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凰途:毒医太子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真爱小未凉
那猜测让她震惊,就算是前世,她也不曾听说,赵焱的身世有别样的说法,可刚才……
赵焱竟是元德帝之子吗
可不知为何,年玉却不怎么相信。
以她对那对母子的了解,赵焱若是元德帝之子,那身份必然早已被揭开,那样,他也有了名正言顺争夺皇位的机会。
可前世他对她那般的利用,他一步步精心布局的夺宫,费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却从未涉及他的身世。
但那个猜测……
年玉思索着,一阵喧闹传来,年玉看过去,正瞧见长乐殿门口,宇文皇后被几个太监挡在门外,而她的身后,清河长公主以及宇文如烟也追了过去。
年玉想也没想,立即跟上前。
长乐殿的宫人和宇文皇后一阵周旋,却依旧没有挡住宇文皇后,宇文皇后进了长乐殿,一进长乐殿,听到木鱼声,直奔佛堂。
“娘娘,太后在诵经,您不能……”宫人跟在宇文皇后身后,诚惶诚恐的想继续阻拦。
佛堂内。
常太后听到外面的动静,依旧敲着木鱼,只是那秀丽的眉却皱了皱。
不过片刻,佛堂的门就被推开,砰的一声,似带着来人的怒气,木鱼的敲击声微微一顿。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她……”
“你们都出去。”木鱼声中,常太后开口,轻轻缓缓,甚是温和。
宫人微微一愣,宇文皇后这怒气冲冲的气势,太后娘娘怕是要吃亏,可太后的命令……宫人对视一眼,终究还是退出了佛堂。
佛堂的门重新被关上,将追来的清河长公主等人隔绝在外。
佛前,素衣妇人跪着,身后,一袭华贵的宇文皇后,看着那素雅背影,眼底的恨更是高涨。
木鱼声,一下又一下的敲打,佛堂里的二人都没有说话,气氛紧绷,似随时都会爆炸一般。
“皇嫂好兴致,每日面对佛祖,心里所想的龌龊事,做的那些龌龊勾当,你也不怕玷污了佛祖的眼”
长久的沉默中,宇文皇后终于开口,这些年,二人相处,从来都是淡然有礼,宇文皇后这般针对的话语,还是第一次。
远离俗世……
哼,这个女人,越是这般惺惺作态,越是让她觉得恶心。
常太后却似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一般,神色没有丝毫波动,此番态度,更刺激了宇文皇后,想到方才得知的消息,宇文皇后终是按耐不住,大步走到素衣妇人身后。
“这么多年,你一点也没变!”宇文皇后冷声道,眼底丝毫没有掩饰她的讽刺,“曾经的南越公主常凝,在世人眼里,温柔娴静,知书达理,纯真善良,可谁又知道你的本来面目”
想到当年的过往,宇文皇后心中怒气更甚,“这些年,你一直披着无欲无争的外衣,现在真面目终于暴露了吗”
那木鱼声一顿,常太后依旧闭着眼,可嘴角却有一抹冷笑浮现,“真面目宇文馨,这些年,你不也在演戏吗你早想如现在这般,对我厉言相向,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得体端庄的模样,怎么,为何这戏又不继续演下去了呢”
身后,宇文皇后眸光一凛,常太后这番态度,已经再明显不过。
她们之间,终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第二百三十三章:谁输谁赢
想到当年那场三国联姻,兄弟同时大婚的美好佳话,宇文皇后眼底难掩讽刺。
什么兄弟同娶,公主同嫁,在外人的认知里,那场佳话中,从来都少了一个人,就好像她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
素衣妇人皱眉,眼底一片冰冷。
“有她又如何先帝迎娶的是我,而皇上……”常太后一声轻笑,对上宇文皇后的眼,“宇文馨,我们三人中,你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皇上喜欢她,可指环却给了我,而你,守着皇后之位又如何你和他之间,便只是北齐和东黎的联姻,便只有利益,你还不明白吗”
宇文皇后身体微怔,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瞪着眼前的素衣妇人,胸中剧烈的起伏着,心里恨意翻腾。
“皇后今日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不是和本宫追忆过往,而是想确定焱儿的身世吧!”常太后脸上的笑容更添了几分得意,丝毫没有掩饰她的挑衅,“刚才皇上也来了,你想知道的,他也想知道,你猜,我是怎么对他说的”
宇文皇后皱眉,眸中更加凌厉,没有回答,可身体却有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她想知道答案,却又害怕面对这个答案。
常太后将她那细微的反应看在眼里,嘴角轻笑,继续开口,“我说,焱儿是先帝的儿子,也只能是先帝的儿子!”
