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最强的魔法师是个可爱少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叁3
收起手中散发着寒芒的匕首重新放回风衣的内部,男人妥协地站在原地抓了抓自己的灰色卷发。口中所发出的声音听上去也不在那么诡异阴森,而是转变成了正常略显苍老的大叔声音。
“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如何”
“”
男人张开双手向猎人示意友好,两手空空的他并没有拿着任何武器,这让感觉慌张到流汗的猎人逐渐变得安心。但是精神紧张的他所没有注意到的是一道缥缈虚幻的黯淡黑影,正从男人的裤脚慢慢流露到了草地之上。
“你先放了那位小姐吧她看上去都快要窒息了,你也不想事情变得这么糟糕吧”
男人展露出自己空着的双手安抚猎人,他慢慢地一步步后退表示自己没有敌意。猎人见状不经低头看了眼被自己所挟持的安妮,自己几乎已经快要扭断她脆弱的脖子。但他还是不敢就这么轻易将安妮放开,这可是自己生命唯一的保障。
“你要是在攻过来怎么办”
“看看我,我可是正在慢慢后退。你只要把她放在身边,就算我在攻过去你也是有时间重新挟持她的。”
“好吧。”
猎人看着不断后退的男人点头答应,他慢慢地松开手臂将安妮放下。安妮便跪倒在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呻吟,但猎人为了保险还是将短剑抵在了安妮的脖子上,眼都不敢眨的紧盯着前方的男人。
“你想做什么交易”
“”
见到安妮被松开男人也放下了手,但他并没有回应猎人的疑问,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观望。而迟迟得不到回应的猎人则感到焦急,他迫切的想要一个能让自己活命的方案,每一次的呼吸声都充斥着无比的慌乱。也许是太过紧张的原因,猎人甚至感觉后背有一种莫名的寒冷感。
然而可惜那并不但只是一种感觉。
一道拥有着人形外观的虚幻影子,它就像一阵有着不同颜色的微风,静悄悄地不知何时来到了猎人的身后。既无法被人所察觉也无法被感知,只不过是一道单纯由黑暗魔力所形成的物体。不过它并非是一种邪恶的产物影子的所作所为要取决于它主人的意念。
“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身后寒冷感的越加强烈让猎人变得激动,他冲着前方视线内的男人愤怒大喊,可是此刻真正的灵魂已经并不在那里。
“我想要你的灵魂。”
阴森的渗人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在猎人回过头的一瞬间瞳孔便瞬间放大。影子的黑手穿过了**与皮甲,凭空捏住了他正在跳动着的心脏。
“呜”
从未体验过得致命感觉让人窒息,拥有着人形的幻影正注视着自己。猎人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无比虚幻的形态让人怀疑它是否真的存在,但紧握着自己心脏的那只黑手却又感觉如此冰冷真实。
“你本可以不用如此痛苦的死去只要你能乖乖的闭上眼睛。”
缥缈的幻影在说话,它微微扭动着猎人体内的心脏。猎人承受不住这种感觉,他无力又恐惧地跪倒在了地上,但幻影的钻入他体内的黑手却从未松开。
“求你”
猎人下跪抬头望着幻影请求,这是他用尽喉咙中最后的空气所说出的词语。然而幻影的样子很明显不是人类,所以它也不会去体谅人类的懦弱和仁慈。
“不。”
干脆清楚的声音跟以往的阴森不同,幻影突然像人类一般轻轻地摇了摇头,同时也加重了捏住猎人心脏的手掌力道。
“”
伴随着猎人发不出声的无比痛苦表情,他的胸膛内响起了砰的一声,随后口中便吐出了大量的鲜血。
“”
幻影从猎人的体内抽出了手掌,完全虚幻的他甚至没有染上一点血渍。猎人跪着的尸体被风吹倒在了草地上,幻影的外貌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完全虚幻的身体逐渐开始有了其他色彩,从四处聚集而来的黑暗魔力形成了新的外貌。纯黑色的风衣渐渐快速浮现,牛仔帽凭空出现在他的头上,原本漆黑幽暗的空洞也变成了棕色的眼睛。
一旁跪在地上的安妮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她也不能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说这是魔法那也太过怪异了。但唯一可以确定是刚才那个灰发的男人,现在被一群黑影给重组了身体。而之前在后方原本的他,现在已然失去形态化作了黑色的魔力,正向着男人聚集帮他补充魔力和重组身体。
