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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女侯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温晓

    “好,薛副将,那我今日就去。”时非晚点点头,过后又问:“只是不知,丢的是京中哪位郡主?”

    “这是她的画像。”薛晟将一副画像递给时非晚道:“她是京都闲王府府中的灵昭郡主。屠城前便在潞州。”

    “屠城前便在潞州?”

    “嗯。不管如何,是死是活,总要查个答案出来。”

    “好。”时非晚这才点点头。过后她又被薛晟叮嘱了一些别的信息。时非晚听罢,这才辞了假,离了去。

    时非晚一走,只见得那高飞忽然窝着脑袋蹭至了薛晟面前:“副将,那臭小子当真在呼延炅手底下过了十来招活了下来?”

    “嗯。”薛晟点头。

    ……

    时非晚过后又回了房里,收拾准备了一番。高飞过后派了人过来,要给她上妆梳头的。只时非晚说起自己会这些婉拒了。而后随便弄了下头发,蒙上面纱,离开了驻军营地。

    时非晚收拾妆扮时未瞧见沐熙跟毕天高以及沈凡。沈凡那时在练兵场。而沐熙与毕天高,则比她离开营地还离开得早。分到任务后,他们早就在时非晚换女装时便离开了。而云殊……时非晚也不见了他的踪迹。而且,她回房时,云殊床上已经干干净净没有他的东西了,想来:他是在沐熙毕天高之前就见过高飞了!

    “哟,还真不错。哈哈哈哈……小娘子……”

    时非晚过后坐上车便往潞州方向而去。赶车的车夫是薛晟的一名亲民:老兵,四十多岁的模样,瞧见时非晚带着面纱绾着头发的样子,一边夸着一边笑得合不拢嘴的。

    时非晚面纱下一副清淡脸,却是没有心情理会交流。

    去潞州……

    流衣,你可否还在……

    ……

    金州,通往潞州的路程不算太远。快马,大致需要三天便可抵达。而时非晚,也恰恰好是在三天后来到的潞州城门口。

    三天,三天足够发生许多事了。尤其是金州的战事,时非晚也不知进行得怎么样了。不知她出的那主意有没有得到实行。这三日来,她一直在车上,压根儿就收不到金州的战报。

    而目前:时非晚也不敢去找任何人打听战事。她此时一副农妇装的模样,正费力的推着一车瓜果蔬菜。眼睛……低垂着,故意装作了一副胆怯害怕的样子。

    “可有通行令!”

    时非晚此时正排在潞州北城门口处,想等着前头的人进去了再入城。此时那门口的北戎守兵问的是她前方的一面轿子。

    时非晚心底暗道:沙茶!如此奢华的轿子必然是北戎的贵人啊!难不成还可能有大楚人坐奢华轿身后跟着一群侍女护卫的来到此。

    果然……

    那守兵一嚷嚷,只见得轿前的一名护卫立马嚷嚷道:“大胆,这是司徒小姐的轿子,怎地也敢拦!”

    说罢,那护卫亮起令牌。那守兵登时一副尊敬的模样,立马道:“司徒小姐请进。”

    司徒小姐……时非晚当然不知道这是哪号人物。只若是个北戎人,许多还是听说过的。北戎司徒大人膝下有一独女,叫司徒姗。正是眼前那护卫口中说的“司徒小姐”。司徒姗是半月前来到的潞州。据说她是七皇子呼延炅的未婚妻,也就是未来的七王妃。来这,自然是来探以及陪呼延炅的。在北戎,对女子的约束可不比大楚。

    “起!”

    守兵的话才落,轿中也未传出什么女子的应声来。那护卫一声起后,轿子便被直接往潞州城的方向抬了去。

    “这个司徒小姐,听说与七皇子……”

    时非晚等那轿子过了后,立马便听得那些北戎守兵开始议论八卦起了方才过的那位主。时非晚竖着耳朵细听了几句暂记在了心里。这才推着车慢慢往城内而去。

    “你可有通行证?”

