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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星穹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圣者晨雷

    普通百姓想要进入永安宫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连陈殇、俞龙,他们都无法靠近永安宫,还在外围,便被拦了下来。

    赵和有天子赐予的玉牌,凭借玉牌,在外围可以通行无阻,成功进入皇宫的前半部分——这也是朝中重臣们聚会处理政务之所。到了这里,他的玉牌也不管用了,但他可以将玉牌交给守护前宫与后宫之间的执金吾,由执金吾再转呈天子身边负责行止起居的官员,官员再禀报天子,看看天子是否愿意见他。

    如今嬴吉并没有什么事情,整日就在后宫御苑之中游乐读书,因此得知赵和求见,并没有耽搁,很快便将他召了进来。

    “我让你勤些来陪我玩耍,你却一个月也不来一次!”一见着赵和,嬴吉先是抱怨,然后邀请:“今天来得正好,今儿正月十五,我让匠人扎了最好的花灯,你留在宫中陪我看灯吧!”

    赵和对观看宫里的花灯没有什么兴趣。他没有耽搁,直接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陛下,有件事情,你是否知晓,清河郡主自请往于阗和亲……”

    嬴吉本来脸上带笑的,听着赵和的话,脸上笑容顿时僵住,失声叫道:“什么”

    “清河郡主,她自己上表,说要去于阗和亲,还要把鹿鸣带去。”赵和看了他一眼,觉得嬴吉并非在作伪,稍稍修改了一下自己的措辞:“是鹿鸣觉得她去异国他乡,怕她寂寞,所以要陪她去。”

    嬴吉的脸完全阴沉下来。

    他握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深深吸气,然后呼气。如此三番,他才勉强一笑:“这事情我不知道……我这就去问一问,你稍等我。”

    说完之后,他起身匆匆离开,哪怕他竭力镇定下来,但走的时候,还是按捺不住怒意,猛然间从一个内侍手中夺过一个托举着的玉盘,直接摔在地上。

    那价值不匪的玉盘,发出清脆的声响,被摔得四分五裂。

    见他这模样,赵和微微愕然,然后低头。

    自己将这件事情,捅到了嬴吉面前,究竟是对还是错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在朝中又掀起一番风雨

    嬴吉去得匆忙,回来得却很慢。

    赵和从上午等到中午,有人给他送来点心,他也只是胡乱塞了两口充当午饭。

    直到午后时分,脸依旧阴沉的嬴吉终于回来了。

    “陛下”赵和问道。

    “抱歉。”嬴吉咬着唇,好一会儿之后,才回了这二字。

    赵和的心顿时凉了下去。

    “我去见大将军,大将军不肯见我,我就知道是这模样……或许我去上官丞相那边想想办法”赵和试探着问。

    嬴吉摇了摇头:“你也别试探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我说给你听。”

    赵和坐直身躯,神情专注。

    “此事还与犬戎入侵有关,犬戎入侵我们对天下人说是大秦胜了,其实,大秦是吃了个大亏,至少三五年之内,都无力再战,甚至……犬戎人此次与此前不同,此前他们只是劫掠便回,此次除了劫掠之外,还将边关六处隘口摧毁。如今朝中没有钱粮,又不好多调民力,因此这六处隘口暂时不能修复……”

    说白了,就是如果犬戎人再次入侵的话,大秦已经无险可守,只能拿人命去填。在这种情形下,必须在外交上打开局面,而恰恰此时,西域于




十二、颠三倒四
    “就是这里”

    白云观前,陈殇、赵和二人并肩而立。

    此时已经是正月十八,距离他们知道和亲之事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这几天来,他们多方奔走,大将军与天子那边都去拜访过了,可是事情已经无法改变,这种情形之下,他们也只能想想别的办法了。

    为了清河和亲之事,陈殇与赵和还互殴过,只不过随打随和,打完之后两人便又和好如初。此时他们共同来到白云观前,俞龙忙于公务并没有跟随。

    陈殇点了点头,咬牙切齿地道:“就是这里,我让人收买了馆驿中的小卒,他们打听到,于阗使者就是到了这白云观之后,突然提出要清河郡主和亲的!”

    于阗使者向大秦求亲,但最初时并没有点清河郡主之名,所以必然是在白云观中听说了清河郡主的事情,这才动了心思。所以关键就是要找到那个将清河的情形告诉于阗使者的人。

    不过赵和觉得,去和亲的哪怕不是清河郡主,而是其余什么宗室女子,同样也是大秦的屈辱,是中原男儿的耻辱。

    “这里面不好闯啊。”看着门前的匾牌,赵和说道。

    陈殇眼睛都红了:“我管它好不好闯!”

    说完之后,他便大踏步向里面进去,下一刻,便听到他大叫之声响起:“能喘气的,能出声的,给爷爷滚一个过来!”

