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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岑寨散人

    想到这里她又自责:我要对付她干嘛好像摆开架势抢方晟似的,他真值得我这么做

    刚开始她对方晟是有歉意,然后出于保护角度,不想他因为赵尧尧惹上大麻烦,不料接触多了似乎过于入戏,竟跟赵尧尧唱起了对台戏。

    关于赵尧尧,其实白翎了解得比方晟多,正如此更激起她的斗志,赵尧尧越想得到的,她偏不想让对方如愿。

    有本事你来打我呀!

    白翎眼珠滴溜溜转个不停,却没留意方晟脸色又惨白了些,刚才一声“小容”,使他想努力愈合的伤疤再度被血淋淋揭开,脑子里轰隆隆回荡着一个声音:

    小容结婚了!

    白翎陡地听到他手指关节格格直响,才发现整个手臂都在发抖,连忙调慢滴液速度,悄悄握住他的手道:“为她生气,不值得!”

    方晟惨淡地摇摇头,这时赵尧尧通完电话进来,一眼便瞥见她的手,蹙蹙眉没吱声,径直绕到里侧坐下。

    僵了两三分钟,方晟艰难地问:“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赵尧尧淡淡道。

    白翎没好气道:“没什么你出去那么久故弄玄虚!”

    赵尧尧不理她,转向方晟正色地说:“不管她说什么,对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

    方晟怔忡片刻,长叹一声道:“你说得对。”

    白翎也是玲珑剔透,稍作思考便明白赵尧尧的意思:周小容今天大悲大喜,情绪难免反复,说的话不能相信,而赵尧尧刚才想必含枪夹棍嘲讽了周小容不少,这些都没必要复述给方晟,免得病情反复。

    病房里恢复安静,隔了半个小时,白翎的手机响了,是邱组长打来的:

    “快到局里会合,刚刚发现新情况!”

    “马上就到!”

    白翎迅速弹起身,歉意道:“有急事,明天来看你。”

    方晟道:“晚上注意安全。”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赵尧尧突然道:“每次你回县城不管做什么,她都在后面盯着”

    经她提醒他也吓了一跳,道:“上次帮她收集情报,是说过保护我的安全,不过……”

    “昨晚我跟你跑了两个多小时,她也开车跟了两个多小时,所以才能在关键时刻出现,以她的性格难得有这份耐心啊。”

    他霍然盯着她:“听起来你对她很了解你们之间到底有何矛盾”

    她摇摇头,在他胸口拍了拍道:“你脸色很差,睡会儿吧。”

    方晟不情不愿地躺下,眼望着洁白的天花板,突然苦笑起来。

    “笑什么”她不解地问。

    “想到《红楼梦》,当林黛玉孤独地缠绵于病榻吐血时,贾宝玉正与薛宝钗喜结良缘,多么相似的一幕!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赵尧尧柔声道:“不一样的,这会儿你身边不是有我吗”

    这瞬间方晟的心彻底被融化了,出神地看着她,日光灯将她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衬得有几分透明,仿佛吹弹可破,长长的睫毛覆盖着如水如梦的眼波,笔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唇,每一分都恰到好处,宛若雕塑大师精心制成的艺术品。

    她感受到了他的注视,害羞地低下头,长发柔顺地披下来遮住她大半面脸,也掩饰了她的窘态。

    偏巧护士进来例行查房,打破了微妙而无言的互动,等护士量完体温、叮嘱用药注意事项离开后,两人已恢复原状。

    大概白天不断有人探望而休息得太少,没多久方晟沉沉入睡。奇怪的是梦里居然没有周小容,而是不断闪现赵尧尧气喘吁吁跑到自己面前,委屈地说“我跑不动了”那一幕,紧接着白翎开着吉普插到两人中间,嘻皮笑脸问:

    “搭个顺风车”

    方晟蓦然惊醒,回想刚才梦境不由失笑,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再看赵尧尧已伏在床边睡着了,碎发散乱地洒在皎洁的脸庞上,显得格外恬静和天真。这一刻他真想偷吻她的额头,转念又摇摇头,就只轻微动了一下,赵尧尧便醒过来,揉揉眼一看输液袋,道:

    “还有五分之一。”

    方晟道:“从昨晚到现在你只睡了四五个小时吧”她早上才离开医院,下午守在瓦罐旁煨汤,大概只上午睡了个囫囵觉。

    赵尧尧一付根本无须多说的神情,示意他继续休息。方晟却又睡不着了,呆呆望着输液袋发呆。

    “如果……你真想知道小容说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赵尧尧道。

    “不必,真的不必,”想想他补充道,“以后别再提她。”

    这一刻方晟觉得是应该彻底放下了。

    专案组匆匆来到金港小区时,110警车和刑警大队已封锁九幢楼,警戒线外围了很多好奇的住户。

    死者名叫高益奇,四十八岁,县工行营业部主任。妻子李芸在正府办信息科工




第21章 太极推手
    周三调研的强度比昨天更大,吴箕本来就虚胖,在太阳下连奔带跑满身大汗,几次发生眼黑心慌的低血糖症状,两名小组成员也脚底直打漂,摇摇欲坠。更可怕的是方晟计划明天到各村对村办企业进行调研,早上六点就得会合,自带面包和矿泉水,在车上解决早饭。

    对于晚上的作业,方晟要求有深度,有独立思考,而且切实可行。他半开玩笑半当真道:“改制领导小组不是养老的地方,要有吃苦耐劳、蜕一层皮、瘦掉十斤的准备。”

    回到家,三个人不约而同或打给丁书记,或打给牛好文,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不想干了,强烈要求回原部门!

