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岑寨散人
叶韵大难临头倒很豁达,笑道:“我千算万算都没想会死在古怪的噬人藤手上,也算是报应吧,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赶紧离开这儿。”说到后面脸色已经发青,显然藤条在渐渐收紧。
“咬紧牙关,别泄气!”方晟斥道。
“对,全身绷紧了挺着,我们再努力想办法。”白翎鼓励道。
叶韵惨然道:“可我确实…….挺不住了,方晟,临死之前我要透露一个秘密……”
此时方晟哪有心情听他讲故事,一个劲地拿打火机烫藤条。
鱼小婷道:“实在不行的话,只有……断臂!”
叶韵一震,叫道:
第363章 瓮中捉鳖
石台前面还是深不可测的通道,遭遇刚才的噬人藤,素来胆大的白翎都有点心虚,喃喃说倚仗石台居高临下防守倒也不错,不必到里面冒险。
鱼小婷说你还有几发子弹
白翎顿时气馁,没精打采说继续走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与之前洞道不同,前方越往里走越窄,最窄处仅有半米左右,须侧着身体方能通行。洞内寂静异常,耳边尽是“踏踏”的脚步声,连平时细微的呼吸声也清晰可闻。山洞像一个幽深的隧道,随着山体的变化弯弯曲曲绕着,向远处无限延伸,而且是明显的下坡路,两侧石壁上挂满了小水珠,气温愈发地低,不知不觉间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拐过一个凸出的山壁斜坡,方晟忍不住嘀咕道:“很宏大的山体工程,为什么没听人提起过拿出来开发旅游倒是好去处。”
“会不会是日本731部队的秘密基地,专门用来做**解剖试验”白翎幽幽说。
叶韵吓了一跳:“别乱讲啊,我是胆小鬼。”
说话间通道突然大角度向上,迫于垂直的坡度比爬山还吃力,白翎尚未恢复元气,吃力地骂道折腾老娘是不是,出口在哪儿早点吱一声不行吗
叶韵说就怕那帮人就在洞口守株待兔呢。
呸,乌鸦嘴!白翎啐了她一口,两人毕竟一起对付邱海波,玩了个黑吃黑并瓜分大批古玩,因此说话比较随便。
走了十多分钟,前面渐渐有了亮光,会不会就是出去的洞口大家不由加快脚步。鱼小婷总是谨慎些,关照各人保持一定距离,并将白翎叫到前面,两人紧握手枪,越靠近洞口越放慢脚步,眼珠瞪得浑圆。
“砰砰砰……”
一阵激烈的枪声在洞里回荡,很不幸被叶韵的乌鸦嘴说中了,对方压根知道山洞出口就是此地,专门守在这儿。
鱼小婷处乱不惊,撤退的同时有板有眼举枪反击,隐约听到“卟嗵”一声似乎打中一人,其他人惊于她这种情况下居然保持精准的枪法,不敢深入洞内追击。
往山洞深处跑了一阵,见那伙人没追上来,便原地坐下来歇了会儿。眼下形势非常严峻,洞的两头都被堵住了,真应了鱼小婷的话:瓮中捉鳖。
“怎么办呢难不成要被困在洞里活活饿死”白翎说了大家的心声。
“你饿了吗”叶韵问。
“嗯,早知道中午多吃点了。”
“剩下的子弹够不够组织一次冲锋”叶韵又问。
白翎叹了口气。
叶韵再镇定都笑不出来了,喃喃道:“早知道应该准备得再充分些,比如找猎户买枝猎枪……”
“是啊,没想到那伙人花这么大代价,”白翎也很懊恼,“还是对形势估计不足。”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其实是消除紧张气氛。方晟和鱼小婷都没说话,似乎思考什么。
“方晟,说说话呀,这会儿该发挥你的聪明才智了。”白翎道。
方晟笑了笑:“两头都堵着,再聪明也没用,不过这个洞真的很奇怪,你们不觉得吗首先从凿削痕迹看象人工所为,依据原有洞穴贯通而成;其次洞的一头居然在悬崖峭壁上,另一端我们虽然没看到,根据高度和方位推断应该处于深山的半山腰;还
第365章 殊死一搏
“叶韵,你拿着匕首,我还有两柄飞刀也给你,潜伏到另一端洞口平台,如果他们过去搜索就躲到松树上面,估计不会,夜色里也看不清楚;我和小翎把守斜坡上方,力争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实在不行就徒手格斗;叶韵听到枪声后从后侧偷袭,至少能干倒一个!有问题吗”鱼小婷问。
“没问题!”白翎和叶韵响亮地答道。
“我有……”
方晟准备反对,鱼小婷转头瞪他一眼,目光竟从未有过的冷酷和冰凉,似乎隐隐带有杀气,接下来的话竟没敢说出口。
暮色将至,峰顶山风呼啸,不知怎地竟有种英雄末路之感。
鱼小婷静静地说:“方晟,我们所做的一切既是为了你,也为了我们,因为你是对方的头号目标,你有个闪失,我们三个活着也失去意义;你不必为把我们牵连其中而内疚,每个人的生死早已注定,跟别人没关系;我和小翎的职业都很特殊,叶韵……大概也类似吧,我们仨恐怕都有死里逃生的经历,但愿这次也……不多说,分头行动!”
