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门追婚之首富的娇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艾依瑶
宁归晚朝他扬起一抹笑,算是打了招呼。
权御眼神微顿。
女孩侧坐在蒲团上,脸上妆容尽除,眉眼干净带着虔诚,微微笑起来的模样,仿佛还是曾经的那个少女,清纯美好,不染尘埃。
“你今天没事忙”权老夫人听出儿子的脚步声,眼皮子都没掀。
平日里权御可谓惜秒如金,有时来陪她吃个饭,也是来去匆匆,像今天这样在家一待大半日,着实少见。
“在家陪您不好”
权御说着,将视线从宁归晚身上淡淡转开,走到一旁的仿古红木椅前坐下,身躯微微后仰,手肘撑着两边扶手,随意垂下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祠堂里供奉着所有权家的长辈,权御目光温凉平淡,却在掠过一块刻着‘先祖母’的牌位时,眼神陡然幽深。
权老夫人停下敲击,睁开眼转头看了看儿子,觉得他今儿个有些反常,正要说话,佣人撑着伞过来,“老夫人,孙少爷来了,说是看您的。”
佛经的内容宁归晚看得似懂非懂,看完一页,正要翻下一页,骤然听见‘孙少爷’三个字,动作连同呼吸一起定了格。
即便她很快压下一瞬间的情绪,但这细微的异常,没能逃脱权御的眼。
哪怕不是亲生孙子,权相濡也叫了权老夫人这么多年奶奶,孩子特意来探望她,她也不好将人晾着,立马放下木质锤起身去客厅。
窗外的雨还在下,似乎与先前没俩样,又似乎变得更糟糕,沉闷得叫人难受。
“很想去见他”
冷不丁响起的低沉男音,让宁归晚惊了一下。
抬眸,对上权御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那双眼深褐色琉璃目异常沉晦冷漠。
宁归晚顿了片刻,笑了起来,美眸中风情流转,又变成那个艳光四射的女郎。
“见谁”
权御没回答,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会儿,起身径直走出祠堂,背影凉薄。
宁归晚缓缓敛下嘴边的笑,低头,才发现,佛经被她抓皱了纸张。
她以为自己短时间内是不会见到不想见的人。
没想到会在当天晚上跟权御去的酒会上碰到。
当时,她穿着一件黑色交领礼服,妆容艳丽,雪白的皮肤和高雅的气质,又使她美艳得高级,一出场,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跟着权御走了一圈,她便收获一沓名片,其中不乏商界各行业的大佬,她知道那些人不过是冲着权御的面子,投过来的无数目光中,多的是不屑和轻蔑。
宁归晚自动忽略那些不好的视线,如鱼得水地穿梭在这些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之间,谈笑风生的样子,在灯光的照射下越发风情万种。
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宁归晚话别身边的人,从侧门出去。
那里面每个人都戴着假面具,应付多了,也会累。
她走去休息区打算坐一会儿,看见有服务生经过,她将人叫住,要了杯白开水。
服务生看向她的眼神透着惊艳,走出一段距离后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宁归晚见状,递给他一抹流光溢彩的微笑,那服务生明显愣了一下,下一瞬就撞墙上了。
宁归晚忍不住被这一幕逗笑。
“真不要脸!”
