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晋升之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白满川
公孙傅问她,“本钱呢本钱的事你可有考虑”
厉青青点头,“都考虑在内了。我家还有些干辣椒,倒是可以先做辣椒酱的营生。”
公孙傅情绪松懈下来,随后一如既往地微微一笑。
厉青青愣了,因为这飞快的表情变化,让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公孙傅也不再多说,此时他们已经吃饱了,所以他起身收拾了碗箸。
厉青青干脆就把椅子往外一转,好面向美景,欣赏高山流水,飞云皎月。
呼晚风轻拂过她的脸颊,带着山竹的清香吹得她心旷神怡,厉青青闭上眼不禁感慨,战乱年代,她竟然还有机会感受一把悠然惬意的生活,要是这种生活能持续的久一些,该有多好啊。
不过下一刻,她脑子里就出现各种令人紧张和窒息的画面,熟悉的陌生的,现代的古代的,搅的头都大了。
尤其是思绪飘到今天那场战乱的时候,她再次清楚的感受了一把身处险境的危险时,吓得连忙睁开眼,本能地避开了那段记忆,此时额头有细汗涔涔渗出,厉青青抬手擦了擦,舒了口气。
其实,厉青青在三天前就已经穿越了,由于见惯了穿越剧和,所以她对穿越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只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凭现代知识发家致富。
只是没想到这看似普通的种田套路竟然还有战乱这关键因素。
因为战乱导致村里人数骤减,也因为战乱导致人心惶惶,根本提不起精神去想发家致富的事,厉青青本人也是一样,她是花了三天时间不停的自我催眠然后才鼓起勇气决定在战火下糊口谋生。
想到此处,一阵脚步声稳稳传来,厉青青转头看去目光恰巧地对上公孙傅那双深如浩瀚灿若星辰的眸子。
微微一别,厉青青的目光绕开了他,继续看山水云月。
公孙傅在她身边站定,朴素的长衫赫然拉直也衬的他背脊挺拔刚直,“天色不早了,还不去睡”
“先生不也是”厉青青没去看他,而是一直看着风景。
公孙傅温声回答,“我再看看这山水风景。”
“我也是。”
公孙傅“”
约莫过了片刻,厉青青才转过头来,想到一件事,不由得看了看公孙傅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衣服上除了少许已经变成锈色的血迹之外,就是一股浓浓的炭味,厉青青好奇极了,想来这问题只有公孙傅才能解答了。
她当即问了出来。
公孙傅倒也没隐瞒,“救你上来时,你浑身都湿透了,所以把你放在炭火边烤了烤。”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公孙傅把厉青青抱回来后因为不知如何给她换洗衣裳而犹豫不决。
有那么两三次的念头里,他想,要不要闭着眼睛把姑子的衣裳解了烤干,然后再闭着眼睛给人换上,最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静等她醒来
可这想法很快就被现实打败了,因为他手抖
认识他的人一定想不到曾经手握大权的丞相,竟然是个连女子衣服都不敢脱的小白鸡,而且哪怕是隔着衣服看一眼都会脸红心跳。
所以,最后,公孙傅想到一个主意,把厉青青抬到外面,在外面搭个炭火架,把人放在炭火边烤,等烤干了再扶到床上去。
这就是为何厉青青身上会有浓浓的炭味的原因了。
当然,具体过程,公孙傅是不会告诉她的,他只一概括,说完又是温润一笑,叫人觉察不出哪里不对。
厉青青没多想,冲其作揖道谢。
公孙傅抬手虚扶,并委婉催促,“更深露重,还是早些回屋歇息,以免伤口感染,病情加重。”
厉青青点头,旋即也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进屋了,“先生也早些休息。”
待厉青青走后,公孙傅才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身倚栏杆,脸颊微微泛红,等他意识到这点后,自己也被不争气的自己逗乐了。
一夜过去,厉青青起床时,公孙傅就已经出门了。
厉青青不知其去向,楼上楼下找了一番,始终未果之后,才放弃。
此时,她回到厨房里,才看到竹桌子上网罩子里已经盖了几张切好的薄饼,看来这位公孙先生已经出去过,又回来了一趟,这会怕是又去做什么事了吧。
厉青青不知道这位先生的行踪,也没去多想,只是遗憾临走时没能当面道谢。
