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凰途:毒医太子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真爱小未凉
这声音拉回楚倾的思绪,捡起地上的面具,重新遮住了那无人所知的绝世容颜,利落的揽着赵映雪,飞身出了阁楼。
……
北齐成人礼,历来都在每年农历五月初八。
这对北齐人来说,是很重要的一天,每家每户只要是在这一年年满十五岁的少男少女,都会集中在这一天接受成人加冕。
皇帝下圣旨,到达各个郡县,由当地的最高地方官主持成人典礼。
而贵族的公子小姐,则会在这一天,受邀到四方馆,接受帝后的亲自洗礼。
年家在今年成年的,除了年玉,还有年家大小姐年依兰。
一大早,仙兰院的丫鬟就忙碌着为大小姐梳妆打扮,一屋子训练有素的丫鬟嬷嬷,井然有序。
“大小姐,这是南宫老夫人专门送来的衣裳,听说是用了最上好的料子,最上好的绣娘,花了七天七夜赶制出来的呢,大小姐穿上一定很好看。”
“大小姐,这是南宫少爷送的红玉耳坠,这红玉是表少爷当了状元那一年,皇上亲自赐的,放眼天下就只有几
第四章沐王赵逸
“因为我们是姐妹啊,你比我小几个月,又没了娘亲,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年依兰脸上的笑容,纯真善良,任谁一看,都禁不住喜欢。
前世,年玉相信了这样的话,信了她的伪装,不知她内心的恶毒,所以才会落得那般下场!
而这一次……
“是吗”年玉嘴角牵起一抹轻笑,笑入眼底,却是冰冷的讽刺,“姐姐会一直对我好吗”
“那是当然,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姐妹。”年依兰语气坚定,把手中的衣裳塞到年玉怀里,“你快试试这件衣裳,我还没看过你穿女儿衣裳的模样呢!”
没看过他穿女儿衣裳的模样吗
年玉脑海中浮现出前世此时此刻的情形。
她真的换上了这件衣裳,那个时候的她穿上女装,心里有兴奋,有失落,也有对年依兰的羡慕,羡慕她是女儿身,就可以堂堂真正的做女子,而她,却背负着男子的名。
那个时候,她相信和年依兰姐妹情深,根本没有留意其他……
“十五岁那年,我就知道你这张脸会成为我的威胁……”
前世,年依兰的话,在她的耳边字字清晰,十五岁……呵,是那年,她穿上这件衣裳之后吗
年玉抓着怀中的衣裳,紧紧的攥着。
“快换啊,要不然,我先出去”年依兰推着年玉催促道,将她异样的情绪,当成了对自己的羡慕与嫉妒,心里莫名的开心,她一直知道,年玉有多希望换回女儿身。闪舞www
年依兰正要转身出门,却被年玉拉住。
“不用了,这是姐姐送的,我一定会好好珍藏。”
“你……不穿吗”年依兰有些失望,年玉看在眼里,眼底多了些深意,“穿,自然会穿,不过不是现在。”
不错,这件衣裳她会穿,会好好的穿,不是现在,也不是在这里!
“姐姐,马车可能等着了,今天成年礼,各个氏族在今年成年的公子小姐都要去,咱们年家可不能迟到,我们快些走吧,听说沐王殿下回了顺天府,今年成年礼,沐王殿下会来也说不定。”
沐王,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儿子,着重培养的皇位继承人。
而年依兰一直倾慕着沐王!
年依兰还想说什么,可听了年玉的话,想到沐王,所有的心思都飞到了即将到来的成年礼。
沐王……他在的话,会喜欢自己这身打扮吧!
想着沐王,年依兰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快点去四方馆,见到那个男人!
