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娇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周知知啊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你四伯嫂嫁进我们全家自然是不能以价钱衡量的,匹夫!匹夫!”四伯兄怒而直指全琮。
事实上,不仅外人,连族中人对现在当家的全琮这一房都有个公认的认识:匹夫!原因无他,宣德侯一家都是拿刀的,镇守边地,威吓大兇。
这些人可都是被匹夫手里的刀护住的!
全琮冷笑:“将人带
第十七章 公子一心慕您
语落,他扔下酒杯,离席而去。
众人默不作声地注视他,良久才发现自己后背沁了一层冷汗。
全力问:“公子,你说他们会还吗”
“他们不还,他们敢!去年中了兵部的圈套,与大兇酣战之际,粮草官银都被截了,是我们宣德侯府拿自己的银子填补上的!这些人把钱都把持在自己手里,差点坏了事,当然得让他们吐出来。”
“是!”全力深表同感。
“况且他们不吐,我用什么钱去求亲,现在公中的钱办一场婚礼都办不到,白白委屈我娘子,凭什么”
“是……”人还没娶进来,就已经改口叫娘子了,全力很想提醒他,人家姑娘不愿意。
陷入婚礼狂想的全琮根本不听,只说:“她会对你们好的。”
全力无语凝噎,他只听命于公子。
全琮仍在幻想:“你们发生争执,我是会站在她那边的。”
全力认为自己很有必要说点什么,让他认清现实:“首先您得把她娶回来。”
全琮像被人点醒了一样,斗志昂扬道:“你说得有道理。”
天上的明月还是那轮,而他的心境早已不同。
她说此生不复相见,这么绝情,这么没有道理的话,要一个更绝情,更没道理的人才守得住,但他偏偏有情有义,认定的道理之一便是:喜欢就要在一起,长长久久才是爱一个人的正确打开方式。
谢怡蕴很悲催,她遇见了世上最不讲道理的那类人,她说一万个不,他也绝不改变自己的心意。
因为滴水穿石,是世上最坚韧、最无理的事情之一。
全力不清楚自家公子蜿蜒的心理活动,问道:“明天我们还是要去向谢家送求亲聘礼吗”
“这个还需要确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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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谢家小姐说聘礼她收下了
这哪是要成全他的一片痴心啊,这是要毁了她的名声,让人没人敢议亲。谢怡蕴气得青筋暴起,胸腔被一股怒火包裹,恨不得当面打全琮几下,他派来的那个人也很可恶,仰起脑袋,仿佛在说“你说什么我都会如数转给我家公子”,无耻必定是上梁不正以致下梁歪。
谢怡蕴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一下,告诫自己不要被愤怒冲昏头脑,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问跪在地下的那人:“你家公子是诚心想娶我”
“正是。”
“那为何他不派媒人议亲纳吉,自己不亲自过来看看”
“谢家小姐对公子直接下聘有气,公子有失考虑,应该反思。”全力一边说,记抄员一边记。
“为何沈家下聘了,都快瓜熟蒂落了,他还要来搅浑水”
“谢家小姐怨公子应一早议亲,有怠慢之罪,给了沈家可乘之机。”全力尽心尽职地口述,记抄员唰唰地写。
谢怡蕴包裹在心头的那团气“砰砰砰”地快要炸掉了,指着全力道:“你给我滚!”
“谢家小姐说聘礼她收下了,我们这就回去回禀公子。”全力像泥鳅一样,蹭地一下从地上起来,以光速消失在谢怡蕴视线,继而消失在谢府。
谢怡蕴又一次看得目瞪口呆,问:“宣德侯府把沈家的聘礼送到哪里去了”
“沈家。”下人回。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似乎天经地义,但替女方把先聘亲的聘礼退了,似乎说不过去吧沈家的名声哪里放
全琮这是向众人告示,谢家这门亲事他预
第十九章 也可以被理解为喜欢
“全二公子送来了聘礼。”谢怡蕴看见周姨娘以可见的速度把眼眶里的泪收了回去,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他又把沈家送的聘礼给送了回去。”
“说点我不知道的,你与全二公子究竟有什么纠葛,他非要娶你”谢茂在来的路上已经听下人说了经过,他想听自己女儿亲口说一次。
这门亲是他亲口向沈大人提的,如今闹出这个模样,京城的人只怕都笑翻了。
谢怡蕴想了想,要说她“她天生丽质,把全琮俘获了”,可京中家境好样貌好的贵女一大把,要说“她是替罪羊,是全琮用来搪塞的”,可他为什么不去找别人,能达成他目的的不止她一个。最后谢怡蕴只得说了个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他觉得我好。”
好到值得为你疯狂今日在朝堂上,全琮像疯狗一样,玩命参沈鉴父亲,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硬是被他抬到御前说,朝堂外直接替他们家把沈家的婚退了,这般飞来横祸,谢茂又气又恨,哭喊道:“沈兄,我失信于你啊!无缘与你做亲家!”