为了弥补这一遗憾,厉青青吃完薄饼又借用了屋里的笔墨纸砚,留了书信,这才安然离开。
此时,只要她多加留意,就会发现,在小竹屋不远处的山林里,她要找的公孙傅就在里面,并且神情严肃地跟另外一个人说些什么。
只可惜,厉青青并没走过来,也没往这边看,而是往反方向走了。
倒是山林里的人先看见了她。
“公子,那位姑子”督军从事江佐郎抬了抬下巴,饶有所指。
公孙傅双手靠背,转身去看,远远地就看见厉青青越走越远,最后在视线中变成了一个点。
公孙傅没什么表情变化,转回身继续同他细说正事。
第一百三十四的章 神秘回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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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祁国延州郡有片山,山林深处有条蜿蜒而上的山路,踏着这条路往里走,是一座村庄,这是严青青的村庄,严青青已经回来有两年了。
“村长”
“村长”
“村长,你回来了”
严青青一进村,就有路过的村民打招呼。
她笑着一一回应,然后捧着一把用桐油纸包裹的糖人继续往前走。
没人知道两年前她去了哪里,只知道七年前,这里曾有过一场激战。
严青青说她就是在这场战争中走失的,一走就是五年,至于走失后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人,她却从未提过,村民也就不得而知了。
村民所知道的,就是她回来了,还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而且她还凭一己之力开设了绣坊,酒楼,成了延州郡屈指可数的新起商人。
她还用赚的钱在原西洼村旧址上重建新的西洼村,又致力于救济像他们这些因为战乱匪寇而无家可归的人们,把他们安置在西洼村,并去县长那登名造册成为这里真正的村民。
“村长”某邻舍门口的绣架前一位十**岁模样的少女站起身,冲严青青淡而温柔地叫了一声。
此时严青青已经走到了她跟前,伸手将自己手里的糖人递了过去,然后轻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琳琅,我不是说过了嘛,不要叫我村长,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还有,让乡亲们也别这么叫,怪生分的。”
琳琅温婉地笑了笑,心里是有她自己的坚持,嘴上却说,“好,我下次注意”
严青青不太相信,不过也没再纠结,捧着其他糖人继续往前走。
一路走去,路边玩耍的孩子们看见了,全都尖叫着扑过去,“青青姐姐来了”
后跟上来的几个孩子们,迫不及待的追过去,但追了几步又想起什么,急巴巴地往前跑,呼朋唤友一般地在小书馆门口往里大喊,“青青姐姐来了”
喊完,撒开了小腿往严青青这边奔。
严青青把手里的糖人一根一根的分给他们。
这时,学馆里的大孩子们从窗户里探出脑袋来,见严青青在分好吃的,哪还管屋里夫子敲得砰砰直响的戒尺声,早就冲出门,蜂拥而去了。
老夫子气的直咳嗽,咳嗽完了才拿着戒尺追出来。
此时,孩子们已经拿着糖人到一边吃去了,老夫子半开玩笑半责怪地说严青青,“下次能不能算准了下课时间再来,你瞧这一个个小萝卜头都被你惯成什么样子了”
“是,是,夫子教训的是。”严青青面上应着,内心也有自己的坚持,随后从身后变戏法一样的变出一只小烧鸡,用桐油纸包裹着,香气却是如何都包不住。
夫子馋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可面上还要端着严师的姿态,严青青笑着递了过去,“夫子,这段时间也难为你镇上山上的两边跑,您受累了”
老夫子一听这话,再看这小烧鸡,“啥受累不受累的,教书育人那都是为夫子的本分。”嗯,好吃。
严青青看夫子坐在一边尽情吃喝,也不打扰,直接走过,然后往自家方向去。
其实西洼村已经没有了,七年前那个内忧外患的世道,村长因为收留了逃亡的六王爷,遭到其他王爷屠村。
而自己正好因为要给弟妹们打水,跑了出去,逃过村里的大劫,却险些命丧夷人之手,幸好最后还是被人救下,带走了。
新的西洼村全部都是各地受战乱侵袭的流民。
严青青把他们聚拢在这里,并且出资造房子,如今,所有人的房子都用土胚搭建,瓦片盖顶,只有她家保持七年前的茅草屋的样子。
这是她特意按照以前还原的,因为想缅怀逝去的家人。
严青青走到屋里,好几排灵位供在堂屋,新上的香还有余烟,供果都还是新鲜的,显然村民们都来过了。
