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凰途:毒医太子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真爱小未凉
年玉出了皇宫,夜色里,那一抹身影萧索颓然。
不知道走了多久,顺天府的街道上,依旧有稀稀寥寥的行人,可年玉仿佛置身无人之境,身旁行人一个个的走过,她的脑海里就只有楚倾的身影,心里亦只有一个念头。
子冉……
她要去接子冉!
她要尽快见到子冉,确定他没事。
思绪之间,年玉的心里越发急了,脚步也越来越快。
突然,夜色里,那身影脚步一顿,女子的脸上分明有痛苦的神色浮现,年玉感受到小腹传来的隐隐疼痛,意识到什么,本能的抬手覆上了小腹。
孩子……
那疼痛让年玉心里的恐惧来得更是浓烈。
年玉不敢再向前一步,可纵是如此,许是方才所受的刺激太过强烈,虚弱此刻袭来,挡也挡不住,蹲下身子的她,身体渐软,无力的倒在地上,意识涣散之时,她仿佛看见子冉朝她走近……
“子冉……”年玉唤道,言语之中带了几分急切,“孩子……救……救……”
一句话,甚至没有说完,年玉便昏厥了过去。
大街上,女子躺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护着肚子,女子身旁,男人的身影走近,看到地上女子那张脸之时,男人明显身体一怔。
是她!
方才在茶楼里,救了他的女子!
那个掌柜口中的年家二小姐,宸王府的王妃吗
他没想到,竟是这么快的再次遇到了她,可这情形……
男人皱眉,没有过多耽搁,上前一把将女子打横抱起……
那背影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不过一小会儿,一个客栈内,房间里,烛光摇曳,映照在床上女子的脸上,纵然闭着眼,她亦是紧皱着眉峰,似乎就算是在昏迷中,依旧格外的不安稳。
隔了一扇屏风,屏风
之外,男人坐在椅子上,视线一直看着屏风的方向,那双眸中盘算的东西,那一丝希望越发的浓烈,甚至连房间里,随从正在禀报的,他都没有认真听。
直到随从说到了什么,男人身体一怔,缓缓转过视线,看向那随从,“你方才……说什么”
语气依旧虚弱,可言语之间透着的严肃,却是让房内的另外一人微微一诧,忙的回过神来,随从想着刚才的禀报,立即重新道,“殿下,那宸王府,就只有一个王妃,而那宸王,正是那北齐的枢密使楚倾!”
楚倾……
这一个名字,再次听来,依旧分外真切!
“宸王……”男人眉峰皱得更深了些,“怎
【卷二】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认错了人
“年玉……”男人看着床上的女子,口中喃喃着这个名字,嘴角一抹轻笑,眼里光芒流转,“不管是你,还是肚中的胎儿,都要好好活着才好啊!”
男人意有所指,看着床上的女子许久,女子依旧睡得不安稳,那不安稳持续了一夜,年玉醒来之时,已经是翌日大天亮。
床上,女子的眼皮动了动,年玉意识回笼的一瞬,想到什么,赫然睁眼,手第一时间抚上小腹,似在感受着那里生命的存在。
“你放心,胎儿安好,你们母子,都安好。”
房间里,男人的声音响起,年玉一怔,顺着那声音看去,一抬眼,那张脸在她的视线之中,一双眼瞬间变得通红,两行清泪落下,那神色间,难掩激动。
“子……子冉……”
年玉下意识的唤道,出口的声音,竟是有一丝颤抖,想起昨晚得到的消息,年玉赫然坐起了身体,上前抱住他,难掩心中的情绪,“子冉,你还活着,宇文竭说你遇刺,可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有事,你有我,有我们的孩子,不会轻易离开的,况且……况且赵焱已经死了,前世,是他设伏,可这一世,他不在了,一切都已经改变了,你也不会遇刺,不会死……不会……”
年玉不断的说着,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这举动,男人亦是难掩惊诧,听着她说的话,男人嘴角浅扬起一抹笑意。
果然,她已经得知那人的死讯!
可是……
她口中所说的前世,和这一世,是什么意思
听着她继续说着对那人的挂念,男人敛眉,她对他,用情这般深吗
那么,那人对她,是否也是如此
男人眸光微漾,半晌,终是开口,“夫人,你不是……认错人了。”
那声音依旧虚弱,年玉听来,身体微怔,这声音不是子冉的!
