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花月琉璃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白鹿饮江
“我说过了,以后见面,你不可再喊我小姐或者姑娘,那样我要生气的。”
看着蔺凌这榆木疙瘩,有时王诗雅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脑部神经,能让蔺凌这般的后知后觉。
“诗...诗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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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王诗雅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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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蔺凌从沉睡中悠悠转醒,却感觉马车颠簸的动静似乎小了许多,便挑帘去看,却不想突如其来的一声高喝,倒吓了蔺凌一大跳。
随着那大喝声响起,平坦的官道之上,由远及近的奔来了数十个身穿黑甲的骑士,仿佛一股旋风一般,迅速越过蔺凌所乘坐的马车,从官道另一侧,快速向着漆黑的南方,狂奔了过去。
“这队甲士好威武,在这雪天里行军,队列竟然不见一丝紊乱。”
蔺凌透过一旁挑开的马车侧窗,看向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众骑士,眼神闪烁,无不赞叹的说道。
不知道是因为道路结冰的缘故,还是因为车队即将到达京畿范围的原因,连同蔺凌所乘驾的马车在内,仿佛长龙一般的王家车队,都把速度降了下来。
所以对于蔺凌的感慨,赶车的马夫听的很清楚,只是因为夜里道路难行,马夫并没有回头去看车内,而是直接开口道:“一看公子就不是司隶本地人,不过刚刚那队骑士,在整个乐阳城中,那名头可大了去了。”
“哦何以见得”
正在沉思的蔺凌,忽然听到马夫这么说,顿时便来了兴趣。
蔺凌与郭权不同,因为家境的缘故,郭权自小便被家中教育,甚至是逼着去学习那圣贤之道,所以郭权此人,对于诗词歌赋方面,比之蔺凌要强上不少。
而蔺凌则不同,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蔺凌自小便被家中老娘教育,学业以兵法战策为主,圣贤之道为辅,两相交替学习。
以前蔺凌也问过老娘,但是老娘口风极严,有时问的急了,蔺凌便会遭到一阵爱的毒打,如此反反复复,蔺凌便只好死了心,谨遵老娘的教诲,寒窗十载,研习家中唯一的那本韩熙公战策。
不过蔺凌也是因此得福,从而喜爱上了兵书,虽然不能像古人那般,做到时常能秉烛夜读,可只要有机会,蔺凌定然会光顾郭家,将郭权家中所有的兵书,洗劫一空。
“公子有所不知,刚刚那队骑士不是别人,乃是军中劲卒龙武卫,更是直接归属于我家老爷麾下,此次这般着急,想来正是为了我家小姐的安危...”
听到这里,蔺凌只感觉大脑发懵,而对于车夫接下来的话,已经听不进去了,耳中尽是龙武卫、我家老爷我家小姐的字眼。
“小哥,你刚刚说的那队骑士,是你家老爷麾下的士卒你可是这么说的”
过了片刻,蔺凌直接绕过熟睡的郭权,激动的一把挑开帘布,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驾车的车夫,语气都有些打颤的问道。
“额...是,我是这般说的。”
正在驾车的车夫,被蔺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得亏车夫车把式技术过硬,只是稍一吃惊,便控制住了有些焦躁的骏马,回过头来看着焦急的蔺凌,吞吐着回道。
听到车夫肯定的话语,蔺凌吞咽了一口唾沫,接着往下问道:“那,你家老爷...是何人”
“嗨,我当是什么事情,原来公子只是疑问我家老爷啊,确实,公子不是京都人,想来以前也不曾听闻我家老爷的名讳。”
说到这里,车夫润了一下歌喉,脸上随即摆出一副骄傲的神色,深提了一口腹中气说道:
“你且听好,我家老爷不是旁人,正是当年那灭鞑牧图
第十四章:乐阳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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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凌听着车夫滔滔不绝的闲话,摘除掉其中无用的牢骚,蔺凌得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原来,王家车队之所以在这深夜里还在赶路,正是因为通往京都的必经路平阳渡坍塌,这才导致车队不得不绕道盘龙岭,改走青龙关以西的平阳缓坡进京。
而之所以无人选择平阳缓坡路段,一是因为官道止于平阳渡,二是因为缓坡地带土地多不坚实,特别是在雨雪天气里,道路很容易变的泥泞不堪。
所以,除非是艳阳天气,否则十个人里,都不会出现哪怕一个走平阳缓坡地带的人。
