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撑衣杆是竹子做的,风吹日晒,已经不成样子。有的泛枯,还有的已经变成了蜕变成了深黑的。
捡起来的时候,特别脆,还没怎么用,就断成了两半。
“运气真够好的!”南婉拿起半块撑衣杆,在天台各来回地找。
找了好半天,都没有找到什么。
看看对面的医院,南婉突发其想,“庭深,你说,如果有人扔东西下来,一般会掉在哪里,比较掩人耳目?”
郁庭深闻言,明白南婉的意思了,“婉婉想说,我母亲扔了东西下来!”
南婉不敢太过绝对,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分析,只能托着下巴深思,“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有些东西才是。”
郁庭深按住她的肩膀,心生希望,“那好,咱们一起找!”
找了一个小时,也没有找到什么东西。
二人失落地靠着墙角。
南婉怅然,嘀咕着,“明明有东西的?”
不想打击心上人的积极性,也不想让自己内心深处失去所有的期冀,于是他态度坚决,伸手握着南婉一缕长发,“婉婉,天太黑了,还有一处地方,没有找,明天……我们再看,好不好?”
“嗯。”南婉同意,将坏掉的撑衣杆立好,随之两人锁了天台,从楼梯返回。
又是灰渍,又是蜘蛛网。
四周墙壁上,还有被蜘蛛网缠住的小黑虫。
南婉身子瑟缩了下,有些怕。
郁庭深蹲身,指着自己的后背,“来。”
“很重的!”
“没关系。”郁庭深直接,宠溺的目光里夹杂着一丝温暖,“如此,就不用担心会有蜘蛛了。”
两个人走着一楼,南婉突然叫起来。一只又大又胖的黑蜘蛛从自己的头发上爬过,
南婉用手一晃,蜘蛛掉在地上,虽然蜘蛛已经掉下来,对自己再无危险,但她后怕,手指都在抖。
“庭……庭深,蜘蛛爬了我的头发?”
双眼盯着那黑蜘蛛,看着他快要爬进楼梯角落里,郁庭深举起了角落里的扫帚,用力地拍了过去。
蜘蛛不动弹了。
被打伤了。
不解气,郁庭深又狠狠地拍了拍。
这下,蜘蛛的脚再也不动了。
他特别满足地指着黑蜘蛛,“婉婉,它活不了了。”
南婉“……”
明明一个普通的小事儿,她都觉得很快乐。
其实郁庭深本人比较随和,如果任何东西没有触及到他的原则,那他绝对不会暴躁地发火。
可一旦有谁伤害到了他的婉婉。
他的举动有时候会显得十分疯狂,甚至除了南婉,无人能够阻止。
“庭深真厉害!”有些时候爱人的幼稚,双方总是喜欢去支持。
明明只是一个蜘蛛,但他会说它死了,伤害不了婉婉了。
而她也会说,庭深真厉害!
就像这样,一时之间两人的心头都是暖的。
牵着手,来到车外。
保镖张千下车,替二人拉开了车门,“宁爷,南小姐,怎么样,找到什么了么?”
“很可惜,什么也没有找到!”郁庭深回应,“太黑了,看不清。”
“哦,那明天来找吧!”保镖张千握着方向盘,“我找两个兄弟找,怎么样?”
“不用!”南婉沉思地摇头,“这里刚买下来,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为好?”
郁庭深将那串钥匙递给保镖张千,“明天把这串钥匙交给云毅,找东西,他擅长!”
张千点头,“宁爷,没想到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报告了地址,两个人坐在后座。南婉晕车,躺在郁庭深的手上,手里拎着一根塑料袋。
明明没有坐多久,但南婉就是吐个不停。
到了原华区门口,南婉跑出来,郁庭深跟着搀扶住她,“还好么,婉婉?”
“还好!”没吃什么,吐的都是……水!
但胃却实实在在地难受。
翻江倒海!
感觉都不是自己的躯壳了!
——
“能撑住么?”
“当然!”南婉拍拍胃,“习惯了,还在我的受压值里。”
“那就好!”郁庭深抓住南婉的手,南婉整个脑袋都压倒在对方的胳膊上,缓慢地,一丝不苟地进入了大楼。
乘坐电梯,到了顶楼。
回到房间,南婉就觉得肚子·饿。毕竟忙活了一晚上,什么都还没有吃。
郁庭深站起来,往厨房走,“那我给婉婉做面!”
“好!”幸福得有些激动。
躺在沙发上,合着眼睛。蜷缩成一团,乖乖地倒着。
感觉意识模糊着,就嗅到了一阵面香。
坐起来时,就看见自己跟前,是一碗鸡蛋面。
南婉问他,“你的呢?”
郁庭深声音压低,“我不·饿。”
该不会是没面了吧?南婉坐起来,穿着鞋子直奔冰箱。
果然,真是没面了?
折回来时,她手里多了一双筷子,“一起吃啊。”
“我不·饿。”
南婉把筷子塞到对方的手中,“你可以陪我吃啊,像……像以前一样。”装模作样地吃两口,她都觉得那感觉很甜蜜。
郁庭深握着筷子,没有动。
南婉夹了一口面,伸到郁庭深的嘴边,“不能嫌弃我的面!”