    白云观中,不少人用奇怪的目光扫视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

    今日是私事,陈殇没有穿羽林军的军官袍服,而这白云观中往来的人里,不少都是背景深厚,甚至有人干脆自身就是大官巨宦。

    但正是因此,反而没有谁上前来管闲事。

    在咸阳城中,谁不知道白云观里藏龙卧虎,敢跑这边来闹事的,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因此在陈殇一嗓子吼出之后,前院里便出现一种诡异的气氛,许多人都面色不善地看着陈殇,却没有一人出声喝问。

    这反而助长了陈殇的气势,他大步向前,又扬声道:“里面的道人、居士,都死绝了么,怎么没一个吱声的”

    随着他这声话,终于有一个道士面带不豫地走了过来:“这位官人……”

    “乃翁今日不是以官人的身份来的,今日是以私人的身份来的,乃翁来这里是找麻烦的,你们将乃翁要找的人交出来,万事皆休,若不交出来,乃翁一把火,烧了你这道观!”陈殇扬声道。

    众人面面相觑,这家伙的嚣张,可都要突破天际了。

    不过也有眼熟的人终于认出了陈殇:“是咸阳四恶的陈殇,他怎么又来做这等事情了”

    “哪个咸阳四恶”又有人问。

    “这两年他们少惹许多是非了,早些年,他们可是在咸阳城里闹出不少风雨,对了,听闻他们都投入军中效力,这个陈殇更是在羽林军中当了个官儿……”

    窃窃私语之中,将陈殇的身份揭破了。

    单以咸阳四恶的名头,肯定是镇不住白云观,加上一个羽林军军官的身份也不行。故此那个出来的道士反倒冷笑起来:“你既以私人身份前来,那好,在我这里闹事,就不怕咸阳令捉你去打板子么”

    “叭!”

    他话才说完,陈殇已经一记耳光抽来,打得他原地滴溜溜打了个转儿,险些飞出两枚槽牙。

    “乃翁最厌恶的就是你们这些不事生产的蛀虫!废话不要多说,交出乃翁要的人,乃翁自去寻他算账,否则这事情就记在你们白云观头上!”

    陈殇一记耳光将对方抽开,看了看左右,杀气腾腾地又迈步向前,直接将一根插在香炉里的巨烛抓了起来。那巨烛头部,火苗足有尺许长,他举着巨烛便凑向遮在檐下的幡旗,作势要纵火烧观。

    那挨了耳光的道人惊叫起来,周围人也终于不再沉默,有人冷冷地道:“好大的威风,大将军给了你几个胆子,你敢在此做等事情”

    见出来的是一个青衣人,陈殇将巨烛向对方一指:“哪个的裤裆没弄好,露出你这一只鸟儿来了”

    那人气急,正待自报身份,陈殇又厉声道:“半个咸阳人都知道,乃翁我喜欢清河郡主,这白云观中有贼人勾结于阗使者,逼清河郡主去和亲,贼厮鸟,这个人是不是你”

    那青袍人听到清河郡主时脸色已经变了,待听到陈殇再说出自己发狂的理由来,更是连连后退,然后用袖子把脸一遮,转身就跑出了白云观。

    开什么玩笑,清河郡主和亲之事,惹得天子、大将军都不快,冒然介入其中,被陈殇打一顿事小,被天子、大将军记在心头那才事大!

    就连被抽了一记耳光的道人,此时也是一愣,然后撒腿便往后边跑去。

    “我陈殇之名,这里不少人都听我,全咸阳人知道我过去是个浮浪儿,不是个好东西。但自从见了清河郡主之后,我便浪子回头!我与犬戎人战,为的就是想要博个封侯,好向清河郡主提亲!可如今有人坏了我的大计,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陈殇对着他身后咆哮:“你进去和能管事的说清楚来,我要个交待,若是白云观不给我这交待,那我就当是白云观出的这个主意,今日就要烧了这白云观!”

    在



十三、局外落子
    白云观一隅,凉亭之中。

    卞道人笑眯眯地向着赵和伸手:“小官人,请。”

    “若是我胜了,你就将是谁在此与于阗人勾结告诉我”赵和缓声问道。

    “老道不过是一个在白云观里等死的家伙,哪里知道是谁在此与于阗人勾结……小官人先别发怒,老道虽然不知道谁与于阗人勾结,却知道小官人应当向谁去打听。”卞道人捋须道。

    这话说得有些绕,赵和皱紧眉,思忖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知道此事与某人有关,但却不能确定此人是不是真正与于阗人勾结者。

    “行,我年少,所以我先落子。”赵和一把去抢白子。

    此时围棋之规则,不仅要先在棋盘上布局座子,而且执白棋者先下。赵和先夺白棋,可是手才伸出去,卞道人干瘦的胳膊就横了过来,将他拦住。

    “嘿嘿嘿……我年老了,自然该我先落子。”卞道人用沙哑的声音笑了笑。

    赵和抓住他的胳膊,顺势一推:“老不以筋骨为能,既然已老,何必与我这年轻人争先后”

    卞道人却又是反手,叼住赵和的手腕,顺势一带,将之拢入自己怀中,而另一只手已经乘机伸出,将那装着白子的棋盒拿了过去:“老而弥坚,老当益壮,姜是老的辣!”

