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凰途:毒医太子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真爱小未凉
二楼的房间里,年玉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额上脸上都泛着一层薄汗,苍白的脸色,仿佛身体的血液被抽干。
床前,白衣锦袍的男人,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女子,一双眉峰紧皱着。
果真病得如此严重吗
赵焱温润的眼眸里,阴沉凝聚,仅是待了片刻,男人就出了房门,临走之时,眸中坚定,仿佛已经做了某个决定。
可是门关上的那一刹,床上的女子,原本紧闭着的双眼,倏然睁开,嘴角一抹诡谲浅扬,那明媚的双眸里,却完全不像是重病中的模样。
她在这床上躺了好几日,就是为了等他的到来。
他终究还是来了!
和她预料中的一样,不早不晚。
赵焱,这个男人骨子里就多疑,就算是那么多消息传入他的耳里,他也要一一印证,而自己,便是他最后的确认。
如果她料得不错,今晚,赵焱势必会有行动!
既然如此,那么这网,也该收了。
想着自己的计划,年玉眸光微敛,看来今晚该是有好戏看了。
年玉重新闭上眼,突然,门外的脚步声传来,脚步沉重,却又不似男子,仅是片刻,门被推开,女子的幽香伴着药味儿,年玉眉峰微不可查的一皱。
敏锐的她,立即确定了来人是谁。
这些时日,赵逸的事情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绪,她竟差点儿忘记了,这年府内还有另外一桩大事。
这些天,如意阁内一片平静,可她却知道,住在那如意阁中的人,心里却不会平静。
赵映雪一进门,目光就锁定了床上的女人,虽是隔着一层面纱,但床上那女子的脸,在她的眼里依旧清晰。
房间里,女子的脚步片刻停顿,好半响,那脚步声才再次传来,朝着年玉越来越近。
终于,赵映雪在床前站定,站在床前的她,却是不发一语。
突然,赵映雪坐了下来,抬手,触碰到年玉的脸,那冰冷的触感,让年玉心中一颤,不知为何,这触碰,让她觉得莫名诡异。
“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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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疯了!
回过神来的年玉,敏捷的一避,那匕首不偏不倚,直直插在枕头上。
“映雪郡主……”
年玉敏捷的从床上跳起,利落的抓住赵映雪的手,压低着声音,朝赵映雪吼道,“映雪郡主,你疯了吗你该杀的不是我!”
年玉知道这个女子正经历的痛苦,她怜惜她的悲惨命运,更和她一样痛恨那些害她的人。
那南宫月母子,设计了这一切,将所有的事情都嫁祸在她身上,就是想要看到此刻的情形。
他们想让赵映雪痛苦,更要让赵映雪恨上自己,从此,她们二人,便恩怨纠葛,不死不休。
前世,她为年城背了锅,惨被流放,经历了多少的苦难危险。
这一世,这锅,他们就算为她准备好了,她都要完完整整的退回去。
“疯了年玉,我没疯,是你,就是你……”
赵映雪口中喃喃,眼神里闪烁的疯狂越发的炽烈,“你害我,你害我!”
年玉感受赵映雪的不寻常,深吸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手微微一扬,白色的粉末,细不可察,就算是隔着面纱,也依旧飘入了赵映雪的鼻中。
赵映雪只感觉一阵眩晕,浑身一阵虚软袭来,仿佛身上有千斤的重量压着她,她再也承受不住,重重的瘫软在床上,可就算如此,她的意识却还清晰。
“年玉,你……卑鄙!”赵映雪狠狠瞪着身旁坐在床上的女人,那眼神,仿佛恨不得将年玉撕碎。
年玉却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卑鄙吗
赵映雪如今的身子,哪里是她的对手
她要和来硬的,伤了的只会是她自己。
年玉看了赵映雪一眼,突然,碰的一声,门被推开,年玉一抬眼,高大的身影迎面而来。
瞧见床上的情形,那银色面具的男人,明显愣了一愣,看到到床上那把匕首,精明如他,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眼前是个怎样的情况。
床上,赵映雪也瞧见了楚倾的到来。
那一刹,面纱遮盖之下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他……怎么来了
她知道,这段时间枢密使大人常在倾玉阁内走动,可……可分明,她是得知楚倾刚离开不久,所以,才趁着这个机会来找年玉,可怎么,他这么快又回来了
感受到那男人的视线,赵映雪的心里,仿佛被一只大手揪着,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
他看到她了!