    “有。”时非晚怯怯的道:“我……我是来送菜的。”

    说罢,拿出了自己的通行证来。

    这是大楚的线人弄到的。潞州不擅产果蔬,每日都会有农妇拖着车出入,守兵们其实也就是习惯性的问一句。听后,倒也见惯不惯的说了声:“去吧。”

    “等等。”

    只时非晚正要走时,一名守兵忽然又叫住了她:“把面纱摘下。”

    “是……是……”时非晚忙将面纱摘了下来。那守兵一看,见是个脸上有麻子疹子,只却可以确定绝对是女子的农妇。这才不耐烦的又说了声:“去吧。”

    时非晚顺利入了城。入了城后,时非晚便见原在她前头的那辆轿子,这会儿行轿速度出奇的慢。时非晚想起方才听到的那守兵谈起的某个司徒小姐的身份,略思片刻后,忽然一提步,竟迈步跟向了那轿子的方向。

    轿中,此时……

    “主子,似乎……被跟了。”

    时非晚怕怎么也没想到,此时轿中,竟是响起了一声极小的男声。

    出声的是一名黑装男子。在她手中,一个貌美的女子正被他紧扣着脖子。女子嘴中同时还被塞了一条厚厚的纱布。

    她就是司徒姗,呼延炅的未婚妻。

    只此时,这轿子的控制权,显然已经不在她手上了。

    因为此轿中,还有着两个男人:显然此时正胁迫了她。而且,这是两个大楚人!一主一仆。的主子,此时便坐在轿中,腰间赫然挂着一块令牌。

    令牌上两个大字,正闪闪炫着她的眼——

    长隐!

    “你是说……她?”

    轿上的主子手往后指了指一个方向……

    ()是,,,,!




第277章扮成七皇子未婚妻
    【】(),

    这轿子是有侧窗跟后窗的,轿内挂着帘子掩了轿外人往内看的视线。但轿内的人却是可以透过一线挑起的弧度,看到轿外的场景。

    男子手指的方向是右侧后边的方向:那是一个容貌十分肮脏的女子,似乎是个乞儿。她方才是在城门口外不远处行乞。只见到他们的轿子,她便起了身来,悄悄跟了上来。

    那乞儿脸上脏兮兮的,看着十分丑陋,脸上似乎还有着伤疤。那跟踪人的技术实在是差劲。那时不时往前看的目光以及那时近时慢的脚步,很容易让人断定她不是个会武功受过训的。

    这种拙劣的跟踪手法,只有普通人才有。

    “想来是个在大楚受过害的女子,见着北戎人的轿子,心中生怨。”主人答道。

    “可主子,为何她要跟踪上来?”

    “既是个大楚人,便不必理会。随她了。”男子又应一声。

    “主子,咱现在要去哪里?真要随这轿一直前往吗?”黑衣人又问。

    他们是在城门外闯入的这轿子劫持的这个司徒姗。目的也是为了入城。只这轿子是通往司徒姗如今所居之处:储秀楼的。他们入了城后总得寻一处去处。

    “去烟雨楼。”主人答。

    “是。”

    黑衣人忙答。

    潞州的烟雨楼乃是家中大公子的地盘。烟雨楼也是烟花之地。潞州屠城时此处并未遭到打击,想来还有许多北戎人光顾。里边虽是女子,可大半是大公子的人。他们若是前往便等于入了自己的地盘,自能寻到一处藏身之处。

    而那储秀楼……

    储秀楼其实原是京都灵昭郡主买下的。潞州有闻名的寺庙。那郡主信佛,曾来此地的寺庙念佛吃斋一年。过后因着喜欢上了潞州每年都会来此,于是干脆在此处建了一处阁楼,就叫做储秀楼,挨着潞州州守府。

    那灵昭郡主在潞州屠城前,就住在储秀楼。

    而如今,北戎人占了潞州。灵昭郡主下落不明,听闻储秀楼也已被北戎人占了。这位北戎的司徒小姐半个月前来潞州时,呼延炅就安排了储秀楼给她住。

    “主子,那她呢?”黑衣人指指司徒姗:“北戎人发现她丢了,必然会大动干戈。”

    “一并带走。”主人回,又道:“把她外衣扒了。穿成这样实在太显眼,不便带回去。”

    “是。”主人音落,黑衣人立马便扒掉了那司徒姗的外衣。

    过后不久,轿子行至一处矮巷时,那轿中的主人往被窗外看了一眼,便又朝着黑衣人使了个眼色。

    黑衣人见罢,贴近司徒姗耳侧说了些什么,手却拿出了一把刀来死死的抵在了她脖子上。过后十分大胆的将她唇中的纱布摘了下来。

    司徒姗满眼泪花,想哭叫却又实在不敢,忽然对外说道:“阿宝,我忽然就想吃酥饼了,你转回去我们刚经过的那条街,买一袋酥饼。”

    “是,小姐。”

    外头某侍女一应便转身去买酥饼了。而轿子便也暂时停了下来。

    轿子刚一停,那轿上的主人,竟就打开了侧窗,一个轻跃悄悄闪了出去。

    因着实在太快的缘故,第一瞬实在是让人无法看清楚。更何况他离开的地点选得实在巧妙。是一处又矮又窄的小巷。轿子此时正停在一颗茂密的大树旁,一侧几乎与那茂密的树直直接相碰上。那树枝几乎要伸进窗里来。男子便是趁着这个机会直接跃了出去,身形第一瞬便被那苍翠的树木给遮掩了住。过后身子飞快的一翻便翻过了这条矮巷。