“好!”郁庭深看着面条,以及那双被纤纤玉指握住的筷子,他垂眸,吃下了。
吃自己的面条,是熟悉的味道,不过他想不明白,自己的心里,为何开心到了如此地步?
一发不可收拾。
“婉婉……”郁庭深抓住南婉的手腕,眼神盯得紧紧的,薄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
然而手抓住了,那人也停下来了,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入夜渐微凉。
余留下的不过是彼此指尖的冰凉。
何时才能够查清楚这些事儿,一件重着一件,愈发深奥,愈发复杂。
二人坐着。
屋子很静。
唯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每一声,透过脉搏,听得无比清晰。
南婉那时候在想,如果可以,请老天不要这么残忍地覆灭她们所有的希望。
不要这么残忍地将查到的所有踪迹都一一地抹去……
她希望他们努力能够被老天看到。
因为她害怕宁爷失望过久,自己也会失望。
……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
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
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最好的爱情,是你喜欢我,我喜欢你,而我也知道你喜欢着我,你也知道我喜欢着你!
所以咱们未来一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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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身份起疑(一更)
底下人多次调查,对于南婉的身份背景都一无所知。
天晨董事长郁震南近日一直噩梦不断,没有办法,他只能携礼去见一个人。
顾影帝的父亲顾平国。
顾平国坐在办公室里,对来见自己的天晨老总郁震南感到不可思议,他拉了下眼睑,笑问,“难得看到郁董事长过来?”对着身旁的秘书使了一个眼神后,咖啡就端上来了。
“你先下去!”
支退秘书,顾平国仰躺着沙发道,“说吧,老朋友,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儿?”
郁震南眯着眼睛,神色茫然,双手紧握片刻,难以想象地问出了这个让他感觉到迷茫的话题,“你……你那位好妹妹顾萍有过孩子么?”
听到顾萍两个字,顾平国心不在焉,“为什么突然问起她?”他点了烟,目光里盛满了说不得的怒意,“当初,那个女人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后来就离开了顾家?有没有孩子,说实在的,我也不清楚。”
“那个男人……你知道是谁么?”郁震南眼神冷了冷,“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抱歉,我对那个女人,没有任何jiao集!”顾平国讪讪一笑,“一个私生女,你觉得,我会在意她么?饶是你,看中她的颜值和演技,同她签约。让她做了天晨的艺人!真是……真是怜ciag惜玉!”
对于这四个字,郁震南眸色变得冷漠,“你倒还是喜欢拿这样的话来搪塞我。不过最后不都如你意了么?她……死了。”
“活该她会死!”顾平国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顾萍,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切,“一个从农村来的乡巴佬,也想继承我们顾氏公司。”
郁晨南听后,眼睛无动于衷地眨了下,“你好像多想了,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继承顾氏公司?”他手掌抬起,拍了拍顾平国的肩膀,“你太杞人忧天了。”
“呵呵,当然,我最后也没有想到她这个人,并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只能……在那样混乱的圈子里苟延残喘!”
对于顾萍,语气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可见,他有多么讨厌顾萍这个妹妹了。
“可是……她很有能力!”郁震南对于那几个字混乱的圈子,感到不舒坦,于是他想方设法地膈应了对方一句,“令郎似乎就是因为这个,最终混迹于娱乐圈。而且……还有如此成就,成了一位影帝!”
“影帝?他这样的影帝,一抓一大把!”顾平国对那里面的人,都有很深的误解,不过说起来,不是误解那个圈·子,是因为他本人并不认可自己的儿子。
这个儿子……
他当初也多么希望,那个疯女人能把自己这儿子带走算了?
说不定死了,现在,也不会翅膀变硬,日日同自己作对?!
“这么说,你倒是从来也不希望有这么一个儿子?!”郁震南抱着双臂,语气也带着浓重的揣摩意味,“看来你是真的对那女人没有任何感情了?”
顾平国当初看上了顾云霁的母亲,好不容易求娶顾云霁的母亲,但是对方却心系他人,并且表示,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里有了孩子,她是一定会离开的。
在顾云霁母亲的眼中,顾云霁和顾平国父子都是她一辈子的敌人。
所以她疯了。
疯之前,永远都是想着如何解决自己那个本不该生的儿子顾云霁,如何去让自己的老公顾平国不舒心?
那时,她的每一个举动,都让小小的顾云霁感到格外地后怕。
也许,阴影就是从小开始的。
“那样的女人,也怪我瞎了眼!”顾平国冷悠悠地瞟向郁震南,没好气地反问道,“你今天来这儿,不会是让我难堪的吧?”
“老朋友莫怪,我今日来,只不过就是想知道顾萍有没有孩子在世!”郁震南踌躇着,摇了摇头,“可既然你不知道,那……那就算了。”
郁震南站起来,拢着手指正准备出门,忽而顾平国叫住她,“等等,虽然我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不过之前我却听过那个男人的名字。”
“叫什么?”郁震南心上一喜。
“南……南山!”
南山?
这个姓氏……
得知了这个消息,郁震南就离开了顾氏公司,随后命曹炳调查得出。
南山这个人,是特警。专业素质过硬,是一位曾经因为缉、毒任务完成出色的男人。
可惜,后来出行任务中,牺牲了。
大概三十八岁。
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