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三国之墨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三问

    是陆翊的天赋过于妖孽还是剑宗的实力深不可测

    两人很快来到碎叶城东门,陆翊并没有放慢脚步,与值夜的众城卫打了个招呼,一个起落,已从马道跃上城楼,接着凌空跃起,扑向城外。

    “看来剑宗居处并不在碎叶城。”夜叉瞳恍然。

    其实这不奇怪,这世上个体力量越是强大的生物,越是习惯独来独往,邪尊就常年独居弹汗山上。

    夜叉瞳跃上城楼,正看见陆翊单足在悬空的吊桥上一借力,身影再次弹起,落向护城河对岸,她脚下更不迟疑,紧随而去。

    碎叶城东门外,正是奔腾而下的碎叶河,河流顺着高山峡谷蜿蜒而来,沿途水势险恶,怪石林立,不时有激流自雪峰上奔腾而下,汇入汹涌的河流。河流边一条崎岖的羊肠小道,人马难行,正是丝绸北路的唯一通道。

    星垂雪峰,月涌激流,天地之间,万物肃然,只有奔腾的河流撞击在山石上的水声回荡,两人默然不语,一前一后,在河谷间逆流狂奔。

    大半个时辰后,两人已经奔出七八十里,来到河谷尽头,陆翊脚下偏离丝绸古道,转而攀向古道南侧的山峰。

    这一带乃是天山山脉西部支脉,山势极为陡峭,普通人到此,只能望而止步,但陆翊、夜叉瞳年纪虽轻,却已是天下有数的绝顶强者,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两道人影犹如两股轻烟,沿着山峰逆行而上。

    周围的夜空渐渐明亮起来,原来两人已经越过雪线,踏入冰雪领域,周围的山石林木,俱都掩映在皑皑白雪之下,两人前进的速度明显缓慢下来。

    武道之中,向来有“踏雪无痕”的说法,不过那更多是一种夸大,绝顶强者在平地上勉强可以做到,要在崎岖陡峭的山峰上踏雪无痕,三大宗师所处的武道极境或许能够做到。

    就在此时,前方的陆翊忽然停了下来,夜叉瞳收住去势,发现两人已身处峰腰一处高崖:高崖形若圆台,中央一颗巨大无匹的枫树,枝叶繁茂,点点星光透过婆沙的树叶,洒在树畔一池清水上,清水冒着汩汩的热气,不断蔓延外溢,漫过沿途的山石,一直来到崖边,形成一片小小的飞瀑。

    山峰高处本来极寒,这片高崖却有着难以形容的温暖,一阵山风拂过,摇晃枫树的枝叶,撩动夜叉瞳的发辫,她忽然完全放松下来。

    “此处可俯瞰热海,也可朝观日出,暮转天河。”陆翊在崖上转了个小圈,挥手示意,“我给此处起了一个名字,唤做古枫台。”

    夜叉瞳来到崖边,往下方望去,星月辉映下,群峰怀抱间,一片辽阔的海水闪着亮光,正是她来碎叶城途中曾经路过的热海。

    自夜叉瞳踏上武道之路,为突破瓶颈,曾游历天下,足迹遍布天山、北海、大鲜卑山、西海等地,所见所感,不知凡几。但所到之处,和当下的感觉,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不同,不是景致的差异,而在心情。

    “酒给我!”她忽然想要痛饮一场。

    “作甚么”

    “酒还能作甚么”

    “小酌怡情,暴饮伤身!”

    “少废话!拿来!”