关键时刻她的威严和气度显露无疑,连白翎都不敢乱开玩笑,悄悄吐个舌头跟在鱼小婷身后。
叶韵接过两柄飞刀,在手指间娴熟地绕了几圈,突然伤感地说:“再提最后一个要求吧,方晟,能抱抱我吗”
鱼小婷身形微微一顿,大步隐入洞中;白翎也低头假装没听见。方晟二话没说,用力搂住她纤细而有弹性的腰,她趁机仰起脸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轻笑道:
“记住啊,我喜欢水果香型口红。”
说罢燕子般从他怀里挣脱出去,转瞬也消失在洞里。
三人的手机都放在方晟这儿,主要防止军区那边有事联络。方晟看了看时间,此刻直升飞机大概已整装待发,但从省城飞到这儿,群山之中寻找目标十分困难,加之通讯可能受磁场干扰,接下来的等待将是艰苦而漫长。
就在方晟怀着内疚而懊恼的心情四下收集枯藤干草燃起篝火时,叶韵等人在黑暗中进入潜伏位置,只是做了一点小小的修正,白翎独自守在斜坡上方,鱼小婷则突前推进到最近的位置。
“轰”,方晟用打火机点燃篝火的瞬间,山腰间就有人通过望远镜发现火光!
“糟糕,他们登顶了!”有人紧张地说。
为首络腮胡子阴沉地说:“姓方的不是笨蛋,为何明知点火会暴露目标还坚持这么做他娘的,八成有直升飞机救援!”
这句话引起不小的骚动,有人忐忑不安道:“有军方参与这事儿闹大了,赶紧撤吧”
“是啊,要不然人家派一队人马杀到雾都镇,一个都跑不了。”
也有人反对:“怕什么怕连绵上百里深山老林,咱哥们往里面一钻随便混三四个月,到哪儿找去”
“话不是这么说,咱哥们虽干杀人抢劫的勾当,基本上都跟私人恩怨有关,从没跟军方对抗过,大家掂量掂量后果吧。”有人反驳道。
当下一伙人七嘴八舌吵起来。
络腮胡子脸上阴晴不定,良久暴喝道:“都他娘的闭嘴!”
众人毕竟慑服于他,顿时乖乖不吱声。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收了
第366章 功亏一篑
在他的催促下,补位上前的两名先锋战战兢兢上前几步,对方已消失不见。
“赶紧的,不能再拖!”
来到凸出的山壁斜坡附近,络腮胡子瞟了一眼上方,多年实战经验告诉他对方肯定埋伏在很舒服的位置,等着手下从石阶进攻时精准射击,她们的子弹不多了,出手必定追求准确率。
犹豫一番,他安排两人到另一侧洞口查看有无埋伏,以免遭到前后夹攻,不多时手下匆匆过来说洞外没人。
“这么快用强光电筒照了没有确定松树上面没人”络腮胡子狐疑道。
两名手下先入为主认定对方不可能将自己置于绝境,只伸头胡乱看了看,为避免挨骂硬着头皮说:
“仔细看了,肯定没有。”
络腮胡子盯着山壁斜坡权衡再三,暗自下决心宁可牺牲两到三人也要拿下这个要害!遂随便点了两个人,命令道:
“强行突破!”
两人全身一震,知道老大已经急了,开始玩肉盾战术,但既然入了这行就没指望善终,当下默不作声相互击了下掌,一个紧贴山壁朝上方猛烈开火,一个矮着身子快速冲上石阶。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那人从石阶上滚落,发出低低的呻吟声——他前冲的姿势很巧妙,子弹擦过耳朵打在胸口,捡回条命。
负责掩护的二话不说,持枪边射击边冲,“砰”,他的运气差点儿,正好打在前额上,“咚”,从高处坠落。
第二枪火光亮起时,络腮胡子瞅得分明,稳稳连开数枪,上面隐隐传来轻呼,他嘴角露出狞笑,喝道:
“继续上!”
几乎同时身后传来惨叫声,络腮胡子不假思索反手便是一枪,有个黑影灵巧地连滚数下消失在漆黑中。这才发现负责殿后的手下后胸插了柄飞刀,显然被从后面偷袭而死!
刚才不是说洞外没人吗络腮胡子简直出离愤怒了!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进洞时六个人,转眼只剩下三个!
