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推理悬疑

世界最强的魔法师是个可爱少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叁3

    “是又怎么样”

    嬉戏的话语听不出一点的悔过之意,面对丧子之痛的托德依安毫无怜悯。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小丑,发自内心的轻笑声宛如孩童,他只是单纯地在嘲笑着托德。

    一旁佐兰闻言内心则充满了震惊,他没想到依安居然还瞒着自己做过这种。而且依安在被揭穿之后的态度,看起来也是如此的无礼与野蛮。

    “依安殿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你并不需要去在意,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面对佐兰充满困惑的严肃质问,依安只是耸了耸肩态度随意,就好像这真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一位城主蓄意谋杀自己领地的市民,若是有这样的消息在城内传出,那么依安的风评和地位将会受到动摇。

    “”

    终于得到了夜思梦想的真相,王座下方年迈的托德身体激动地在颤抖。他从未体会自己被如此的侮辱,但是就算知道了真相托德又能怎么样。即使杀掉自己儿子的凶手就在眼前,托德也深知衰弱的自己,没有任何能力可以执行报复。

    “微不足道多么滑稽的话语。身为城主居然谋杀自己的市民,您难道还以为这是什么风光的事情吗”

    “这可轮不到你来批评我,安德烈会被杀是他自作自受。而且就算不用我在这里直说,身为父亲的你多少应该也了解吧,你的儿子安德烈是个多么令人厌恶的人渣。”

    依安毫不留情地批判着已经死去的安德烈,在获得这无比巨大的权力之后,他能够轻易的下令处死一些人。

    不过虽然安德烈的死,是在依安真正担任城主之前所做的,但他确信这毫无疑问是正确的。安德烈在过去一生中所伤害过的那些人,肯定比现在的依安要多得多。

    “你该庆幸我只惩罚了你的儿子一人,安德烈那家伙就是个彻底的混蛋。而身为父亲把他教导成这样的你可也有着责任。”

    依安表情不屑地注视着托德,他的眼中慢慢开始浮现出了杀意。如果在依安把安德烈从公寓所掳走的那个夜晚,托德也在那里的话,他现在或许就没机会来责怪自己了。

    “您说得对,我儿子或许是个喜好虐待奴隶的混蛋。”

    仿佛是舍弃掉了什么一般,托德的言语间突然不在充斥愤怒。依安所说的那些安德烈曾犯下的恶行,托德其实全部都知道,但托德却无法阻止。

    “多年以前,有一个被人舍弃在街边的奴隶”

    托德垂下苍老的面容讲述着过去的往事,王座上的依安和身旁的佐兰闻言表情都变得困惑,但托德似乎没有想停下的意思。

    “那天在下雨,他病的很重,躺倒在路边就快要饿死。不过安德烈和我的妻子,在一条小巷里发现了他。最开始我妻子本想阻止但安德烈还是选择留下了他,那一年他才12岁,就跟您现在的年纪一样。”

    托德说罢抬起头看了一眼依安,不过虽然他跟那时的安德烈年纪相仿,但果然还是看不到跟自己儿子一样的影子。

    “当时我们家的香料生意才刚刚兴起,店铺正好缺个佣人,而那个年轻人工作的也很勤快。他总是能说出一些少见的笑话,逗乐那些关顾我们店铺的客人,还能在我出差时陪伴寂寞的安德烈。渐渐的我们就都放下了戒心,安德烈把他当成了真正的家人,就像获得了一个哥哥般高兴,然后有一天”

    话讲述到这里托德的言语开始变得懦弱,仿佛是在懊悔着什么事物,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遗憾。

    “他悄悄的做出来了,他瞒着我和妻子解除了跟那个奴隶的契约,只因为他觉得家人不该被这种东西所束搏”

    褪去自己精致的衣袖举起,托德向依安露出了自己那干朽的手臂,上面有着一道渗人明显的悠久疤痕。这是托德过去几十年来一直无法忘怀的耻辱,对已经死去的安德烈来说也是一样

    “您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那个奴隶用一把短剑刺穿了我的手臂,然后在我的面前杀害了我的妻子,夺走了我们所有的财产。”