    最终那半坛美酒还是到了夜叉瞳手里,她饮得还是一如既往的豪迈:螓首微仰,樱唇半张,甘洌的美酒从高举的酒坛中倒泻而下,尽数流入那张小嘴,一双星眸越发显得明亮。

    &n




014 那片星空 有片海 下
    “你在水坞之时,可真讨厌!”夜叉瞳率先打破了沉默,或许饮了酒的人,尤其是女人,话总是忍不住会多一点。

    陆翊赧然一笑,有些不知所措。

    夜叉瞳也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打量着树上的少年。

    星光透过枫叶洒落下来,清晰勾勒出陆翊的身体轮廓,可以看出这是一个高大英武、十分耐看的少年,和她以前见过的强者完全不同,既没有霸气外露,也没有意气张扬,即使在清凉的夜晚,似乎也带着几分淡淡的温暖。

    这样一个少年,怎么会用那样的眼神打量自己,并说出那般粗鄙的言辞夜叉瞳忽然有些烦躁,不知道哪一种状态才是眼前少年的真正面目。

    陆翊躺在树上,心里亦不平静。

    他不知道在水坞为何会忍不住去挑衅这个女子,刚才为何又忍不住带她来此间高台。这处地方,原本只属于他一人,从未带任何人来过,但如今却带一个刚认识的女子来了,还是师门宿敌,自己是不是有病

    这种奇怪的情绪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陆翊心底有些慌乱,想要说点甚么缓解一下,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当时,你确是一个悍妞啊!”

    夜叉瞳星眸一瞪,心底窜起一股邪气,将空酒坛往地上一摔,眼看就要发作,忽听陆翊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夜叉瞳心底的那股邪气立刻消失无踪,她当然知道对方问的是她的真名,一个只有极少有人知道的名字,“珞伽,佛经有言:受此璎珞,护其伽蓝。你呢”

    “陆翊,周易有卦:鸿渐于陆,其羽可用。”

    话到这儿,两人又不言语了。

    “你继续。”珞伽再次打破沉默。

    “继续甚么”

    “你说呢”

    “讲武堂西北,为杂家陶然居,碎叶城开支不小,全仗杂家传人经营调度,如今负责的,是班昊、班卫父子。当年班始一家因阴城公主之事满门抄斩,只有幼子班昊得巨贾疏通救出,辗转来到碎叶城,成为杂家传人。”

    杂家多出巨贾,其中最杰出的人物,莫过陶朱公、吕不韦两人。因吕不韦一本万利投资秦嬴政之事,杂家传人大多胆大包天,敢于参与朝堂之事。

    珞伽听得颇有兴致,在枫树下找了一处地方,舒舒服服地靠了上去。她出身异族,自幼醉心武道,对陆翊所说的这些其实听不大懂,但不知道为甚么,她十分享受这种状态,并不希望陆翊停下。

    “陶然居往北,为阴阳家的观星台,自董仲舒迎合武帝,提出天人感应之说,阴阳家的五德始终说就与儒道揉合在一起,至王莽、光武年间,更在图谶之说中达到极致。”陆翊的神色变得十分复杂,“不过观星台这一代的行走邹韬,却只对天文地理着迷。”

    “观星台东南,为道家天一阁,这一代行走葛玄,素喜遨游山川,与人论道,常年不在碎叶城,又好炼丹制药,入世救人。”

    “天一阁往东,为儒家正气轩,其主张与汉廷盛行的董氏今儒差异较大,更接近孔孟古儒,上一代行走卢植,早回中原,从师于陈球、马融等今文大儒,试图融合古今。卢植一走多年,正气轩这一代行走,迟迟未定。”

    “天一阁东南,则是墨家的尚贤坊了。”陆翊惊觉珞伽好一阵没有回应,转头向树下望去,只见珞伽已恬然入眠,“看来我的睡前故事,还算成功。”

    陆翊有些好笑,闭目欲寐,忽又坐起身来,脱下麻布青衫,悄然跃下地去,轻轻搭在珞伽肩头,又跃回树上,重新躺下。

    枫树下,珞伽长长的睫毛猛地颤动了几下,然后静止不动。

    ---分-割-线---

    同一片星空下,数千里外,蒲昌海东岸。

    阎忠猛地睁开双目,从噩梦中惊醒,他深深呼了口气,侧耳倾听,帐外不时有夜风呼啸而过,蒲昌海涛声浩荡,清晰可闻。

    金城阎家已经沉寂太久了!

