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凰途:毒医太子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真爱小未凉
西梁皇帝看着年玉,莫名的,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眼前的女子并非是女子。
“你……”西梁皇帝有些震惊,他没想到年玉对如今西梁的局势,看得竟是这般透彻吗
他不得不承认,她说的不错。
燕氏皇朝虽在西梁几百年,根深蒂固,可朝政时局,谁又说得清楚,那些掌了兵的,到最后,也都是看风向,谁主宰了胜局,谁主宰了西梁天下,谁就是王。
年玉她都明白这一点!
是因为在子冉身旁待得久了的缘故吗
如是想,西梁皇帝再看年玉,眼里多了几分急切,“那你认为,现下我们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年玉没有理会西梁皇帝眼里那突然对她的认可因何而来,径自朝西梁皇帝福了福身,“皇上若是不急着回宫,请跟年玉到茶室一叙。”
年玉话落,转身,走在前面引着路。
西梁皇帝立敛眉,看着那背影,没有丝毫犹豫,大步跟了上去。
二人绕过花园,往茶室方向而去,刚进了茶室,西梁皇帝抬眼,目光所及之处,便是一副地图,一眼可见的壮观,当下,西梁皇帝眼里便升起一抹惊艳。
那
第一千二百九十一章:默契
西梁皇帝的眼神渐渐变得犀利,想将年玉看得更清楚些,可越是如此,仿佛越是看不透眼前这个女子。
年玉对上西梁皇帝的眼,没有避讳,“皇上身为帝王,理应比年玉更加懂得民心的重要,君是船,民则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独孤皇后的死,皇上虽是封锁了消息,可这世上没有透风的墙,独孤家打着为独孤皇后讨公道的说法,起兵攻来,虽是他们造反,可独孤皇后的死,皇上给不出一个说法,到头来,这战争带来的流血牺牲,百姓难免会将这罪怪在皇上头上,可若皇上能为了百姓牺牲一些城池,保了百姓的利益,百姓终究还是会记住的,民心所向,关键时候,亦能推动胜局。”
西梁皇帝听着,看年玉的眼神,越发的专注,“关键的时候什么时候是关键的时候”
“子冉能领兵出征之时!”年玉开口,言下之意,就算是将一些城池拱手相让,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西梁皇帝心里了然,如今,这西梁能和独孤家对抗的人,只有燕玺!
但燕玺的身体……所以他们必须等,可是……
“皇上无需担心,有些城池可以拱手相让,但有些却不能!”年玉自是明白西梁皇帝心中的顾虑,更是知道如何将战局抓在自己的手中。
许是年玉说这话时,那眼中的信念太过强烈,西梁皇帝看着,竟仿佛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战场的画面,正是微愣之时,年玉的声音,继续传来……
“皇上,子冉如今不能带兵,年玉愿请旨带兵!”
年玉的话骤然拉回西梁皇帝的神思,明了她的意图,几乎是下意识的,那帝王的脸色更加沉了下去,“不行,你如何能上战场方才朕已经说得很清楚,你怀有身孕……”
“没有谁比我更在意肚中的胎儿,皇上,年玉请旨带兵,并非是上战场!”年玉眸中浅浅淡淡的微光,似乎许多东西都成竹在胸。
前世,西梁的内乱持续了好些年,直到太子燕玺的出现,在关山一战之后,颠覆了先前的局势,才逐渐平息的那场内乱,这一世,有些东西不一样了,这些时日,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脑中越发清晰。
西梁就算是内乱起,她也不愿他们一直深陷内乱,而她,或是可以做些什么……
西梁皇帝皱眉,眼中依旧是驱散不开的疑惑。
“带兵,亦并非是必须上战场,战场于我,太过熟悉……”年玉说着,目光转向一旁的地图。
她以为这一世,自己没有沾染战争的东西,前世,她会的那些排兵布阵,战场谋略便会渐渐陌生,可在看到这一副地图之后,仅是从南隐那里听来一些前线的战局消息,她的脑中便能迅速的拼凑会许多应对策略,原来许多东西就算是隔了一世,一闭上眼,也依旧清晰,仿佛已经刻入血肉。
她看着那地图的样子,西梁皇帝看在眼里,更是恍惚。
“你……”
战场于她,太过熟悉
西梁皇帝越发多的疑问,想问出口,可开口之时,视线里,那女子的眼又便得清明。
突然,女子转身,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又拿了几个棋子在手上,随着她视线扫过的地方,那些棋子利落的分布在那地图之上,好似有魔力一般,他的注意力随着她的举动,女子的声音继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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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三章:胎动
年玉突然的严肃,西梁皇帝也添了几分急切,那急切,年玉看在眼里,眸光微敛,“若是没有将军夫人失踪之事,便没有那么多麻烦,可如今,没有办法,只能另做打算!”
