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门追婚之首富的娇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艾依瑶
权御拔了吹风机搁在一边,拿起手表戴上,然后整理袖子,戴袖扣,不紧不慢的姿态悠闲雅致,深邃的视线一直落在宁归晚身上。
女孩没化妆,不过涂了口红,娇艳的颜色,成了娇媚五官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宁归晚余光从镜子里看见男人的举动,这画面,竟像早晨刚起床的夫妻对着镜子各自打理自己的场景。
不由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门外忽然有敲门声。
“宁小姐,午饭好了。”是张姨的声音,她只叫了宁归晚,却没叫权御。
不愧是在老宅工作了二十多年的老人。
“就来。”宁归晚应了一声,将打理好的卷发撩到身后,大卷的弧度,一缕一缕,看起来有些凌乱,却更添了几分成熟的妩媚和慵懒。
权老夫人已经在餐厅等着了。
即便有佣人看见权御和宁归晚从一个房间出来,也没人敢多舌说什么。
“小晚,来,坐这。”权老夫人招手把宁归晚叫到身边,满脸的慈爱笑容,对上权御,脸色又是另一个样,“公司今天不忙”
权御拉开椅子坐下,闻言笑道“吃完饭就走。”
权老夫人没再离他,笑眯眯给宁归晚夹菜,“快过年了,叫你男朋友过来吃个便饭吧。”
宁归晚一怔,缓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权老夫人为何有这么一说。
从游轮回来,黎漾告诉权老夫人她有男朋友的事。
哪有什么男朋友,误会倒是有一个。
宁归晚看了眼权御,发现对方也在看她,面无表情,眼神极冷。
“男朋友弄错了吧。”
他这话是对权老夫人说的。
权老夫人道“那不能,小漾亲口告诉我的,她天天跟小晚在一块,错不了。”
“原来黎漾说的。”男人敛下眸中的冷漠,缓缓一笑,一改方才的质疑,赞同似的点点头,“那应该是没错了。”
宁归晚“……”
“带回来把把关也好,就是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时间。”权御端起酒杯,靠着椅背,换上看戏的神情。
宁归晚看了他一眼,嘴边慢慢露出浅笑,美眸顾盼“我跟他分手了。”
“很抱歉,让您失望了,经过一段时间相处,我发现跟他跟多地方都不合适。”宁归晚眼神流露几分伤感来,又道“好在各自陷得都不深,及时抽身,不至于太痛苦。”
权老夫人听了,丝毫没有怀疑,叹了口气,眼里都是对宁归晚的心疼,“你这孩子,感情怎么这么不顺”
宁归晚垂眉敛目,笑了笑“缘分没到吧,不急的。”
权御看着她,喝了口酒,眸中的光沉沉。
……
下午,宁归晚去了趟公司。
宋长峰和谭溪看见她,简直要抱着她痛哭流涕,坐得越高,责任和担子越重,这两人虽有高人在身后指导,在工作上仍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好在这两人也有志向,抱怨归抱怨,发泄完,又投入到忙碌中去。
“这么可怜,晚上请你们吃饭。”
……
宁归晚又叫了黎漾,晚上七点,四人在金陵大饭店的包厢里坐下。
黎漾就是玩票的心理,sunny猜测她是权总的亲戚,自然也不会给她安排重活,不过跟着权御出去应酬了好多次,都没见到想见的人,这让她失落不已。
宋长峰跟谭溪都一副被榨干劳动力的神情,黎漾又蔫蔫的不说话,宁归晚正想着怎么活跃气氛,手机铃声先响起来。
看了眼来电,她起身走出包厢。
接听,手机听筒里传来糯糯的娃娃音“妈咪,爹地说我对着白胡子爷爷许愿,妈咪就会回来看我,可是妈咪,我都许完愿好久了,你怎么还没回来”
声音里,浓浓的都是对宁归晚的依恋和向往。
宁归晚在英国时,没有经济来源,不得不半工半读,可是那个地方对国人歧视很严重,要找一份高薪的兼职并不容易。
有次在儿童乐园里扮演卡通人物搏小朋友欢心,被一个叫艾拉的小女孩缠上了。
艾拉撕心裂肺地喊她妈咪。
后来才知道,艾拉的母亲不久前因病去世,为了安抚女儿,艾拉的母亲跟她做了个游戏,妈妈躲起来,宝宝不要难过,等宝宝长大一点,妈妈就变成多多熊回来陪宝宝。
多多熊是比较冷门的一部动画人物,艾拉却很喜欢看。
那天宁归晚正穿着多多熊的人偶服。