谢怡蕴听了直头大,这一世,她的父亲极重声名,他若是真觉得有愧,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让步。谢怡蕴想了想,还是决定说点什么劝她父亲冷静,这时听见下人来报:“光禄寺卿之子求见。”
谢茂听了,登时就从太师椅上弹了起来:“快请!”想着沈鉴肯定是知道了全琮的恶劣行径,来兴师问罪也不是不可能。
沈鉴进来,先是拜过了谢大人,再一一向诸位女眷请安,轮到谢怡蕴时,目光温柔得似掺得进水一般,谢怡蕴最怕这些处在花男绿女时期的少年郎了,一悸动,整个身子都是颤抖的,女方不喜欢他,也可以被理解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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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可我家蕴蕴的名声不要紧吗
“是。”得了主子的吩咐,桃红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了谢府,撒了一把银子给墙角的乞丐,第二日,整座都城都传满了谢怡蕴的谣言。
全琮下朝走在路上都懵了,看来刚才在圣上面前参沈大人参得还不够惨,主意都打到他喜欢的人头上了,朝全力招手:“走,去光禄寺少卿府。”
全力有点为难:“今日伯爵府老太太设了宴邀请你,不去似乎不好。”
“我主母都要被人抢跑了,还去什么宴会!”而且以为他不知道吗,宴会上肯定又要敷衍伯爵府的几位小姐,叽叽喳喳的,烦不烦啊。
说完全琮翻身上马,双腿用力往马肚子上一夹,就朝光禄寺卿府赫赫威威走去了。
全力无法,只得跟上。
这沈大人刚到府,想起全琮今日在朝堂上步步紧逼的模样仍心有余悸,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下人来报说:“宣德侯府全二公子来了。”
吓得他一把老骨头“蹭”地一下站起来,赶紧去仪门处迎,来者非善即恶。
全琮看都不看他,扫视了一周后,直入主题:“沈鉴呢”
沈大人登时就提高了警惕,他是被全琮疯狗一样的行事给整怕了的:“二公子,您找犬子是为何事”
全琮正好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撒,现在一股脑全撒了出去:“听说他拿了我家蕴蕴一块汗巾,现在整个京城都传遍了,打了我的脸没关系,可我家蕴蕴的名声不要紧吗”
“二公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他有什么值得我误会的!”全琮分明就是一副吃醋的样子。
光禄寺卿大人想了想,不给全琮一个交代,他绝对不肯罢休,遂喊人把沈鉴叫了出来。
沈鉴也纳闷,那汗巾是谢家大姑娘亲手递给他的,怎么第二日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全琮很直接
第二十章 其实我妹妹心里一直有你
“谢二小姐……”沈家没想到会被自己一直以来心心念念想娶的妻子拒绝,一贯霁月一般的脸上多了丝阴霾,痛心地对谢怡蕴讲,“全二公子他、他不是良配,你、你会被他欺负的。”
“我知道。”谢怡蕴点点头,全家固然是龙潭虎穴,可沈家还没娶到她,就会被全琮从京城抹去姓名,谢怡蕴不想无辜的人受牵连,“沈公子,你很好,只是我们有缘无份,您回吧。”
“谢二小姐!”沈鉴急呼。
“谢福,送沈公子出去。”谢怡蕴吩咐谢家的管事。
谢大人瞧见这一幕,心痛地摇了摇头,对沈鉴说:“贤侄,这件事是我们谢家做得不周到,改日我亲自上府给沈大人赔罪。”
“谢侄父不必如此……”沈鉴本想说,算了,不必这么大张旗鼓,可一想到自己的妻子被人拦路夺取,又觉得谢家无论做什么弥补都无济于事。
更难受的是,谢怡蕴当着众人的面,直言不讳地拒绝了他,能伤害你的又能是谁呢,无非就是那些你在意的。
沈鉴踉踉跄跄地往府门走去,临行时望了望谢怡蕴一眼,她正在给自己斟茶吃。
谢怡岚把这一切一五一十看在眼里,脑经一转,顿时就有了个阴冷的主意,唤来贴身丫鬟桃红,让她把沈鉴拦下,自己则追了出去:“沈公子、沈公子!”
