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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女多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金妃惜笔

    “三皇子慢走......”

    殷正业连忙拱手,伏低身子恭送萧祉。

    常福旋即将马车前的帘子掀起来,萧祉坐进了马车,临了又探出身子来抬眸看了殷青筠一眼,“听清楚了,往后若有难处,本殿能帮得了的,不要客气,毕竟你我之间不同旁人。”

    殷青筠险些没站稳,被青岚摇了摇胳膊才回过神来,




068:它有灵性
    长廊上微风阵阵,阳光打在殷青筠侧脸上显得格外清浅婉约,一颦一笑都是极美的,偏那眸子里的桀骜张狂令殷正业痛恨不已。

    “父亲您向来专断独行惯了,女儿也懒得管了。”

    殷青筠说完,扶着青岚的手转身往自个儿的院落走去。

    青岚一路战战兢兢,生怕相爷等会儿再开口吼一声站住,直到两人回到了清风苑,青岚发抖的手脚才堪堪稳住。

    青岚伸手替殷青筠打起了门帘,一脸忧心道:“姑娘,虽说二姑娘时常跟咱们院不对付,可您这一手祸水东引,怕是有些激进......”

    相爷如今并不是疼爱二姑娘,而是打从心底里厌恶她家姑娘,就算她刚才跟相爷说了那番不明不白的话,也不见得相爷就会对二姑娘生出什么嫌隙来。

    殷青筠嘴角轻轻挑着,进了屋子后往窗下的摇椅走去,“管她呢,总之他不再找我发脾气就是了。”

    “姑娘......”青岚被她逗笑了,伸手指着桌上的芍药,笑道:“姑娘如今就跟这花儿一般,开得又娇又艳,等夫人在大佛寺将身子养好了,回来见了姑娘定然欢喜。”

    “那是当然。”殷青筠笑着躺在摇椅上,望着头顶的承尘却是有些出神。

    纵然她想念母亲,但是母亲近些日子是不能回来了,如今正是开始闹的时候,哪里能让母亲回来看着这一大堆污七糟八的事情。不然刚养好的身子,怕又会给她气出病来。

    殷青筠睡了一觉,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床薄被,被她起身的动作拉到了腰间。

    窗外日落西山,屋子里昏暗暗的一片,青岚正站在桌前添灯油,听见响动回头望着殷青筠笑道:“姑娘醒了。”

    殷青筠嗯了声,突然觉得屋外有些安静,下了椅子穿好绣鞋,才问道:“对了,林氏那条狗如何了可瞧出什么了没”

    青岚摇头道:“没瞧出什么,跟普通的黑狗一个样儿,前两日夜里闹得很,这两天底下的嬷嬷摸清了它的脾性,到了饭点多丢两个肉包子给它就不叫了。”

    烛光将殷青筠的侧脸照得半明半昧,声音也有些咕囔嘶哑,“倒是个会看人脸色的畜生。”

    “那可不是,都被林姨娘养出灵性来了。”

    殷青筠面色一顿,青岚上前帮她收拾薄被,反倒被她拉住了腕子,“灵性”

    青岚羽扇般的长卷眼睫眨了眨,依着嬷嬷们的回话回答道,“嬷嬷们说,来福不吵不闹时跟人一般,就伏在院子里看着丫鬟嬷嬷们做事,那双眼睛也有些不寻常。”

    殷青筠脸上浮现出一丝兴味,饶有兴趣道:“带我去瞧瞧。”

    青岚替她理了理裙摆,想开口劝她歇着,又不晓得从何下口。

    姑娘脾气确实是大,亦是个有主意的,可有时候就是太有主意了,叫身旁的人担心不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犯傻。

    殷青筠的小庭院不算大,但她极爱养树栽花,一到了夏天院中就绿茵茵的。天色已经完全黯下去了,廊上灯笼透出来的暖黄光亮映在花草上,一片惨黄。

    青岚指着院角的芍药花株,道:“姑娘瞧,碧珠还是挺用心的,知道您喜欢这些鲜花,将它们照看得多好。”

    “那也不顶用,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姑娘您总是嘴硬。”

    青岚一边说着,一边引着她去了后院,一群粗使丫鬟嬷嬷正围在一堆吃晚饭,见到殷青筠来了个个吓得险些没抓住碗,面色惶恐地起身,以为是院子里出



069:哪不一样
    一群人围着殷青筠打转,想拦又不敢拦,只有宓嬷嬷死按住来福的四肢,尽管她虎口被抓伤已渗出了血来,“大姑娘小心些,这畜生伤人。”

    殷青筠微微凝神,视线从宓嬷嬷手上的血迹游移到来福身上,那来福像是真的有灵性似的,也抬头跟殷青筠对视着,许久之后利牙才渐渐收了起来。

    “这狗当初林姨娘在哪儿捡的。”

    青岚扫了眼殷青筠的神色,斟酌着回道:“说是在街上捡的。”

    “它好像认得我。”

