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娇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周知知啊
“这就对了!”谢茂一拂袖,
第九章 你……你很好
但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留些脸面,只得尴尬地陪笑。
郑夫人见谢宋氏客气,只当她是含蓄,也没再说话了,只领了人往后院走去,一路上拿眼神去瞥低眉顺目的谢怡蕴,自家老爷说得果然没有错,多么齐整的一个孩子,简直越看越欣喜。
谢怡蕴的脑子里却想起谢大人形容沈鉴的一句话“芝兰倚玉树”,她很好奇,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当得起这样一句话。
光禄寺少卿府中开辟出的私塾桃花正艳,石椅上一个小姑娘支着手捧着脑袋,叽叽喳喳地同她对面的一个少年郎说些什么,说气急了,还嘟嘴,直跺脚。而那少年温柔地任由小姑娘闹,颇有些纵容溺爱的意思,捏她的鼻尖,惹得一场更剧烈的反抗。
郑夫人见了,不好意思朝谢宋氏母女道:“我两个孩子从小感情就好,平日散漫了些,还请见谅。”
养过孩子的妇人都知其中苦楚,谢宋氏当然也理解一二:“孩子亲近也是我们为人父母的恩赐。”
那小姑娘看见来了一群乌泱泱的女人,甜甜地叫了声母亲,又见谢怡蕴一个闺阁小女的形态,瞬间就明了了:“你就是那个我未过门的嫂嫂”
看来光禄寺少卿府家风和睦,这种事情连一个七岁的女娃都知晓。
谢宋氏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虽说目的是那样,可被人一丝不挂地说出来,终究有点害臊,毕竟都是体面人家,郑夫人也想到了这一层,拉过她家的小姑娘,道:“给你师姐问好,她也在周家姑姑底下念过书。”
“见过姐姐。”小姑娘双眸明亮地盯着谢怡蕴,脸上笑开了花,“我真为我的哥哥开心。”
谢怡蕴低头,
第十章 我无耻给你看
感受到男子手指压在她发间的重量,谢怡蕴一下子清醒过来,被一个大胆的想法吓得冷汗直流,沈鉴这是真的想娶她啊。
这趟出行她只是敷衍父母,没想达成什么成效,况且她不想嫁人啊!
她觉得觉得这件事很棘手,眉头都快锁起来了,与她一样愁眉深锁的,还有不远处的全琮,他双眼像要冒火了一样,喷火般盯着沈鉴刚才挨过谢怡蕴的手。
谢怡蕴还浑然不觉,等到全琮走到她背后,才一个激灵地转身:“你怎么会在这里”
全琮含着笑,云淡风轻地说:“光禄寺卿私通外夷,年前边地大兇骑兵大举入侵一事查得水落石出,光禄寺卿已经被关进大狱,我是奉圣上之命,来给沈大人贺喜的,恭喜沈兄,令尊擢升光禄寺卿了。”
沈鉴显然被这个消息打蒙了,凡是做官的,都想更上一层楼,但这个时间点顶替了老上司的位置,难免会被人白眼。
他执手,谢过全琮的报喜,但十分警惕,因为全琮盯着谢怡蕴的样子,有点秋后算账的意思:“全二公子,方才是我莽撞,不该越矩。”
全琮不听他的,只死死看着谢怡蕴:“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还不明显吗单身男女,如果不是奉了长辈之意,怎么会单独游玩。但在老虎面前,最好不宜挑战拔毛,规规矩矩,又避重就轻地回:“周家姑姑移馆沈大人府,特来拜谢她的点拨之恩。”
全琮仿佛听不懂般,尤为装傻充愣,气得人牙痒痒,只听他道:“我说的你和他。”——你为什么会在他这里。
谢怡蕴简直要生气了,全琮就是故意的,故意装作不懂,看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四处仓皇,谢怡蕴鼓起脸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你看到的那样啊。”
全琮简直
第十一章 给我路费
谢怡蕴大嘴下去,朝全琮肩头狠狠咬去,他吃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反倒抱她愈紧,更加健步如飞。
到了马车,全琮一扔,谢怡蕴直挺挺地摔倒了车厢里,虽然有天马皮的坐褥,可谢怡蕴还是结结实实吃了痛的,再抬头时,眼里都搅动着泪花儿。
全琮终于满意一点了,上车,吩咐人架马,教训谢怡蕴:“你现在感觉到的痛就是我刚才感受到的。”
谢怡蕴现在脑子已经不在线了,脱口而出:“那你的痛才这么一点啊!”