……
四方馆,位于顺天府皇城西边,和皇宫并肩而立,已有百年之久,历来都是君王招贤纳士之所。
平日里进出的多是男子,唯独每年的今日,男人中添了许多少女的身影,四方馆内增了许多风景。www
年家的马车到的时候,其他各家的公子千金,许多人都到了。
看到年依兰和年玉下马车,众人都不由得看了过来。
整个顺天府的人都知道,年家出了一个年依兰,生得美貌,温柔婉约,又被教得贤惠得体,世人提起年依兰,都是赞美,都说等年依兰再长个几年,甚至会超越曾经的第一美人秦姝。
“你看,那年依兰长得果然是漂亮,明目皓齿,如山间幽兰,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人群中,有人开始谈论起来。
“年家有年依兰这么一个女儿,日后求亲的人,只怕要踏破门槛了。”
“那又如何”开口的是个女子,那语气明显带着不善,“你们别忘了,年家有个年依兰,可也有个年玉。”
年玉……
程家和年家历来不和,这程家小姐说话自然针对年家,可她所说的年玉却……
众人看向年依兰身旁的瘦弱少年,眼里都是嫌恶。
“三年前,把穷苦人家的女儿掳去玷污了,前年烧了城西米商的粮仓,去年打断了几个少年的腿,还别提他平日里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程玲儿冷冷的笑着,那眼底分明有恨意流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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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人不可貌相
年玉看楚倾的时候,楚倾也正好看到了她。www
是他,昨晚那个少年!
而他的身手……
“人不可貌相。”楚倾淡淡开口,这少年的身手,昨晚他才领教过,不是吗
虽然只有几招,但这个少年的眼神,倒像是身经百炼。
况且……想到自己被看了的脸,楚倾看年玉的眸中,多了几分锐利。
两人对视,年玉清晰的感受到楚倾的不善,看来,自己昨晚真的是撞破了他的大秘密了,这楚倾会怎么对她
年玉正思索着,楚倾一扬衣袍,腰间佩戴的令牌露了出来,露出来的,还有一枚玉佩,但瞬间就被落下的衣袍遮住。
虽然快,可年玉还是看到了,那玉佩……是她昨晚放在晋王府赵映雪阁楼的那块。
怎么会在他的手上
年玉再次对上楚倾的眼,这一次,那面具外露出的利眸中,少了锐利,多了警告。
他是在警告自己,昨晚看到的事情,不能乱说吗
年玉深吸一口气,她才不会多管闲事,她要的……想到那玉佩的用途,年玉的眉心不由皱在了一起。
她细微的反应,被楚倾看在眼里,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这玉佩对这个少年来说,真的很重要啊!
楚倾明了这点,没有理会在场的众人,勒紧了缰绳,朝另外一边走去……
“呵,几年没回来,子冉的特权也越来越多了,本王都还不敢骑马进来呢!”赵逸看着骏马上的男人,状似吃醋的道,“都说父皇最疼的是本王,可本王看来,父皇打心里疼的,是子冉才对,本王徒徒背了一个虚名……”
年玉看着远去的背影,这个大将军之子,年纪轻轻,皇上就将枢密院交给他掌管,军事机务,边地防务,禁军大权全集于他手,可见皇上对他的器重与信任。www
前世,当今皇帝在位期间,枢密使楚倾拜爵封侯,甚至皇上有意破例封王。
可似乎有人不愿看到楚倾被封王,皇上封赐前夕,楚倾从办理要务回顺天府的途中,路遇埋伏,遇刺身亡。
“年玉,你说本王惨不惨”赵逸突然开口,打断年玉的思绪。
惨不惨
年玉嘴角抽了抽,这叫她如何回答
可这沐王殿下的心性太过跳脱,似也没期待她的回答,看到一个侍女抱着琴,进了不远处的假山,眼睛瞬间一亮。
“侍琴和琴都在四方馆,那我哥定也在四方馆了,呵,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赵逸再也按耐不住,松开搂着年玉脖子的手,朝假山的方向,飞身一跃……
沐王消失不过片刻,那假山之后,一曲琴声悠悠扬扬的传来,平静宜心,淡薄无争,绝尘脱俗。
“骊王……是骊王殿下在弹琴。”有人突然惊呼道。
说起骊王,许多少女的眼里,都溢满了钦慕与兴奋。
那可是北齐最俊美的男人,那样貌,让人看了脸红心跳,在场的人,都陆续朝着假山的方向去了。
唯独年玉,依旧站在原地,听着扬起的琴身,以及众人小声的谈论……
“骊王真不愧是咱们北齐的第一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风姿,那才华,北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呵,风姿才华又如何却不是皇上的亲儿子,我听我爹说,皇上对他好,不过是因为先帝罢了,以后这皇位,怎么也传不到他的头上……”
传不到赵焱的头上吗
呵,可谁知道,自始至终,那个自称淡泊无争的男人,都在谋夺那个位置!