宁归晚摘下头套后,本以为小家伙就不会再缠她,没想到艾拉变本加厉地黏她。
那天她见到了温斯顿,艾拉的父亲,英国上层社会的贵族。
温斯顿出于对女儿的爱,聘请宁归晚当她女儿的贴身保姆,报酬不菲,宁归晚没有拒绝的理由。
后来才知道,艾拉之所以这么黏她,因为艾拉的母亲是中国人,而且……和她有些像。
看着艾拉那么渴望母爱,宁归晚总会想到自己,对艾拉的照顾格外用心,最后甚至用了感情。
“对不起宝贝。”宁归晚也有些想小家伙了,一年多的相处,那份感情已经很难割舍,“妈咪也很想你,妈咪答应你,很快就回去看你,好不好”
哄了小家伙好一会儿,小家伙才破涕为笑,结束通话,宁归晚缓缓叹口气,一转身,宁溶悦站在她身后,直勾勾看着她,嘴角带着抹诡异的笑。
好像抓到了宁归晚什么把柄一样。
宁归晚懒得理会,从她身边绕过去。
宁溶悦横移一步,挡住宁归晚的路,她笑看着宁归晚“恭喜你啊,终于得到天池集团。”
宁归晚看了她片刻,笑了,眉眼顷刻间多出张扬的妩媚“特意拦下我说恭喜谢谢,有心了。”
“爸病了。”宁溶悦忽然转移话题。
宁归晚眸光微顿,嘴角的笑意淡了点。
宁溶悦将这细微的变化看在眼里,她一向知道怎么一针戳进别人最痛的地方,“我跟爸说打电话告诉你,让你回去看看,毕竟是亲生父女,可是他说死也不想让你去看他呢……”
“他是年纪大了,才这么顽固,我会帮你好好劝劝他的。”
宁归晚握手机的骨节泛起了苍白,“这样啊,那你就好好照顾他吧,反正……你现在没工作,不像以前当天池继承人那样忙碌,时间很多。”
宁溶悦牙关紧咬,眼神阴沉,却仍是笑,“那是自然,我被媒体冤枉,他彻夜不眠地为我奔波,这才病倒,他这样维护我,我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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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结束,么么哒
118:只要你愿意,我就是你的家
宁溶悦终究是看到宁归晚变了脸,带着胜利的笑声离去。
宁归晚站在原地,抿着唇,眸光泛着冷意。
宁溶悦被开除,父亲就气得病了。
那她呢整个申城都知道她被乔幼凝砸伤进了医院,住院的那些天,很多人去医院探望,可那些人里,没有一个与她有血缘关系。
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弃她如敝履。
……
“你刚出院,这么喝怎么行”谭溪见宁归晚回包厢就一直喝酒,开口相劝,不过似乎没什么效果。
宁归晚耳边听见的却是宁溶悦的声音:“……他说死也不想让你去看他呢……”
死也不想见她……
“小晚……”谭溪很担心,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或许和刚才接的那通电话有关系
正想说点什么,包里传出铃声。
谭溪掏出手机,见是家里打来的电话,没什么可避讳的,便直接接起来:“爸,什么事”
“……没有,挺好的……正在吃呢……不加班,放心吧,九点之前保证睡觉……你跟妈在家要注意身体,我给你们买的棉衣别舍不得穿……”
谭溪说这些话时,语气透着撒娇,像个十几岁的孩子。
挂了电话,她一抬眸,对上宁归晚直勾勾的眼睛。
“你爸爸很关心你”宁归晚微微偏着头,手里端着高脚杯,白皙的脸颊浮着一层淡淡的红。
谭溪见她问得一本正经,笑了笑,“肯定啊,哪有爸爸不关心女儿的……”
没说完,胳膊给宋长峰掐了下,谭溪‘哎呀’一声,扭头不满地看向宋长峰,却对上宋长峰格外严肃的眼神。
“……”谭溪一下子也反应过来,宁归晚跟她父亲闹僵了。
就连她受伤住院,她父亲都没打电话关心一下,更没来医院探望。
宁归晚垂着眼,卷长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情绪,包厢里明明有四个人,她的身上,却流露着化不开的孤独和寂寞。
谭溪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宁归晚的时候。
不足十八的女孩站在门内,憔悴又消瘦的模样,眼睛里盛满彷徨和惶恐,像被抛弃的小可怜。
看见她和宋长峰,女孩急急抓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像抓住救命稻草的落水者,双眸迸射出令人心悸的惊喜和希冀,“是我爸爸派你们来接我回家的吗”