严青青拿起抽屉里新买的香,点了一根插到小香炉里,躬身拜了拜,然后倚在门框边回忆了战乱前的温馨日常。
这个点,阿翁一定会领着大鱼回来,阿母一定会接过大鱼在院子里刮鱼鳞。阿弟阿妹一定会高兴着叫喊,“有鱼吃了,好耶”
而自己和兄长一定会因为红烧清蒸还是炙烤争得面红耳赤。这个时候姊姊一定会说,“分三份,一份红烧,一份清蒸,一份烤着吃。”
然后全家人舔舌头。
可惜,这样的画面再也不会出现了。
严青青以往想到这些,都会止不住的痛哭流涕,但这一回她虽然流着热泪却不再痛苦,只是勾唇浅笑。
因为她释然了,自从接济更多流离失所的人们之后,她才发现痛苦的不止她一个,既然大家都是一样的,她又有什么理由觉得自己最可怜最悲惨。
所以,严青青低头擦了擦眼泪,吸了口气,转身去忙绣坊的事了。
严青青叫住了最会刺绣的孟婶,又把学习最快最有天赋的琳琅和曲文秀也叫过来。
大家在站在琳琅家门口,听严青青说话。
“这几年战乱平息了,延州郡会一点点的繁华起来。我想着趁延州郡还没彻底繁华的时候,尽快的让绣坊在这里站稳脚跟。
我琢磨让你们三个去绣坊里刺绣,就当着来来往往的客人的面,你们绣你们的,他们看他们的。”就跟青楼艺妓献艺一样,当然了这话严青青没说,说出来怕他们翻脸。
“总之呢,也算是一种卖点吧。毕竟一般绣坊是不会把绣技展现给外人看的。但我觉得也没什么,会刺绣的看成品就知道用的是什么针法,不会刺绣的看着绣都学不会。
说到底,刺绣最终看的还是脑子。谁最会活用针法,谁就会笑到最后。”
这点倒是从几个孩子读书的事上,严青青领悟到的。学馆里有几个,先生一个字一个字教他都明白不了,所以嘛,她觉得绣技这种事没必要遮遮掩掩。
严青青说完,三个人互相看了看,尽管觉得不妥但也没反对,“好吧,一切都听村长的。”
于是严青青立刻去安排。
在回青绣坊的大街上,严青青一行人看到前面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的,不知道在表演什么,反倒是依稀地听到激烈的争吵声,心下嘀咕,原来不是街头卖艺的,是有人当街吵架呀。
但具体吵了什么,他们没在意也没仔细听,只继续往前走。
越接近人群的时候,他们才隐约听清了几个字眼,“严青青”,“奸商”,“青绣坊不要脸”。
第一百三十五章 红绣坊的泼皮掌三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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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文秀头一个愤愤不平,“真后悔没把村里的男人们带过来,否则让他们听到了,有这个混蛋好果子吃”
曲文秀有一点跟严青青很像,那就是泼辣。
不过年长的孟婶倒是考虑的长远,“还是报官吧。”
琳琅赞同,“青绣坊可是全村人的指望,不能让外人玷污了。坊主,还是报官最好,让官府出面还青绣坊一个清白,我看今后还有谁敢胡乱语。”
自打严青青收留了这些难民之后,为了解决他们的生计问题,她就建立了青绣坊,让女人们在家刺绣织布,让男人们在外耕地干活。
所以青绣坊不仅是严青青的产业也是全村人的产业。谁要是诋毁青绣坊的名声,那就等同于整个西洼村作对。
然而,严青青却不着急,反而对那满嘴喷粪的人渣产生极大的兴趣,勾唇一笑,兴致盎然地朝着人群中挤进去。
身后三人不明所以,但想来有她的深谋远虑,所以没再多说,只默默的跟进去。
四人站在人群中央,借住前面人头遮挡,既不会让圈里人渣看见了他们,又恰好地让他们看清了人渣的长相。
国字脸,鹰钩鼻,长得高高瘦瘦,人模人样,穿的也富贵,就是一双眼睛似眯不眯,说起话来不仅透着凶光还透着无耻之态,这种眼神瞬间将他的长相拉到了一定低点。
三人在心中冷嗤。
严青青倒是在看清那人模样后,笑了,目光也逐渐变得凌厉深邃,“一年啊,老娘花了一年时间重金请人掘地三尺,可算是把他给掘出来了,不容易”
三人茫然,这人谁呀
严青青先不答,只露出一个一会你们就知道了的眼神。
三人不说话,静静地听那人渣胡说八道。
只听得,那人哭天抢地一阵哀嚎,“各位乡亲父老,马某委屈啊。对面青绣坊的严青青,她,她竟然趁着老掌柜年事已高脑子糊涂的时候,低价收购了我们红绣坊五家店面。
不仅如此,她还抢了我们绣坊的绣技,拉走了我们好多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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