“我知道这看起来太过诡异。”
伴随着最后的影子补充完成,男人看向了惊呆在一旁的安妮。未知和超乎常理的东西总是令人恐惧,这点对安妮来说也不例外。
“但你得相信,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男人说着弯腰掏出匕首伸向了安妮,然而遭受的回应当然是来自安妮的抵抗。在她眼里这个男人无疑就是个怪物或者恶魔,或者还是其他什么不正常的东西。
“喂,喂喂。我只是要帮你解开绳子,冷静一点好吗”
摇晃着安妮迁细的肩膀让她镇静,男人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显得和善一些。但他刚刚才徒手捏爆一个人的心脏,无论谁都不可能觉得他是个和善的人。
“我现在要摘下布条,希望你不要立刻就尖叫起来,如果你还能有个淑女的样子。”
男人说着直接摘下了安妮嘴中的布条,终于重新获得了可以呼吸的权力,让安妮爬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了好一会。男人与此同时也用匕首割开了绑住安妮的绳子,已经变形了的礼服上能依稀看到血痕,安妮的迁细的手臂肯定是受了伤。
“喝了它吧,你的伤会好起来。”
从风衣里的腰包中拿出治愈药水递出,安妮抬头望着男人的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但她还是伸出发麻的手臂接了过去,毕竟男人如果要害她根本没必要这么做。
“呼”
喝下药水感觉舒畅的松了一口气,安妮跪坐在草地上望着自己沾满污泥的礼服,像这样的事情对过去的她来说都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但如今安妮对此也只能是感到悲哀的叹息而已。
“感觉好点了你现在相信我是善意的了吧”
男人说着向跪坐在草地上的安妮伸出了手,但安妮这次则没有选择接受好意,而是掘强地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对此男人无奈地笑了笑,不过幸好他带着面罩安妮看不见。
“对阁下的帮助我表示感谢,但请你先表明自己的来意。”
安妮的眼神和语气保持着一种骨子里的高傲,然而她现在外表凄惨的模样可以说是庄严全无。但男人姑且还是给她保留了一点自尊心,摘下头顶的帽子行了个不标准的礼仪。
“我的嗯”
话说到一半男人察觉到什么回过了头,有什么人正在以相当快的速度冲向这边,男人大概猜得到这会是谁。
“嘣”
树木粗壮的肢体被整个砍断,踏碎草地的声音瞬间响起。足以斩断疾风的长剑从安妮的身边一闪而过,面对无比凶猛的上劈男人快速的后退到远处。这种令人怀念的感觉他曾经体验过,再过去的某个时候布蕾妮也曾如此对他。
“小姐”
伸出手臂把没看清发生了什么的安妮护在身后,布蕾妮瞬间冲出挡在了她的面前。在丛林里进行追踪花了她不少时间,这可比给兔子剥皮和生火难多了。
“布蕾妮”
看到布蕾妮的背影安妮此刻终于放下了心,有个能依赖的人在身边感觉是如此珍贵。
“一上来就拿剑砍人你还是那么的粗暴啊。”
拍下掉落在帽子上的树叶,后撤到远处的男人望着布蕾妮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或许整个丛林的鸟儿,大概都因为她这一下被吓醒了。
“你是什么人”
“等一等布蕾妮,是那个人救了我”
安妮上前发声制止布蕾妮的敌意,不过她自己其实也还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什么不记得我了吗,这可真是让你的挚友感到伤心。”
男人说罢泄气地垂下了脑袋,但眼神中却没有一点伤心的意思反而是在真切地微笑。
“这个声音,该不会”
脑海中突然回忆起这个声音的来源,布蕾妮不经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手中紧握的长剑也慢慢垂了下去。一旁的安妮见到布蕾妮如此异常的状态,心中的困惑也随即变得更大了。
“怎么了布蕾妮他究竟是谁”
“”
受到安妮的质问布蕾妮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充满了顾虑和许多无奈。布蕾妮如此欲言又止的迟疑表情,安妮许多年来还是头一次见到。
“怎么了如实告诉她,布蕾妮。”
站在远处的男人也发声催促,但布蕾妮就是感到迟疑地说不出口。她可以从容去立下赴死的决心,亦或者是宣誓效忠某人的誓言。但这件事布蕾妮无法轻易对安妮说出。
“好吧既然你不说,那就由我来吧。”
眼中不在浮现笑意,男人表情庄重地摘下了帽子。布蕾妮见状想要立刻上前去阻止,但她却又不知道这个选择究竟正不正确。也许这一天的到来是注定的,她总得有一天让这两个人所见面,而且夫人或许也正是如此希望的,但这对现在的安妮
