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大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呼啦圈大神
王府侍卫听了这话,心道今天可算开了眼了,如何也想不到这世上还有如此大言不惭之人。
他虽然不认识杨怀仁是谁,可也知道在这世上,除了官家和太皇太后好像还没有能让自家王爷出门来迎接的人。
“大胆!我家王爷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杨怀仁还不看他,冷冷地又说了一遍,“让赵宗晖马上出来见我!”
王府侍卫见这些人来者不善,心中却也没把这帮人放在眼里,接着骂道,“老子劝你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别等着我喊了兄弟们出来,到时候让你好看!赶紧滚蛋!”
杨怀仁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小七,说道,“哪里来的看门狗乱吠,给我掌嘴!”
话音刚落,小七像灵猴一般从马上飞了起来,连身形都没看清楚,便听见“啪啪”两声脆响,那个说话的王府侍卫脸上已经被打了两个耳光。
王府侍卫没想到来人还真的敢打他,而且不仅打了他,他连打他的人是谁都没看清楚。
濮王府门外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二百多命全副披挂的士兵手持长枪短刀围住了门口,引的周围不少过路的行人和做买卖的店家都赶过来观看这场难得一见的热闹。
第503章:你是要造反吗?
杨怀仁骑在马上,只是轻轻点了下头算是见过了,接着对王都头说道,“你回去喊赵宗晖出来见我。”
王都头大愕,心道这是碰上不讲理的了。
要是按照官职来说,面前的杨怀仁是新任的永兴军路节度使,而赵宗晖是镇南节度使,听起来两个人都是节度使,可这官也是个假职,是名义上的,实际上作不得数的。
而从爵位上来说,杨怀仁就没法跟赵宗晖比了。
杨怀仁虽然是官家刚刚赐封的通远郡公,可赵宗晖可是嗣濮王,兼领宗正寺卿,检校司徒,无论爵位还是勋位都最少比杨怀仁高尚好几等。
说句不好听的,北宋末年爵位很多,老百姓听个什么名头心里觉得怪吓人的,实际上什么侯爷公爷在朝堂上多了去了,那些朝廷上站在前排的人里边,谁还没个爵位啊
可到王爷这一级别的人就没多少了,郡王里还算又几个不是赵氏皇族里的外姓人,可亲王这种之高无上的王爵的,就官家的亲叔叔和亲兄弟那么几个,而赵宗晖的嗣王爵比较特殊,笼共就这么一位。
要论起这些来,杨怀仁是无论如何也不够格这么猖狂的在濮王府闹事的,就算比较在朝廷里的根基,那杨怀仁就更不是个儿了。
王都头算计了很多,可这些都没有用。杨怀仁还就是实打实的站在他面前,口气也没有半点畏惧的意思,就是冷冷地直接喊赵宗晖的名讳让他出来见他,好似他杨怀仁才是地位高高在上的当权者一样。
跟着杨怀仁来的那些边军的将士,听着身边围着看热闹的老百姓们的议论,也明白这是谁家的门口了。
濮王是谁,天下没有人不知道,那是当今圣上的亲堂叔祖,那地位可不是能让他们这帮人围在家门前闹事的。
可他们见杨怀仁骑在马上昂首挺想毫无惧色的样子,反而也跟着没有任何顾虑了。
在他们心里,大宋缺少的就是这种不畏强权的人,虽然杨怀仁不会武功,不能带兵打仗,可他们就是觉得这个年轻的郡公爷就是值得他们誓死追随的人。
王都头原本是看不上边军的,认为他们军纪涣散,军容邋遢。可今日见到这些通远军的将士们,他看到了的是他们脸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决绝和冷峻,眼神里则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坚毅和杀气。
好似他们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副机器,只等着长官下达了军令,他们不管前方是什么敌人,都要坚决地扫平一切障碍冲杀过去一般。
王都头忽然心中一紧,头皮感觉发麻,这要是不能制止,说不定就是一场大事要发生。
他转变了口气,略显恭敬的又说道,“若是通远郡公要找我家王爷有事商议,不如请杨郡公让这些兵士们回去,末将这就回府去禀报王爷,请郡公爷先入府等待片刻如何”
杨怀仁还是面无表情,心里平静的像一潭湖水。他眼神淡然,没有理会王都头提出来的建议,“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不如赶紧去喊赵宗晖出来见我,告诉他,若是他不出来见我,后果自负。”
这话太狂了!王都头也有些听不过去了,可人家地位摆在那里,现在又是风头正胜之时,他一个王府侍卫都虞候还没有资格让人家听自己的建议。
王都头思量了片刻,叹了口气,嘱咐属下的王府侍卫们不要轻举妄动,说完赶紧回府去禀告王爷。
一直守在
第505章:别装清纯