几乎是瞬间,年玉微微一推,拉开二人的距离,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年玉的脸色骤变。
这张脸,那么的相似,可终究……
“夫人,我不是子冉,夫人不嫌弃,可以唤我子衿。”男人迎着年玉的视线,脸上笑意温和。
那笑容看在年玉眼里,越发觉得他像极了子冉,可子冉的脸此刻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绪,哪里听清了他叫什么,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
“不是……你不是……”年玉目光闪烁着,眼里方才一切的欣喜与激动,此刻彻底的崩塌,红了的眼里,泪水不停的落下,“不是子冉……怎么会不是……子冉……子冉呢”
她还要去接子冉!
深吸了一口气,年玉掀开身上的被子,匆忙下床。
看着她的举动,男人皱眉,似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没有阻止,只是,待年玉踉跄的走出了好几步,身后,男人的声音才缓缓的传来……
“夫人,昨夜,你倒在街上,幸好我路过,遇见了你,我虽不知你为何如此,可夫人,身体重要,更何况,如今你肚子里还有一个生命,更不能大意了。”男人年玉的背影,满脸关切。
似乎那话中,有什么提醒了她。
年玉微怔,倏然停下了脚步,手抚者小腹。
对,她肚中有他们的孩子,她不能大意了!
男人的目光一瞬也没有从年玉的身上移开,正此时,门外,敲门声响起,随即,一个声音便传了进来……
“主子,药熬好了。”
年玉皱眉,倒是那男人立即起身,从年玉身旁走过,到了门口,开了房门,亲自一碗药从随从外面的人手中接过来,便又将房门关上,一步步的到了年玉面前,“夫人,这是昨夜,大夫为你开的药,补身体的,有利于胎儿,我让我的随从熬了,正好你醒来,可以喝一些。”
年玉的目光扫过那碗药,再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眼底,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好好生下孩子
“玉儿,子冉……”将军夫人望着年玉,提到“子冉”二字,眼里伤痛愧疚交织。
可想到什么,将军府人更是添了几分急切,“子冉已经……你可不能再出了什么差错,玉儿,你肚中还有子冉的孩子,就当是为子冉留个联想,我求你,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好好生下这个孩子。”
将军夫人的眼神里,满是真切。
年玉看着,心里了然,她是担心自己因为伤痛,损了胎儿吗
“娘你放心,我当然会好好保护好这个孩子,我还要在这里,等着子冉回来。”年玉柔声道,脸上一抹笑容绽放,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身体稳了许多,才伸手扶着将军夫人起来,“娘,子冉没事,迟早都会回来的,你……信我,信我可好”
年玉迎着将军夫人的视线。
那反应,将军夫人看在眼里,也不由一怔,“玉儿……”
“娘,若没什么事,我先回房了,娘保重身体,子冉回来,不会希望看到他最亲的人都倒下了。”年玉知道她要说什么,她刚一开口,她便打断了她的话。
福了福身,年玉没再说什么,亦不给旁人说什么的机会,径自朝着清雅小筑的方向走去。
逃避也好,自我安慰也罢。
她不想旁人一遍又一遍的对她说着,子冉遇刺身亡的事,不知为何,她越是这般,心中仿佛越是坚定,子冉不会有事!