    方晟太奸了!丁书记和牛好文暗想,居然憋出这种坏招把四个人都吓跑,然而又不能说什么,他们也听说方晟平时工作节奏快、工作强度很大,平常人跟在后面是比较累。

    这一军将得够狠。

    周四早上六点零五分,方晟见一个没来,心里暗笑,打电话过去,三个人象约好似的关机。方晟随即打给还在酣睡的丁书记,道:

    “不好意思,扰了书记的好梦,现在有个情况,我手下的兵都不听指挥了,怎么办”

    丁书记又恼火又憋屈,装模做样道:“还有这种情况别着急,等上班找他们谈话。”

    “昨晚约好早上六点到各村调研,通知都下去了,不能让人家白等啊。”

    早上六点就下村,算你狠!丁书记暗自腹诽,打着哈哈道:“没事没事,回头我叫正阳帮你圆场,就说镇里临时有安排,调研工作以后再说。小方镇长也别太操劳,毕竟刚刚病愈,也要慢慢休养才对。”

    回笼觉是睡不成了,丁书记琢磨会儿,心想索性叫姓牛的也睡不成,遂拨通他的手机,笑道:

    “牛镇长,上班后咱俩跟小方镇长碰个头,你觉得如何”

    牛好文正想说这事儿,忙道:“没问题。”

    八点整,方晟踩着点儿走进丁书记办公室,先发制人道:“领导小组剩下我一个光杆司令,怎么开展工作”

    话音刚落牛好文也捧着茶杯转进来,坐到沙发上不说话。

    丁书记摇头叹息:“三滩镇机关人员整体素质有待提高啊,才干了两天就叫苦连天,象什么话”

    牛好文辩解道:“吴箕主任的确因为身体不太好,不能太劳累,毕竟年月不饶人。”

    方晟似笑非笑:“正阳年富力强,有冲劲有活力,丁书记又不肯放人。”

    “党政办工作也很吃紧啊。”丁书记道。

    牛好文道:“要不给领导小组多加几个人,减少工作量”

    “一个人的工作分给两个人,效果恐怕适得其反,”方晟否决了他的提议,然后道,“我的想法是请两位领导出面找这几位同志诫勉谈话,严肃批评其工作态度和作风,要求他们以更大的热情投入工作,否则予以纪律处分,非正式编制的解除劳动合同!”

    “不行不行,太粗暴了。”牛好文连忙说。

    丁书记意味深长看了牛好文一眼,道:“早上我一直琢磨这事儿,要说吧领导小组成员的性质本来就是抽调,既是抽调一方面当然要顾全大局,服从组织安排,另一方面那个……也要适当结合本人意愿,现在他们几个因为种种原因主动要求退出,我觉得不宜强求,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对不对刚开始就别别扭扭,以后怎么配合工作,牛镇长的意思呢”

    “吴箕主任说昨天差点死在滩涂边上,虽说有点夸张,要是真因为太劳累搞出人命,对三滩镇影响也不好。”牛好文道。

    方晟耸耸肩:“既然两位领导这么说,我也没意见,但领导小组不能空转,总得把人配到位,我有两个方案,一是面向全镇公开招聘,选取有经济工作经验、能力强的同志进来;二是缩小影响,启动原来那套班子,所以丁书记还得把正阳借给我用些日子,如何”

    丁书记与牛好文迅速交换下眼色。按他们的设想人选最好由党委扩大会决定,这样能把提名权控制在手里,但两天前才通过的人选如今退得一个不剩,倒也不好意思再说出口。公开招聘自然不行,作为沉浸官场多年的老官僚,他们最担心情况失控、人事变动引起县里关注,弄不好事情闹大了收不住场可就颜面尽丧。

    思来想去,只能接受第二个选项,重新启用原班人马。

    “那……就让原来几个回来顶阵子”牛镇长窝着一肚子火说。

    丁书记一本正经道:“同意牛镇长的观点,小方镇长,那就这样”

    方晟干脆利索道:“我立即通知他们。”

    半小时后朱正阳来到方晟办公室,笑道:“你又赢了。”