“小哥,敢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借助着一旁挂在车辕顶上微弱的烛光,蔺凌看着这几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的火苗,淡淡的问道。
“应该差不多到戌时了,冬季夜里昼差大,若是换成以前,别说戌时,就是到了子时,往西而去的官道两旁,那也是灯火通明的。”
车夫很健谈,往往蔺凌问上一句,车夫便能答出两到三句来,如此一来,更让蔺凌觉得,将军府的下人尚能如此,那作为将军府的主人,又会是怎样的胸襟。
“既然如此,那便劳烦小哥,车驾若是到了京都城下,到时喊我一声便是。”
蔺凌这般说着,转身就要钻入车中,却被车夫又叫住了。
“公子这般着急,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做罢需不需小的向我家小姐通禀一声”
车夫的话,完全出于好意。
况且,如果蔺凌真是宗室子弟的话,此次又是做客之人,而车夫作为将军府的下人,让客人徒步而行,未免有些失礼。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家中被些琐事缠身,急于回家处理罢了,到时还要劳烦小哥,代某向你家小姐陪个不是,就说今日之恩,他日蔺凌必将登门拜访。”
知道车夫有些碎碎叨叨,而蔺凌又不愿多说,于是干脆对着车夫拱了拱手,不等车夫回话,转身便钻进了车内。
“公子放心便是,此等小事包在我身上吧。”
车夫微微侧头,看着跟随着车驾晃动的幅度,而左右来回摇摆的帘幕,信誓旦旦的说着。
随着嘎吱嘎吱的车轮碾压冰雪的破裂声不断的传出,长达近二十里的平阳缓坡,终于走到了尽头。
等王家车队全部上了官道之后,道路变宽,车驾的速度这才提了起来,仅仅盏茶的工夫,便越过了东坡村,朝着那灯火通明的西门冲了过去。
......
“相禾,相禾...”
不知道过了多久,睡的正想的蔺凌,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拉扯之力,仿佛要把自己在梦中撕成两半一般。
情急之下,蔺凌猛的睁开双眼,却刚好看到一张俊俏的男人脸,正在近距离的观察着自己,倒是把蔺凌吓了一大跳。
“品之,是你啊,你这是在做什么吓我一跳。”
待看清了此人,蔺凌刚悬起的一颗心,顿时便放了下来,只是看着那人,蔺凌语气中却透露着浓浓的疑惑。
此人正是郭权。
“别睡了,京都到了,准备好下车了,刚刚你不是与那车夫都说好了吗”
听郭权这么说,蔺凌顿时更加惊讶了起来,就连询问的口气,无形中都拔高了一个分贝。
“你怎么知道的莫不是之前你并没有熟睡可我明明探了你的鼻息,呼吸很均匀啊。”
听蔺凌这么说,郭权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十五章: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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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马车的缓缓移动,车夫的话就像是一柄重锤一般,狠狠的砸进了郭权的心中,也正是在一刻,郭权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对权利的渴望。
对于郭权怎么想,蔺凌是不知道的,只是此刻的蔺凌,也在震惊于将军府的权势,而且这种震惊,跟随着车队越是靠近乐阳城,蔺凌的心中便会更加浓重一分。
因为蔺凌分明看到,在王家车队每行驶百米的距离之后,道路两旁就会出现五个荷枪实弹的黑甲士兵,像是迎接凯旋的卫兵一般,一边对着拥挤的人群虎视眈眈,一边为王家车队保驾护航。
“看这些士兵的甲胄服饰...不像是城门护卫军啊,看起来倒像是宫中禁卫。”
蔺凌这么自言自语的说着,另一边车夫又接上了话头,侃侃而谈的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自打去年初春开始,陛下便听从了齐安侯的建议,把原驻扎在西郡的虎贲营调回了京都,做起了这城门防护的工作。”
郭权:“齐安侯宁闵...此人不是前齐降将吗怎么一个降将,在朝中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对于车夫口中的齐安侯,郭权想的却不是有关他的决策和方案,而是此人身为一个降将,是怎么凭借自己敏感的身份,而进入大新权利中枢的。
是的,郭权已经魔怔了,可权利就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罂粟花一般,让人欲罢不能的同时,也深深地陷入了其中。
蔺凌:“虎贲营那不是镇守游魂渡的主要军力吗陛下把虎贲营招了回来,那鲁城的防卫怎么办”
车夫:“这...小的不知,只是小的曾听坊间传闻,说是齐安侯背后有新安王的支持,陛下这才采纳了齐安侯的建议,把虎贲营调了回来。”
“只是这坊间传说,多是有心之人的捏造歪理,其中或真或假,你我均是局外人,无非也就凑个热闹罢了。”
听了车夫的解释,蔺凌暗暗的点了点头,只是觉得此事十分的蹊跷,以蔺岩人老成精的心机,又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虽说现在已是元月,寒冬即将过去,草原上也已开始长起了嫩芽,可家国安危,也不能全然只看天命,若这时察毒寇边,鲁城没了虎贲营主力,又该怎么拒敌”
“若真是蔺老授意如此,那朝廷这般作为,岂不是要致家国于险地而不顾吗!”