    激动的话语流露着更深的愤怒与懊恼,托德甚至因为身体不佳咳嗽了两声。王座上的依安闻言面如死灰,他不知道现在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只是刚才心中的那股笑意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了。

    “我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没有也杀了安德烈但在那之后我们想尽办法也找不到他,现在可能也还在世界的某处逍遥。”

    悲哀的垂下脑袋摇头悲叹,托德既无法向那个杀了自己妻子的奴隶复仇,也无法向现在杀害儿子的依安报复。除了拖着一张年迈的身体等死以外,在这王座之前托德他什么都做不到。

    “请问您能体会这种痛楚吗,城主大人体会你所信任的家人谋杀了你母亲的感觉,和一直生活在虚假感情下的欺骗。安德烈他会仇恨奴隶就是因为如此,多年来一直生活在自责感中让他变得扭曲。克如果换做是您遭遇了这些会怎么做您敢保证自己在体验过这股仇恨与愤怒之后,还能像圣人般地坦然接受一切吗”

    “”

    王座上的依安阴着一张脸没有做出答复,他对向自己讲述这一切的托德感到烦躁。但明明只要下达个简单的命令,就可以让士兵赶他出去,可依安却还是选择了默默忍受,直到托德说完离开。

    “我知道自己无法向您复仇,我现在只不过是个快死的老头子而已。之所以来到这里向您询问,也只不过是想在临死前弄个明白而已。我该说的都说完了,感谢您给我这些时间城主大人。”

    “砰”

    厚重的大门被士兵关上,空旷的大厅只剩下了依安与佐兰两人。他们彼此之间互相沉默,佐兰望着阴着脸的依安,表情充满了无奈。

    就连安德烈那样的人,也不是生来双手就充满鲜血与罪恶的。就跟依安遭受过的迫害一样,他也只不过是个被仇恨懵逼双眼的可怜家伙。逐渐了解到了这一点的依安内心充斥着快要将他所压垮的迷茫与疯狂。

    “依安大人,您还想继续下一位吗”

    佐兰担心地发生询问,依安闻言则直接从王座上站起,头也不回地快步向后门离去。佐兰望着他逐渐离去的背影深深叹息,现在还是让他自己独处比较好。佐兰期望着依安或许能从中明白什么,而且他也必须要习惯才行。身为城主他在未来所要面对的,可还不仅仅只是一位失去所有的父亲。。

    艾尔因洛特,第二天一如既往的清晨。在城市某处一座昂贵的公寓内,佣人发现年迈的主人用绳子吊死在了庭院的一棵大树上。然后曾有传闻说那棵树是他儿子在年幼时所种下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诺亚与依安
    又一件昂贵的衣服被随意扔在了地毯上,卑微的裁缝慌忙地将它们整理好放在一起,不知不知觉间堆积的衣物在卧室内已然形成了一座小山。

    “又是玫瑰我讨厌玫瑰。”

    淡绿色的眼瞳仔细审视着镜中的自己,依安对自己的礼服发出了厌恶的情绪。这是一件带有提利尔家标志性玫瑰的衣服,金丝边的花纹在右肩形成了一群盛开的玫瑰。换做在过去这样的一件衣服,依安或许平时连见到都很困难,但现如今却分文不值地被他扔在了地上。

    “您看这件如何大人。”

    裁缝又从衣架中拿出了全新的一件衣服,但依安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便不快地甩手又扔在了地上。

    “不要花这些都烂透了,去拿一些别的过来。”

    裁缝闻言点头快步离开了卧室,依安面对着等身镜中的另一个自己。他看起不来似乎不是很开心,表情上时常充斥着愤怒。自从托德来跟他说了那些事情以后,依安便无时无刻都感到焦虑。安德烈的死本应该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他是一个罪恶无赦的混蛋,所以依安决定代表正义,或者什么其他东西而杀了安德烈,一切都本来应该很简单的