年玉站在原地,只要走过去,她就会如前世那样,见到赵焱,可年玉却没有,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至于赵焱……
她和他,来日方长!
她昨晚放的玉佩,落在了楚倾的手上,她摸不准他的意图,唯独将自救的筹码,放在了别处。
深吸一口气,年玉忆起前世这一日在四方馆内发生的事情,坚定的转身,朝另外一边走去……
……
四方馆,不许女眷进入,唯独除了成人礼这一日。
成年礼上父母观礼,这也是历来的传统。
四方馆圣贤湖旁,女眷们聚在一起寒暄着。
年玉到的时候,搜寻着人群中的一抹身影,还没找到,
第六章栽赃嫁祸
“救命。闪舞www”年玉一字一句,字字简洁。
救命
清河长公主凝视年玉片刻,似在思索着什么,半响,终于从腰间扯下一个锦囊,丢给年玉,“你救了本宫母子的命,赦免令就在里面,你拿去吧!”
年玉接着锦囊,心中激动万分,她的命运握在了自己的手上!
“谢长公主殿下赏赐。”年玉跪在地上,朝长公主磕头一拜。
清河长公主靠在床上,看年玉浑身被打湿的衣裳,不由皱眉,“虽是夏天,可寒气依旧容易入体,你把这一身湿衣裳换了吧,芝桃,去找一件男孩儿的衣裳来。”
“不用了。”年玉忙开口,朝长公主恭敬的一拜,“谢长公主好意,不过,年玉有衣裳,可否劳烦芝桃姐姐,去年府的马车里看看,里面有一个包裹,我的衣裳就在那包裹里面。”
衣服她要换,却是她自己准备的衣裳!
芝桃看了长公主一眼,长公主朝她摆摆手,芝桃这才领命下去。
……
四方馆,文殊院。
北齐元德帝和宇文皇后坐在主位,面容一片凝重。
堂下,晋王和晋王妃跪着,晋王妃早已哭倒在晋王怀里。
“皇上,你可要为映雪做主啊,她一个女子,那么爱漂亮,正是适婚的年纪,被他年家的人玷污了清白,叫她以后怎么嫁人他年城又火烧阁楼,要不是楚大人来得及时,映雪只怕死在了火里,可……可命保住了,火烧伤了她的脸,要是她醒来,知道自己毁了容,也怕是活不下去的啊。”
晋王妃从昨晚一直哭到现在,声音都已经嘶哑,只要一想到自己女儿此刻凄惨的模样,她的心就止不住一阵阵的犯疼,更想为女儿讨个公道。
“不,不是我……”
年玉和年依兰今早坐马车离开年府不久,就有人到年府传召年家人,此刻,南宫月和年城都候在殿上,除了年家人,还有南宫烈,以及枢密使楚倾。
面对晋王妃的指控,以及帝后的威仪,年城首先有些慌了。
南宫月抓住年城的手,见惯了世面的她,饶是此刻也依旧保持着镇定。
“晋王妃,你口口声声说着我儿年城,可有证据”南宫月开口,今天一早,她就去了南宫府商量对策,晋王府那边的消息也是不断的传来,就算是赵映雪活着又如何她已然想好保全她儿子的万全之策。
“证据”晋王赵朔顾不得帝后在场,怒气腾腾的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丢在地上,“年府公子的令牌,这是在大火烧了的废墟里面找到的,算不算是证据”
年城心里一颤,下意识的摸向自己腰间,那里挂着的令牌,让他安心不少。
幸亏昨日母亲发现他不见了令牌,把年玉的给他戴上了。
南宫月早就做好了准备,轻声一笑,应对自如,“晋王,你不能趁着我家老爷办理公务没在顺天府,就这么欺负我们母子,我儿的令牌,就在我儿自己身上,你那令牌,怎么会是我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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