    半年前,中常侍张让派小黄门蹇硕找上门来,希望阎家前往身毒国为汉帝迎取佛经,阎忠毫不犹豫就应允了,并派出了阎家最杰出的子弟阎行,现在他又亲率族人前往接应。

    若能借此与中常侍张让攀上关系,阎家将获得巨大的回报,从此在凉州拥有足够的话语权,甚至不在金城韩家、扶风马家之下。

    一念及此,阎忠本不年轻的心变得火热,睡意全无,起身披上战袍,握住精铁大矛,一股熟悉的感觉自手心蔓



015 一叶轻舟 少年游 上
    呜~!

    周围警戒的甲士吹响了号角,整个营地沸腾起来。胡杨林中人马嘶鸣,数百道身影开始忙碌起来,虽然匆忙却不显慌乱。

    在阎妍和十几名劲装女子的指挥下,百十个驼夫将货物从营地中抬出,环绕高地堆垒成墙,与高大的胡杨树交错构成一道临时的防御线,三百余匹驼马被安置到临海一侧的胡杨林中,二百甲士手执长矛、皮盾,守住防线,往里丈许,另有上百弓箭手散布林中待命。

    “各位!”阎忠手执精铁长矛,虎目缓缓扫过三名跟随自己多年、百战余生的屯长,“随我上到丘顶,观敌瞭阵!”

    借着月色星光,从丘陵顶部往东望去,数里外有大队马贼疾驰而来,旋风般地穿行在沙丘之间,卷起一道道沙尘,人马簇拥,目测不下千数!

    不过片刻时间,马贼大队已经逼近,缓缓减速,至胡杨林外三十丈许纷纷勒住战马,停了下来。

    这个距离上,双方人马已清晰可见,千余马贼分作三队,各有三五百人,均身着祟皮战袍,头戴祟毛毡帽,手执弯刀,一色的西域羌胡打扮。

    三队马贼各有首领。

    左侧马贼首领体魄雄健,身高将近九尺,散发披肩,上身着一件短袖牦牛皮坎肩,胸怀半敞开,露出浓密黝黑的胸毛,双手各握一柄八角铜锤。

    右侧马贼首领看上去就逊色多了,身高不过七尺出头,身着精铁全甲,马背上横着一杆双尖叉突矛,一双细目中透着绿幽幽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与前面两人野兽般的异族体貌不同,中间那队马贼的首领竟是一位千娇百媚的汉地美人,让场上所有男子为之侧目,美人右手轻握一根血色长鞭,却又平添几分杀气。

    “河西三大寇!”对西凉势力了如指掌的阎忠一眼认出马贼来历。

    黑水沙陀的“旋风锤”宋杨,白龙鬼窟的“双尾蝎”胡轸,大漠之狐的老三“雪狐”杜玉蝉,可都不是甚么善茬!

    “如此阵容,倒也不算小觑我金城阎家!”阎忠眼角一眯,决然道,“敌众我寡,传令下去,紧守阵地,无我号令,不得出击!”

    “诺!”众人领命下去。

    “阎家老儿狡猾如狐,是不是得到了甚么风声,居然龟缩到这么个地方!”“双尾蝎”胡轸见对面准备充足,忍不住发了一句牢骚。

    此言一出,顿时惹来“雪狐”杜玉蝉一记嗔怪的媚眼,胡轸自知失言,嘿然一笑,以示歉意。

    “那又如何”“旋风锤”宋杨出声有若雷鸣,“如果阎行小子在此,还可与某等一战,阎家老儿早已老朽,不堪一击!”

    “杜家妹子,你怎么说”胡轸细长的双目微眯,绿光从眼缝间渗出,更让人觉得阴森可怖。

    “猎食的雄鹰,焉有放过鹰爪下的猎物之理!”杜玉蝉吐气如兰,娇笑一声。

    “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胡轸竖起叉突矛,厉声喝道,“我方人马五倍于敌,此时不纵马突击,更待何时!”

    “嗷~!”胡轸话音未落,宋杨挥动双锤,厉声长啸。

    两人身后的马贼随之呼啸,起初数十人,接着扩展到数百人,很快全体马贼加入进来。呼啸声中,马贼们挥动弯刀,催动胯下坐骑,数千只马蹄践踏着沙地,响声如雷!