“我……!”全琮真的很想敲醒她,让她长长脑子。
他自小受的教育就是沉稳,行事可以跳脱,不拘一格,但遇事必须沉稳,不可让一时之气,一时之愤干扰他的决策,可刚才,看到沈鉴去摘落在谢怡蕴头上的花,他怒火中烧,连向沈大人亲自宣旨都忘了。
好在谢怡蕴不是一个真正笨的,很快反应了过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在门口看见你们谢家的马车了,我手下有人与你家长随相识,况且这种事用脑子想就知道了。”
“哦。”看见全琮又要发作了,赶紧补上一句,“你反正是要娶人的,我们家门楣太低,做你们家的踏脚石都不够,你看,你要不要综合大家的看法,挑选挑选别的贵女”
全琮冷笑着听她说完,满面寒霜,呼出来的气体足以让人退避三尺,他笑道:“你背信弃义。”
谢怡蕴不会傻到真的以为他那个笑容是高兴,不知道回什么,索性回了一个傻笑过去。
全琮淡漠着眸子,又见她装,愈加生愤:“你说话不算数。”
谢怡蕴一脸诚诚恳恳“你说得好有道理”的表情。
“你负我!”全琮最后一言蔽之。
谢怡蕴还想装傻充愣糊弄过去
第十二章 公子,你可真够臭屁的
全琮瞧笑了,世上还从没有一个人对他如此直接,况且这个还像泥鳅一样,避着他,远着他,他被旁人众星拱月,而他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光辉都照在她身上。
再多的东西给她,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够了吗”全琮给了两片金叶子。
谢怡蕴全然没有想到全琮这么大方,这点金子都够在长安城买一座不错的四居室了。她拿这些钱雇了一辆马车,再去酒楼找厨子做了几个大菜一并带回去。
全琮等人群里穿梭的那抹娇俏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才吩咐道:“跟上去。”
长随全力授意,向手下做了个“去”的手势,问自己公子:“公子,你为何不亲自跟过去”
全琮故作高深地抛出一个问题:“我只问你,你说刚才那种情形,若我处的位置是沈鉴,你说她会朝他伸手要钱吗”
全力沉思了一会儿,道:“会沈鉴公子温润如玉,想必也是个好说话的人。”
全琮早已预料到地摇摇头,用了一副“你还年轻,还没有陷入过情爱”的腔调,一语中的:“她不会!”
“为何”全力倒是疑惑了。
“她宁愿自己走回去也不会向别人寻求帮助,因为,”全琮笑了笑,颇为满意地勾起唇角,“很简单,她和沈鉴不熟。”
“那她轻而易举向您……”伸手要钱了,这是什么意思
全琮一副“你终于想到了”的神情:“她现在还不清楚她对我是什么感觉,还分辨不出其中的微妙意味。”
全力意味深长地消化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公子,您可真够臭屁的。”
“你再说一遍”
“我看那位
第十三章 八字还没一撇呢
毕竟是自己从小到大疼过来的女儿,谢大人也有些不忍:“蕴蕴,今时不同往日,如果不是全二公子横插一脚,你的亲事铁定是你自己做主。”
谢怡蕴只觉心痛难忍,今日被迫去见了陌生男子,遭全琮威胁,这么多的委屈,还要让她继续忍耐,有没有一点体悯之心更难受的是,她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既然木已成舟,为何又要设计见沈鉴一面
“我不嫁,谁逼婚我都不嫁!”谢怡蕴脾气上来了,九头牛都拉不回。
谢宋氏却一下子抓到她话中的“逼”字:“蕴蕴,莫非全二公子逼你做了什么”
有时候事实就是这么残酷,你说这句话只是为了表达决心,听的人却只想问你“你说的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真真鸡同鸭讲。
谢怡蕴无力地瘫软身子,倦怠道:“他扛我布料隔着布料,两人肌肤都没有挨到。”
“什么他扛你”谢宋氏像遭了晴天霹雳一样,面如白蜡,惨惨凄惶,“他怎么能扛你,男女授受不亲,他不知道吗他想娶你,为什么不敬你重你,太过分了!”