    “苦涩的胜利啊,”方晟道,“一场典型的中国式官场内耗,明明能胜任的工作团队,因为人为因素被拆散,再强行安排些外行,要是我怕得罪人,或者不施展些计谋,改制工作必然受到影响,到时领导却不必承担责任。”

    “可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要是吴箕他们咬紧牙关撑下来,你也没奈何。”

    “未必,我还有后续招数没使出来呢。”

    “张雨衡他们仨原来怨气冲天,刚才接到通知都喜笑颜开,说还是方镇长厉害,连党委会决议都有办法推翻——外面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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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海边观光
    方晟难得有机会开车,在宽阔无人的大路上,旁边又有美女相伴,开得心旷神怡。赵尧尧则专心致志研究刚才拍的照片,不时蹙眉瞪眼似乎不太满意,最终还是选了一张给他看。

    “喏,这张怎样”

    一瞥才发现她居然把照片作为他手机的屏保,心热了一下,笑道:“惊为天人。”

    “就是脚边那堆乱草很煞风景,用修图软件去掉就好啦。”她闷闷不乐道。

    这边海域用石头砌了几公里弧形围档,因而很远便听到惊涛拍岸的声音,溅起的浪花飞到几十米远。两人沿着围档漫步,并不说话,偶尔相视而笑,内心都感觉彼此关系比上次海滩散步亲密了许多。

    “你想不想调回省城”他问。

    “什么”她没听清。

    他突然又不想问了,摇摇手表示没什么。

    经过一大片乱石堆,脚下尽是不规则的碎石块,赵尧尧一不留神踩空,身体向左侧摔倒,方晟一把搂住,瞬时软香温玉入怀——原来赵尧尧不但是手软,身体更软!他脑中闪念道。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挣脱,而是僵在原处一动不动,不知隔了多久才象回过神来,红着脸轻轻推开他胸膛,快步跑向前面。

    甜蜜的时光总显得短暂,很快就到了中午。方晟便驱车来到条子沟附近的农家乐,老板和儿子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渔民,家里有条大船每天出港,因此随时都有新活的海鲜。刚坐下没多久,帘子一掀,上午碰到的商务车三位乘客也陆续进来,打个招呼后坐到旁边的大桌,司机在一边点菜。

    为首长者似想到什么,招手笑道:“两位小同志过来拼个桌,刚才的话题还没结束呢。”

    赵尧尧只想和方晟黏在一块儿,有点不情愿,方晟却看出他们身份不简单,没准是从省城过来考察项目的,不想错过良机,遂轻轻拉了她一下,赵尧尧便乖巧地跟到身后。

    “你说观光带被搁置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理念,能不能具体谈谈。”长者温和地说。

    方晟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画了个长方形:“这是以海边森林以中心的观光带雏形,长约三十公里,按传统想法,旅游观光带必须配套游乐场、酒店、宾馆、长亭、楼阁之类,粗略算算,在这片广阔的地带单建成配套设施起码得二十多个亿,还不包括对森林公园的投入。众所周知旅游景点的宾馆等商业在开始几年是净亏损,加之黄海县不象沿海发达地区具有成熟的消费和旅游网络,处处都得从头摸索,因此令投资者望而却步。”

    左侧方脸中年人道:“传统想法是没错,要保证游客吃好、住好、玩好,相关配套设施一个不能少,该投入的还得投入。”

    右侧瘦脸中年人道:“就怕几十个亿砸下去招揽不到游客,或者隔五六年甚至七八年才能慢热起来,到时配套设施陈旧老化,还得继续砸钱,类似失败案例太多了。”

    方晟看出他们之间就存在意见分歧,笑笑没说话。赵尧尧则坐在一边设置他的手机,从号码簿到屏幕墙纸都变成她的照片,仿佛存心要占据他手机里每个位置。

    长者望着方晟:“你是什么想法”

    方晟道:“要打破投资-亏损-再投资-再亏损的怪圈,我觉得应该跳出传统思维模式,开启新的商业运作方式,以市场促进发展,以发展拉动投资,达到双赢的效果。”

    瘦脸中年人笑笑没吱声,暗想乳臭未干的小伙子懂什么投资,只会夸夸其谈罢了。

    方脸中年人含蓄地说:“小同志,很多事说起来一回事,做起来又是一回事,纸上谈兵跟实际操作相差甚远啊。”

    赵尧尧听了不服气,以她淡泊的性子原本与世无争,就是见不得有人瞧不起方晟,遂说:“他可不是纸上谈兵,他是三滩镇经济镇长,最近正推动十几家镇办企业改制呢。”

    三个人均微微吃惊,看方晟的眼光可就有点意思了。

    长者笑道:“原来我们碰到这里的父母官了,很有趣……”

    老板正好端上一盘鱼,听了他的话凑趣道:“咱三滩镇无论谁提到小方镇长,没一个不竖大拇指,了不得啊,年纪轻轻把那些个老奸剧滑的厂长们驯得服服帖帖,企业改制成功了,咱老百姓收入高了,三滩镇人走出去也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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