“如何”西梁皇帝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年玉究竟是如何打算。
“年玉人不在京都城,可也想参与这场战局,年玉想,对于皇上来说,要在西梁境内传递消息,并非是件难事。”年玉迎上西梁皇帝的视线,饶是前世,她也曾知道,专属于西梁皇帝的那个消息传递机构。
西梁皇帝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好,如此,这边一有什么动静,朕便让人传给你,你有什么安排,只管通过他们告诉朕。”
似乎对年玉有了极大的信任,西梁皇帝语气再是坚定不过,似突然想到什么,西梁皇帝继续道,“朕将朕的影卫派给你,助你追查北齐将军夫人母女失踪之事。”
他的影卫
那是专属于西梁帝王的暗卫,个个都是精锐!
他要给自己
年玉思绪半晌,没有推辞,“年玉谢皇上,年玉此番离开,还请皇上多留心子冉,他的伤未好,绝不能上战场,另外……”
年玉脑中猛然浮现出一抹身影,眉峰骤然皱得紧了些,“大皇子……”
年玉刚说出这三个字,西梁皇帝的脸色亦是微变,想到自己对燕翎的顾虑,就算知道西梁皇帝对他有诸多维护,年玉依旧继续道,“大皇子因着独孤皇后的死,万分自责,住进天牢已经好几个月,年玉前些时候去探望,他已经没有再自领责罚,身子也是好多了,皇上亦无需担心,年玉以为,大皇子继续留在天牢,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如此,也免得他因为外面独孤一族叛乱的事伤了神,再引起旧疾,那就不好了。”
“你是说,燕翎的旧疾还未好妥帖”西梁皇帝眼里明显有担忧骤起。
年玉敛眉,没有说什么,可那沉默,仿佛是在告诉西梁皇帝,正如他所说。
果然,年玉瞧见西梁皇帝那神色间越发浓重的担忧,心中喜忧参半。
那个燕翎,她不得不防!
可如今,他一副让这个西梁皇帝也禁不住生怜的姿态,关于自己对他的那些猜测,终究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自己无法对他怎样,她若在京都城,势必会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让他生出乱子来,可她这次离开……
年玉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西梁皇帝,只希望自己方才的话能让西梁皇帝因着燕翎的“身体”,让他好生在天牢中休养!
可那个男人……
年玉敛眉,脑中快速的转动着。
这西梁的诸多事情,让她的眉峰一刻也无法舒展,离开皇宫之前,西梁皇帝将调遣影卫的令牌给了她,回了太子府,楚倾已经准备好了的出行的一切。
没有丝毫耽搁,楚倾亲自连夜将年玉送出了京都城。
马车上,楚倾随年玉一路,直到天快亮了,南隐停下了马车,马车停下,这一夜,楚倾一直在年玉身上的注意力才惊醒,瞥见马车外的微光,楚倾看着身旁熟睡的女人,心中依旧不舍。
“太子殿下……”马车外,南隐的催促声传来。
楚倾微怔,目光扫过年玉隆起的肚子,视线最后落在她的脸上,就算已经尽力的将这马车布置得舒适,可昨夜的颠簸,依旧让她有些不舒服。
抬手,轻抚着年玉的眉,“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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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四章:祸水
“你也不愿和他分开吗”年玉脸上扬起一抹笑容,语气再是温和不过,轻抚着隆起的肚子,感受着他的存在,目光落在另一手中的令牌上,年玉的语气更加温柔,“等处理好了北齐的事情,找到了将军夫人,我们便回来,我们一起陪着你的父亲,可好”
肚中的胎儿似听到她的承诺,又是一动,但这一次却是动得格外轻柔,仿佛害怕弄痛了她,就只是想告诉她,他想要陪在父亲身边。
年玉脸上的笑容更是浓烈了些,许是肚中胎儿的存在冲淡了离别的情绪,马车没有停歇,此次出行,一行人寻常百姓的打扮,楚倾派的人乔装成了家丁随从,一路追随着年玉,西梁皇帝的影卫虽没有露面,可年玉却能察觉得到那些人的存在。
才出发不久,年玉就派出了一些影卫,先一步去北齐追查将军夫人失踪之事,更是让人给苏蕴送了信,让他的人在西梁也帮着查探。
待年玉一行人终于到了西梁和北齐的边境,去北齐的影卫就传回了密信,与此同时,苏蕴也赶到,亲自和年玉汇合。
一处宅院,虽地处偏僻,却是格外的雅致。
这是南隐安排的住所,年玉没问,便也知道这该是圣衣族的产业。
大厅内,年玉看着手中密信,一双眉峰紧皱,“燕爵的人,去过北齐!”
年玉口中喃喃,联想起将军夫人和楚湘君的失踪,心中那个猜测似乎就要被证实,若当真是如此……
“不错,我来也正是想告诉你,西梁阴山王在酉州府置了一座宅院。”苏蕴摩挲着手中的茶杯,也还是一脸凝重,话落,看了一眼年玉,“我让人查了那宅院,却不得门而入,里面的人鲜少出来,我得到的消息少之又少,只是听附近的百姓隐约说起,里面才住进去了一个女子,时常能听到有琴音传出来,如今阴山王随独孤意叛乱,却有心思豢养女子,这事似乎有些蹊跷!”
