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炼炁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河有水
我本炼炁士
作者:小河有水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第一章 高人善隐
公元2012年,仲夏,滇西边陲。
被徐霞客称为“极边第一城”的腾越县,夏无酷暑,冬无严寒。即使是进了六月,也不会让人有炎热的感觉。
山上绿树成荫,山下稻田翠绿。周庆走在猴子山崎岖蜿蜒的山道上,阵阵带着清新草木味道的山风掠过,让他感觉十分惬意。
他一边迈着轻快的步伐,一边观察着走在他前面十来米远处的几个人。
最前面那个应该年龄不大,而且还是个农村人——t恤短袖配迷彩裤,城里人可不会这么穿着。
第二位是个女子,穿着一套黑色运动服,从背后看不出年龄,但从她很显然烫过的满头卷发来看,这不会是个小姑娘。
紧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胖子,估计体重最少也在一百八十斤往上,不过因为身材比较高,从后面看上去反而给人一种强壮的感觉。
最后面的仍然是一个胖子,但这个胖子长得很有特色,五短身材,胖胳膊胖腿。这四个人走得不快,看那两个胖子的吨位,应该是想快也快不了。
他们的脚步声“咚咚”作响,一边走一边喘着粗气大声说话。
这应该是来旅游的人。
虽然现在已经进入雨季,雨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飘落下来,但许多城里人并不在乎这一点。
周庆不紧不慢地缀在几人身后,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路也太难走了点,辉哥,要是这一气观的道士没有真本事,那咱们可就亏大发了,这一来一回起码得有三十里!”
走在最后的矮胖子累得连气都喘不上来,嘴上却还是不住地抱怨。
“我感觉多半不靠谱,要不然一气观怎么在咱们县里都没有多少名气而且你看这路,应该走的人不多,香火肯定不旺!”
“有没有名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真本事!”走在前面的高胖子却根本不以为然。
因为他想起了前些时日春城了真观宵尘道长对他说的话。
“高人重隐,如何会在俗世中有显赫的名声道行越高,藏得越好,他们隐藏行迹的同时,也将自己的修为藏了起来,这样才更有利于修行…………”
喘了两口气,他又对矮胖说道:“那些名声响亮的,反倒不一定有真本事。这次如果不是我在春城了真观捐了一万元的香火钱,又怎么能从宵尘道长口中得知咱们腾越县竟然就有贝礼先生这样的高人”
“……我说墩子,快要到地方了,嘴巴给我闭紧点!你这些话要是传到贝礼先生耳中,坏了我和你嫂子的大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墩子应该是那矮胖的绰号,很形象,听起来也顺口。
周庆心里一乐,却看见前面那女人回过头来说道:“如果不行,就当是爬山锻炼了!墩子,你看你肥成这样,得多运动运动才行。”
这女人大概三十多岁,算不上很漂亮。不过从面相上看,她眼神清朗,含藏而不露,瞳仁端正黑如点漆,且鼻梁挺直,这是富贵命无疑。
周庆师从猴子山一气观李逸云真人,他的师父李逸云不但法力高深,而且还精通大六壬推演。
六壬是我国古代术数之一,它的起源比《周易》还早,与奇门、太乙并称为三式,而六壬尤以人事为最。
周庆从师父那儿学来的六壬推演连皮毛都算不上,而且他连起课都不会起,但这些都不影响他对六壬推演的兴趣。
他偷偷跟在别人身后听他们说话,也是想印证一下刚才自己推算的结果到底准不准。
但那个女人回过头来看见了他,这就不好再继续跟下去了。
“明明辉哥比我还胖,嫂子怎么不说他呼……真不行了……歇口气再走。辉哥,说实话,呼……当年我娶老婆的时候也没这么累!”
叫墩子的矮胖喘着气说个不停,眼见路边有一块干净圆滑的石头,便一屁股在上面坐了下来。
正好就
第二章 猴子山的小道观
猴子山位于腾越县西面,因以前猴子大量出没而得名,一气观便是坐落于猴子山山顶人迹罕至之处。
它占地不到两亩,主殿大门与山门合二为一,左右两侧就只有一间祖师殿和一间药王殿,这样的这规模连那些开山门接待香客的普通小道观都比不上,怪不得在本地都名声不显。
周庆推开虚掩的大门进了主殿,里面没有人,只有三清像前的供桌上青烟袅袅。
他没有在这儿多耽搁,而是快步走向大殿后方,拉开一道门走了进去。
看样子这家伙在这儿很是熟悉。
大殿后面是一进院子,这里是寮房(道士们起居生活的地方)所在,建筑格局和普通民居的三合院差不多,不过面积比较大,院坝边上还栽了几棵银杏、几棵山茶和几丛杜鹃。
院子里阳光斑驳,树影婆娑,鸟语蝉鸣。
一名年约五旬的中年道人和一名十五六岁的小道僮正蹲在地上晾晒药材,这时听见开门声,都抬起头来向周庆这边看过来。
“师叔!”
