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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亲:腹黑萌宝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偏方方

    她没告诉宇文炤,自己有孕的几率很小,也没告诉宇文炤,她才不要怀上他的孩子!

    哪怕知道自己不会做母亲,回寝殿后她还让人熬了一碗避子汤服下了。

    可是,两年都不曾有动静的她,在芸妃有喜后,竟然也意外的怀上了。

    这孩子自然是国君的,可为了控制宇文炤,她在宇文炤面前默认了孩子是他的。

    宇文炤没怀疑过孩子是国君的骨肉吗?当然怀疑过,但也可能是自己的,为了这一半的可能,宇文炤把自己的一生都搭进去了。

    “原本,臣妾想要抱走芸妃的孩子,可后来臣妾有了自己的孩子,芸妃的孩子就留不得了。”

    福祸双生的预言是真的,只不过,宇文炤强行把两个帝姬的命格调换了。

    可后来宇文炤夜观星象,又发现原本被替换的命格迹象不知受着什么影响,慢慢地开始淡化了。

    这令他不解,他找上了孔蛊老,说了一声奇怪。

    皇后哭得不成人形:“陛下,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雁儿是无辜的,她不知情,请陛下不要怀疑她!”

    国君的心里恶寒一片,事到如今,他真的还能相信这个女人吗?为了一己之私,算计了芸妃以及他的孩子,芸妃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他自责自己对不起皇后,埋怨芸妃背叛了皇后,却不料始作俑者就是皇后!

    而本该被逐出南诏的孩子留在了皇宫,享受着大帝姬的一切,他不是眼瞎心盲,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南诏的冤雪都没能下醒他!

    他着了这对奸夫银妇的道!

    他亲手送走了芸妃与自己的骨肉!

    他对不起芸妃!

    对不起那个孩子!

    国君单手撑住脸,有悔恨的泪水夺眶而出。

    “陛下——”皇后膝行着走过去,泪如泉涌,“您要罚就罚我吧,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陛下……您不要气坏了身子……是臣妾不好……臣妾有罪……臣妾万死难辞其咎……”

    国君用力推开了她,走出大门,拔了侍卫的剑。

    皇后勃然变色:“陛下!你要做什么!”

    国君整个人都笼罩在了一股巨大的杀气,他握着剑,像个失去了理智的修罗。

    他杀气腾腾地冲去了南宫雁的屋子。

    他不信皇后的话!

    这不是他的骨肉!

    是宇文炤与皇后的孽种!

    他要杀了她!

    “陛下!”皇后追过来。

    “你怎么对朕的孩子的,朕就怎么对你的,你看好了,朕许多年前就该这么做了!”国君冷冷说完,扬起剑朝昏迷的南宫雁刺了下去。

    “不要——”电光石火间,皇后朝国君扑了过去。

    国君被皇后扑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剧烈的声响。

    皇后晕乎了一下,待到回过神来时鼻尖传来一阵浓郁的血腥气,她定睛朝国君看去,就见国君眼睛睁得大大的,后脑勺下有鲜血汩汩地流了一地。

    “啊!”

    皇后吓得往后挪了好几步!

    “娘娘,出什么事了?”一个值夜的宫女走进屋,看见了国君倒在血泊中的一幕,她捂住嘴,“啊——陛下——”

    她转身就要往走!

    却被一道冰冷的身影拦住,她感觉自己腹部一痛,低头一瞧,就见肚子上扎了一把尖刀。

    內侍冷冷地抽出刀子,将死不瞑目的宫女推进屋,合上房门,插上门闩,而后大步流星地朝皇后走去:“娘娘!”

    皇后已经吓傻了,扑进他怀中一阵哆嗦:“本宫……本宫杀了……陛下……”

    內侍拿开凳子让她靠住,走过去探了探国君的鼻息:“陛下没死。”

    他说着,撕下一片衣角包住了国君的头颅。

    皇后听说国君还活着,如释重负:“快、快宣御医!”

    內侍制止她道:“不能宣御医!”

    皇后惶恐地问道:“为何?陛下流了这么多血……他快死了……他不能死……他死了……我也没得活了……”

    內侍冷静地说道:“娘娘觉得陛下活过来,娘娘就能活了吗?娘娘忘记陛下方才是怎么对小帝姬的了?他杀完小帝姬,就会去杀小郡王与小郡主,最后,他也会杀了娘娘!”