得到否定的答案,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流露出的失望,她这个陌生人看了都心疼。
很长一段时间,宁归晚一有空就坐在楼顶,对着东边发呆,开始谭溪以为她是喜欢剑桥的风景,后来意识到,她在等家里人来接她。
太阳升起的地方,是故乡的方向。
从夏等到秋,又从秋等到冬,在次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她终于不等了。
也是那个时候开始,笑容重新爬上她的嘴角,只是那笑容里,不见灵魂。
“我们去唱歌吧。”谭溪提高音量,让自己的声音提听来很喜庆,“姐姐我很会唱歌,给你们唱几首!”
黎漾点头赞同。
她也喝了点酒,不能开车,和宁归晚一块坐宋长峰的车。
等红灯时,宁归晚忽然打开车门下去。
绿灯正好在此时亮起,车流重新动起来,谭溪赶紧下车去追她:“小晚,小心车!”
“别跟着我。”宁归晚站在路边,夜风吹乱她的长发,路灯朦胧,女孩穿着红大衣,里面衬着偏暗红的长款衬衫,露着两条大长腿,脚下一双高筒靴,时尚精致,美得不似真人。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小晚……”
“我很清醒,你放心吧。”
……
云舒从医院对面的酒店定做了些饭菜,夜里很冷,进了住院楼,她取了手套,一边搓着冻僵的脸一边等电梯。
进了病房,宁宏华正在看报,听见开门声,他立马合上报纸,搁在一边。
看见云舒打包过来的饭菜,皱眉:“我不是说了不想吃,你怎么还……”
“你不想吃也得吃。”云舒声音听着柔柔的,态度倒是很坚定,“你都好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身体还要不要了”
她把饭菜摆好在宁宏华面前,“听说小晚今天出院了……”
“别跟我提那孽障!咳咳……”宁宏华愤怒地打断云舒的话,好似她嘴里说的那个人,有多可恶一样。
“宏华……”
云舒叹口气,“你们父女到底要闹到什么程度孩子还小,可以不懂事,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也跟个孩子似的不懂事”
这话刚说完。
嘭——
病房门被推开,门边重重撞在墙上,整个房间都抖了一下。
云舒和宁宏华都一愣,看过去,见到站在门外的人,云舒眼里露出欣喜,“小晚,你来了,快进来……”
宁宏华则是把脸一沉。
宁归晚看着他,曾经把她捧在手心里的亲人,如今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四年,他不闻不问,四年后的现在,他这般讨厌她。
她很想问问为什么为什么她所有的解释,他一句不信为什么她所有的委屈和难过,他都看不见
心中有股酸涩,冲上鼻梁,梗住喉咙,到最后什么也说不出。
还有什么好说的
甚至在这一刻,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眼中一瞬间涌出的怒意和难过,忽然又归于平静,宁归晚转身,离去,像来时一样突然。
“小晚……”云舒追出来,看到的只是她决绝的背影,她想追上去,一只脚刚迈出,宁宏华叫住她:“随她去!”
云舒脚步微顿,转头看向宁宏华,叹气道:“她定是听见你说的话了……”
宁宏华冷着脸。
云舒见他这样,摇了摇头,“孩子来看你,你怎么就不能给个好脸色宏华,我不信你真就这么讨厌她,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宠她的了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她,现在怎么……”
“过去的事别再提了。”宁宏华咳了两声,脸上泛起红,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我以前是太宠她了,把她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现在这样,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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