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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墨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三问

    “这是---木鸢”

    “没错!传说公输班曾打造过一只木鸢,能飞三日三夜不落,我这个木鸢虽无那般神奇,但带我们飞落山下,绝无问题。”

    珞伽一直觉得自己胆量极大,但她胆量再大,也从未想过要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偏偏陆翊此刻就要她这么做,偏偏她还真就答应了。当然,不是直接跳,是上身探过木鸢横轴,抓住前侧的护手再跳。

    那坛烈焰醉的酒劲,一定还未曾过去!珞伽双眸一闭,和陆翊同时跳起,心底忽然冒出这个念头。

    但预料中会失去控制、快速坠落的情形并没有出现,她感觉到有山风轻轻拂过脸庞、发梢,忍不住睁开双眸。

    身躯凌空,前方有晨雾袅袅上升,两旁的雪峰缓缓倒退,下方的热海在视野里渐渐放大,越来越近。

    真的飞起来了!

    珞伽侧头望向身边的少年,入眸的是一张得意的笑脸,但这个笑容,她并不觉得讨厌,反而生出一种甜蜜的愉悦。

    相传列御寇曾乘风而起,御风而行,遨游于天地之间,那种自由自在、开心愉悦的感觉,不外如此吧!

    珞伽压抑不住心底的喜悦,时而睁开双眸,时而闭上双眸,用尽身心去体验这种御风而行的感觉。

    陆翊看着珞伽脸上的笑意,有一种说不出的宁静安心。他转头注视前方,偶尔操控一下机关,根据风向调整木鸢的羽翼。

    木鸢不断下降,速度渐渐变快,陆翊发现情况有点超乎自己的意料。这架木鸢,可是专门强化过的,多带一个女子,绝对没有问题,风力也足够,到底哪儿出了差错

    照目前的状况,如果直接着陆,以两人绝顶强者的强悍身躯,也免不了会受伤。陆翊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寻找应对的办法。

    &




017 方天戟 降龙剑 上
    蒲昌海北岸,盐碱沙地。

    疾驰的马蹄在海滩上溅起密集的水花,十数名劲装女子催马疾驰而来,领头的正是阎家娇女阎妍。

    原本矫健的骏马鼻孔翕张,汗流浃背,尽显疲态;女子身上七彩的罗衣血迹斑驳,快要掩盖住本来的颜色。

    哒哒哒~!

    后方有更密集的马蹄声响起,上百马贼从后面呼啸追来,其中一骑遥遥领先,在沙滩上映出恶鬼一般的影子,正是“双尾蝎”胡轸。

    奔驰在队伍前面的阎妍一夹马肚,坐骑跃起,阎妍娇咤一声,挽弓搭箭,娇躯竟然从马背上往后倒弯过来,动作轻捷利落。

    唆~!

    阎妍猛地松弦,利箭破空,直奔胡轸而去。

    事出突然,胡轸来不及闪避,间不容发之际,抬起左臂护在身前,“啪”地一声,利箭撞击在铁甲上,跌落沙地!

    唏律律~!

    前方沙丘后又有上百马贼疾驰而出,刀剑并举,拦在队伍前方,当先一名千娇百媚、手持血色长鞭的女子,正是“雪狐”杜玉蝉。

    阎家小队略显骚乱,纷纷勒住马匹,停靠下来。

    马贼们大声呼啸,挥舞着手中的刀剑,脸上洋溢着贪婪与狰狞,策马往来盘旋,将阎妍等人紧紧围在沙地上。

    阎家侍女纷纷挺起长矛,护在阎妍跟前,眼见马贼们追上来,阎家众女均神色黯淡,浮现出不详的预感。

    彷佛为了验证阎家众女的预感,马贼中奔出十数骑,从马背上扔下十数具血肉模糊、伤痕累累的尸体,多是阎家儿郎,也有几名女子,女子尸身衣衫褴褛,生前多半曾经遭受贼人侵犯。