而他那里凭空出现一个女子,北齐将军府大小姐刚好失踪,只要多想一下,便会怀疑其中是否有所关联。
“当真”年玉迎上苏蕴的视线,若是如此,那便是她最不愿看到的情形。
“酉州府离这里不过百里,我已经让人在继续暗中查探,一有新的消息,会立即让你知道,玉儿你无需担心!”苏蕴目光扫过年玉隆起的肚子,亦不愿她太过劳心。
无需担心
她又怎能不担心
年玉没有多说什么,又向苏蕴了解了一些情况,便安置苏蕴住在了宅子里,本是要继续往北齐走的年玉,在得了这个消息之后,不得不改变 了先前的计划。
西梁边境的夜,异常平静,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内乱的影响,可那平静之下的暗涌,却让年玉心中一刻也不能松懈。
想到近日收到的西梁皇帝那边传来的消息,年玉知道,这边境的将领亦是在守望着局势,如此下去,这边的战乱迟早会起,年玉审视着局势,这一日,年玉出了宅子,饶是这边境的之城,亦是比其他国家要繁荣许多,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茶楼,正是在下午,这里几乎座无虚席。
茶楼里,说书先生正说着独孤家的叛乱,茶楼中的宾客,都听得兴致高昂。
“你们可知,独孤皇后是怎么死的”那说书先生突然提起独孤皇后,这一提,在场的许多人更是来了兴致,年玉却是皱眉,手中的茶杯亦是微微一顿。
“我听说,是被皇上赐死。”有人附和道。
“那可就错了!赐死……是有这么一说,皇上确实下了处死独孤皇后的命令,可那其中,却牵扯了旁
第一千二百九十五章:威胁
她知道不会空穴来风,所以年玉迅速在脑海里还原着她到了城墙之上,随后发生的一切,渐渐的,许多东西拼凑起来,她仿佛知道了这说辞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如此……
独孤皇后落下城墙之时,她听见城楼下的嘈杂声中,一声“开城门”,之后,独孤皇后落在地上之时,她只是震惊于独孤皇后的坠落,却是没有留意城墙之下,独孤皇后的尸体旁那些围在一起的百姓。
她当时就站在城墙之上,那般显眼,此刻想来,若是城墙上下的人往上看,更是像极了她将独孤皇后推了下去。
可她最是知道,自己是清白的!
而那其中……
年玉敛眉,脑中无数的思绪闪过,越是想,越是觉得事情蹊跷,在她上城楼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出现,直至后来的一切,只是巧合,还是……有人计算好的
若是有人计算好,那设计那一切的人……
年玉脑海里猛然浮现出燕翎的身影,先前对他的怀疑也瞬间袭上,甚至连握着茶杯的手也越发的收紧,直觉告诉她,那日的诸多蹊跷和燕翎脱不了干系,而今日这茶楼里的这些言论,又是否和燕翎有关
年玉抬眼扫了一眼众人,周遭对“太子妃”的声讨越发的激烈,那些茶客口中依旧一声声的“祸水”,已然当真将她当成了这场内乱的罪魁祸首。
那群情高涨的模样,年玉看在眼里,目光最后落在那说书先生的身上,若有所思。
半晌,年玉起身,走出了茶楼,上马车之时,低声对南隐吩咐道,“去查一下,这言论的背后,究竟是谁在主导!”
“是。”南隐领命。
待年玉上了马车,南隐亲自架着马车,离开了茶楼,刚一离开,另外两辆马车亦是在茶楼外停下,两辆马车,一前一后下来两个男人,一个一身劲装,三十来岁的模样,身后跟了几个侍卫,武将的硬气彰显无疑,而另外一人……
那男人一袭白衣,细细留意,手臂上还戴了一朵白花,丰神俊朗,凤眼杏目,本是妖娆,可此刻那眸中的阴沉,却是让人不敢亲近,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阴山王燕爵。
二人进了茶楼,寻了一张桌子坐下,似乎周遭茶客的喧闹与义愤填膺,没有入二人的耳。
相对而坐之后,二人却是许久都没有说话,仅是片刻,先一步进茶楼的男人就起身,朝着茶楼外走去,看他一有所动作,燕爵微微皱眉,一瞬,也跟着起身,出门见到那人正要上马车,燕爵终是率先开了口,“请慢!”
那武将动作一顿,回头看向燕爵,面上淡淡一笑,“阴山王……”
一声“阴山王”恭敬有余,却少了几分尊敬。
燕爵自是感受到了,若是放在以前,他绝不会容忍对他这般无礼,可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燕爵眸光微敛,“方才茶楼里谈论的,林叶将军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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