“大姑娘,何事”沈鉴停下脚步,见到来人后,有些意外。
谢怡蕴整理好仪容,向沈鉴服了服身,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小声说道:“沈公子,我妹妹打小就是个主意大的人,她是怕宣德侯府迁怒于你才做出那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心眼并不坏,您别介意。”
“无事。”现在已经木已成舟,沈鉴也不好拉下脸再求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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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可以用“恶贯满盈”一言蔽之
沈大人的眼睛犹如患了目赤痛一样,火辣辣的,疼得很。
谢家姑娘被宣德侯府莫名其妙缠上,其实他们又何尝不是遭遇了无妄之灾呢依照全琮的性格,沈鉴哪怕去再多次也没有结果,不过感动了自己而已。
想到了这点,沈大人下定了主意,对身边的管事说:“去告诉夫人,就说表婶家的几个孩子端庄勤勉,年龄也差不多,可以走动起来了。”
谢家那姑娘他们实在要不起。
沈鉴没有这样的认识,仍沉浸在一种虚妄的笃定中,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谢怡蕴是被逼迫的!因为全琮的行径完全可以用“恶贯满盈”一言蔽之。
前脚刚跨出沈府,后脚就驾着马往谢府去了,扬起强夺来的手帕,命手下人喊出:“谢家二姑娘送了宣德侯府二公子手帕一张,一帕定情,恐好事将近!”
凡事有饮水处的地方,沸沸扬扬都在议论这件事。
其中不乏——全二公子脑壳有缺,明明空穴来风的事,硬是被他定了性。
现在谁都知道,谢二姑娘送了沈家公子一张手帕,全二公子不满了,自然要表现出来。
谢怡蕴知道了,怕是要高兴地为他鼓鼓掌,尽想着自己逞能,她的处境他才不管呢,现在好了,有点体面的人家都知道她不遵闺阁规矩,谢家不会养女儿。
好在谢怡蕴没有看到那对威威赫赫的人马,而去西郊码头送别谢融的老师去了。韩先生虽说是她弟弟谢融的老师,可对待她倒比对待自己的弟子还上心,上船前望着她,担忧地嘱咐道:“一贯冷冷清清看世间事也无趣得很,热热闹闹几时也是可以的。”
谢怡蕴知道韩先生是在变相教导她,多拿出几分平常心对
第二十三章 她太没心没肺了
谢怡蕴看了看周围,有打船的、运货的、贩食的,其中不乏官宦人家来来往往,这么多双眼睛里单独说话,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谢怡蕴坚决地摇了摇头。
谢融兴许是感受到了其中的艰巨,不由自主站上前来,挡在谢怡蕴和沈鉴当中。
沈鉴见了,自嘲地笑笑:“二姑娘,何必如此。”他来就是为了要一个答案,不是为了再被羞辱一遍。
自从攀上这门亲,他家受的委屈已经够多的了。
谢融也觉得心中有愧,沈家公子是个温温如玉的君子,只是如今这局面,“我家姐姐的名声已经受不起糟践了。”他略感无奈地牵起嘴角。其实阿姐嫁去沈家也好,有这么向着她的夫君,嫁过去也能安心。
沈鉴越过谢融,去看谢怡蕴,下意识往胸口的地方摸了摸,才惊觉那张手帕已经被抢去了,而谢怡蕴一脸恶避的样子,仿佛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他心冷地道:“二姑娘,你何必玩弄我呢!”
“沈公子,你这话什么意思”沈鉴煞有其事的表情,让谢怡蕴瞬间起了疑。
果然,不一会儿沈鉴就道出了原委:“二姑娘,昨日我去你家,请求谢侄父把你嫁给我,你当场拒了我,我离府时你家里人又追了出来,让我今日来西郊码头见你。既然二姑娘没有这样的心思,为什么又要遣人递话儿给我。”
这就对了!谢怡蕴一直在想,为什么一夜之间,关于她的谣言就传满了整座京城,原来是有人替她传了假话,沈鉴不过是因为对她的一片真心,而被人玩弄了。
谢怡蕴平静无波地看着他:“我平日里不做女工。”
沈鉴听完后,先是惊惧,后是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
第二十四章 你和我认识的所有贵女都不一样
一抹带了很惨烈审美的汗巾停在了谢怡蕴面前,看样子,他刚才拿着这抹汗巾挥舞了一路。
再往他身后望去,整整一对人马,停在街道中央。
谢怡蕴下意识后退了一下,挤出一抹无辜地笑容,企图蒙混过关,他不是沈鉴,任凭她说几句花言巧语,就被她牵着跑,抬起半边眉毛,皮笑肉不笑道:“沈公子,我似乎说过,谢家二姑娘是我预定了的人,谁和我抢,我就和谁玩命吧!”
“你欺人太甚!”沈鉴指着全琮,怒不敢言。
“有些人啊,就是听不进去话。”全琮颇为遗憾地摇摇头,两个宣德侯府的长随见状,立马上前,把沈鉴堵在谢家姐弟后面,“将沈公子扔回光禄寺卿府去!”全琮一声令下。
沈鉴反抗地挣脱出两位长随的禁锢,一张俊脸气得通红:“全琮,你怎么可以如此!宣德家就是这样教你了吗!”
全琮听了发出一声笑,不屑地轻嗤道:“宣德侯府教导我,是自己喜欢的姑娘就要牢牢抓住,那日我去光禄寺卿府,当着你的面把蕴蕴扛走了,你觉得你配得上她的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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