    “那、那怎么办?”皇后头皮都麻了。

    內侍道:“奴才学过一些岐黄之术,稳住陛下的伤势不成问题,只是,也决不能让陛下彻底地清醒过来。”

    皇后似懂非懂地看向他:“你的意思是……”

    內侍冲皇后欠了欠身:“请娘娘做好准备,陛下要禅位了。”

    皇后惊恐地睁大了眼:“陛下他……”

    內侍凝眸道:“禅位给谁,是小帝姬,还是璃郡王,娘娘今晚最好想想。”






【V342】神气的大宝(二更)
    


    “不、不能这么做……”皇后再大胆,也没想过要篡位,趁国君重伤逼着他禅位,这样的事她做不出来。

    她虽对芸妃母女有诸多算计,但那是逼不得已,对国君这个丈夫她是打心里满意的,她不想伤害他。

    便是方才她也不过是想撞开他,绝没蓄意谋杀他!

    內侍语重心长地说道:“娘娘,陛下与帝姬只能活一个,陛下不禅位,死的就是帝姬和您的孙儿,您仔细掂量掂量吧!奴才明白您与陛下的感情,可眼下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您把陛下伤成这样……”

    皇后慌忙摇头:“本宫不是故意的……本宫是失手……”

    內侍长叹一声,打断她的话:“陛下会信您吗,娘娘?”

    皇后哽住。

    他连南宫雁是他的亲生骨肉都不信,又怎么会信自己是失手弄伤了他?

    国君的固执有多可怕,从芸妃的身上她便领教到了,他信一个人,便会全心全意去信她,可倘若他疑上了某人,那也将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国君的性子,让她尝到了甜头,如今却开始吞食苦果。

    国君曾过多厌恶芸妃,日后就有多厌恶她,想到芸妃数十年都没能替自己平反,皇后觉得自己取得国君信任的可能几乎是不存在了。

    皇后痛苦地闭了闭眼:“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內侍叹息一声看向她:“娘娘,您忘了方才陛下是怎么对帝姬的了?”

    她当然没忘,她若是来迟一步,雁儿已经死在国君的剑下了。

    “还有如夏。”內侍瞅了瞅躺在地上气绝身亡的宫女,“她是娘娘的宫女,可她见娘娘弄伤陛下后,第一反应却是要将此事宣扬出去,说到底,他们是娘娘的奴才,却更是陛下的奴才,娘娘今时今日的地位全都是陛下给的,一旦陛下要收回,娘娘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没了陛下的欢心,娘娘会成为第二个芸妃,不,芸妃至少没背叛过陛下,饶是如此,她的下场都这样惨了,娘娘是希望比她更惨吗?”

    皇后看看如夏的尸体,又看向內侍:“那你……”

    內侍磕了个头道:“奴才与他们不一样,奴才会一辈子效忠娘娘。”

    皇后如同在浩瀚的大海中抓住了一块浮木,她抓住內侍的胳膊,定定地看着他道:“李玉,你若真能助本宫渡过此劫,便是本宫的恩人,待本宫大权在握,许你中常侍之位!”

    中常侍乃宦官之首,可不是寻常的太监奴才,而是能叱咤朝堂的大宦官,前朝宦官作乱,导致朝堂**、忠良被害,本朝大大削弱了宦官的职权,最高不过大内总管,像王德全那样的,能贴身伺候国君,但无法将手伸进朝堂。

    皇后这个许诺,可谓是重如千斤了。

    李內侍的面上浮现起一丝激动来,他又磕了个头:“多谢皇后!”

    皇后淡淡地站起身来,凉薄的冷风自窗棂子灌入,吹在她大汗淋漓的身子上,吹来一片冰凉:“告诉本宫,接下来该怎么做?”

    李內侍道:“先医治陛下。”

    皇后点头。

    “奴才的床底下有个医药箱,劳烦娘娘替奴才取来。”李內侍的手稳住国君的伤口,不能松开。

    皇后替他取来了。

    李內侍打开医药箱,娴熟地拿出剪刀与针线,开始为国君清洗以及缝合伤口。

    饶是皇后不懂医术,也看得出他医术不赖。

    皇后目瞪口呆:“你、你竟有这等本事?”