    眼见昔日同伴死状如此凄惨,阎家众女均忍不住流出哀伤的泪水,再望向马贼时,眼中的哀伤渐被浓烈的仇恨所代替。

    “阎家小妹,各位都是娇弱的美人儿,何必动武呢”杜玉蝉美艳的脸庞上带着迷人的微笑,“不如放下兵器,随我等一同前往焉耆,迎接你那从身毒归来的兄长,岂不更好”

    “金城阎家的荣耀,绝不能在我手中辱没!”阎妍娇喝一声,“妖女,你们把我阿爹怎样了”

    “阎家老儿命大,被他逃了出去。”杜玉蝉笑得花枝乱颤,“不过,他受伤不轻,有宋杨带大队人马照顾他,想来此刻并不好受。”

    “妖女!”空中一道靓影闪过,场上传来一声轻哼、一声娇呼,却是阎妍怒极出手,与杜玉蝉硬拼一记。

    两人看似平分秋色,但阎妍有备而来、居高临下,占了地利,杜玉蝉仓促出手、以下击上,实力显然要高出一线。

    “既是如此,那就不必客气了!”杜玉蝉粉面含霜,纤手一挥。

    前方数十名马贼呼啸而上,与阎家众女战在一起。阎家众女人少力弱,很快落入下风,全仗阎妍左右照拂,但马贼们擅长游击之术,一击不中,已然遁走,后方又有人跟进,攻势连绵不绝。

    阎妍武技虽然不差,但实战经验明显不足,对马贼这种游击战术毫无应对办法,体力快速消耗,动作渐渐变缓,开始露出破绽。

    “阎家小妹,乖乖躺下吧!”杜玉蝉一声娇笑,趁阎妍疲于应付两名马贼的夹击,血色长鞭毒蛇一般卷向阎妍的右脚,意图瓦解对方的最强战力。

    眼见阎妍避无可避,杜玉蝉妖艳的双目中露出几分残忍。就在此时,一道彻骨的寒意自她心底升起,百战余生的本能让杜玉蝉放弃了这次攻击,在间不容发之际,扭转腰身,翻滚下马。

    一道凌厉的劲风洞穿杜玉蝉坐骑的头颈,去势不减,又串起两名马贼,向前飞出丈许,方才力尽跌落!

    嗡~!

    空中这才传来一道弓弦声响,这是何等神速的一箭!

    “来者何人”观战的胡轸脸色大变,如此箭术,真是闻所未闻。

    一股凌厉的杀气自东北十余丈外的一处沙丘弥漫开来,恰逢一阵狂风掠地,沙暴漫天,在风暴的中心,一个高大的火红身影傲然而立,肩扛一杆硕大无朋的银色大戟,状若天神!

    映着旭日的万道霞光,来人身影若隐若现,如梦似幻,彷佛从天而降的战神!这一刻,场上数百人马都被那道身影震慑,浑然忘却了一切。

    “某,五原吕布!”

    一道金石交击的大喝在天地之间炸响,众人全身一震,猛地缓过神来。

    “多管闲事!”胡轸纵横河西多年,并不曾听过吕布这一号人物,但他对刚才那一箭心有余悸,当机立断,“儿郎们随我上前,拿



018 方天戟 降龙剑 下
    “烈焰醉!可是陆大哥带给我的”甘宁看到珞伽旁边那坛酒,眼神瞬间变得火热,上前就拿。

    珞伽本能地就要阻止,还不曾来得及动手,甘宁已被陆翊轻轻一脚踢进舱中,“那一坛才是你的!”

    “好酒!这次随哑叔出了一趟远门,几日不得饮,浑身不对劲。”甘宁双手抱住酒坛,“咕咚咕咚”一阵畅饮,“还是陆大哥对我好!”

    “碎叶城有三大酒鬼,这小子年纪最小,酒量却最好。”陆翊转头对珞伽道,“能饮得一二十斤烈酒。”

    说话的功夫,帆舟临近北岸,甘宁手中那坛酒也已见底。

    “陆大哥,这么一小坛酒,可远远不够啊!”甘宁眼巴巴地看着珞伽拎在手中的酒坛,馋涎欲滴。

    “我现在带这位姐姐去见王师。”陆翊降下舟帆,一面用手势与岸上的哑仆致意,一面对甘宁道,“你且取回木筏,休让哑叔着急!”

