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皇后太妖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南湖微风
许沐晴被他夸得脸上都染上了一抹酡红的色彩,小声地嘟嚷道,“那些话哪里是我说的啊,我没有那个脑子,我是看话本,看书学到的。那你说,郑家究竟有什么把柄落在废太后的手上,竟然让名门望族的郑家乖乖听废太后的摆布。那个老女人早就没有实权了,却还能这么厉害吗”
萧霖烨眯了眯眼睛,漂亮的眸子里有着寒冷又锐利的光芒,“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肯定是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郑家又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不是被拿捏住了七寸,怎么可能偷偷地听废太后的摆布。”
许沐晴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想到那个居心叵测的废太后,她充满纠结地感叹道,“你说废太后怎么这么能扛啊,那时候把她和萧霖策扔到皇陵里去守着,那么寒冷又荒废的地方,都三年多的时间了,之前她养尊处优的,竟然能熬了过来,也是个顽强得跟杂草一样的人物啊,怎么折腾都不死。”
萧霖烨看妻子生气了,好笑地说道,“她愿意活着承受人间的苦难,那就让她好好地活着呗,现在绝大部分的权力都掌握再我的手里,那个废太后心里就算有再多的不甘心,也翻不出任何的大风浪来,何必理会她”
“但是想到她曾经对母后的伤害,还有对我的伤害,我就不想让她活着,又不想亲自动手杀了她,让她伤了我们的手。”许沐晴愤愤不平地说道,“夫君,你忘了她当初是想要怎样给你下毒,想要将母后置之于死地的吗我没有办法释怀。”
她就是那种很记仇,也很小心眼的女人。
萧霖烨心里一暖,对她说话的声音更加温柔了起来,“没关系的,母后她现在都已经过上了好日子,我的性命也没有再受到威胁,属于我的皇位也回到了手里,我有温柔和善的母亲,有贤惠大度的妻子和乖巧可爱的两个孩子,我觉得一切都很满足了。”
许沐晴却还是不能容忍废太后又苟活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她还想要说什么,萧霖烨宠溺又温柔地堵住了她的话,“再说了,留废太后一条狗命也不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比如你看这次,道州知府交上去的税银账本有问题,不就是能够从废太后的庶出姐姐和郑家那边,说不定能挖到什么了呢”
萧霖烨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很是锐利了起来,阴测测地说道,“白岩实就是个狡猾像狐狸一样的角色,这次交上去的账本几乎能做到滴水不漏,要不是宸王去过道州,熟知地处江南的道州有多富饶,商铺林立,商队南来北往,田地有多少,我真的也要被骗了。”
i“萧冽他做皇上还是很有一手的,任命的这些南方知府都是人才,本事厉害得很呢,要不是萧霖策联手霍书敬用了噬心蛊对付他,我们想要把他扳倒,恐怕还要废一些力气呢。南方这些州郡绝大部分的知府都是萧冽一手提拔起来的,别说政绩做得还真的挺不错的,我就算想要换人,也找不出合适的由头。”
虽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南方的知府也是翻不出任何的风浪来,但是底下的人结党营私,中饱私囊,让地处富庶南方的乡绅和官员银子比国库里的银子多,可不是什么事情。
萧霖烨有威力很大的兵器,这些官员只当蛀虫,但是底层的百姓要是一直吃不饱穿不暖,引发暴乱和造反,也是够他费神跟喝一壶的。
许沐晴这才明白了萧霖烨这次带着她和孩子们来南方的真正目的,除了带她和孩子们出来散散心,顺便检查一下灾后重建工作,恐怕更重要的原因是想要抓这些身处富庶地方的官员的错误,换上他信任的官员。
她感叹地靠在萧霖烨的肩膀上说道,“夫君,幸亏我们是站在同一个阵营的人,要是我们是死敌,我恐怕被你整死了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死的。”
玩弄权势和政治的男人心眼就是多,她惹不起,她应该庆幸这个男人是真的很爱她,不会对她阳奉阴违。
萧霖烨搂着她的腰,嘴角抽了抽,“这不是被形势逼成这样的吗不然我恐怕都要死在这里了,那些世家贵族出身的大臣,个个都像人精一样,我能怎么办呢沐晴,不管我变成怎么样,我唯一能肯定的是,我心里最爱的是你,还有孩子们。我宁愿伤害自己,都不愿意伤害你半分。你不要害怕我,也别患得患失。”