说到这里,蔺凌激动了起来,而蔺凌能有如此刚正不阿的态度,其实也是受了韩熙公战策的影响。
而三晋时代的梁国大夫韩熙,也正是因为自己的刚正不阿,被奸人陷害,从而死在了自己的倔强上了。
“公子慎言!此话可不能乱说,此处距离京都如此之近,人多混杂,若是被那有心者听了去,不免要惹的一身臊啊。”
车夫听到蔺凌这般说,整个人差点没有从马上蹦下来,赶忙出声劝住蔺凌,并抬头环顾了一圈左右,心悸的同时,内心也替蔺凌偷偷的捏了一把冷汗。
轰—轰——
正在这时,那近在咫尺的乐阳城上,却是接连响起了十二声震耳欲聋的鼓声,仿佛一圈圈实质般的涟漪一般,开始向着京都四周扩散开来。
这通鼓声,被城楼上的兵卒敲得震天响,楼下的一众军民,听的却是心潮澎湃、深深地沉迷到了其中。
“小哥,这是什么意思”
郭权这般问着,便扭过头来,却刚好看到车夫脸色一变,随即便是狠狠的一鞭,抽在了马股上,在骏马甩开四蹄狂奔的同时,这才急急忙忙的解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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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暂住博古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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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是博古楼,也叫第一楼,本是前齐所建,年代有些久远,楼上客房的摆设和家具陈列,也多是前齐风格,平时也会有些文人雅士来此住店。
但因为此时大半的外乡书生,都被堵在了西门,而像蔺凌这般顺利进的城来的外地人不多,所以一时间京都的各家酒肆客栈,都是一如平常一般。
因为没有多少客人来此打尖,掌柜的便早早的去了后院休息,只留下一个小厮在前堂照看,只待北门传来奋雷鼓的鼓声,店小二就要关门停业。
店小二本名叫郭二,本是司隶汾阳人,早些年因为家中贫寒,便随村中长辈来到京都谋取生活,后来工作勤恳,得到了第一楼掌柜的赏识,便让其留在了博古楼学习。
这么一留,可就是十年之久,十年来郭二每日在楼中做活,耳中听着各地雅士的谈论以及江湖事宜,已然是耳濡目染,而且对于京中地理,也是个小乐阳通。
有的时候就连地道的乐阳人,在一些比较混乱的地方,也不如郭二这般熟络,所以有时来第一楼做客的客人,都爱向郭二打听一番事实,而郭二也乐的露脸,往往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此时郭二迷迷糊糊的,看到有两位背着箱笼的书生寇店,知道生意来了,立马便精神了起来。
“两位客人是打尖还是住店本店服务地道,除了那些糠糟之事,只要是您能提得到的,本店一应俱全!”
常年来的职业伪装,早已练就了郭二一身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的本领,此时既然这么说,也是看到蔺凌二人身着一身素衣,想来是外地人无虞,那就要怎么高大上怎么说了。
相比起蔺凌的不住点头,郭权表现的要平静的多,毕竟也是见多识广之人,此时看那店小二说的天花乱坠,知道多半是些客套话,所以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小二哥,楼上可还有空余房间”
“啊...有的有的,客官您看您开几间”
听的郭权这么说,郭二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知道面前的这位书生有些见识,唬他不得,于是便收起了他那浮夸的演技,如实回答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开上两间靠着街道的房间,这是定金。”
说着,郭权伸手从怀中摸出了一锭纹银,看其样子当不下五两,啪的一声就被郭权甩在了柜台之上。
“哎呦,客官真是豪爽,您且等着,小的马上便把房间给二位爷打扫出来,您先喝口茶水解解乏吧。”
郭二这般说着,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紧盯着柜台上的纹银,仿佛被勾了魂魄一般。
“相禾,把你那云洱茶叶拿出来,泡上一泡解解乏。”
看着郭二这副德行,郭权勾了勾嘴角,看似随意的对蔺凌说话,可是音调却是拔高了好几个分贝。
果然,正在提热水的郭二听了,整个人差点没把茶壶给扔出去,此刻看着那书生果真掏出了一小坛奇香的茶叶,郭二眼睛都要直了,心中一个劲的在猜测着两人的身份。
“小二哥,快去把房间整理出来,我兄弟二人赶了一天的路,早已是筋疲力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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