    在奔驰的骏马面前,三十丈距离转眼过半,阎家弓箭手的箭雨当头落下,数十名马贼不幸中箭,纷纷跌落马下,箭伤未能致命的,被紧随其后的马匹踏蹄而过,筋骨碎裂,死状极惨!

    马贼们早已习惯了沙场冲锋的残酷,对此毫无所动,速度不减,试图以最快的速度冲过这段死亡地带!

    阎家的二百甲士早已依靠临时护墙,竖起长矛,准备迎接马贼们的狂暴冲锋,弓箭手在射出两轮箭羽后,放弃弓箭,拔出腰间长剑,做好近身格斗的准备,阎忠父女亦在其中。

    伴随着连绵的血肉撞击与马匹嘶鸣声,战斗的双方终于短兵相接。

    占有地形优势的阎家甲士,在这场对撞中取得了明显的优势。前列的马贼连人带马被串在长矛上,冲锋的阵型被生生遏止在防御线上,后面的马贼



016 一叶轻舟 少年游 下
    东方的天空,随着繁星渐没,天色越来越红、越来越亮,伴着几道霞光,一弯金黄色的圆弧猛地冲破晨雾,从远处的雪峰间冉冉升起,峰谷、草木、海水,整个天地都变得明亮起来。

    晨曦透过头顶的枫树枝叶,斑驳地洒落在陆翊精赤着的上身,勾勒出饱满流畅的肌肉线条,胸腹间那一道闪电状的伤痕,更是透着十足的阳刚气息。

    陆翊只觉得整个人都是暖洋洋的,说不尽的舒适惬意,忍不住展开双手,发出一声长啸,啸声宛若龙吟,雄浑激越,响彻天地。

    其实,一个人就算不饮酒,也可以很男人呢!珞伽注视着陆翊挺拔的身影,心底某些想法不觉发生了改变。

    陆翊一啸之后,胸怀之间更觉畅快。

    “还给你!”身后忽然响起珞伽清越动听的声音,陆翊刚在晨曦中转过身来,就见珞伽将布衫扔了过来。

    “从此地到剑宗居处,还需多长时间”珞伽站立起身,来到崖边。

    “从山下乘舟过去,大约一个多时辰吧。”陆翊随手穿上布衫,开始收拾地上的雉骨残骸,“稍后我们就出发。”

    “两大宗师决战,你莫非一点也不担忧”相比陆翊的轻松,珞伽想到即将到来之事,心底隐隐有些矛盾。

    她自然不希望邪尊战败,但似乎也不愿意看到剑宗战败,如果剑宗战败,眼前的少年,应该会很难过吧

    “担忧甚么担忧王师胜或是败”陆翊转头注视着珞伽,双眼熠熠生辉,“墨家子弟行事,一向只问该不该,从来不问怕不怕。”

    “从小到大,你就不曾有过担忧或者害怕之时”珞伽明显不信。

    “有啊!不止一次。”陆翊语声温和,但很坚定,“后来王师告诉我,害怕或者着急,并不能解决问题,人首先要变强,身体要变强,内心也要变强。当你有了想要守护的事物,你就会变得真正强大起来。”

    想要守护的事物珞伽神色一怔,脑海中快速闪过几道身影,随即又想起远隔万里的月氏族人。

    强者生,弱者死。

    这是邪尊自珞伽幼时就一直给她灌输的信念,而漠北每日弱肉强食的血腥事实,也不断在向她证明这一点。只是,终究还是有些美好,早已深深烙印在珞伽的儿时记忆之中。

    “此时山风正好,看来我们可以快速下山了。”陆翊注视着枫叶摆动的力度和方向,忽然笑了起来。

    “墨家尚贤坊,你昨晚可没说完呢!”珞伽忽然想对少年了解更多。

    “该出发了!”陆翊跃上崖壁,从一处山洞中掏出一堆物什,开始熟练地组装起来,“早过睡前故事的时间了,下次直接带你去尚贤坊看看。”
1...45678...6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