“你……”
宇文皇后脸色一沉,有了定论,心里咯噔一下,狠狠瞪着眼前的女人,她的意思,她再清楚不过。
是先帝的儿子,是为了维护先帝的尊严,而赵焱真正的身世……
心中怒火直冲脑海,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此刻确定,她内心的冲击依旧不小。
“你……不要脸!”宇文皇后咬牙切齿。
不要脸
常太后淡淡瞥了她一眼,“皇后,我不过是想让焱儿得到一些他该得到的对待,这有什么错赵焱和赵逸二人,同样流着赵家皇室的血,你的儿子,被当成皇位继承人对待,我的儿子,却偏受人防备,这本就不公平,现在这样,倒公平了,皇后不如让焱儿和逸儿公平竞争还是皇后担心你的儿子争不过我的儿子”
逸儿……
这两个字更似一把刀子刺进了宇文皇后心里。
想到逸儿的死讯,宇文皇后身体微微一晃,常太后看着,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些,“呵,我忘记了,死人是怎么也争不过活人的!”
“你……”宇文皇后震惊的瞪着常太后,逸儿的死讯分明被压着,不许外传,可她怎么……
宇文皇后眼里的愤恨不断积压,怒火几乎烧红了眼,此刻,她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可是半响,宇文皇后却笑出了声来。
那笑声在佛堂里回荡,听得让人头皮发麻,倏然,那笑声戛然而止。
“我倒是小瞧了你了,常凝,纵然是我的儿子不在了,你也休想让你的儿子成就你们的野心,先帝之子……哼,他赵焱只会是先帝之子!”宇文皇后盯着妇人,话到最后,一字一句,字字铿锵,凌厉的眼神写满了坚定,她纵然是拼尽全力,也不会让常凝这贱人如意!
“是吗”常太后拨着佛珠,不以为意,“那咱们就走着瞧了,我倒要看看,你没了儿子,还剩下多少能耐!”
以前她没将宇文馨放在眼里,以后,更加不会!
佛堂里,二人对峙着。
佛堂外,气氛也甚是诡异。
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宇文如烟和珍姑姑一脸焦急。
突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几乎每一个人都回头看去,只见元德帝一脸匆匆,满身怒气,正朝着这边走来,他的身旁,骊王赵焱紧跟着,同样步履匆忙。
第二百三十四章:楚倾没死?
心中不悦,可常太后却不好说什么。
元德帝也是皱着眉,看了一眼总管太监,“什么事这么慌张”
“皇上……枢密使大人……枢密使大人他……”总管太监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说得七零八落,想着刚得到的消息,神色复杂,但只是“枢密使”这三个字,在如今这个当口,就足以让每个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在场的几人,都看着总管太监皱眉,那三个字,年玉听在耳里,嘴角一抹笑意不着痕迹的上扬,终于,要来了么
来得可真是时候!
年玉不着痕迹的看了骊王赵焱一眼,随后目光落在那秀眉微蹙的常太后身上……
总管太监稍稍镇定,继续道,“禀皇上,枢密使大人……求见!”
枢密使大人……求见
元德帝皱眉,看了赵焱一眼,那一眼,旁人看着,许多东西心照不宣。
皇上果然定了赵焱来接替楚倾的位置吗
常太后眼底得意滋长,连带着脸上也有些掩饰不住的笑意,而宇文皇后心里的愤怒更甚,冷声道,“什么枢密使如今这枢密使之位空悬,哪来的枢密使大人”
总管太监神色一怔,忙道,“回娘娘的话,是枢密使……楚倾!”