不过络腮胡子仍有自信,因为他分析出两个优势,一是背后偷袭者没有枪,否则刚才自己也性命难保;二是斜坡上方有人伤在自己枪下,且对方子弹少得可怜!
他瞬间做出决定:一个人持枪防守,防止那个黑影从背后偷袭;还有一人继续从正面突破,他则端着枪等待机会!
只要对方开火必定暴露目标,他对自己射击的精确度有绝对信心!
指令下达后,本该原地防守的汉子却倚仗自己的身手和反应,边开枪边向前推进——洞道狭窄幽深,无处藏身,他准备将叶韵逼到洞外后射杀!
枪声响起之际,另一名汉子低吼一声,两个虎跃便从石阶冲到山壁斜坡,途中竟没有阻拦,他自己都吃了一惊,随即意识到对方防线后撤了,赶紧趴到地上,然而已晚了一秒钟,四五米外鱼小婷以半跪姿势稳稳开枪,将他打落斜坡!
但络腮胡子已利用难得的机会插到侧面,甩手便是一枪,“砰”,子弹正中鱼小婷前胸!
饶是她穿着防弹衣还是被巨大的冲击力掀倒,就地滚了几圈,全身乏力,握着枪柄的手微微颤抖,连她自己都怀疑即使开枪能有多大的命中率。
络腮胡子在黑暗中冷笑。
他可不愿当电影里的悲剧反派人物,快得手时滔滔不绝说好半天,结果给对方造成可趁之机。
他的目的很简单,杀掉这个女人,再到峰顶杀掉方晟,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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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省院疗伤
方晟和叶韵只有少许擦伤并无大碍;鱼小婷中弹部位在胸口位置,幸好防弹背心发挥作用,但被震得气息紊乱,血液流速、经脉运行等受到影响,需要采取针灸、按摩等中医手段调理;白翎肩胛中弹必须立即手术,此外也穿着防弹背心中弹,引发了上次的老伤势,可能要休养两个月左右。
当晚苏兆荣赶到医院,尽管身为市委书记,还是费了很大周折才见到女儿,本想再看望方晟和白翎,遭到委婉而坚决地拒绝。
无奈之下他拨通容上校的手机,两人在住院部前面花坛见面。
“小翎怎么样还有方晟,我是代表清树来看望他的。”他直截了当说。
容上校淡淡道:“小翎还好,负了点轻伤能捱过去,唉,跟小婷一样既然选择了这一行就必须经得起摔打,没办法的事……”
“方晟呢”
“基本没事,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孩豁出命地保护,能有事吗”
苏兆荣在官场历练多年,品咂出话里不对味儿,连忙问:“你的意思是……”
容上校点到为止,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轻轻一转道:“方晟到顺坝才两个多月已发生两次光天花日下的追杀,想想任期至少三年,不寒而栗啊。”
“他的任命是省委组织部直接下达,市里不便过问,”苏兆荣为难地说,“于道明不是省委常委吗这事儿恐怕还得于家出面。”
“于家心不齐啊……”
容上校刚说了半句,却见三辆小车缓缓驶到住院部门口,紧接着于道明从车里出来,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匆匆进去。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她笑笑道,“过会儿省发改委爱主任也要过来,这些都通过官方途径打过招呼,没法回拒。”
“这么多领导关心,可就是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顺坝,想想真窝心。”苏兆荣叹道。
沉默片刻,容上校道:“小翎要休养一阵子,这期间他的安全还得小婷多费心。”
“一家人嘛,没什么。”
“小婷……”容上校似乎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改变主意,“那个叫叶韵的女孩身手不错,但内部情报显示她来历可疑,这方面你得提醒方晟严加防范。”
“好。”
苏兆荣暗知容上校怀疑鱼小婷与方晟有私情,但碍于面子不便出口——白翎与方晟也非光明正大,凭什么指责鱼小婷
关于女儿的秘密,苏兆荣内心也很纠结。
以他们这样的家庭,父母亲一般无权在儿女的婚姻问题上说三道四,全是长辈之间运筹帷幄,为了某种目的达成共识。由于爱人体弱多病,长期在娘家休养,苏兆荣和女儿之间交流比较多,但仅限于谈工作、谈时事、谈八卦,从不提及那桩不幸的婚姻,因为说了也没用,陡增烦恼而已。
前段时间女儿来看望他,反复提到一个名字:方晟。每当说到他的事总是眉飞色舞,眼中流动青春的跳跃的光芒,这种眼神苏兆荣只在女儿上中学期间见过,老辣持重如他者,脑中立即闪过一个念头:
女儿喜欢他!
后来苏兆荣越来越发现女儿不止是喜欢那么简单,很可能……两人已经有了私情!迹象太多了:以前打扮中规中矩的她,开始买时尚内衣内裤;突然嫌眉毛太淡特意花几千元纹眉;原本性格刚强,现在愈发有了女人味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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