    “您看起来很烦躁,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兰蒂斯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他迈过半遮掩的房门走进了卧室。依安闻声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虽然眉头变得更加紧皱了起来,但依安并没有下令让兰蒂斯出去。

    “这和你没有关系,你来干什么”

    “只是需要和您商讨一些公事,有关我们囚禁着的那些尊贵客人。”

    兰蒂斯面露微笑着靠近依安,他算是在这次城市的暴乱之中,少数地位没有受到影响的提利尔人。依安在佐兰的劝导下饶恕了他,并保留了兰蒂斯原先的地位和名誉。

    不过说到底打从最一开始,依安就没任何的证据来怀疑兰蒂斯。脸上的这道被面具所遮挡住的烧伤,还有在那夜当时所在场的人员,已经除了依安以外全部都不在了,可能找到的线索也都被毁灭的一干二净

    “首先先来说说派克骑士吧,他的立场现在可是很危险我能坐下吗”

    兰蒂斯说着拉了旁边的一把椅子准备坐下,但依安的冰冷眼神地让他站在了原地。

    “不行,站着。”

    “”

    兰蒂斯闻言不经愣在了原地,依安则默默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两人互相沉默着对视了一秒,兰蒂斯也只能无奈地端正自己的站姿。

    “派克骑士是一位比死了有用的多。”

    “一个能连续背叛主人两次的骑士能有什么用誓言与忠诚心这种东西,对他那种人来说是不存在的吧。”

    提到派克的名字依安不屑地咋了下舌,对于这名骑士的光荣事迹,他多少也有些耳闻。

    先是背叛了玛格丽和自己战友的舰队群,还有就是在被反动派进攻时,又再次背叛了护卫队的全员士兵。不过其实也多亏了他,依安才能如此顺利的结束战争,而且派克还替依安带来了一些昂贵的礼物。

    “尼布洛姆和瑟曦,他毕竟替我们抓获了这两名大臣。我们如果要是在处死他的话,市民们会以为我们不公平的对待功臣。”

    “哼,他连自己的未婚妻和岳父都能当做人质,把他们当做自己用来能活命的筹码,这样的一个人你还想指望我把他放在身边既然他能背叛第一次和第二次,那么迟早还会有属于我的第三次。”

    依安暂时还并没有见过派克这个人,但他否定兰蒂斯想要留下派克的想法。在那个街道的战场上,率领海军的派克选择向反动派和次子团投降之后,他就率领了一小部分人直径前往城市的深处。而派克心中的目标也很明确,正是那些所隐藏在自己公寓中的高贵人家。

    原效忠安妮的家臣瑟曦,还有曾经是蓝礼的家臣,但也已经选择了臣服安妮的尼布洛姆。自从蓝礼因为黑衣暴动一事名誉下降以后,尼布洛姆就半自愿的倒戈加入了安妮的阵营。不过事情可不会就这么简单结束,瑟曦认为她儿子托曼的死,尼布洛姆也有着一定的责任,所以安妮对此的惩罚当然也还是会有的

    “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将不会在单单的只是派克。尼布洛姆将会把他的女儿作为你的妻子,你将入赘提利尔家成为派克提利尔,我们真正的一份子。”

    “谢谢您,大人。这将是我一生的荣幸。”

    王座之上的安妮俯视着下方,派克说罢抬头看向安妮表示感谢,但脸上却不曾显露出任何的喜悦。虽然能得到提利尔家的身份是好事,但派克的目的还远不止如此。

    “哼。真是个好运的家伙,居然能侥幸攀上我们提利尔家的高枝。”

    说话的瑟曦盯着派克的脸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对于派克这种不知哪里冒出的平民,她是极力反对让其踏入提利尔家大门的。

    “”

    没有回应瑟曦夫人的讽刺,虽然自己很快就将是跟她平起平坐的人,但毕竟才刚上任不久,还是尽量忍让收敛一些会比较好。

    “不过尼布洛姆,这也算是你的报应呢。呵呵呵”