    “呃!”甘宁知道陆翊向来说一不二,有些垂头丧气。

    “小子!”珞伽跳到岸上,往前走出一段距离,不知想到了甚么,忽然回头,“这坛酒,送给你!”

    说罢随手一抛,酒坛破空而出,飞向甘宁。

    甘宁喜出望外,凌空跃起,扑向飞过来的酒坛。不料酒坛在途中忽地往下一坠,甘宁双手扑空,眼看酒坛就要摔在地上,他急而不乱,腰身用力,在空中一个倒翻,头下脚上,双手将酒坛抱入怀里。

    “这一坛酒,你够资格!”珞伽淡定地说出这句话,转身离去。

    “夜叉嫂子,你和陆大哥一定会幸福的!”甘宁右手拎着酒坛,左手拢到嘴边,冲着珞伽有些傲娇的背影,大声喊道。

    珞伽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甘宁小子就是那般性子,没心没肺的。”两人顺着枫林一路往上,沿着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走出几里地,场面依然尴尬,陆翊挠了半天头,终于说出一句话。

    “‘剑宗’王越,到底为何等人物”珞伽忽然问。

    陆翊有些措不及防,他自童年来到碎叶城,师从剑宗十年有余,对王越可以说再熟悉不过,但要让他点评对方,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

    “深若渊海。”这是陆翊最后给出的回答。

    穿过枫树林,眼前豁然开朗,一眼望不到边的,是成片的花田,有紫色的薰衣草,有黄色的郁金花,有红色的野蔷薇,还有一些珞伽从未见过的花草,这些颜色各异的花田衔接在一起,构成一片色彩缤纷的花海。

    蓝天白云,晴空万里,金色的阳光洒落下来,远处的雪峰熠熠生辉,近处的花海倾情怒放,美得让珞伽有几分窒息。

    “那即是王师的居处。”珞伽回过神来,顺着陆翊的手势望去,花海深处,一座简朴的带院木楼隐约可见。

    两人在花海中并肩前行,离木楼越来越近,陆翊能明显感觉到身边女子的呼吸有些变化。

    楼院柴扉大开,院子中间摆着一张宽敞的胡椅,一名面目清矍、雄伟如山的中年男子正躺在胡椅上,惬意地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臭小子,你带甚么人来了”两人一踏进院门,中年男子就睁开眼来,目光在珞伽肩后的月牙双戟上略一停留,“原来是故人之后。”

    陆翊看了珞伽一眼,上前几步,侍立在中年男子一侧。

    “邪尊弟子珞伽,见过剑宗!”珞伽抱拳行礼,目视对方。

    “慕容兄近来可好”这中年男子,正是“剑宗”王越。

    武者自养气入炼神,真气亦由后天返先天,其中一个重要标志就是容颜的衰老变缓,更遑论过炼神而达破虚的宗师级强者。但剑宗似乎是个例外,珞伽知道他不到二十即跻身强者之列,如今也不过五十左右。

    “家师一切安好,只是近年来,他老人家在弹汗山静极思动,欲与故人相会万载冰川,了结百年恩怨,是以特命弟子下山拜会前辈。”珞伽收敛心神,不卑不亢,“自十二年前冷龙岭一战之后,前辈踪迹杳然,珞伽历时两年,今日总算得偿所愿。”

    “姑娘如今多大”剑宗眼神湛然,打量着珞伽。

    “珞伽愚钝,虚度二十。”珞伽心底有些不解,但出于对宗师强者的尊重,依然



019 兼相爱 交相利 上
    珞伽使出无双战技,速度似已突破绝顶极限,以陆翊之能,亦在瞬间失去了她的踪迹。

    王越神色不变,剑指气芒暴涨,斩向身前三尺虚空,一道磅礴无匹的真气风暴自虚空处席卷而起,风暴过处,珞伽现出身形,掌中双戟交错,与剑芒轰然相交,环绕全身的气铠忽明忽暗,倏地散开。