可她这模样……
脑中浮现出年玉生辰那日,他看她的眼神,和此刻的画面重合。
“不……”赵映雪口中喃喃,她不要他瞧见她这幅丑陋的模样!
眩晕袭来,意识涣散前,赵映雪心中交织着的疯狂如魔鬼一般,将她吞噬。
赵映雪昏厥过去,年玉从床上跳下来,“你来了。”
那语气,再自然不过,仿佛从那日她开始叫他“子冉”,二人之间,似有什么微妙的东西变化着。
楚倾见年玉微皱着眉,“我让人将她送回去,以后,派两个护卫在你身边。”
派护卫防着赵映雪吗
“不用!”年玉瞥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寻常的护卫防得住赵映雪,但那个曲殇,却是防不住的。
当下,楚倾面具下的眉峰微挑,心中了然,年玉的该是有了主意。
果然,年玉对上楚倾的眼,“今晚去诏狱,要劳烦子冉让人将她一道带上了。”
今晚去诏狱
楚倾眼睛一亮,精明如他,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听说,刚才赵焱来过了。
楚倾敛眉,眸中的颜色越发深沉了些,只是,她带赵映雪去做什么
楚倾盯着年玉,似感受到他的疑惑,年玉嘴角一扬,那眼里的神采分外灼人眼,“除了映雪郡主,顺道将南宫月也带着一起,我那依兰姐姐在诏狱里待了好几日,南宫月一定担心得紧,正好,让她们见见,也好让我那嫡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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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原来是你!
诏狱,北齐阴暗残酷的地方,就算是在深夜,也是守卫森严。
在北齐,连三岁小孩儿都知道,无论是谁,上至皇孙贵族,下至平民百姓,进了诏狱,必然脱一层皮。
宇文皇后被送进来的时候,被瞒去了身份,都只知道她是犯了极重的罪,被关在专门关押重刑犯的牢房里。
牢房里,宇文皇后一身白衣,身上的血迹和脏污,与别的犯人别无二致。
此刻,她正蜷缩着身体,口中依稀喃喃着什么,但那微微颤抖着的身体,模样格外的诡异。
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几个狱卒说话的声音,几人仿佛醉了酒,好一会儿说话喧闹,似乎是太醉了,其中一个人说着留下看守,其他人推却之下,最终还是踉跄着离开。
牢狱里,重新归于宁静。
突然,一个脚步声缓缓靠近了牢房,牢门打开,牢房里,蜷缩在床板上的宇文皇后缓缓抬眼,看到来人,目光闪烁了一下。
“你干什么”此刻的宇文皇后,浑身充满了防备,俨然不似平日里那威仪的一国之后,神情慌乱,如一只受惊的小兽。
那狱卒没有理会宇文皇后,一步步的走上前,靠近宇文皇后之时,倏然伸手,猛地抓住宇文皇后的手臂,宇文皇后眼里一惊,在这人面前,几乎毫无招架之力,轻而易举的就被那狱卒制住,想要叫喊救命,却是在刹那间,被身后的狱卒捂住了嘴。
自杀……
这牢房里,宇文皇后无法接触到任何利器,但是,这牢房的墙壁却是坚硬得很,完全足以让人死,明日一早,等人发现宇文皇后畏罪自杀,撞墙而死,那么计划万无一失。
“狱卒”想着主子的交代,眼底一抹狠辣凝聚。
丝毫也不敢耽搁,抓着宇文皇后,直直的朝着那墙壁撞去,准备速战速决,可是,却没有料到,那被制服的人,嘴角亦是有一抹笑意浅扬。
他要干什么
在撞向墙的过程中,“宇文皇后”隐隐已经猜了出来。
快要撞到墙的时候,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宇文皇后”的腿却突然踢向墙壁,借着那力道,整个人轻而易举的凌空而起,那“狱卒”意识到不好之时已然是晚了。
那敏捷的身影,电光火石之间,已经站在了“狱卒”的身后。
狱卒惊诧之时,第一时间转身,可就是那一转身,一把匕首,却直直的抵在他的眉心,锋利无比,仿佛只要一动,那匕首就会刺破脑袋。
“这么杀我,当真是费力,不过,倒也辛苦他,如此费尽心思了。”
‘宇文皇后’开口,嘴角浅扬的笑意,眼里飞扬的神采,和方才那神情慌乱,神志不清的女人,完全大相径庭。
“你……”‘狱卒’看着眼前的人,此刻心中已经是肯定,“你不是宇文皇后!”