    他将白子夺去,然后笑眯眯地看着赵和,赵和则是神情一动,有些讶然地望着他。

    这卞道人……手底下有点功夫!

    刚才那夺棋的动作,虽然有欺赵和警惕心不足的原因在里面,但是其动作流畅自然,用力巧妙灵转,若不是手底下有功夫的人,根本做不到!

    “道人非同一般啊。”赵和缓缓道。

    卞道人咧嘴笑了笑,沙哑的声音响起:“连浮图教的秃驴,都能作金刚舞,何况我道门之人”

    赵和心中一凛。

    他正次正视着卞道人,好一会儿之后道:“道人认识我么”

    “小官人别问那么多,下棋下棋,老道生平所好,唯有下棋,当年倒是有一位老友,棋力与老道相差无几,和他下得很是快活。但后来他远走他乡,老道没有可堪一战的对手,就只能找些臭棋篓子下臭棋取乐……老道早就憋坏了!小官人有什么问题,下棋胜了老道再说!”

    他既然这样说,赵和也只有开始座子。

    卞道人执白先下,赵和以黑应对,但双方仅仅各下了五子,赵和就皱紧了眉,陷入苦思之中。

    他在铜宫之中时,下棋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而那些老人为了锻炼他的心力,也有意培养他下棋。在他众多老师之中,郦伏生更是以棋艺绝于天下,他自己的天赋也不错,因此单以棋技而言,他已经到了接近一流的水准。

    甚至若能够超水准发挥,与一般的国手也能抗衡。

    但这卞道人棋艺之强,实在出乎赵和意料。

    他适应对方下棋,自然是有几分把握,可卞道人棋路诡异,完全与他背过的任何一家棋风不同。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什么样的棋路会将整个棋局搅乱,卞道人就怎么下,为此他甚至不在乎自己的得失。

    这厮完全是以挑起一片混乱为乐!

    才下了二十步,赵和就觉得这棋盘之上的局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什么情况都看不清了。他揉着自己的下巴,正冥神苦思,却听到有个声音道:“正事要紧,你还有闲心在这下棋!”

    紧接着,一只脚抬了过来,将棋盘踢飞,所有的棋子都撒在了地上。

    干这事的,自然是陈殇。

    已经离开的陈殇去而复返,一把将赵和抓了起来,就要将他拖走。

    “别走别走,我记得棋谱!”卞道人却抓住了赵和另一只胳膊:“下完这一局,不论胜负,我都将你想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陈殇原本以为赵和只是在下棋消遣,的到卞道人此语,不由一愣:“你为何与他下棋”

    赵和挣脱他的手:“他说有线索。”

    陈殇略有些尴尬,慌忙将棋盘又放好,将被打飞的棋子又拾了回来。

    卞道人记忆力果然好,很快就将棋盘上的棋子依样摆了出来,然后向赵和一伸手:“该你了。”

    他这一伸手,再看赵和时,却发觉赵和此前凝神苦想的神情全都没有了。

    赵和取了一枚白子,直接下在了棋盘上的一块空处。

    此前两人纠缠混斗,致使棋局极乱。赵和跳出缠斗之处,下出这一步棋,几乎就是将此前座子和二十余步所营造的“势”全部放弃了。这在下棋之时,原本是逼不得已之际才会采取的手段,譬如壁虎,断尾求生。可现在局面混乱,远不到这种情况,赵和偏偏也下出了这样一步。

    卞道人不由陷入长考之中。

    他拿起一枚黑子,准备下在方才双方缠战之所,但犹豫了一下,又想紧贴着赵和那步棋下在空地之处,如此犹豫再三,这一步也没有下出去。

    “不对,不对,这一招不是你的风格啊……让我琢磨琢磨……”卞道人用沙哑的声音喃喃自语,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决定不管赵和这一步棋,而是继续于缠战之处落子。

    这一子下去,赵和在缠战之处就陷入极为不利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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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心机不浅
    赵和从一开始就很怀疑眼前这个卞道人。

    袁逸曾经告诉他,白云观是当年江充活跃的场所,上官鸿与袁逸都怀疑,江充在白云观曾经留下什么。只不过近二十年时间过去,上官鸿在起一无所获。

    赵和觉得这个卞道人疑点很大。

    卞道人自己说撒谎对他没有什么好处,那么反过来说,坦诚相告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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