许沐晴心里有些感动,“我都明白的,做人又怎么能一味地善良呢,难道别人一个耳光打到你的左脸上,你还要将右手伸出去让别人打吗夫君,你不用解释的,我都明白,你爱我,我也很爱你,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伤害到你半分。”
他们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血雨腥风,克服了多少磨难和障碍,彼此都构成了不可分割的整体,不管是谁离开了谁都活不下去。
看到妻子对他并没有芥蒂,萧霖烨紧绷着的心总算是松懈下来了一些,“沐晴,有你在我身边的感觉真的很好,有你理解我,我真的觉得很开心,也很快乐。”
许沐晴想到了什么,坐直了身子,“你说,道州知府和郑家会不会已经收到了消息,我们要去那边,早就提前有了防备了。”
萧霖烨知道她的意思,直接对她和盘托出了,“那些探子恐怕在益州城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将我们的消息传回了道州城里。不过没关系,就算是再狡猾的狐狸,也会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天,没有关系的。只是我们不能再假扮做富商了,直接去道州城,出现在白岩实的面前吧。”
他歉意地对妻子说道,“如此一来,我们就不能再像在益州城一样自在了,到时候不管到哪里,都会有很多的贵妇人,丫鬟婆子跟随,你们可能要烦一些了。”
许沐晴脸上流露出遗憾的神情来,“如果真的要这样,那我也没有办法了,但愿事情快点解决吧,我还想着再去两三个南方州郡看看呢,那么多的美景,不管是小桥流水,我都很想去多领略一下南国的风光。”
她真的很喜欢南方的美景,要不是和萧霖烨住在皇宫里,她都想要来南方定居了。
道州城里,知府白岩实和郑家家主在一起商量着事情,脸色凝重,气氛很严肃,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郑清风忧心忡忡,“白大人,你说皇上和皇后越过了离益州那么近的州郡,直奔道州而来,这其中是不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打算啊会不会我们之前偷偷地将税银转换成我们的银子,皇上发现了我这两天右眼皮跳得很厉害,脊背处总觉得阴风阵阵,心神不宁得很。”
白岩实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照理说,税银我们上交也不少了,账册也做得很完美,我找人专门做的,不可能找得到破绽啊,但是皇上的到来也让我觉得很不安,这这几天乌鸦一直在我家院子里的树枝上叫,叫得我心惊肉跳的。”
但是左思右想还是没有找到破绽在哪里啊,然而大难临头的感觉还是让他下意识地害怕。
这几年哪怕是身居南方,远离京城里那些血雨腥风般的争斗,然而冷眼旁观了这么多年,白岩实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管皇上和皇后走到哪里,那里就会有人遭殃。
之前益州知府岳领峥够能干了吧,够小心谨慎了吧,然而还不是栽在了赋税上。
皇上以前还是太子的时候病怏怏的,都以为那是个不能成大事的人,谁知道人家竟然活得最久,而是最能成事,那么轻而易举地就扳倒了益州知府,整个益州的乡绅土豪这一次都被打趴下了,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简直让人触目惊心,令人发指。
郑清风害怕得掌心里都渗透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知府大人,该不会是我们被太后指使做事情,让皇上和皇后发现了吧如果真是那样,事情可就变得严重了,他们还有活路吗”
白岩实头皮发麻,他对着郑清风严厉地呵斥道,“事情还没有发生呢,别自己吓自己,省得皇上和皇后还没发现呢,你自己反而把一切都供出来了,到时候才是自己把自己害惨了。”
郑清风越想越害怕,整个人已经崩溃了,“那对夫妻简直是妖孽,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他们的。以前太后害死了先太子的时候,他们也是很早就知道了,却一直按兵不动,到最后才对太后和睿王发难,这次一定是冲着我们来的。知府大人,我们应该怎么办啊,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不然等待着我们的将会是死路一条啊,然而我还不想死。”
白岩实敏锐的感觉也告诉他,这次皇上和皇后过来,一定是冲着他来的,要是什么准备也没有,或许他和手底下的那些官员,就会落得和岳领峥一样的下场了,简直太可怕了。