听到这一声“助手”,杨怀仁知道这是正主来了,以为在濮王府里只有一个人敢跟教育儿子似的这么跟赵仲璲说话。
赵宗晖是见过杨怀仁的,那还是在大殿之上,可当时杨怀仁眼里朝堂上人太多了,他可认不过那么多人来。
说来赵宗晖长得也算是器宇轩昂,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个帅哥,就是人过六十之后,总有些老年人的虚胖,整体看上去有点笨拙,可能因为长期不怎么出门的缘故,脸色有些惨白得吓人。
赵仲璲听了这一声叱喝,不敢再过放肆,愤恨地看了杨怀仁一眼,最终还是把手里的的刀刃换给了王都头。
王都头长出一口气,回身去迎了赵宗晖出来。
赵宗晖看清了他家门前的局势,倒没有慌乱,而是气定神闲的慢慢走出门来,冲人群扫视了一眼,转而装作看不到杨怀仁,用缓慢的语气问道,“这是何人到访啊,璲儿怎么把客人挡在门外,不把客人请进府中看茶呢”
到头来还是赵宗晖城府深啊,杨怀仁心中叹道,这老头这举止谈吐总算没有辜负了他濮王爷的名头,有句话这么说来着,肉还是老的腊,对,在杨怀仁眼里,赵宗晖白花花的就跟一块老腊肉似的。
不过赵宗晖再怎么装悠闲,杨怀仁要是认为赵宗晖会真把他当了客人,还要给他看茶,那就太天真了。
赵宗晖能坐在濮王这个位子上,能混到今天的权力和地位,如果把他看做是个和蔼客气的老人,也只能说明你幼稚。
北宋神宗哲宗两朝是个什么情况用杨怀仁的看法就是瞎嚷嚷加瞎折腾。
搞不清民情只为了自己的理想要变法的,嚷嚷着要变法却连麦子韭菜都分不清楚的,为了保护自己的既得利益反对变法的,为了自己的仕途也跟着嚷嚷着要反对变法的,还有趁着别人瞎嚷嚷的工夫为自己谋权力谋财富的,还有无奈之下远离是非寄情山水吟诗作赋的。
大致上这二十来年朝堂上就这么个情况,这么些人。
听起来挺简单,其实在波诡云涌的不断变化里,能屹立庙堂左右逢源的人,实在没有几个,赵宗晖就是那个老赵家里的聪明人。
有的人明着争权夺利,比如高太后,有的人明面上装好人,实际上暗地里争权夺利,比如赵宗晖,虽然都是争权夺利,但是后一种人似乎潜伏的更深,反而更有成功的可能。
其实若不是杨怀仁经历了环州和眼下的事情,或许他还不会对赵宗晖有什么看法,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说,他还有点佩服这种能够隐忍的人,也不会招惹这种人。
可经历了生死之后,杨怀仁忽然想明白一件事,有句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想来这话不止后世说得通,即便放到一千年前,也同样好使。
既然杨怀仁是个厨子,那自然不能饿死,要死也是要撑死,所以他便下了决心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尽管目前看起来像是一场没有多大胜算的赌博,他也要放手搏一把。
出于对一个老人家的尊重吧,杨怀仁下马了。客客气气走上前来,给赵宗晖叉手施了一礼。
赵宗晖有些错愕,可眼神里的惊疑也是一闪而过,便立即露出了笑脸,也叉手回了一礼。
赵仲璲有点看不过去了,凭着他家濮王府的地位,怎么姓杨的小子上
第506章:怀仁的演讲
杨怀仁已经把话说到脸上了,可赵宗晖似乎倚老卖老,直接装聋作傻,眯着眼睛问道,“老死鸡啥是老死鸡”
“嘶……”
杨怀仁这才发觉自己说秃噜了嘴,把老司机都说出口了,赵宗晖还真不可能知道老司机是啥意思,于是立即换了一种说法。
“意思嘛……”
杨怀仁做手势指了指赵宗晖,又指了指自己,“咱俩都是老郎中了,谁也别跟谁玩偏方,前几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有数,我也猜的出来,谁也别把谁当傻子。”
“呵呵”,赵宗晖抚胸笑道,“有趣,有趣,没想到通远郡公小小年纪,说话还真是有趣。那照通远郡公的意思,你要怎么才满意”
赵宗晖一口一个通远郡公叫着,听起来是对杨怀仁高看了一眼,实际上是在强调杨怀仁的身份,意思就是即便你现在是个郡公,可这地位的高低也是讲究对比的。
在普通百姓和官员的眼里,你个通远郡公好像挺厉害,其实你要搞清楚,我可是嗣濮王,从高贵的地位上讲,可以说是两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你个小小的郡公在我眼里,还不算是个角儿。
杨怀仁忽然想起江湖上的一个规矩,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不是指使赵奎堵了我的家门吗,今天我堵了你的家门,算是有来有往。
只不过你是暗地里躲在背后,像个见不得光的鬼魅,而哥们则是站在台前,光明正大。
杨怀仁怎么才能满意这个其实很简单,杨怀仁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赵宗晖背后操纵的,可这种事即便大家心里都有数,可说不到明面上。
就算到了官家和高太后那里评这种没有十足证据的道理,杨怀仁也自认没有胜算,反而会因为打不着狐狸惹一身骚。