“小庆,你来了。”
中年道人就是刚才辉哥口中提到的贝礼先生,他姓寸名贝礼,是一气观的观主,也是李逸云的大徒弟,周庆的师兄,小道僮吉生则是他的徒弟。
“师兄、吉生,在晒什么药呐”
“黄草花。”寸贝礼站起来拍了拍手,“花期快过了,这几天采了不少,得赶紧晒干。”
黄草花就是铁皮石斛开的花,野生的铁皮石斛是一种名贵中药材,一斤干货市场上售价高达三四千元,花因为产量低,价格更高。
一气观的道人每年光是采摘野生铁皮石斛和石斛花售卖,就能收入好几万,这也算是他们的主要经济来源。
“师父呢到哪儿去了”
“师父三天前就已经闭关,不过他知道你今天要上山,等会肯定会出来。”
李逸云已经将大六壬术修习得炉火纯青,这种小事根本用不着起课推演,随便算算就能知道,周庆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师兄弟两个年龄相差了三十多岁,但寸贝礼对这个小师弟极为关切爱护,师父还没出关,他便开始考较师弟的修行,周庆有什么疑惑不解的,也正好向师兄请教。
他拜入师门已经四年,但所谓“法不轻传”,据师兄透露,在收他为徒之前师父已经暗中考察了他一年。
饶是如此,拜师之后大半年内师父也没传他什么具体的修行之法,只是给了他许多道经让他熟读。
即便是师父传授玄门正法之后,若非是十分晦涩难明之处,师父也绝不会再讲第二遍,如果去问,多半是闭口不言,要是问上第三次,绝对会被骂个狗血淋头!
理由很简单:历来修行有成之人,若不是有大气运之人,便是天资卓绝之辈,如果他连这些入门之法都不能理解,那还不如洗洗睡了。
因此,在修炼一气观真传的真一青龙剑桩的三年多时间里,指点周庆最多的不是师父,而是师兄寸贝礼。
“师兄,我前些时日在网上看到某个佛门大师说修行百日筑基,要坐满三千五百座。”
“资质上佳者只需七七四十九日,资质稍次者也只需两个七七四十九日,大概是百日左右,所以称为百日筑基。”
“我现在练青龙剑桩都已经两年了,师父还说我筑基未成,到底是我太笨还是咱们的功法太难”
“百日筑基”
寸贝礼拂了拂颌下半尺长的胡须,随口念道:“存无守有,顷刻而成,回风混合,百日功灵……”
“这是道家功诀,和佛门大师有什么联系”
“小庆,玄门丹书讲‘百日筑基’,
第三章 青龙剑桩
周庆身体上的反应其实很正常,那是因为他站桩时引动了身旁的气机。
然而,除了一气观的青龙剑桩以外,有哪一门的功法能够在修炼数日过后就能达到这种效果
当然,李逸云并没告诉周庆,除了他,也没有谁站青龙剑桩几天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其次,青龙剑桩必须要师父口传心授,而修炼其它的桩法入门却不一定非得要师父,有些普通的功法,自己看书可以学,看着视频也可以练,但没有师父引导,要想修炼青龙剑却绝不可能。
师父不但要在入门之时用自身真气给徒弟引导,随时指点调整站桩的姿势,还要教练习、运用之法门,同时还要配合符、咒。
其他的桩法,都不需要借助符咒,而修炼青龙剑功法,在掐诀念咒的同时,还要焚化灵符将之观想为两条青龙隐入体内,将符咒和功法结合在一起。
这焚化的青龙符也是师门不传之秘,徒弟没有练出真气能够独立画符之前,也得由师父来提供。
借助咒诀和灵符的神秘力量,才能使得练功的效果更好。
而且有了符咒的配合,练习青龙剑桩有成之后,还可以修炼出法力以及其他一些普通人无法想象的手段。
比如练到高深处时,就能够生出神识,神识离体,不用眼耳就能感知周边事物,还能够内照自身,洞彻肺腑……
总之,将青龙剑练到极处,妙不可言。
据周庆所知,他的师兄寸贝礼就已经修炼出了神识,至于师父,他还不敢妄自猜测。
“咱们的桩法确实比其它的要难上不少!小庆,你也别妄自菲薄,当年师兄我练成青龙剑桩,可是足足用了八年!”