楚倾二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饶是他也不可思议,几乎能够想象众人的反应。
话落,在场的人皆是一愣,好半响没有回过神来。
枢密使楚倾
“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楚倾不是死在了神策营的大火里了吗”元德帝首先回神,上前一步,满面严肃,甚至顾不得许多人在,抓住了总管太监的手腕儿。
这一问,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在场的每个人都紧盯着总管太监,一颗心紧紧的绷着。
“没死,枢密使大人没死!”总管太监从皇上突然的举动中回过神来,想到刚才自己看到的,饶是他伺候在君王身旁多年,见过了许多市面,也有些无措,这一声肯定,犹如一记惊雷在这长乐殿的佛堂外炸开。
没死
楚倾没死
怎么可能
那场大火,他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亲眼所见,那样漫天的烈火,烧了那么长的时间,几乎要将整个天际吞灭,楚倾怎么会没死
赵焱心里有些慌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常太后,瞧见她脸上的怔然,眉心不由一紧,若楚倾当真活着……
“公公弄错了吧,枢密使大人几天前就和神策营的万千将士,死在了大火里,况且,神策营是瘟疫的源头……”常太后终于按耐不住开口,不愿相信楚倾还活着,更不愿元德帝相信楚倾还活着。
若他还活着,那焱儿的枢密使之位,怕就悬了,那么她今日谋划的一切,就都落空了,她怎能甘心!
常太后紧攥手中的佛珠,刻意压制着心中的情绪,却依然有急切表露了出来,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刚听到的这个消息上,没人察觉,但一直留意着常太后的年玉,却看得清楚明白。
嘴角讽刺浅扬,她不愿相信吗可有些事实,容不得她愿意不愿意!
果然,宇文皇后似抓住了什么,一扫先前的愤怒,也难掩急切,“公公说楚倾没死,定有他的道理,公公,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倾没死,那逸儿是不是也可能没死
倏然,一道希冀在她的心中升起,宇文皇后也有些坐不住了,不待总管太监回答,径自继续道,“快,快带本宫去看看枢密使大人。”
总管太监看了众人一眼,目光最后停在元德帝身上,面有顾忌,“皇上,娘娘,奴才接到消息,就
第二百三十五章:你在怕什么?
安庆门。
刚才在御花园,元德帝撤下了践行宴,所有宾客离散,陆续出宫。
可许多人在出了安庆门,正要离开时,黑衣劲装的男人骑着骏马而来,腰间那一枚楚家公子的令牌落入旁人眼里,尤其是那招牌的银色面具,立即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
枢密使大人楚倾!
可……可几日前的大火,楚倾分明死在了神策营里,为何……
众人满心疑惑,甚至连一些早早离开的人,在接到消息之时,都立即折返了回来。
此刻,安庆门外的广场上,许多马车停着,最靠近安庆门的地方,骏马之上,男人身姿挺拔,抓着缰绳,不动如山,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分外惹眼。
“枢密使……那当真是枢密使吗”
年府马车上,帘子被微微撩开,萍儿看着骏马上的男人,只是看到了那一个背影,但饶是如此,凭着那日郡主出嫁之时的记忆,她依旧认得那是楚倾。
“枢密使明明死在了那场大火里,可为什么……”
萍儿口中喃喃,想到什么,眼睛一亮,“郡主,枢密使大人若真的没死,那二小姐是不是也还活着”
萍儿看向身旁的女子,只见她撩开了面纱,目光灼灼的看着马车外,布满疤痕的狰狞脸上,隐约有兴奋流露出来。
兴奋
她多久没从郡主的身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了
自那场大火毁了郡主的容貌,郡主就只有恨与痛苦,就算是在报复年城之时,她也感受得到郡主并非真正的快乐着,可此刻……萍儿顺着她的视线,目光再次落在骏马上的黑衣男人身上……
“好,太好了,他没死,他不该死的……他是不应该死的……”赵映雪紧攥着绣帕,喃喃自语,那样的一个男人,纵然是老天也会保佑他,怎么会让他早早死去!
萍儿听着赵映雪的呢喃,心中微怔。
郡主是因为枢密使大人活着,才如此高兴吗
也对,枢密使大人对郡主有救命之恩,可……
萍儿凝视着自家主子,不知为何,郡主的眼神里包含了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另外一辆马车上,气氛却截然相反。
马车折返回来,马车里的人看到安庆门外那昂然伫立的男人之时,每一个人的脸上,都说不出的凝重。
“没死,竟然没死……”
马车里,南宫起口中喃喃,如蛇如狐的眸子微眯着,不仅没死,刚刚得到的消息,神策营的将士此刻也在顺天府外候着,这意味着什么
整个神策营都没事吗
可那场瘟疫……前几日夜里的那场大火,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只是他,南宫老夫人的脸色也难看至极。
“看来,那场大火,把我们都瞒住了。”南宫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错了,一切都错了,南宫家争夺这个枢密使的位置,如今看来,当真是一场天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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