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娘亲:腹黑萌宝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偏方方
卤汁不多,倒是没卖出多少价钱,可架不住那哄抢的画面,大伯在京城做厨子时都从未如此满足过。
“那么多……都卖干净了”那可是整整半头猪,连同一副猪下水啊!大伯母又道,“猪下水也卖了吗”
在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村子里,猪下水并不是可以随意丢弃的东西,他们饿极了,连草根与观音土都是吃得的,可镇上的人不一样,他们才瞧不上猪下水呢!
俞婉由衷地夸赞道:“大伯做的好吃,一点怪味都没有,大家尝过之后都说比卤肉还好吃!”
大伯笑得都找不着北了,也不知是得意自己的厨艺,还是得意被俞婉给夸了。
大伯母压下翘起来的唇角,瞪他一眼:“德行!”
之后,俞松说起了春芝与捕快找茬的事,大伯母听得心惊肉跳。
“多亏了那位将军府的大小姐,县衙的人才不敢再刁难我们了。”俞松发自肺腑地说,“她的下人也没架子,温和又懂礼,可见她自己也是那样的,她还替三叔他们说话了,让那些臭捕快不要欺压我们这些老百姓。”
“真是个好人啊。”大伯母感慨。
“没我阿姐好!”小铁蛋挺直了小身板儿说。
“阿姐好。”小闺女学舌。
俞婉被逗乐了,她一个泥腿子,与高高在上的将门千金有什么可比较的小孩子真是傻乎得可爱啊。
她捏了捏两个小家伙的脸蛋儿:“阿姐没白疼你们,来,看看阿姐给你们带了什么”
她说着,自篓子里取出两个诱人的小纸包。
小铁蛋的眼睛瞬间瞪直了:“桂花糕!”
“要吃。”小闺女说。
小铁蛋拉着妹妹,开开心心地去吃桂花糕了。
姜氏含笑看着他们,一脸温柔。
“明天不用卖卤肉了吧”大伯母说,下一次赶集是三日之后了。
俞婉点点头:“明天不用卖卤肉,不过我们要去镇上买东西。”
今天白小姐出现在集市,可不仅仅是替他们解围而已,她是听说镇口的集市有家卤肉比白玉楼的卤肉还好吃,特地过来踢馆的,哪知对方竟是熟人,在尝过俞婉家的卤汁后,她果断改变主意,直接订购他们家的卤菜了。
大伯母惊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白玉楼她可是听说过的,镇上最大的酒楼,寻常人的东西根本卖不进去,雪花盐市面上没得卖,这算一个特例,可卤肉又是多么稀罕的东西,他们有厨子,难道不会自己做
俞婉说道:“也是我们运气好,白小姐她爹做寿,厨子忙不过来,便让我们做她爹席面上的卤菜。”
白玉楼自从换上雪花盐后,菜式的口感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客满盈门,厨子全都恨不得一个掰成两个用了。
有生意是好事,消沉的丈夫再次振作起来更是好事,大伯母没不同意的。
“等做完白玉楼的这笔生意,就能过个好年了!”俞松一脸期盼地说,说完,板着脸看了俞婉一眼,“不是想和你过啊!”