“你在这里害怕哭喊着有什么用还不如想办法拿出具体的措施来,害怕什么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信了,老天爷会一直站在皇上和皇后那一边。”他对着郑清风严厉地呵斥道。
郑家家主倒是止住了哭,忍不住擦了擦眼泪,小心翼翼地说道,“那知府大人有什么远见吗我们那么多人,总不能给皇上和皇后陪葬吧再说我们这一年来一直小心谨慎,也没有对百姓横征暴敛,一直按照皇上的法令行事的。至于之前侵吞的那些税银,也不过几十万两银子而已,难道他还想真的要了我们的命不成”
白岩实真的觉得这个郑家家主目光太短浅了,皇上和皇后那是真的缺那几十万两银子吗,人家是缺了个由头想要治他们而已。
或许废太后拿捏住他们把柄,让他们给皇上和皇后添乱的事情,现在已经让他们察觉到了,所以想要找个由头治了他们的罪,不想让他们好过罢了。
郑清风觉得有些听不懂知府大人的话了,“如果不是为了税银,那是为了什么啊难道皇上和皇后早就看我们不顺眼了,想要除掉我们了我们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至于这样吗”
白岩实真想敲开郑家家主的脑袋,看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他都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郑清风怎么还是一点都不明白呢。
“郑老夫人那么精明能干,连太后都要听取她的意见,怎么到了你这里,却什么都不明白郑家怎么会有你这样不懂的形势的人郑家可是钟鸣鼎食之家,几乎各个都是人精啊,郑大人,你真让我怀疑是不是捡来的。”
郑清风脸上流露出了一抹狼狈的色彩来,讪讪不已地说道,“知府大人别再开玩笑了,资质愚钝我也没有办法,我也想变得像大人一样聪明敏锐,别人说话一点就透,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还请大人明言。”
白岩实深呼吸了一口气,眸子里涌过一抹狠厉的光芒,“我的意思是,不要让益州知府的悲剧发生在我们的身上。既然逃不过,那就先下手为强。”
郑清风震惊得瞳孔睁得大大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那不是”
弑君那两个字就在嘴边,却怎么都不敢说出来。
白岩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郑大人还是别乱说话的好,意外嘛,灾难嘛,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生的,那是天意,关我们什么事情,你说是不是”
道州知府觉得和猪脑子一样的郑清风根本就说不明白,他索性不愿意再说下去,只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郑大人,你明天让老夫人来和我谈吧,老夫人你有远见有谋略,他总不会害你的。你说呢”
跟一头猪说权谋说长远的计划,他也很累的。
郑清风也觉得这些大事情他做不了主,脸上流露出讪讪的神情来,“的确娘看得长远一些,但愿白大人能够抵挡住这次皇上和皇后的袭击,我不想益州城发生的那些血雨腥风的事情再发生在我们的身上。”
白岩实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他绝对不会死在这场灾难里,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第二百八十五章 和他们作对没有好下场
翌日,白岩实就见到了六十多岁,却依然精神矍铄,面露精光的郑家老夫人林氏。
郑老夫人是以庶女嫁给了郑家庶出的三老爷,硬是熬死了两个嫡出的大伯,扶持着她的二儿子和小儿子科考成了举人,虽然现在都在道州做四品的外放官员,但她却凭借着两个举人儿子斗败了郑家其他几房的人,顺利地让长子争到了郑家家主的位置,可见其心智谋略有多深沉。
白岩实和郑老夫人在书房里谈事情,两人都是人精一样的存在,所以也都不再迂回兜圈子了,直接开门见山了。
“皇上和皇后是来者不善,老夫人,要是不想落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下场,还是尽快想出对策来比较好,毕竟现在益州知府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啊。”白岩实直接将他的目的说了出来,也是不想落得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的下场。