没有给布蕾妮继续犹豫的时间,男人摘下了自己的面罩露出了真容。他在过去有着很多其他的名字,有时候是叫布里恩,有时候是叫伯特。。
有时候是叫拜恩还有时候还会被人称作监督官。但是他最初的名字只有一个,那个曾经已经被舍弃了的真正名字。
“好久不见安妮,我的名字叫托曼,是你的亲生父亲。”
第一百三十八章悲剧的轮回
“下一个。”
依安充满威严气息的声音在大厅里传播,艾尔因洛特金光渲染的城堡。在经过连续三天的热闹庆典之后,这座城市又恢复了最初的那副光景。
高傲的坐立于王座之上,带着半张面具的依安,淡淡俯视下方向自己跪着的一般市民。他的身边还有佐兰在一旁所陪伴,一身完美无瑕的盔甲和英俊面容,表情却一直从进入大厅开始就都没有变过。
这究竟是第几个了感到不耐烦的叹息一声,依安不经在心里如此问道。虽然倾听市民们的烦恼,也是他身为城主的职责。但从清晨开始一直聆听到太阳开始下山,就算再怎么舒服柔软的一张椅子,在上面坐久了屁股也还是会痛。
“报上你的姓名。”
依安王座一旁的佐兰上前一步,开口代替依安向下跪的市民发问。这种事本来不应该由他来,但现在的佐兰已然成为了依安的贴身保镖,就跟过去的安妮与布蕾妮一样。
红毯之上下跪的市民闻言抬起了头,一脸年迈的瘦弱面容显得衰弱。跟其他所有都要以笑脸来迎接依安的人不同,他的脸上面如死灰看不到一点阳光。但其身上所穿着的衣物,却要远比之前那些人精致昂贵的多。
“我的名字叫托德乌利城主大人。”
就跟依安和佐兰所预料的一样,老人的声音也跟干柴般枯燥无力。
“那么托德阁下,请问您此次前来是所谓何事”
“这有关我的儿子,安德烈。”
年迈的老人说罢,用他微微颤抖的手在怀中摸索着什么。缓慢到仿佛随时都会骨折的身体,任谁看了都会不自觉的产生怜悯,但老人此时在依安的眼里却并非这样。
安德烈,这是一个让依安感到厌恶的名字,甚至每当提起都会产生怒气。他曾经是青羽原先的主人,富裕的家庭和其喜好虐待奴隶的性格,几乎可以说是人尽皆知。就连依安把他从公寓中请出来做客的时候,安德烈也还在专心研发开展自己的兴趣。不过现如今他再也不可能继续享乐了,因为不可能有人能在那样的伤势下活着。
“这是我儿子安德烈生前所戴的耳环。”
老人微微颤抖的双手中央,正呈着一颗亮红色的宝石耳环。上面还残留着些许被火焰焚烧过的痕迹,借此也并不难想象,安德烈在生前曾遭受过怎样的对待。
然而佐兰对于这个耳环,和有关安德烈的事情,实际上等同于一无所知。他不明白托德拿出这个耳环的是为何,但依安对此却十分的了解。他不经把王座上的身子向前靠了靠,对朋友的父亲提起了一些兴趣。
“托德,你把这个耳环带来给我看是想做什么”
依安的眼神流露着渗人的威慑,自从当上城主之后他就变得越来越加傲慢。但已经几乎一只脚踏入棺材的托德,早就已经不会再去畏惧什么了。现在的他只不过是想得到个真相,哪怕可能会因此而浪费掉这条老命。
“这个耳环,我是在守卫队那里得到的,就在您发动这场圣战的前一段时间”
“守卫队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你想说什么还是直入主题吧。”
依安谈及守卫队的随意语气,不经让旁边的佐兰眉头一皱。那是他曾经亲自训练出来的一只部队,依安或许不可能会理解,在牺牲守卫队全员来帮他夺得城主时,佐兰到底是抱着多么悲痛的心情。
“我儿子安德烈的尸体,是在西城君临花园的附近被发现的。他身上的伤势如此之重,肯定不是因为盗贼之类的歹人所为,不然的话我也得不到这枚耳环了。所以我敢断定杀害我儿子的凶手是出于报复的折磨心理。”
托德年迈的老脸产生了怒意,他紧紧把耳环握紧在了自己的手心,抬头仰望着依安那张身处王座上的半张脸。多年的经商经验让他获得了一种看人的本领,而从依安那略显不快的眼神当中,托德清楚他明显是在隐藏着什么。
“你的推断很合理,但我还是不明白,你对我说这些究竟是想干什么如果是想替你儿子寻找凶手的话,那应该去交给士兵们来解决吧。”
“嗯您不明白吗这可还真是奇怪。为了查明我儿子的死因,我不惜花费了大量的家产进行调查。然后我最终去到了那里,黑市。”
“”
托德的发言让佐兰与依安瞬间一惊,他能把线索追踪到黑市是让依安所没想到的。这样的话似乎应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就连毫不知情的佐兰都隐约察觉到了什么,用不敢相信的表情转头看向了依安。
“是您做的吧,将我儿子残忍杀害了的凶手。”
“”
托德用充满愤怒的话语质问着依安,那双已经确认了的眼神无法让人辩解。整个大厅的氛围瞬间安静了下来,然而只是在迟疑了一会之后依安嘴角微微上扬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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