大伯母瞪他。
俞婉笑笑,孩子嘛,童言无忌。
大伯却忽然有些沉默。
他想起了西北大营的三弟,他们一家热热闹闹的,三弟却在边关出生入死。
“大伯。”俞婉轻声唤他。
大伯母叹道:“他想你阿爹了。”
俞婉顿了顿,朝姜氏望去,就见原本喜笑颜开的姜氏,此刻也怔怔地望着天边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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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父女连心
连夜熬制卤肉,一家人都累坏了,早早地回屋歇息,姜氏与小铁蛋也睡下了。
俞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屋外又开始下雪了,静悄悄的,却也冷冰冰的。
俞婉摸了摸身上略有些单薄的棉被,这几日忙着赚钱,都没机会去采买,等做完白小姐那单生意,就带着阿娘与弟弟上镇上,好好地采买一趟,该添置的添置了,改办的年货也一起办了。
提到年货,俞婉忽然想起了远在边关的阿爹,越发睡不着了。
她索性下了床,穿好衣裳,提着油灯去了灶屋。
这间灶屋已不像她刚来时那般寒酸了,米缸里有米,碗柜里有面,还有调料与盐,墙角的篮子里放着几样大伯母打自家地里摘起来的萝卜与白菜,木桶里养着几条鲜活的野鲫鱼,当然最让人嘴馋的是挂在墙上与灶台上的腊肉。
这些腊肉是大伯亲自腌制的,晾在灶屋,平时能通风,做饭时能烟熏,才过了一天,咸味进得不明显,肉质还比较新鲜。
俞婉切了一块上好的后腿肉,这儿的肉肥瘦相宜,却又并不会太肥腻,十分适合做肉丸。
但仅仅这点并不够,她还是切了一些前腿肉、臀尖肉与猪上肉。
她记得前世,大姨就喜欢猪上肉做的肉丸,说肉质更嫩。
剁了肉后,她将切好的姜沫、蒜沫、葱沫与几个新鲜的野鸡蛋一并放入了肉沫之中,随后,又拌入酱油、淀粉、雪花盐、香油与胡椒粉。
她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便打搅上劲了。
她拿出了一大碗香油,香油太贵,平时大多还是吃猪油,然而这次,她将香油一滴不剩地倒进锅里。
油锅里,很快便飘出了炸肉丸的香气。
做好肉丸,她又拿出碗柜里的白面,开始做大饼。
灶屋的火光,一直燃到天蒙蒙亮。
俞婉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这个时辰,差不多该吃早饭了。
俞婉又用没放完的食材,做了几个菜肉大葱卷饼,姜氏与小铁蛋还没醒,她先老宅送了过去。
因着要去镇上购买做生意的食材,一家人早早地起了,看到俞婉过来,几人都很惊讶。
“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开门的大伯母问。
俞婉把焐在篮子里的卷饼往前一递,含笑说道:“大伯母早,还没吃早饭吧我做了几个卷饼,你们拿去填填肚子。”
此时,大伯与俞峰兄弟刚洗漱完,也朝这边走来了。
一听她是来送饼的,吓得脸都白了!
“哎呀,我好像忘记放盐了。”
几人惨白的脸色唰唰唰地红润回来了。
“我给阿爹也做了不少菜……幸好幸好,那些我没忘了放。”
几人好不容易回到脸上的血色又唰唰唰地褪下去了……
……
早饭过后,俞婉与俞松兄弟踏上了前往镇上的牛车。
“你真要给三叔捎东西啊”俞松走在牛车的身边,看着牛车上的俞婉与菜坛子问。
俞峰在前面牵着牛。
俞婉点点头:“是啊,我们都要过年了,我希望阿爹也能过个好年。”
“收不到的。”俞松嘀咕。
三叔临走时说的好好的,到了边关就给他们写信,可六年过去了,他们一直没收到三叔的消息,他们写给三叔的信也杳无回音。
有时候,他们都怀疑三叔已经遭遇不幸了。
可他们听说,牺牲的将士就算不能运回遗体,也会尽量带回刻了名字的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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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们没收到三叔的铁牌,那他们就当三叔还活着。
“阿爹一定会收到的。”俞婉抱着怀里的坛子,一脸笃定地说。
俞松张了张嘴,想劝她别傻了,话刚到唇边,接到哥哥投来的警告眼神,悻悻地把嘴巴闭上了。
俞峰继续赶牛车,脚深深地踩进雪地:“先去买菜,买完了,小松把牛车赶回去,我带你去驿站。”
俞婉弯了弯唇角:“好。”
早上的食材最新鲜,可若买了不立刻拉回去,又容易影响卤菜的质地与口感,大伯对食材的要求可是非常高的。
三人去了镇上的菜场,这儿的食材可比集市上贵多了,但想到白小姐开的价钱,又觉得多花些本钱也无妨了。
 
【第三十章】初露医术
俞婉没有动。
俞峰也没有。
尽管俞峰并不认为这些东西真的能送到三叔手中,可送不到是一回事,被人强迫着不能送则是另外一回事。
“是哪个将军府”俞峰问。
“镇北将军府!”驿使有些不耐烦了。
俞峰一听是镇北将军府,反倒平静下来了,就在昨天镇北将军府的千金还帮他们解围来着,抢占马车或许并非她本意,把话说清楚了,相信他们不会强人所难的。
心思闪过,俞峰果断朝将军府的马车走过去了。
“让让!让让!”小厮又搬了个箱子下来。
俞峰略一踌躇,挡住了他。
“叫你让让没听见吗”小厮不耐烦地说道。
同为将军府的下人,小厮的德行与昨日的仆妇相差太多了,但也或许是太年轻、又着急做事的缘故。
俞峰对他道:“这位小哥,我们也是要往西北大营捎东西的。”
小厮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捎不捎和我有什么关系”
俞峰听到这里便已心生了一丝不妙,但还是耐着性子道:“你们的东西太多了,马车放不下,驿使要把我们的东西拿下来。”
小厮没好气地说道:“那还不快去拿!耽搁了我家小姐的正事,你们赔得起吗这些年货是要赶在除夕前送到我家老爷手里的!”
