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娘亲:腹黑萌宝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偏方方
萧将军躺在棉衣上,他失血过多,面色惨白,嘴唇干裂,嘴周的胡子长了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盔甲也破了。
“你们多久没进食了”俞邵青问萧将军的部下。
俞邵青认得他,姓周名槐,不到二十的年纪,追随萧将军两年了,没给自己谋个一官半职,始终对萧将军忠心耿耿。
周槐闻到了浓浓的肉汤香味,咽了咽口水,说:“三日了。”
俞邵青对吴三道:“你去用大饼煮一碗热汤来,煮久一点,什么都别放。”
“诶!”吴三忙不迭地去了。
萧将军伤势过重,不省人事,俞邵青只得继续询问周槐:“只有你和将军了吗”
周槐跪坐在萧将军的身侧,捏紧了拳头说:“他们……他们中箭了。”
有的当场死了,有的让匈奴人杀了,有的受了伤却没舍得动用萧将军的药物,活生生熬死了,还有冻死饿死的,周槐已经没办法去数了。
“我们今天住的山洞里还有两个人,但没能逃出来……流箭……流箭太多了……”
周槐说着,眼眶都红了。
此时前去营救显然是不明智的,俞邵青吩咐大牛带上几名兵士,等匈奴人搜捕过后,再去一趟萧将军落脚的山洞。
其实已经不可能有活口了,但至少把尸体收回来葬了。
不知是不是发现了萧将军蛛丝马迹的缘故,匈奴人这次的搜捕比以往要久一些,万幸的是没搜来俞邵青这边的岩洞,匈奴人什么也没搜到,似乎很失望,骂骂咧咧地下山了。
“他们到底在找什么啊,大牛哥”一个半路被收留的新兵蛋子小声对大牛说。
二人一同入伍,可就因大牛早一步跟了俞邵青,如今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已不可同日而语。
大牛说道:“不知道,不过百夫长说了,匈奴人这么大费周章,怕是咱们谁的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新兵蛋子恍然大悟:“难怪不让咱们自生自灭呢。”
大牛又道:“行了,他们下山了,今晚都不会再来了,咱们过去吧!”
大牛能被俞邵青提拔为斥候,绝不是仅仅因为在被颜丛铭逼迫时选了俞邵青,而是他的确有过人的侦查力与分析力。
大牛一行人将两名没被流箭射死,却被匈奴人乱刀砍死的兵士的遗体背回岩洞时,萧将军也幽幽转醒了。
俞邵青忙让吴三端来一碗用大饼熬成的汤糊糊:“将军。”
萧将军轻轻地摇了摇头,又抬手,示意俞邵青将他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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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俞邵青将他扶坐起来,靠在冰冷的石壁上。
“周槐呢”萧将军虚弱地问。
“在那儿。”俞邵青指了指萧将军的另一侧。
周槐累坏了,吃过一碗汤糊糊后便歪在地上睡着了,他不肯去宽敞的大岩洞,宁可蜷缩着身子偎在萧将军的脚边。
他怀中抱着一柄剑。
萧将军苦涩地笑了笑:“他三日没合眼了。”
吴三拎着一个包袱走过来:“周槐说,将军醒了,务必记得要换药,我给将军换药吧。”
萧将军再次摇头:“不用了,你把药拿去,给将士们用吧。”
吴三迟疑:“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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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新的邻居
莲花村地形特殊,依山而建,群山环绕,算得上一处钟灵毓秀之地,美中不足的是,水源一直是莲花村的大问题,整个村目前只有一口老井,乡亲们平日里吃的水全靠它,可老井有些年份了,水面一点点深下去了,指不定哪日就彻底干枯了。
上流倒是有水库,但那并非莲花村私有,而是与附近的几个镇子合用,可近几年,水库的水也不够用了,官府倒也还算重视,拨了一笔银子重修水库。
只不过,边关战乱连连,国库空虚,拨出来的银两不足所需的一半,这使得开挖的河道比预计的大大缩小,计划有变后,其中一条河道得从某个村的田里穿过去。
莲花镇下一共有十七个村,原本最符合条件的是杏花村,可杏花村抵死不从,最后这苦差就落到了莲花村的头上。
别看俩村只差了一个字,境况却天壤之别,莲花村是当地出了名的破落村,只有不到稀稀拉拉二三十户人,杏花村不同了,他们有近百户人家,家家都种着良田,是为数不多能吃得上白面的“土豪”村。
让他们把自家的田拱手让出来,他们自然不乐意。
虽说莲花村也不乐意,可莲花村人微言轻,哪儿是杏花村的对手
里正打正月初五听了这消息便愁得饭都吃不下,他问过县衙的师爷了,他们村儿小,真要开凿河道,毁的不止半数良田,还有好几处房屋,其中就有俞婉家的宅子。
当然他暂时没声张,打算先试着解决看看,实在解决不了,也得大家伙儿把年过完了再通知。
栓子家的牛已经痊愈了,栓子总赶牛车送村长去县衙,这事儿没瞒过他,也没瞒过三不五时往里正家钻的白大婶儿。
正月十一,里正再次前往县衙,白大婶儿也缠着去了。
不出意外,又与杏花村的人争执了起来。
杏花村的人道:“你们村儿才几个人我们村儿又多少人难不成为了你们几十号人,不管我们村儿上上下下数百口人的死活吗”
这话真是诛心,几百人是人,几十人就不是了吗凡事都讲个先来后到,若一开始便选的是莲花村,里正绝不会有半句怨言,可明明不该他们承受的,却硬生生甩给他们了,里正咽不下这口气!