    “认得姑娘”青岚大为吃惊,也跟着探头凑近了些,只见来福双眼里包了一汪亮盈盈的泪,在宓嬷嬷手里奋力挣扎着。

    殷青筠起初只觉着菡芍苑那位突然养狗十分蹊跷,竟没想这狗身上也有几分蹊跷。

    青岚迟疑地问:“姑娘......那这来福,咱们是继续养着,还是送回给林姨娘”

    她晓得姑娘一向怕麻烦,不欲跟林姨娘为难,也不会真对来福做出什么残忍的事。

    殷青筠收回视线,手心里捏着绣兰花的帕子站直了身子,“继续养着吧,看林氏那股在意的劲儿,我才不还给她。”

    宓嬷嬷闻声松开了来福,小东西顿时一蹿,力气大得很,瞬间挣脱她手里的绳子跳走了,绳尾的铃铛叮叮铛铛响出老远。

    其他人胆子大的皆跟着跑去追它去了。

    宓嬷嬷见来福一溜烟跑远了,脸色一白,惊慌之余腿已经软了下来,回头看向殷青筠,双目中尽是惨灰一片。

    殷青筠走上前两步,桃花面上娇媚十足,却无半分责怪,而是向她递了手帕,明灿一笑:“叫嬷嬷受伤了。”

    “大姑娘言重了!老奴这都是应该的!”

    殷青筠看向她拘谨握在一起的双手,眉眼一顿,再次笑了笑,道:“嬷嬷到殷府多久了,我怎么好似没见过你。”

    “回大姑娘的话,老奴到相府十来年了,只是一直在后院打杂做粗活,大姑娘不曾见过老奴,老奴却是时常看见大姑娘呢。”

    宓嬷嬷五官生得圆润,笑起来眼褶子堆在一起,有些孩子气,跟陈氏原本放在屋里的金嬷嬷比起来憨厚极了,瞧着像是个忠心办事的。

    殷青筠跟母亲的屋子离得有些远,却是回回都会路过这边。

    夜里风开始凉了,殷青筠望着宓嬷嬷,将手帕塞到她手中,杏目中的泽色沁着夜色,十分舒凉:“嬷嬷心中有善,日后定能得之善果。”

    碧珠几个小丫鬟站在一旁,听殷青筠这话时脸色青青白白,羡慕得很,等了许久却没再听见殷青筠的下话。

    殷青筠对宓嬷嬷说完就转身走了。

    碧珠迎上前,对宓嬷嬷道:“刚才大姑娘是什么意思”

    宓嬷嬷回头望了一眼殷青筠远去的背影,朝碧珠没好气地嗔了一眼,“姑娘的心思,咱们去猜做什么。”

    后头几个小丫鬟缩着身子,叽叽喳喳地道:“怎么能不猜呢,刚才我们几个都以为姑娘是想要提拔嬷嬷您呢。”

    宓嬷嬷神色一顿,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头握着的绣线精致的帕子,帕子边角蹭到她手上的伤口上已染了血迹。

    她有一瞬愣怔,而后双眼一瞪,骂道:“胡说什么呢!”

    “我们哪有胡说......宓嬷嬷,刚才您怎么不跟大姑娘多说几句话,说不定她就指了你去她屋里伺候呢,真是平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了。”

    “是啊是啊,大姑娘一向是最好说话的,真是可惜了。”

    碧珠僵着脸,戚戚道:“都说了姑娘的心思你们别猜了,真不要命了!来福呢,来福跑了她们还没追回来,你们也不去看看!”

    碧珠是大姑娘屋里降下来的,虽然如今跟粗使丫鬟们



070:拦不住她
    屋子内的烛光影影绰绰,将殷青筠的剪影投射在白墙之上,侧脸纤巧,姿态妙曼,声音亦是婉转多娇,“哪处都不一样,萧祉性情寡淡,鲜少与人交谈,那张衍却是个孟浪之人,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就他那名声,还能叫人说句什么好话来。”

    青岚憋不住笑,笑了好一会儿才肯停下来,摇着头道:“姑娘果然跟夫人性情像极,连这嘴硬的本事也是学得一模一样。不过夫人那是受委屈,要不得的,姑娘你若爱嘴硬,奴婢和底下的人,也说不得您什么,省得招骂。”

    殷青筠眨了眨眼,总觉着她在笑话自己,“青岚,你将话说清楚。”

    “姑娘心里清楚得很,奴婢不说了,反正说不清楚的。”

    青岚同殷青筠笑着闹着,等殷青筠乏了,才伺候着她更衣歇下。

    殷青筠靠在床头,略一抬眸就能看见桌边摆放的那株鲜艳的芍药,她对着青岚道:“明日咱们去永昌伯府一趟。”

    青岚一听就觉着自家姑娘这又是要使什么招儿了,柳眉紧紧蹙在一处,轻轻唤道:“姑娘......”