“对,我不是宇文皇后,可是,你发现得太晚了。”‘宇文皇后’挑眉,那张脸,却和宇文皇后一模一样。
‘狱卒’定定的看着,这是一个陷阱!
眼前这个人不是宇文皇后,那又是谁
可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原先抵在自己眉心的匕首却是一晃,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那动作,身上也没有丝毫地方有疼痛传来,但是,‘狱卒’心中却是咯噔一下。
刚才那匕首的一划,鬼斧神工,划破了一层皮,那薄薄的皮从脸颊上剥落,露出‘狱卒’最本来的面目。
那面皮之下,是一张女子的脸,几分英气,几分柔和,原来,这人是“她”,而并非“他”!
不仅如此,那脸颊上明显可见的几道划痕,依稀成一个字,女子下意识的抬手,挡住自己的脸颊,仿佛那是最最见不得人的东西。
可那举动,在‘宇文皇后’看来,却是太过不屑。
“原来是你,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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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当真不喜欢他?
二人交手,先前不相上下,可仅仅是一小会儿,莫离就落了下风,身上好几处伤,处处都让她元气大伤。
终于,年玉手中的匕首,划过死士的脸颊,那原本就有无数划痕的地方,又添了一道,鲜血从脸颊上流出来,那张脸上,尤为诡异。
疼痛传来,莫离一个分神,锋利的匕首就又抵在了她的眉心之间。
莫离身体僵住,看着眼前的人,刚才那样一番激烈的交手,她费尽全力,依然是狼狈不堪,可这个女人竟丝毫也没有受伤。
“你到底是谁!”莫离咬牙,目光如剑,心里却是对眼前这个人,越发的恐惧。
能有这样的身手,就算是主子,怕也难以对付!
她是主子训练的死士,对这天下的诸多事情,也都有所了解,这顺天府内,怎的多出了这么一个身手不凡的人
“我是谁呵,你就算知道,也没用了。”
年玉冷冷开口,浑身散发的气势,犹如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那眼里的光芒,灼灼射人,手往她身上一探,莫离突然明了她的目的,惊诧之时,想要阻止,腰间暗藏的东西,却已然落入了年玉的手中。
“你……”莫离想夺回,却已来不及。
腰间的东西落入对方手中的那一刹,她只瞧见眼前这女子嘴角浅扬,那流转的冷意与邪恶,更加让她头皮发麻。
这个人到底是谁
她知道她的名字,更知道她腰间藏的东西,而她要拿这个东西做什么
想到那东西的作用,却是没有来得及去想可能的结果,女子的手微微一用力,死士的眉心之间,锋利的刀锋刺入,利落的没入,丝毫也不拖泥带水。
鲜血流出,女人眼里的惊恐定格在那里。
年玉瞥了一眼女人脸上那一个“死”字,北齐的规矩,每一个死囚,临死前都会在脸颊上刺一个这样的字,那字从脸颊刺进,深入骨髓。
而这些本该死了的人,却被赵焱藏在了暗处,成了见不得光的死士。
见不得光吗
年玉敛眉,嘴角轻笑浅扬,颠了颠手中的一枚不起眼的令牌,以及那几枚独特的信号弹。
那令牌上的花纹,她再熟悉不过,前世,赵焱夺宫,坐上皇位之后,御书房里挂了一副画,那画上,便只有这样一个花纹,赫然醒目。
形状似花,却非花,似火,又非火,纹理阴郁又充满了邪恶。
她曾问过赵焱,那花纹代表着什么,那男人却只是望着那画上的花纹出神,没有告诉她任何东西。
不过,年玉现在却是明白。
这肆意张扬的纹路,不正是他赵焱如今刻意压制着的**和野心吗
赵焱……
如果,这野心和**,今日连根拔起……
脑中浮现出前世的种种,年玉眸子倏然收紧,握紧了手中的两样东西,今日,她势必要让某人大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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