打在赵奎的右眼眶上,赵奎双眼发黑,仿佛看见了传说中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这下他知道打他的人是个愣子了,根本不怕他的背后靠山,而且他越是拿濮王说事,对方就打得他更厉害。
“好汉且慢,我服了,求求你放过我。”
林冲回头看了一眼何之韵,何之韵面无表情,盯着赵奎一脸冷峻。不过她还是觉得这件事不要太牵扯到林冲为好,于是冲着林冲点了点头。
林冲回过头来,见赵奎已经被他三拳打的面目全非,好像鼻子以下的嘴巴还是完好无损,想想就是这张臭嘴说话难听,还诅咒了仁哥儿,又举起拳头一拳冲着赵奎的嘴巴打了下去。
这一拳打在赵奎的牙花子上,登时崩掉了他两颗大门牙。
林冲骂道,“本来想放过你的,可看见你这张狗嘴就来气!”
说罢这才松
第491章:歃血请愿
何之韵心中感动,觉得官人危难之时还有这么多人不离不弃,也算是对杨怀仁往日里对人慷慨亲和的一种安慰。
她立即回到后宅,跟杨母商量着,由她这位侯爷夫人出面,带领这些士子和庄户们一起请愿。
杨母听罢表情肃穆,立即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从床上爬起来,吩咐春儿帮她洗漱打扮,取出了官家御赐的诰命仪服,穿戴整齐,然后对何之韵说道,“杨家原本布衣,吾儿赴京这一年来,赚了许多钱,也被封了侯爵,可谓光耀门楣。
为娘能享了这一年福,这辈子也就足够了。仁儿是杨家唯一的独苗,是死是活便在今日。
他若性命不保,老身也无颜面对杨家列祖列宗,这条老贱命,便也交代了去,即便到了黄泉路上,我母子同行,也算有个伴。
韵儿和莲儿你们两个,肚子里都有了杨家的骨血,今日为娘求你们一件事,立即去庄子上带上仁儿这一年来赚回来的家产,回齐州老家去。
官家就算治了仁儿的罪,也不会殃及家人,你们把仁儿的孩儿生下来,也算延续了杨家的血脉,老身代杨家列祖列宗谢谢你们。”
说罢杨母竟躬身下去给何之韵和王夏莲连施了三礼。
何之韵和王夏莲大惊,猛地跪拜下去,头贴地趴伏在地。何之韵大声恸哭着说道,“母亲说的哪里话官人若是有事,妾身也绝不独活!”
“混账!”
杨母大声骂道,“你二人胡说的什么!你俩怀着身孕,保住仁儿的血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你们若是不从了为娘,为娘立即撞死在你们面前!”
何之韵和王夏莲心中大恸,心脏像是被人揪了一般难受,可看杨母似是下了必死的决心,这才不敢违拗她的意思。
“切记,保住腹中孩儿,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杨母说完深吸一口气,便走出了房间,吩咐福禄寿喜奔出去买了一副棺材,便带着棺材步行去了宫城大门外。
宫门外早站了一千多人,除了杨家庄子的庄户和那些廉希宗的弟子着急的城内士子之外,平日里和杨怀仁交好的一些食客也来到宫门前声援。
众人见杨母一身仪服而来,自然地让出了一条通道。杨母平静地走上前来,不管认识不认识的,杨母向赶来请愿的所有人点头躬身表示感谢。
她走到前排,因为宋律规定宫门外百步之地都是禁区,杨母便在约莫百步远的地方,正襟扶冠,昂然肃穆的跪了下去。
接着她命福禄寿喜几个把那副棺材放在她身后,又命贴身的丫鬟取来两条三尺白绢,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匕来,右手紧握小匕的两刃,便有鲜红的鲜血从他手心里汩汩流了出来。
杨母面色如常,扔了手里小匕,便用力攥拳,用从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液,在白绢上写下了“吾儿怀仁,杀胡无罪”八个大字。
写罢命杨福和杨禄两个一人扯一条白绢分离她身后两侧。
此时已是正午,朝堂之上还没有做出决断,请愿的人见杨母此等凛然之举,无不心中佩服,胸中热血冲顶,也纷纷在她身后跪倒在地,大声呼喊着为杨怀仁请愿。
守门的门袛侯本想着不知是哪里来的闲人敢在宫门前聚集,等要下令驱赶,见最前头的老妇人身着诰命仪服,写下了血书,心中也有些感动,便只派人把人群挡在了宫门外百步之外,又亲自进宫去禀报。
 
第493章:捷报(下)
“方才你结结巴巴说的什么,你再仔细说一遍!”
斥候这才睁开眼看清楚面前的人是位将军,他赶忙理顺了自己的呼吸,这才露出兴奋的笑脸来,大声又喊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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