    姑娘莫不是在高家公子那里愈战愈勇,觉着自己搅浑水一搅一个准儿,又想去永昌伯府捣乱

    “您最近身子不太好,还是留在府中安心休养几日吧。”

    虽说如今姑娘跟张世子的关系看似缓和了不少,也没从前那般紧张了,可到底两人之间还是旧仇在。

    偏那张世子的嘴也惯会得罪人,有事没事就喊姑娘一声大侄女,好几次她都是看得真真儿的,若不是姑娘如今脾气越发好了,怕是忍不下这口恶气的。

    殷青筠笑道:“有什么好修养的,不过就是上永昌伯府的门,去找永昌伯夫人聊上一聊,打发时间罢了,再顺便笑话笑话张衍,报报今日之仇。”

    青岚隐有一愣,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道:“您只是为了今日张世子的口无遮拦”

    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旁人不晓得,她却能猜出姑娘七七八八的小心思,无非就是得罪干净外面的人,好给相爷树敌。

    可这样的办法实在凶险,若是遇上个蛮不讲理的直接动手或是使什么阴招,姑娘又该如何是好。

    单是那顾姑娘在京城中跟一众贵女交情极好,怕是现在都不知道将殷青筠的名声说成什么样了。

    殷青筠却仿佛没听出青岚的话外音,稍稍调整了下睡姿,就闭了眼,“就依我的,你莫要再多话了,我今日累了先歇着了,你先出去吧。”

    青岚有心再劝,可一想到殷青筠那执拗的脾性,且只要认准了的事情,别说是她了,就算是陛下亲自来劝,那都是无济于事的。

    最后只得轻轻叹了一声,轻手轻脚退出了屋子。

    ......

    ......

    殷青筠早早入梦,想再重回到上次昭德殿外灼灼桃花盛开的情景,可怎么也回不去,反倒一阵天旋地转,她看到了皇帝病重,陆皇后跪在龙榻前掩泪哭泣的模样。

    做作,虚假。

    陆皇后做了二十几年的深宫怨妇,即便在皇帝的弥留之际也柔柔笑着,动作轻缓地抓了皇帝的手按住传国玉玺,盖在传位萧桓、外放萧祉的诏旨上。

    只因皇帝除了陈皇后,再没将任何人当作发妻。

    陆皇后得意地看着皇帝口流涎水、神志不清地昏了过去。

    再然后就是一众命妇朝臣跪在昭德殿外的景象,那时陈氏已过身两个月,殷青筠嫁进东宫的第七天,一身缟素,陪萧桓跪在皇帝跟前。

    皇帝醒来后口型唤着静



071:太浑了些
    永昌伯府是最近两年才成了京城中炙手可热的人家,永昌伯是个有雄心的男人,奈何儿子拖后腿,今年才能争上了九门提督这么个油水差事。

    饶是如此,每隔几日御史也会参永昌伯一本治家不严的罪名,皇帝念着永昌伯是个好的,并无苛责,只叫他回去好好管管张衍便是。

    永昌伯半辈子都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回家自是日日时时管教张衍,奈何虎父犬子,张衍就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满京城都在笑话张家恐怕后继无人。

    殷青筠到永昌伯府前时,门可罗雀,小厮躲在门后纳凉小憩,还是青岚上前踢了下凳子腿,那人见了殷青筠先是一惊,而后回过神来恭恭敬敬地笑着:“殷大姑娘来了,容奴才先去通禀,大姑娘稍等片刻。”

    殷青筠笑着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不多时,小厮带着带着一个模样俏丽十足的婢女一块儿出来了,那丫鬟见了殷青筠,高兴得眉如弯月,跟青岚也笑着打了声招呼。

    “大姑娘许久没来了,我们夫人时常念着您呢。”婢女萱草是永昌伯夫人近前得脸的,既派了她来迎接,足以看出永昌伯夫人关氏对殷青筠的看重。

    殷青筠随萱草进了伯府,府中并不似书香人家一般偏爱诗画楼阁,正院就是一个极大的校场,置了沙石木柱做练功之用。

    萱草解释道:“这是伯爷刚辟出来的,可怜我家夫人闹着要拆了种花草,伯爷愣是先一步建了校场出来。”

    永昌伯府地势通风,回廊处微风阵阵,殷青筠指尖吊着小扇穗子把玩,偏头望着萱草笑道:“伯爷若不好好强身健体,如何能收拾得了你家那混不吝的世子呢。”

    “也是。”

    伯府里没有什么森严的规矩,嘴上说几句逾越的话不甚打紧,萱草跟在关氏跟前久了,也对张衍的荒唐行径极为不耻,便跟殷青筠唠上了几句,“我家夫人也时常念着,说世子哪哪儿都好,就是太浑了些。”

    青岚闻言抿嘴发笑,张衍再浑,还能浑得过她家姑娘嘛。

    张衍是男子,不听话时伯爷揍一顿就是了。可她家姑娘是个女娇娥,身子金贵,相爷就算是气到抽自己耳刮子,怕也不敢动姑娘一根手指头。

    殷青筠收回视线,回望着萱草轻笑了声,道:“世子不听训,合该让夫人好好说教他一顿才是。”

    “夫人哪儿管得听,须得伯爷出面才能管住他几日。”

    说话间,萱草已带着殷青筠绕过了几处曲折的回廊,走了一处四四方方周整的院子前,四角栽种着四季常青的松柏,正要迈步进去,突然看见面如冠玉的张衍潇潇洒洒地从对面的台阶走了上来。

    “咦,张世子今儿没局子”殷青筠见状,先出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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