郑老夫人自然也是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危险,她微笑,那笑容里却透着森森的杀气,“想必皇上和皇后受够了知府大人和老身这两颗眼中钉肉中刺了吧。白大人是先帝深受其中的大臣,老身则是废太后的庶出姐姐,前两年税银被秘密流走的事情,皇上和皇后肯定已经很清楚了,这次终于借着水患南方拿不出银子这些事情来发难了。”
她睿智又深沉的目光落在白岩实的脸上,像是刺一样直接把人看穿,“白大人,我们大难临头了,要是不先下手为强,我们可就要埋在这片富饶肥沃的土地上,攒了那么多的银子最终也不会落到我们的手上来,简直可惜啊。”
白岩实的心脏再次被揪紧了几分,他想到那对所向披靡的帝后曾经造成的轰动事件,头皮发麻,“老夫人,请你别再说危害和后果了,这些事情我已经能够想到了。我现在找您来商量的是,怎样让他们悄无声息地死在道州城,再也回不去。而且不是我们动手,而是天灾,是老天爷看帝后血腥残暴的手段都忍不下去了,才会亲自出手收拾了他们。”
他当然不想死,现在有吃有喝有得玩,锦衣玉食,他在知府的任上做得风生水起,不想回到京城里被皇上盯着,也不想从手握实权的位置上被拉下来,一无所有。
郑老夫人想到了什么,就像是老妖婆一样,她蘸水在桌子上简单地写下了几个字,“不如我们这样做,先请君入瓮,到时候再制造一起意外事件,让他们彻底地葬身在这里。只要皇上和皇后死了,我们就安全了,谁也威胁不到我们的性命。至于以后谁做皇上,管他是谁呢,只要我们在道州扎根,过得很好了,就不害怕新皇登基。”
白岩实也是对萧霖烨和许沐晴动了杀心的,他看了一眼郑老夫人写的那些字,将信将疑地说道,“这样真的能成吗要知道小皇子和小公主可是他们的软肋,动了这两个孩子,万一被查出点什么,我们可能还没得到想要的,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郑老夫人却没有半分害怕,眸子里涌动着强烈的疯狂,“只要他们全部都葬身在这里,谁知道最后是谁做成的白大人,你想想益州知府,还有益州那些乡绅土豪的下场,你再决定看怎么做吧。是让别人死,还是让自己死,你自己选。”
白岩实自然是不想死的,要是想死什么都不做,不就行了吗
但是对于郑老夫人的提议,他心里依然在不停地打鼓,“皇上和皇后都是人精一样,想要拿捏住他们真的太难了,要是我们失败了怎么办那对夫妇简直就跟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一样,让人害怕,你也要看看,死在他们手上的究竟有多少人了。”
白岩实是个很狡猾也很谨慎的男人,这一次萧霖烨和许沐晴来道州,他想到那对帝后曾经做过的那些彪悍的事情,下意识地气势上就怂了,让他下意识地感到害怕。
郑老夫人冷笑一声,“不然你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就是两条小青蛇嘛,道州湿润,蛇类和蝎子虫子很多,就算他们怀疑,我们死不认账就行了,他们治罪总要有理由吧。你要是等到他们率先发难,那我们都别想活着了。”
白岩实左思右想,竟然觉得郑老夫人说的话很有道理,“事到如今,也只能豁出去了,但愿我们能成吧。”
“那就按照我们预定的去做,神不知鬼不觉的,我就不信了,萧霖烨和许沐晴运气竟然会那么好吗,幸运之神一直会眷顾他们的身边。”郑老夫人从鼻孔里哼了一口气出来,愤愤不平地说道。
也就是废太后那个蠢货,太过溺爱自己的孩子,任由黄娉婷那个女人把孽种生下来,换做是她,在黄娉婷那个女人嫁给先帝之前,直接一碗绝子汤灌下去,让黄娉婷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来,一了百了了,那现在还有萧霖烨什么事情呢。
白岩实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吓得魂儿都快要飞了,他可能已经预想到了之后的结果,然而他在道州知府的任上捞了那么多的银子,真的舍不得被抄家灭族,好不容易攒的巨额的财富会落到皇上和皇后的手中。
郑老夫人看着白岩实妥协的眼神,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大人,我们这算是达成共识了吗如果是,那我们就开始准备了,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老身这辈子享受惯了山珍海味,可不想被萧霖烨和许沐晴那对心黑眼黑的夫妻往死里折磨了。白大人,也别忘了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曾经郑家做了什么事情,大人又做了什么事情,我们都知根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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