可终究,在她一转身的时候,那脸上的笑容却是垮了下去。
一抹伤痛浮在眼底,似是在强忍着什么,年玉攥紧了手中的绣帕,那力道,甚至连指骨都隐隐泛白,心里,那个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回荡……
子冉没事……子冉会回来……她今日没接到他,终有一日会接到……
看着那背影,将军夫人有些恍惚,回过神来,感受到身旁楚湘君的靠近,将军夫人一双眉皱得更紧了些,“玉儿她……会不会……”
将军夫人说着,几乎是下意识的抓住了楚湘君的手。
那力道,楚湘君感受着,低声安慰,“嫂子她许是一时间无法接受……”
“那怎么办子冉的骨肉断不能有丝毫差错啊,我知道,他们夫妻感情一直很好,可……可……”将军夫人越是想,心里越是不安,突然,似想到什么,抬眼对上楚湘君的眼,“湘君,这些时日,你帮我看着她,断然不能让她做什么傻事。”
“是,娘,我知道了。”楚湘君柔声道。
想到才得知不久的消息,楚湘君的心中亦是一痛,仿佛被什么东西撕扯着,看着年玉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楚湘君的眼里渐渐的有什么东西凝聚,却让人探不真切。
一连两日,年玉每日一大早便出门,到了城门口的那个茶楼里,一坐就是一天,一坐上那位置,她的视线就看着城门口,从初时眼里的热切,到每日傍晚要回府之时,眸中的失落,一点一滴,一直跟随在她身侧的秋笛都看在眼里,亦是隐隐心疼。
这两日,跟在年玉身旁的,除却秋笛,还有楚湘君。
她坐在年玉身旁,年玉看着城门口,她亦是看着那里,眼里偶尔流露了伤痛,又刻意压了下去。
楚倾遇刺的消息,没有大肆宣扬。
这两日,赵逸罢了早朝。
在外人看来,新帝两日罢朝,是因着即将到来的国婚,可知内情的人却是明白,新帝两日罢朝,正是为了那个没有回来的枢密使!
大婚这一日,终是如期而至。
&
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是亲兄弟
“像,很像!”年玉亦是没有避讳。
此刻,挥开脑中子冉的身影,年玉方才留意到了旁的东西,看着眼前的人,多了几分专注,“如果不知道的,怕还会以为你们是两个亲兄弟。”
“两个亲兄弟”燕翎挑眉,那张脸上,笑容添了几分深意,“或许,我们当真是兄弟呢!”
是兄弟……
年玉微怔,想起刚才这西梁大皇子说的话,神色间越发的警惕。
他知道自己和楚倾的关系!
这个男人,一早就查过自己了吗
还是……
“他的失踪,和你有关对不对”年玉倏然起身,瞪着燕翎,脑中迅速转动着。
燕翎迎着年玉的视线,却是浅浅一笑,“夫人,你为何这般说”
失踪
这个叫做年玉的女人,看来是当真没有相信楚倾的死讯啊!
这些时日,她都在这里等。
可等到的会是什么
这个时候,她所等的人,已经在被送往西梁的路上,那个人迫切的想要他回去,回去之后,她所等的人只怕会和她越来越远。
而她……
“为何这般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赵焱死了,害他的,另有其人,可是谁……”
燕翎思绪之间,年玉的声音缓缓响起。
那眼神难掩凝重。
突然,年玉脑中,一张脸一闪而过,和眼前这个男人脸微微重叠,当下,年玉眸中一惊,下意识的出口,“阴山王……”
这三个字入耳,燕翎的眸中闪过一抹异样,“你认识我那皇弟也对,前些时候,他也来过北齐,你们认识倒也不奇怪,不过,我那二皇弟,生性桀骜乖张,希望他没有冲撞到夫人才好……”
燕翎后面说了什么,年玉都没有听得真切,脑海里,“生性桀骜乖张”几个字盘旋,连带着那些关于西梁阴山王的记忆亦瞬间浮现。
西梁阴山王燕爵,可不只是桀骜乖张而已,他还手段残忍,心狠手辣,记忆里,那一日,他和子冉大婚,正是那个男人逼迫着子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揭开了面具。
阴山王的步步紧逼,是突然使性,还是早有预谋
若早有预谋,他想要看到面具下的什么
子冉的脸浮现在年玉眼前,这三张脸,竟是重叠在一起。
如果没有眼前这个西梁大皇子为媒介,她倒不觉得子冉和阴山王有什么关联,可眼前这个三分像西梁二皇子,七分似子冉的男人,却莫名的好像将子冉和西梁阴山王联系在一起。
甚至以前,她从未探寻过子冉为何明明一张完好无损的脸,却为何日日戴着面具,让人以为他因着当年的那场大火面容尽毁。
此刻想来,那其中仿佛有太多不寻常的东西。
而子冉……
那张面具,当真是在防着什么吗
年玉脑中,思绪万千。
正此时,二楼的楼梯口,一个西梁侍卫上来,正是燕翎的随从,看着窗前坐着的西梁大皇子,那侍卫眸光闪烁间,好似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燕翎亦是明了,看了一眼年玉,见她眸光闪烁着,仿佛脑中思绪凌乱的模样。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