    李內侍轻声道:“娘娘莫怕,奴才的本事再大,都只会为娘娘所用。”

    皇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这奴才,当真是钻进她心里了,连这个都猜出来了。

    不过事到如今,除了信任他,也没别的路可走了。

    李內侍为国君处理完伤势,喂国君服下了一粒褐色药丸。

    皇后蹙眉道:“你给陛下吃了什么?”

    “让陛下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的话。”李內侍答道。

    “你……”皇后刚想斥责他,话到唇边又咽下,这个节骨眼儿上,陛下能动弹只怕第一个将她杀了,能开口,第一句就是把给废了。

    国君被安置在贵妃榻上。

    皇后走到榻前,榻上的国君忽然睁开眼,皇后吓得一声惊呼,倒退了好几步。

    李內侍道:“娘娘别担心,陛下做不了什么。”

    皇后惊魂未定地喘了喘,壮着胆子再度来到床前,看着国君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她眉心一跳:“陛下他、他能听见我们说话?”

    李內侍点头:“能的,娘娘。”

    皇后面色一变:“那我们的事岂不是……”

    李內侍道:“奴才说了,陛下不能动弹,也不能说好,所以娘娘不用担心会被陛下听去。”

    言外之意,听了也不能做什么,更别提把他们怎么着。

    “你这奴才,胆子真大……”皇后揉了揉发慌的心口,“把陛下眼睛蒙上吧。”

    那双仿佛要洞穿她的眼睛,她看了就怕。

    李內侍拿了一块布,将国君的眸子蒙上了,随后他问道:“娘娘想好立谁为君了吗?是小帝姬还是璃郡王?”

    皇后在屋子里踱了起来:“雁儿已经指望不上了,自然是璃儿更妥当些。不过……届时要怎么向大臣们解释?”

    李內侍不疾不徐地说道:“陛下身染恶疾,无法亲政,亦无法医治,故禅位于自己的后嗣,自己封作太上皇,皇后您,将成为摄政太后。”

    “他们会信吗?”皇后担忧地问。

    李內侍道:“陛下今日才发现娘娘的秘密,尚未来得及公布于众,因此在世人眼中,您仍是与陛下鹣鲽情深的皇后,没人相信您会谋害陛下,由您出面,再有陛下圣旨为证,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的。”

    皇后私有顿悟地点了点头。

    陛下怀疑的事,知道的是只有谭氏,或许还有芸妃与王內侍,芸妃不足为惧,她是个疯妇,全天下都知道她与自己不对付,她说的话没人会信,而谭氏与赫连家以及大帝姬有关系,仅凭她一面之词也不足以取信,最棘手的是王德全。

    皇后眉心一蹙:“对了,王德全呢?陛下出事了这么久,他竟然没找过来……”

    李內侍淡淡地说道:“那只有一种可能,他逃了,并且他什么都知道了。”

    国君走得快,王內侍稍后才来到中宫,他也是时常出入中宫之人,没人会盯着他,更没人会防范他,他走到南宫雁的屋子附近时,听见了激烈的争吵声,皇后的求饶声,以及巨大的撞击声,之后,他又亲眼看见李玉拿着匕首进了屋子,紧接着,房门被锁上了。

    他又不是三岁孩童,焉能猜不出国君凶多吉少了。

    他不是没想过叫侍卫,可叫了又怎样?以皇后的本事,还能伪装不出一个现场?

    只怕侍卫没擒住皇后,倒把他自己暴露了。

    要说要他冲进去救陛下,那就更不能了,他这弱不禁风的小身子哟,姓李的一脚就能把他踹去阎王殿了!

    当然,王內侍贪生怕死是真,但顾全大局也不假。

    他早已从谭氏口中得知了皇后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如今她把国君害了,用脚趾头也能猜出她下一步要做什么,但如果没有玉玺,她就做梦去吧!

    王內侍回到御书房,把国君的玉玺偷偷揣上了!

    他揣了玉玺便往宫外走!

    这个时候,只有大帝姬能挽救救国君与南诏了!

    他得去见她!

    “王公公!您这么着急去哪儿啊?是不是陛下又有差事啊?”半路上,一名御林军笑着与他打趣。

    王內侍恨不得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王什么王?公什么公?爷爷我正在逃命,能别暴露我行踪吗?

    “去去去!”王內侍不耐烦地摆手,紧紧抱着怀中的玉玺往宫门口的方向去了。

    就在他即将出宫的一霎,一道恶魔般的声音响在了他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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