里正义愤填膺道:“打你们村儿过,最坏只是占了几亩地,打我们村儿过,却是把半个村子都毁了!”
“毁了就毁了。”杏花村的人小声嘀咕。
这声儿极小,却不巧让耳尖的白大婶儿听见了。
白大婶儿叉着腰,一阵破口大骂:“你个遭瘟的!你说啥!再给老娘说一遍!”
杏花村的人挺起腰杆儿:“我就说怎么了!你们那破村子,没了就没了!”
“我日你个仙人!”白大婶儿脱了她三十九码的大鞋子,拿着踩了牛屎的鞋底板朝他的脑袋呼了过去!
栓子起先是劝架的,劝着劝着也打起来了,可他们又哪里抵得过杏花村人多势众
最后的最后,里正、白大婶儿、栓子、以及那头一脸懵逼的老牛,全都鼻青脸肿、蔫不拉几地回村了。
“哎哟!这是怎么了你们几个咋成了这样”
三人刚到村口便碰到了提着木桶去村口打水的张婶。
张婶上下打量着他们,目瞪口呆道:“和、和人打架了”
栓子、里正嫌丢人,灰溜溜地回屋了。
白大婶儿却拿过张婶的桶与瓢,打了一桶水上来,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大口:“小杂种!我日他仙人的!”
“白妹子,到底怎么了”张婶担忧地问。
白大婶儿把重修水库的事儿与张婶说了:“……就你家的田,栓子
【第八十三章】脸红了
俞婉还不知自家隔壁来了几位邻居的事儿,她正扛着锄头在地里忙活。
立春后,天气一日日暖和起来了,虽暖和的幅度不大,可到底是没雪了,再熬过一两次倒春寒,就能开始春播了。
春播前,她得先把地翻一翻。
她想过了,她的地不多,就不种谷子与大豆了,改种蔬菜,先种点南瓜与芹菜,天气稍暖一些,再种点辣椒、油菜与豆苗。
她其实并不大会种地,还是小时候跟在姨婆身后,看姨婆种过,可这么多年过去,早忘得七七八八了,总不好叫村儿里看出破绽,只得见人家怎么种,她便怎么种。
她的地与白家的相邻,以往这个时辰白大婶儿与白大叔都在地里干活,她会想种芹菜,就是听见白大婶儿与白大叔说,过完上元节,就该给芹菜育苗了;南瓜是路过张婶的田时,张婶问她哪日去镇上,让她帮忙买些上等的南瓜种子。
俞婉看了看白家的地,又看了看不远处张家的,疑惑地眨眨眼,今日大家伙是约好了吗怎么都没下地
俞婉又挥了几下锄头,忽然,听见一阵车轱辘的声音。
那声音停在了她家附近。
她踮起脚尖,远远地望了望,隔着一个小小的鱼塘,以及一排种在她家门前的大槐树,她只依稀看到一个车影。
有棚子,这不是栓子家的车。
莫非是又有生意上门了
左不过也快到晚饭时辰了,俞婉索性就翻到这儿了,带上锄头与篓子回屋了。
等她邻近家门时,才发现那辆牛车并不是停在她家大门口,而是停在她隔壁。
俞婉曾听姜氏提过,隔壁数年前住着一户姓丁的人家,后面丁家搬走了,这座宅院便闲置下来了。
他们如今居住的屋子也是丁家的,只不过是一处旧宅,又破又小不说,屋顶还漏雨。
阿婉是打“表姑婆家”归来后才与老宅闹分家的,那会儿阿婉身上揣着几百两银子呢,不差一座宅子钱,却弃新宅,买了旧宅,归根到底,是因为这座宅子闹鬼。
丁家说的好听,是二女婿请他们前去打理生意,事实上,却是在宅子里吓得住不下去,这才投奔了远在他乡的二女婿。
本村人是万万不敢买这座鬼宅的,想来是外头的,让小陈氏给忽悠了。
俞婉猜的没错,小陈氏不仅没告诉对方这是一座鬼宅,也瞒下了他的隔壁即将面临被拆。
俞婉同情地看了那座宅子一眼,心道,真不知是哪儿来的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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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宅子的大门紧闭着,年久失修的宅子杂乱得不堪入目,而在这杂乱无章的景象中,一道不染尘埃的红毯分外醒目。
燕九朝坐在红毯的椅子上,修长的双腿交叠,高冷的眼神上下逡巡道:“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给本少主擦一百遍!”