既然今天的行动这么直接这么猛烈,就不会在一件没有把握的事情上下赌注。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杨怀仁要的是达到他的目的,所以要抓住最有把握的事情来攻击对手,而赵宗晖的七寸,就是他一直以来极力装出的一副与人无争的正义形象。
杨怀仁转身面相自己带来的将士们和围观的百姓们,开始了他的演讲,“众所周知,我杨怀仁前段时间在环州跟入侵大宋的西夏人打仗,取得了一场小小的胜利……”
话刚说到这里,便有不少百姓为他和边军的将士们唱起了好来,杨怀仁赶忙停下来抱拳给所有为他叫好的百姓们抱拳施礼。
赵宗晖和赵仲璲父子脸上就不好看了,他们依仗的是他们的高贵身份,预料杨怀仁不敢把他们怎么样,反而事后他们把杨怀仁带兵围堵濮王府的事情上奏到官家和高太后那里,杨怀仁会很难收场。
可没料到杨怀仁很会借势,他不借权贵,反而借了百姓的势。现在城内的百姓谁不是在议论环州大胜夏军的壮举,边军的口碑因此有了很大的提升,而杨怀仁的声望也正是如日中天。
而且事情很快就会传遍大宋,杨怀仁这个设计大胜夏军的人,或许会被社会舆论鼓吹成一个民族英雄似的人物。
如果是这样,就算他今天真的犯了什么错,连官家和太皇太后也不好真拿他怎么样了。
杨怀仁高举双手示意大家静下来,他接着说道,“我个人那点事情,其实算不得什么功劳,在这场击溃夏军的战斗之中,功劳最大的是那些长期离开了家人,驻扎在荒芜边地的将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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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不留余地
赵宗晖意识到,杨怀仁这是借了百姓和社会舆论的势,来攻击赵士暅了。
濮王府的人平时做事看上去非常谨慎没有遗漏,但那也是对赵宗晖父子来说。
像赵士暅这样濮王府的独孙,是从小就锦衣玉食嚣张跋扈惯了的,在外边也惹了不少事情回来。
但这些也无非是些纨绔子弟身上常常发生的一些鸡毛蒜皮不影响家族名望的小事,很多都很容易花些小钱就能摆平。
可现在这件事,是赵宗晖在背后指使的,他原本以为杨怀仁冒然带兵来堵了濮王府,指使找回些颜面罢了,没想到他都出面了,杨怀仁却完全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而是抓住了他的痛脚又猛地踩了一脚。
事情不能再发展下去了,赵宗晖现在明白杨怀仁要做什么了,这是要跟他撕破了脸面斗个两败俱伤了,所以杨怀仁不在乎他用擅自带兵在城内冲突的罪名来参奏他。
可要真这么斗下去,两边的结果对比来看,赵宗晖是绝对不愿意承受的。
或许杨怀仁以前还真不算什么,也没有什么背景和依仗来抵消他今天这样的行为。
今天的情况却是不同的,杨怀仁名声远播,一个冲突濮王府的罪名,还不至于让他损失惨重。
可濮王府和赵宗晖就不同了,他多年来积攒的形象和声望,很可能因为此事毁于一旦,而整个濮王府也许会被他搞得声名俱毁。
赵宗晖坐不住了,他走到杨怀仁身边小声说道,“杨郡公这是何必呢非得斗个两败俱伤,对谁都没有好处你才满意
不如本王代表我那不懂事的孙儿给你道个歉,看在本王的脸面上,你开个条件,要多少好处多少钱财,你说个数,本王尽力满足你。
从此之后咱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就算官家或者太皇太后老人家追问起来,本王只推说是个误会,你看如何”
赵宗晖说了这些话,算是他能给杨怀仁最大的面子了,也算是他代表濮王府服了软,愿意向他表示点意思,算作前几日之事的赔偿。
可同时,他也隐晦的指出了杨怀仁今天带兵冲突濮王府的后果,要是赵宗晖不在官家和高太后面前给他解释,相信杨怀仁要承担的后果也是非常严重的。
杨怀仁斜眼看了赵宗晖一眼,看着他卖力装出一副慈善可亲的样子,忍不住心中一阵恶心。
刚才给你面子的时候你不兜着,还跟哥们装聋作哑玩难得糊涂那一套,如今见百姓们眼睛雪亮马上就要认清你濮王的丑恶嘴脸了,愿意出来讲和了
现在想起来说对不起了
对不起,晚了。
杨怀仁从召集人马来濮王府兴师问罪的那一刻起,他就笃定了今天的事情不会善了了,费尽辛苦琢磨出这么个办法,是费了很大的工夫和脑筋,动用了很多资源和人脉,需要很大的勇气又冒了很大的风险的。
现在说收手当哥们真是跟你过家家撒尿和泥巴玩老鹰抓小鸡呢说不玩就不玩了,你当我三岁小孩好糊弄啊是不
你害的我娘差点一头撞死,还有编排我老婆,还诅咒我死,在东京城数百万老百姓眼里就跟扇了我杨怀仁一耳光一样。
你打我一耳巴子,现在说赔点钱就算完事,你真当这天下是你当家做主了啊
要不我扇你千儿八百的大耳瓜子,然后和你商量商量赔偿事宜,你看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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