突兀的声音,让宁归晚笑容一收。
她认得这个声音,转头望去,果然看见宁轻菡满脸的愤恨。
“到处勾引男人,你就这么缺男人吗”宁轻菡情绪有些激动,似乎是刚哭过,妆有些花,眼眶通红,显得有些狼狈,她恶狠狠地瞪着宁归晚,“你妈死了,爸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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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我以为你早把那晚忘了
要说权相濡抱得紧,权御抱得更紧,宁归晚清晰地感受到左肩膀的疼痛,不动声色地小小挣扎,换来的却是男人收得更紧的力道。
宁归晚皱起眉头,她的礼服无袖,男人掌心温热,纹理粗粝,肌肤相贴的亲密,让她很不舒服。
但是权御表情实在有些吓人,宁归晚不想惹怒他,没再反抗。
随即,她感觉到肩上那只手的力道松了一些。
权御低头看了眼宁归晚温顺的样子,然后抬眸瞅向权相濡,眼神仍旧带着寒凉,“你的未婚妻看起来很伤心,不过去安慰一下”
看似漫不经意的一句话,落在权相濡耳中,分明是敲打。
权相濡看向宁归晚,宁归晚微低着头,拨在一侧的长发纷纷扬扬落下,遮住了她半边脸,叫人看不清她是什么表情,只是她依偎在权御怀里的样子,格外刺目。
权相濡两手紧紧握成拳,隐忍许久,笑了笑开口,语调温吞:“那我不耽误二叔时间,先行一步。”
权御语气淡淡,“不送。”
权相濡又望向宁归晚,女孩仍垂着脑袋,不肯看他一眼。
一直到离去的脚步声听不到了,宁归晚才抬起头,拨了拨颊侧的长发,没有去看权相濡离开的方向,只仰视着权御笑问:“御叔叔怎么出来了”
仿佛方才的一幕,从未发生。
权御静静地看着她风情又有些讨好的样子,脸色更沉冷了些。
在男人的注视下,宁归晚脸上的笑有些维持不住,她看得出来权御心情不佳,但又捉摸不透他为何生气。
气氛有些诡异。
宁归晚脊背忍不住绷起来,垂眸避开男人过于幽深的眼神,余光不经意瞥见握住自己肩膀的那只大手,女性优美柔和的身体线条,将男人的手衬得越发骨骼清晰。
“御叔叔……”宁归晚深觉两人此刻的姿态不妥,不安地动了下肩。
权御这次倒是放开了她。
往旁边走了两步,掏出烟来点上,吐了两口薄烟,又把视线落在宁归晚身上。
那视线仿佛化成了实质,压得宁归晚心跳都乱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宁归晚视线落在权御下巴以下,修身的黑色衬衫,将男人修长健硕的身材完美勾勒。
说完,等了一下,没得到任何回应。
宁归晚顿了顿,又说:“我回去拿下包,您等我片刻。”
权御仍没有回应。
宁归晚微笑了一下,转身回宴会厅。
走出没几步,手腕忽地被人握住,下一刻,再次跌进权御怀里。
这次,两人面对着面,宁归晚清楚地感受到男人的气息,夹带着新鲜燃烧的烟草味。
宁归晚心跳忽然加快速度,离得太近,她从权御深褐色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她的脸上有惊讶,也有惊吓。
权御单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夹着烟,慢条斯理对着旁边的坐地烟灰缸点烟灰,一面似随意地开腔,声音格外沉:“这么多年,你还想着他”
这情形,像现任计较前任。
宁归晚双手撑着权御胸口,有些抗拒这样的亲近。
嘴边却是淡然的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权御低头瞅着她,以前没发现这丫头装模作样的本事这么炉火纯青。
脑海中浮现方才她在权相濡怀里的画面,权
013:您真是位好父亲
送宁归晚回去的路上,权御闭目靠着椅背坐,身上散发着低气压,把司机都弄得一脸紧张。
到了宁家门口,宁归晚与他道别,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眼皮子都没掀。
宁归晚目送车子离去,在雨后潮湿的风里站了一会儿,才转身进大门。
在玄关换鞋的时候,听见客厅传出宁溶悦的声音:“好了,别哭了,相濡不是解释了,只是误会……”
“可他们都抱在一起了,还打我……”宁轻菡边哭边尖叫,“我就知道,宁归晚回来准没好事,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她就是不想让我好过!”
“轻菡,别说了!”宁溶悦似乎是忌惮着什么,声音显得有些紧迫。
宁归晚换好室内拖,进了客厅才发现,宁宏华也在。
此时他正板着脸坐在沙发上,下颚绷紧,显然很生气。
看见宁归晚,他脸上的怒气更加明显。
宁轻菡恶狠狠地盯着她,要不是有宁宏华在场,宁轻菡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她那张脸,看她还拿什么勾引男人!
“小晚,你回来啦。”宁溶悦站起身,像是怕宁归晚因宁轻菡刚才的话而生气,陪着笑脸,端着好姐姐的姿态温柔道:“累了吧刚才我让阿姨给你放水了,这会儿应该已经放好了,回房泡个澡,早点休息吧。”
“姐,你对她再好有什么用,她又不会感激你!”
宁轻菡脸上的手指印很明显,妆彻底花了,泪水涟涟的,看起来还挺可怜。
“轻菡,少说两句。”
宁溶悦扯了扯宁轻菡的手臂,又道:“权夫人说过些天两家人坐下来商议你和相濡的婚礼,你该高兴一点。”
提及商议婚事,宁轻菡微微得意,嘴上仍道:“就怕有些人从中作梗,让人恶心!”