    “前辈剑术通神,珞伽受教了!”无双战技弹指被破,再战已无意义,珞伽收回月牙双戟,退后几步,拱手认输,衷心道,“前辈可像家师一般,直呼珞伽名字即可。”

    “你亦不必客气,可随陆小子称我一声王师。”王越看了陆翊一眼,似有所思,“春日暖阳,鲜花正美,你们陪我到外面走走。”

    他神情自在写意,一步踏出,已经来到院外,沿着花田间的小径前行,似慢实快,刹那之间,已去得远了。

    珞伽与陆翊对视一眼,脚下发力,紧紧跟上。

    “珞伽随令师习得一身惊人技艺,可知往上师承何人”王越见珞伽摇头,似乎并不意外,“看来慕容兄的性子依旧未变。”

    “当年定远侯纵横西域,与疏勒国公主相互倾慕,两人成亲后育有一子,名讳班勇,字宣僚,继任墨家钜子。”王越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百年的时光,“安帝年间,匈奴南下侵扰西域,宣僚公入朝堂力辩群僚,最终出任西域长史,将兵五百人出塞,与龟兹合兵轮台故国,击走匈奴伊蠡王。永建元年,又大破匈奴呼衍王于交河城。”

    珞伽自幼醉心于武学之道,对百年间天下武道强者均知一二,班超、班勇父子在西域的事迹,她并不陌生,但剑宗此刻谈及这段旧闻,必有深意。

    “呼衍王生父,正是班定远当年在鄯善袭杀的匈奴使者。于公于私,呼衍王都不甘就此退出西域,他欲凭借个人武力扭转大局,于是约宣僚公决战天山祖峰,并邀西域诸国王侯为证。两人均为当时首屈一指的宗师强者,在冰川之巅麓战一日,以宣僚公胜出告终,匈奴势力自此退出西域。”

    这段逸闻并不见于朝堂正史,不仅珞伽未曾听过,陆翊此前也一无所知。身为武道中人,谁不曾幻想自己有朝一日成为可以左右天下局势的巅峰强者,两人遥想前人风采,心下不胜向往。

    “此后匈奴大部西迁,鲜卑趁势崛起。呼衍王不甘就此离去,孤身隐居弹汗山,并收鲜卑慕容部一名少年为弟子,留下传承。”说到此处,王越清矍的面上露出几分唏嘘,“十年后,呼衍王自知大限将至,领慕容姓少年南下,欲再会宣僚公一面。殊不知宣僚公年事已高,冰川决战虽然胜出,但元气受损,不久又遭同僚陷害,心力俱尽,早于决战次年离世。”

    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这种心境,人生阅历不足的少年男女,其实很难理解。

    此时珞伽、陆翊已经猜出那个慕容姓少年必是邪尊无疑,更添好奇之心,虽然不便催促,但心中所思,已在脸上显露无疑。

    “宣僚公虽逝,却有赵姓弟子正当壮年,传承衣钵。当时呼衍王已近乎油尽灯枯,慕容姓少年天资虽佳,但修为尚浅,呼衍王无奈,与赵姓弟子立下誓约,退回弹汗山,不久坐化。”

    王越说到此处,止步不前,珞伽发现三人正身处一片花间空地,空地上稀稀落落,立有几个稻草人。

    “那位慕容姓少年,自然便是家师。”珞伽心底隐隐已有猜测,忍不住出言确认,“不知那位赵姓弟子,与王师又是甚么关系”

    “常山赵宁,讳字致远,正是王某授业恩师。”王越神色悠远,似在回味昔日往事,“其后数十年,慕容兄先后寻赵师、王某交手数次,均有所顾忌,点到即止,未能分出胜负。”

    “万载冰川,百年恩怨。”珞伽听到这里,念及邪尊数十年来的这道执念,心下已是恍然。

    王越缓步来到一个稻草人前,脚尖轻踏地面,稻草人冲天而起,王越右手探出,已将地上一物抓在手中。

    “降龙剑!”眼见那件物事长有六尺,宽逾七寸,非金非铁,形若游龙,珞伽忍不住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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