“可是……”俞峰没料到对方竟会讲出如此不近人情的话,他还想再说些什么,被俞婉给拉住了。
俞婉冲他摇摇头:“没用的,大哥。”
俞峰气闷道:“一定是他们欺上瞒下,拿了鸡毛当令箭!若他们的小姐在此,一定不会允许他们如此欺压百姓的!”
她说过,为官者,切莫鱼肉百姓,寒了边关将士的心。
俞婉淡淡地说道:“欺上瞒下也好,拿鸡毛当令箭也罢,不都是将军府的人吗”
“你是说……”俞峰一愣。
俞婉望着屋檐上的皑皑白雪道:“我什么也没说,但这些是她买的东西,要赶在除夕前一样不落地送到也是她的命令。这样的雪天,要赶在除夕前抵达西北大营,怕是得八百里加急吧。”
八百里加急,一个弄不好,是会要跑死多少马、累死多少人的!
俞峰怔住了。
“那……那给三叔的东西怎么办”回过神后,俞峰问。
俞婉没说话,只是伸出了一双虽纤细,却因常年劳作而留下了不少刮痕的手。
这双手能挖笋、能劈柴、能种地,能挑起家庭的重担,却唯独不能把自己熬夜做出来的东西给远在边关的阿爹送去。
“王驿使!王驿使!不好了!”一个驿卒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打断了俞婉的思绪。
正在帮着将军府上货的驿使冷冷地转过头来:“大白天的,瞎嚷嚷什么没见有正事儿吗”
这名驿卒没认出将军府下人的身份,可不明觉厉,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我、我要说的也是正事儿,打西域运来的那匹马……好像快……”
“快怎样”王驿使问。
“快不行了!”驿卒说。
王驿使勃然变色!
那可不是寻常的马,是一匹好不容易才打西域商队手中买过来的汗血宝马!
买过来后不久才发现它已经怀崽了,这意味着他们将会至少得到一匹成年汗血马,与一匹汗血小良驹,这可是打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
这匹马已经被京里的贵人定下了,他们等天气再好些,便要将它送入贵人府邸的!
这下好了,马不行了,他们拿什么向贵人交代啊!
“快……快通知驿丞大人!”王驿使浑身哆嗦地说。
驿卒哭丧着脸道:“来不及了!您……您自个儿去瞧瞧吧!”
王驿使赶忙放下手头的事,与驿卒一块儿穿过内堂,去了一处比外院马棚不知高档了多少了的马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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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妙手回春
俞峰拉住了俞婉的胳膊:“阿婉,这种事非同儿戏,你不要为了给三叔捎东西,就……”
俞婉微微一笑:“大哥你放心,那匹马的病症我治过,我有分寸的。”
“你治过何时”俞峰睁大了眸子问。
“就是我离家那一年啊。”俞婉云淡风轻地编了个瞎话。
这是最趋近于合理的解释了,有时俞婉甚至很感激原主的这段经历,否则她还真不知如何与家人解释她凭空多出来的那些本事。
俞峰一听是那年的事,不好再往下追问了。
“磨蹭什么还治不治了”王驿使不耐地催促。
“来了。”俞婉进了马房,走向那匹瘫痪在地的汗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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