谢怡蕴款言细语:“母亲,他不会成为我们家的人,管他作甚!我累了,先去歇息。”
贴身婢女蕊珠儿一步不落地跟在她身后,到了院子,方凑到她耳边说:“姑娘,你还没回来那阵,周姨娘带着大姑娘去老爷那里演戏了,说是家里姐姐还没嫁,妹妹倒先收了聘礼,不成体统,没有这样的道理。”
意料之中,谢怡蕴浮起一抹冷笑:“她们想怎么办”
“自然是先您一步出嫁。”
“那要嫁的人呢,她们选了谁”这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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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护送贵人离京,一人脱队引来骑兵,正好撞上了被另一对大兇骑兵追杀的谢怡蕴。茫茫大地,落目一片雪白,金戈铁马在耳边回响,形势刻不容缓,谢怡蕴小小的身体逐渐被积雪掩没,再迟一会儿,她就将被大兇骑兵掩没。
全琮跨在马上,思虑一二,猛甩马鞭,将谢怡蕴拉上马,入鼻一阵淡雅的清香,那是玫瑰花露的味道,听闻南方女子最喜欢涂抹这些花朵提取的纯露,那张脸小小的,尽管苍白如纸,但仍竭力保持镇定,全琮不由得另眼相看了。
短剑如雨线般唰唰飞过来。
若不是全琮对周围地形熟悉,怕是没那么容易逃命。
但不巧的是,他左肩中了一箭,伤口挺凶险,至少他带她进入山洞时,思绪已经有点不清了。
谢怡蕴学过简单的伤口处理,识得几种草药,依照全场残余意识的吩咐,替他处理起箭伤。
当晚他烧得迷迷糊糊,牙齿打颤,谢怡蕴不敢燃火,只好抱着他,用体温温暖他。夜晚他醒了一次,把她抱得更紧,天边泛起鱼肚白,谢怡蕴精疲力尽,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全琮捡了几捆柴火,她醒过来时,面前已经煮了一碗鱼汤。
“你是谁”全琮问。
谢怡蕴现在蓬头垢面,邋遢得很,衣物倒是不像流民,她摇摇头,不肯说,只盯着袅袅冒着热气的铁锅。
“你学过医、星象、与兵法”全琮也不发话请她喝,谢怡蕴尽管已经快咽口水了,也不敢妄动。
全琮欣赏她摇摆不定的灵动表情,愈发好奇:“昨晚那么危急的情况,你还能一丝不乱地跟着星象去采草药,并设置一些简单的路障,蹩脚的障眼法模糊他们的所留之处,已经不能一般人可以办到的了。”
然而
第十五章 我只有你一个妻子
所以大兇骑兵才像疯狗一样,哪怕他们已经深入国境很远了,仍旧穷追不舍,因为他们一旦放弃,下次遇上这么绝美的刺杀机会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全琮仿佛对她突然说话,一开口就点名了她的身份一点也不意外,仿佛她就是这个样子。
“那你为什么还要跑回来救我,你可以自己走的。”
“你救了我,我也要救你一次。”
再正直不过的话了,全琮却有点生气,气她一码事归一码事,分得过清,不肯说因为他这个人她才决定搭手救下去。
“你是哪家的小姐”全琮问。
此时他已经有点神智不清,谢怡蕴嘴角张张合合,愣是没有听到一丝半点有用的信息,但看到路边越来越多的行人,他放心了,合上眼,靠在谢怡蕴身上睡了过去。
一旦没了致命威胁,全琮一直是放纵的性子,当天晚上伤口发炎,反反复复高烧,大夫没辙,说命不久矣,全靠意志力在撑。
“我活过来了,我就娶你。”
“嗯。”
“我活过来了,我只有你一个妻子。”
“好。”
谢怡手忙脚乱地给全琮换降温帕子,她贯会装,忽悠旁人认真之事,然而这次,全琮勉力下说出的话,连她都有几分于心不忍。
那双眸子是那样的亮,天上的星辉普照众人,而他的光辉只落在她身上。
她像被烫了一下,心久久地抽动了起来,他已经睡去,心愿达成后,有几分心满意足的孩子气。谢怡蕴望了他以后,最后宣德侯府来接人时,她干脆利落,交了出去。
管家说:“宣德侯府欠您一个人情,若想好了,执这个木牌到宣德侯府兑,只有不是礼法之外的要求,都可以满足你。”
谢怡蕴摇摇头,心微微裂开一丝缝隙,装得久了,真情都不流露了,她想听从一次本心:“
第十六章 可是传闻中的那家娘子
这边听到沈家已经派人把聘礼都抬去的全琮,抖着嘴角冷笑一声,竟敢抢人抢到他前头了!看来在圣上面前也不必给光禄寺卿留什么面子,他的上任上司私通外夷,想必沈大人也不怎么干净。
去年大兇骑兵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长驱直入,怕是沈大人也出了一份力的吧。
长随全力看见自己公子这表情,心道不好,有个不开眼的要遭殃了。
宣德侯府今日家宴,伯叔表亲都来了,全琮忍了下去,一想到谢怡蕴接了沈家的聘礼,他就恨不得把人绑过来,养在自家府中。同席的表亲里有一位刚结婚的伯兄,全琮凑过去孜孜请教:“四伯兄,当初你请伯嫂花了多少银子”
“可是传闻中的那家娘子”全琮在伯爵府的行径都传扬开来了。
全琮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但总得表现出一点无知:“正是。”
一个家族,一房人大权在握,总有人不满。
刚好,四伯兄是不满的那一房。
四伯兄严正以待,故作镇定道:“当时娶你伯嫂没花多少钱,一万两吧,但你是正房嫡出,规格自然不能这么小气,好歹三五万两才像样。”
“哦……原来四伯嫂这么不值钱啊。”别以为他不知道,当初四伯兄娶亲,向族中拿了一万两,私下拿了三四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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