赶了一路牛车,非但没能歇息,还得给这小祖宗当杂役的万叔,扶了一把老腰,气喘吁吁道:“说好了要入乡随俗的啊,少主你这么讲究会让人看出破绽的。”
擦地擦得想死的影十三与影六无比赞同地
【第八十四章】找上门来(加更)
傍晚时分,杏花村的人找上门了。
却原来,白日里双方打了一架,虽说是杏花村的人打赢了,可他们为此付出的代价亦十分巨大。
白大婶儿的三十九码大鞋底,直接把一个人抽飞到门板上,当场磕掉一颗大门牙,那人的婆娘来找她算账,又惨遭她充满泥垢的“九阴白骨爪”,抓得那婆娘半边脑袋都秃顶了。
栓子瘦瘦小小,看着不那么威猛雄壮,可全来阴的,抱住人大腿便往死里掐,当时打在兴头上不觉得,回屋了脱裤子一瞧,娘的!半条腿都肿成棒子了!
杏花村的人越想越来气,在各家门口合计,抄上家伙浩浩荡荡地杀上莲花村了。
他们扛锄头的扛锄头,拿铁锹的拿铁锹,一副遇神杀神、遇佛弑佛的架势。
几个婶子与小媳妇儿聚在村口的老井旁闲聊,甫一见小道上冲来一波凶神恶煞的村民,齐齐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猎户的媳妇儿翠花问道,“谁呀”
她嫁过来不久,瞧这伙儿人面生,张婶却是一眼认出了领头的混混——杏花村的村霸高四海!
乖乖,这煞星怎么来了
再结合白日里听到的事,张婶立刻意识到了不妙,对猎户家的媳妇儿道:“快……快去叫里正!”
“诶!”年轻的小媳妇儿撒开脚丫子去了!
里正与小陈氏赶到这边时,白大婶儿与几个村民也听到动静过来了。
随后,村民们就注意到了白大婶儿与里正,还有栓子脸上的伤,可不待他们询问,里正冷冷地开口了:“高四海!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高四海把手里的铁锹往地上狠狠一插,有恃无恐地说道:“做什么自然是挖河道了!”
“挖河道他在说什么呀”
“是呀咱们村儿要挖河道了吗”
莲花村的人全都一头雾水。
里正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高四海却哈哈大笑:“原来,你还没告诉他们,莲花村儿要被改成河道了啊”
“什么咱们村儿要被改成河道谁说的”栓子爹惊诧地问。
栓子低下头。
栓子爹意识到了什么,一巴掌呼上他脑袋:“你小子早知道是不是问你和谁打架,你还说自己摔的!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吭一声!你想急死我!”
里正劝架道:“栓子他爹,是我不让他说的。”
莲花村要被改成河道的事在村民间一下子炸开了锅,这是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虽穷得慌,却是他们自己的家,眼下高四海告诉他们,他们的家园要没了,只因为要改成河道了
“放你娘的臭屁!”白大婶儿叉腰啐了一口,“明明是走河道的是你们杏花村!谁知道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使了什么腌臜手段,把咱们村给坑上了!”
张婶与众人解释道:“原是走杏花村,凿掉他们几亩地,他们不干,愣是逼着衙门改走咱们村,咱们村儿小哇,河道一过,地也没了,宅子也没了,祖坟都会给刨了!”
“太过分了!”
“是啊,咱们村统共就这么点儿地,都改成河道了,大家伙儿日后往哪儿安家”
“哎呀,可不是吗……”
莲湖村小,这些年来一直是莲花镇最不受待见的村,几乎每个村都能骑到莲花村的头上,好事轮不到他们,坏事却一桩也不落下,譬如征兵,据说当年杏花村以大力发展农耕畜牧为由,把年轻体壮的男丁都给留下了,他们村儿不够,只能从别村来凑,据说周围的村子,都多征走了好些个,最惨的是莲花村,原本只用交出十个,却愣是几乎每一户都征走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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