“你现在不过才用了三年多时间,就已经练完了最后一个桩架,这样的天资连我都嫉妒,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寸贝礼指着周庆笑道。
这时,旁边的小道僮也开口问道:“师叔,你怎么会练得那么快我才到第三个桩架呢。”
青龙剑桩越到后面越难练,吉生拜入寸贝礼门下已经五年,入门的时间比周庆还早,但他要想将五个桩架全部练完,至少也还得三几年功夫。
三人聊得正欢,突然听得正殿内传来一声喊叫,“里面有人吗有道士先生在吗香客上门了!”
周庆不用仔细分辨,就听出来这是刚才那个矮胖“墩子”的声音。
“聒噪!小庆,你进来的时候怎么不闩门”
“你们先前就开着呢。”
寸贝礼对着小道僮一挥手,颇为不耐烦地说道:“吉生,去将他们打发走。”
观中偶尔也有附近的山民来上香,但不管观中有人无人,他们都是点了香磕了头就走,哪像今日来的香客这般大呼小叫,丝毫不顾忌这是供奉神灵的地方。
一气观又不靠香客信众养活,碰到看不顺眼的直接赶出去就是。
小道僮吉生转身正要往外走,却从银杏树后走出一个道人来对他招手说道:“吉生,等一下!”
这老道正是寸贝礼和周庆的师父李逸云,他穿着一件宽大的蓝色道袍,头上戴了一顶混元巾遮住了头发,瘦削的下巴上凌乱的胡须已经花白,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
“师公!”
“师父!”
“师父,您出关了徒弟……”
“其它事等会再说。”李逸云摆了摆手,“外面来的人中,有一个和小庆日后的机缘有很大的关系!”
“机缘什么机缘”以前总是听师父说他年轻时错失了多少机缘,以至现在大限将至修为却不得寸进,所以周庆现在一听到这两个字就有些敏感。
“前几天为师就有些感觉,所以闭关三日用大六壬术推演,但却没有任何结果。”
“直至刚才外面几人到了观中,这才灵机一现,
第四章 千斤闸
“这不是只有咱们几个在这儿嘛……”墩子讪笑着分辩了一句,又连忙岔开话题。
“小寸,你不是说贝礼先生是你大伯吗你进去找他出来啊!”
站在最后的那个年轻人嗫嚅着道:“是六伯!……也不是亲的,只是堂的。”
“管他亲的堂的,你去请他出来,又不是不给香火钱!”墩子的声音高了几分。
大殿后面的侧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将几人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就见一名道人大步跨了进来,拱手抱拳朗声道:“居士慈悲!几位居士,不知因何事来到敝观”
辉哥楞了一下,随即上前一步,左手搭右手作揖回道:“道长慈悲!我们是春城了真观宵尘道长介绍,专门来求见贝礼先生的,请问这位道长上下如何称呼”
他这两年来进过许多宫观寺庙,对这些称呼礼仪都了解得很清楚,要不然进了道观却双手合什行礼,肯定会惹人笑话。
若是碰上脾气不好的道人,讥讽你两句都是轻的。
“贫道就是寸贝礼。”寸贝礼眼光一扫,想看下这几人当中到底谁才是师弟的机缘,但大殿内光亮不足,非常昏暗,再加上仓促之下,却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他“呵呵”轻笑道:“敝观不算命,不解签,不占卜,不看风水,也不做法事,离得二十里外,就连知道的人也没有几个,诸位居士既然能够寻上门来,倒也是有缘。”
“此处不是待客之所,几位如果不急的话,不如随贫道去喝杯茶再说。”
只要没有直接拒之门外就好!辉哥暗暗松了一口气,在这之前,他心里其实也有几分忐忑。
听闻高人脾气都有些古怪,如果是喜欢钱财的还好,给钱就是,但看一气观这个样子,这位贝礼先生显然并不是贪财之人。
“寸老三,你怎么在这儿”几人从侧门进了后院,那个姓寸的年轻人畏畏缩缩地走在后面,却还是被寸贝礼一眼就看见了。
“六伯,不是我……是陈总让我给他带路。”寸老三似乎有点畏惧他这位堂伯,“陈总是我老板,我在他加工厂里面上班。”
辉哥见寸贝礼似乎有责怪之意,连忙打圆场道:“道长千万不要怪罪小寸!”
“是我从宵尘道长那儿得知您的大号,回到家后又多方打听,这才知道小寸是您的侄子,所以才请他带路来求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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