“不会的。”宁溶悦看向宁归晚:“我相信今晚的一切都是误会,小晚虽然有时候做事冲动,但不是不顾廉耻的人,我相信她能摆清楚自己和姐夫的身份,是吧,小晚”
宁归晚听了,笑了起来,“姐夫我记得我妈只生了我姐姐都没有,哪里来的姐夫”
宁溶悦怔了怔,神情受伤,看了眼坐在一旁喝茶的宁宏华,张了张嘴想反驳,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宁宏华依旧沉着脸,放下茶杯,冷冷开口:“没事就都回房休息。”
“爸……”宁轻菡不服。
宁宏华看了她一眼,“你要是觉得委屈,这婚不结也罢,申城好青年多的是,没必要为了个朝三暮四的男人在这哭鼻子。”
“……”宁轻菡一脸诧异,“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分明是……”
“好了轻菡,爸也累了,咱们回房吧,我送你。”宁溶悦表现得识趣又善解人意,拽着不情不愿的宁轻菡朝楼梯走去。
宁归晚也想上楼。
“你跟我去趟书房。”宁宏华叫住了她。
走在前面的宁溶悦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宁归晚跟在宁宏华后面走向一楼书房。
宁轻菡随着她一块停下,待书房门关上,她气鼓鼓道:“姐,你说爸什么意思”
宁溶悦眼底滑过一抹暗色,旋即掩饰,握着妹妹的手宽慰:“爸也是为你好,让你别总跟小晚怄气,多想想办法哄相濡开心,只有相濡心在你这,你们才能过得幸福。”
“可是……”宁轻菡欲言又止,咬了下唇,脸上浮现别扭的神色,小声说道:“姐你知道的,我跟相濡哥哥……当初我们……”
宁轻菡有些难以启齿。
当初她能成为权相濡的未婚妻,用的不是什么光明的手段。
014:没有父母愿意儿子娶个臭名昭著的女人
第二天,宁归晚跟肖总监交接了一下,下午,和肖总监的助理一起登上飞往北边的航班。
这一去,就是大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只有权老夫人给她打过电话,告诉她卫超莲已经帮她物色了个不错的青年,城北李家大房的独子,不仅家境殷实,在申城也很有脸面。
最主要的是,人品端正,思想层次高。
卫超莲嘴里思想层次高,意思可能是不介意宁归晚几年前那些事。
毕竟事情闹得那么大,就是想瞒,也瞒不住。
十月初,宁归晚飞回申城,刚下飞机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接到权老夫人的电话。
老人家生怕她推辞,先斩后奏地把跟人见面的时间地点都定了。
宁归晚有些无奈,不忍拂了老人家的好意,一个小时后,出现市区一家酒店的中餐厅。
她来得风尘仆仆,但坐在窗边等她的那位男士,在看见她的刹那,眼神儿都亮了。
他站起来,绅士有礼地帮宁归晚拉开椅子,嘴边的笑容止不住:“宁小姐,你好,我叫李安南,卫姨跟你说过吧”
宁归晚道了谢坐下,李南安没有掩饰对她的满意,但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他把那份情绪拿捏得很到位。
“我来晚了,抱歉。”
宁归晚说话客套有余,热情不足。
“我也刚到一会儿。”李安南说:“卫姨跟我说了,你今天出差刚回来,我应该改天再与宁小姐见面,是我考虑不周。”
李安南说话处事都比较成熟,依照宁归晚的口味点了菜,等菜上齐,他首先给宁归晚盛了碗汤。
“奔波大半天,你肯定饿了,先喝点汤润润胃。”
“谢谢。”宁归晚笑了笑,拿汤匙喝了两口,这才抬眸认认真真打量李安南,二十七八的年纪,中等长相,微胖,发际线有点高,西装领带一样不少,看起来挺斯文。
“卫姨说你一直在国外发展,也今年才回国”宁归晚手肘搭在桌沿,微笑着问,似乎对这场相亲来了点兴致。
李安南立刻接话,“嗯,我父母年初意外过世,我回来接手他们留下的公司,以后都会在国内。”
“这样啊。”宁归晚垂下眼帘,似漫不经意地道:“李先生不在国内,可能不知道外面人怎么评价我,他们说我……放荡又歹毒,李先生一点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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