    另一黑衣人亦是如此带着那司徒姗离开的……

    那二人离开后,那轿子却还停留在原地,正等待着被司徒姗打发了去买酥饼的阿宝……

    ……

    时非晚赶到这条矮巷时,竟是发现那轿子正停在了不远处。

    她方才因着去处理那一车菜的缘故,途中耽搁了好一会儿,所以便也没听到司徒姗吩咐人买酥饼的消息,只当轿停是车中主人想要休息了。

    那一车菜她放在了一处薛晟提前叮嘱过她的指定地点。薛晟说会有线人给她处理掉。过后她的任务就是:前往储秀阁打听消息!

    是的!储秀阁!

    这就是她前来潞州后将要前往的目的地!

    这也是她刚刚跟踪前头那轿子的原因。

    因她方才在宫门口听说了那轿子主人的身份。那些守兵们言辞间,还谈到了呼延炅对他未婚妻很好,未婚妻一来就将她给安排在了很漂亮的储秀阁的事。

    而那储秀阁,过去就是灵昭郡主的地盘。要寻找灵昭郡主,自然得盯上这个储秀阁。

    只是让时非晚觉得奇怪的是:她的前边还有一个人,也同样跟踪上了这轿子。

    那是一个很丑很脏的乞儿。也不知她是什么目的,那轿子一出现她便跟踪上了。只那人一看就不是个会武的,跟踪手法实在拙劣。时非晚心底暗想若那轿中的司徒姗,是个敏锐之人,大抵已经发现了自己被一个乞儿跟踪了吧。

    不过,那乞儿也没跟上太久。在途中一处离开了。

    至于自己……

    时非晚还是有些自信她是没被发现的。而这会儿,她丢下菜车重新跟了上来,自不是没有目的的——

    也不知,这轿子,能否给自己一个混入储秀阁的机会。

    时非晚想着,目光环视起了四周。见此处是一处矮巷,而两侧有着高高又茂盛的树木,她眸子忽然一转,又往后转望了下。

    见到无人,时非晚手中一条长钩一甩,忽然勾住了旁边的一处大树。过后拉住绳子身子便翻跃上了树,紧接着十分隐秘又灵巧的开始接连着往前头的树跳了去。

    在树间跃走,她的速度很快,没多会儿便赶到了那轿子旁的那颗树上,身子隐在了高高的树枝之上。

    时非晚这一次,发觉自己运气也有好的时候,这轿子停的位置恰好就在一颗最茂盛的树旁,竟是十分适合隐秘。

    是终于转运了吗?本还想着寻机会混入储秀楼,竟就见着了恰好停下来了的轿子,还停了一处如此方便之处。

    时非晚心中暗想着,目光透过树枝一边往下看,一边悄悄的拿出了几根银针来。

    这银针极细,针上带有毒,是她走前常太医给她安排的,说是能让人瞬间晕厥。

    时非晚暗想:那司徒姗应不会武。那么,这针从树顶往下不知不觉的射出,穿破轿顶若射至那人身上,结果应该……

    嗖……

    时非晚手里的针在这时比脑子更快的射了出去,那针尖垂直往下落着,因着太细的缘故未有人看见。眨眼功夫针尖便已穿入了轿内。

    轿内未有声响。

    嗯,应已晕厥了!

    时非晚一喜,暗道常太医的药果然好用。身子则是不知不觉的往下落着。快至地面时她忽然往另外一侧丢了一块树枝。

    树枝在另一侧砸出了响声来,轿前轿后的人一听到响声下意识的便忙侧头看了去。

    这短暂的功夫,够了!

    时非晚身子鬼影一般瞬间落下一个轻跃直奔那轿子侧窗。等其他人正过头时,她已经在轿内了。

    只是……

    没人?

    时非晚一入轿,便立马懵了:根本没有司徒姗,倒是有她的衣服!

    空轿?不!这散在地面的衣服跟厚重头饰,更像是她被人劫持了。只有劫匪带人逃走时,才会觉得她那一身东西显眼给她脱去的。

    难不成……

    有人抢在她前边,将人给劫走了?

    时非晚忽然想到了这轿外的那树,地理位置选得如此之好,莫不是……就在刚刚这条路上被带走的……

    一个猜测转瞬生起,只时非晚却也没深想。别人可不是她的目的。想罢,眼珠子一转,躬身竟就将身上衣服给捡了起来往自己身上套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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