    上句话才刚说完没多久,瑟曦嬉笑着就又把矛头指向了身旁的尼布洛姆,看着他脸上难看的表情实在是令她心情舒畅。

    原本就算不上是同志的两位家臣,他们都曾看不上派克这个出生下贱的平民,尤其是当尼布洛姆得知要把自己女儿嫁给他的时候。不过时间飞速流逝过去的现在他们都成为了被派克所捕获的俘虏。

    “如果您想要处死一个人来建立威信,那么比起派克大可还有更好的人选。”

    兰蒂斯摆着挺直的站姿注视椅子上的依安,他知道无论现在从哪个方面看,派克都是个必须要被处死的恶人。但就算如此兰蒂斯也还是必须尽全力保他,艾尔因洛特需要一个有统领舰队经验的人,兰蒂斯要让派克活着以此来防患未然。为了这个目的多少也可以做出一些牺牲。

    “处死瑟曦夫人吧,为了建立威严而牺牲,她无疑是最好的人选了。”

    淡然地宣判了瑟曦的死刑,兰蒂斯微笑着劝诱依安转移目标。瑟曦是托曼母亲这件事依安也知道的,既然如此他就有足够的理由可以去仇视瑟曦。但依安疑惑地表情显然还不明白,兰蒂斯为什么会让自己的亲戚代替派克这个外人去死。

    “你想杀了瑟曦,理由是什么”

    “很简单,因为她对我们已经没有用了。”

    兰蒂斯说着走向了屋内的窗户旁边,一束束多彩的玫瑰被种植在花瓶内。但兰蒂斯早就已经看惯了这种平淡之物,毫不留情地就将其中一束玫瑰掰断摘了下来。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瑟曦夫人已经太老了,以她这个年纪想要在延续后代会很困难。更何况她还是一位丧偶加丧子的寡妇,没有哪位有名有姓的权贵会愿意娶她。提利尔家之所以会选择玫瑰来当做自己的旗帜,就是因为玫瑰这种花朵不仅优雅美丽,而且还生命力顽强地生生不息。延续血脉永远是我们最重要的使命,然而很遗憾瑟曦夫人已经做不到这点了。”

    兰蒂斯说罢回过头望向依安,把手中的玫瑰随意地扔在了地毯上。代表着瑟曦夫人注定的陨落,但她其实什么错也没有只是单纯地没有用了而已。

    “不过让瑟曦代替派克去死的理由也不只有这一个,请不要忘记派克骑士还与尼布洛姆的女儿持有婚约。您如果现在杀了派克,那尼布洛姆的女儿可就也要背上寡妇的臭名,他对此可是会非常愤怒的。”

    兰蒂斯的话语让依安开始变得犹豫,尼布洛姆与提利尔家的其他几位家臣不同。他从最开始,就一直都保持着三方互不得罪的中立状态。既然没有做出过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依安也就没有办法定他的罪只能选择饶恕。

    “这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吧请不要忘记她是把你变成这样的凶手母亲,所以就算您会憎恨她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

    依安觉得兰蒂斯所说的是对的,如果换做是之前不久的他,恐怕会接受兰蒂斯的方案处死瑟曦。但现在不一样了安德烈的父亲托德的那番话,让依安的心态发生了一些变化。

    “在让我考虑一下,关于他们的处置我需要时间思考。”

    依安欲言又止地垂下了脑袋捂住额头,兰蒂斯见状也不好在继续劝导,而且今天要讨论处置问题的人还不止这些。

    “还有一个人的问题需要处理,守卫队最后的残党统领齐欧。这个人您必须得下令处死,他是在最后一刻都统领守卫队拼死抵抗的骑士,这种人我们可不能放过。”

    “拼死抵抗到最后一刻的骑士这不还是有还算能干的家伙吗,比起那个派克听起来似乎可靠多了,就不能拉到我们这伙吗”

1...12913013113213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