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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门追婚之首富的娇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艾依瑶

    可到底是自己的亲闺女,当母亲的,得为她前途考虑。

    “小晚……”郭淑珍尽量将自己放在与宁归晚一样的位置上。

    “乔夫人不必多言,我明白您的意思。”宁归晚轻声打断对方近乎恳求的话语,笑道:

    “不过我仍相信这件事和御叔叔没关系,他请乐团吃饭,也许是有别的事,您放心,我愿意跟考官团的负责人说清楚与乔小姐只是小误会,升上不到性格有问题的程度……”

    郭淑珍一喜,这正是她此次前来的目的。

    “那就麻烦你了。”

    宁归晚主动提出帮忙,和郭淑珍提出来然后她应承,其中差别还是很大。

    郭淑珍笑笑地看着宁归晚,这件事与权御有没有关系,她心里自有杆秤,本应该直接找到权御,但思来想去,她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

    “你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看来传言这东西,还真不能听。”

    宁归晚听了,仍是浅笑嫣然的模样:“这些天,您和乔先生的诚意我收到了,乔小姐尚小,我也不愿看到她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耽误前程。”

    郭淑珍眼中的笑越浓。

    “细说起来,前些日子超莲还要将你说给我家小五,只可惜,小五那孩子没福气……”

    她说着,还真遗憾起来,倒也不是有多喜欢宁归晚……但总比乔屹深别墅里养的那个好……

    “你还好意思提这事!”权老夫人不悦的声音打断郭淑珍,宁归晚瞧去,见方管家搀扶着权老夫人走过来,老人家一脸怒容。

    “你家真有意思啊,轮着欺负我们小晚,还好意思上门来。”权老夫人可没忘记当初何超莲给乔屹深和宁归晚说媒,本来答应得好好的,又临时变卦,气死人。

    “嫂嫂……”郭淑珍自知理亏,“是我家小五没眼光,小晚这么好的孩子,肯定会找到最好的。”

    “哼!”权老夫人冷哼,“这还用你说。”

    郭淑珍:“……”

    “你家那女儿,再不好好管管,以后不知道要闯什么祸。”权老夫人脸色紧绷。

    郭淑珍只能点头称是,“一定严加管教,嫂嫂放心,她不敢再找小晚麻烦。”

    ……

    郭淑珍坐了会儿,寻了个借口离开,宁归晚起身要送,被她阻止了。

    司机开着车门在台阶下等着她,树梢上覆着残雪。

    刚坐进车里,便接到女儿的电话:“妈怎么样了”

    郭淑珍也有意借这件事吓唬一下女儿,给她长个教训。

    “我看你还是准备一下,三年后再考吧。”

    手机里沉默片刻,传来乔幼凝的哭声:“我不要,我为了这次考试,付出了那么多,考官都说我有天赋,说我弹得好,我不要再等三年……”

    她从小的梦想就是进国家乐团,梦想明明触手可得,却因为一时冲动化为乌有,她怎么能接受

    三年后,跟她同龄的人可能已经出国巡演、载誉而归,而她却才刚刚开始,她不要……

    “现在知道哭了”郭淑珍心疼,却还是硬着心肠教育:“二十一岁的人,做事这么不知轻重、恣意妄为……”

    ……

    宁归晚回房间,手里拿着郭淑珍走前留下的小盒子,盒子里是一把品相不错的犀角梳。

    “乔夫人有心了,犀角梳梳头对头皮很有好处。”张姨在权家待久了,也是见多识广,一眼认出梳子的材质。

    因为老夫人也有一把,她常给老夫人梳头。

    宁归晚笑了笑,把梳子放在桌上,取下帽子说:“帮我洗头吧,真的太难受了。”

    两人走进卫生间,浴缸里放满了热水,旁边搁着个布艺小矮凳,果绿色的,水里漂着个果绿色水舀子。

    宁归晚侧坐在浴缸前,扭着上半身面朝浴缸,低下头。

    张姨先给她梳通头发,隐约间可见一指长的伤口,哪怕愈合了,看起来还是触目惊心。

    “疼吗”见发根扯到了伤口,张姨问她。

    疼倒是没多疼,不过伤口有被牵动的感觉,宁归晚双手扶着浴缸边沿,“疼我会说的。”

    热水淋在宁归晚头上,也流进了眼里,她紧闭起眼睛。

    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张姨停下手上的动作,起身:“我去看看。”

    没一会儿,外面响起张姨的声音:“先生”

    “她人呢”是权御的声音。

    宁归晚没由来心下一紧,想拿毛巾擦脸,却不小心把搭在浴缸边的干毛巾碰掉了,外面张姨回答权御说:“我正给宁小姐洗头发,你找她啊”

    有脚步声朝卫生间走来,平稳从容的脚步声,没一会儿,权御的声音出现在卫生间门口,宁归晚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你去忙吧,这里有我。””

    “啊”张姨声音透着惊疑,但下一瞬,宁归晚听见她顺从地说:“那我厨房帮忙……”

    宁归晚摸到毛巾,擦去眼上的水,睁开眼看见的是男人的西装裤,熨烫得十分板正,裤缝笔直。

    上方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哥哥给你洗。”

    宁归晚怔了一怔,视线上移,权御取下袖扣,随手搁在一旁的置物架上,挽起袖子。

    在他解脖底纽扣的时候,她不自在地偏了偏目光。

    “你别开玩笑。”说着要起身,“我去把张姨叫回来……”

    肩膀被权御按住,“放心,我洗的不比谁差。”

    这话,好像跟人攀比一样。

    宁归晚还想说什么,权御道:“你应该也有话要问我……低头。”

    许是上位者的威严,宁归晚竟不由自主听从了他的指令。

    也确实有些话要问他……关于乔幼凝的事。

    她仍扭转身体面朝着浴缸,低着头,眼前除了垂落的发丝,就是波光荡漾的水面和光洁的浴缸。

    权御手扶在她后颈,热水注下,瞬间就流到她眼睛,下意识闭紧双眸,男人的指尖顺着发丝走向滑过头皮。

    修剪整齐的指甲并不锋利,但坚硬,有力量感。

    宁归晚紧紧握着浴缸边沿,只觉他手指走过的地方,带着奇怪的磁场。

    记忆里,只有母亲这样给她洗过头,那时候她是坐不住的,总是一边洗一边玩水,惹得母亲气笑不得。

    “你以前是直发。”权御开腔。

    宁归晚僵着身体,一动也不能动,甚至忘了把眼睛擦一擦,听了这话,她回道,嗓子莫名有些涩,“没什么是一成不变的,这个道理你肯定比我更明白。”

    时间在变,事物也在变,包括人心。

    权御避着她的伤口,耐心轻柔地搓揉沾满泡沫的头发,女孩的头发又浓又密,听了她的回答,权御笑了一声,“年纪不大,说话倒是老气横秋。”

    宁归晚感觉到他的手指从耳后刮过,顺着发际线走了一圈,手指收得更紧。

    “那个……”她一向说话利索,这时候竟有些磕绊,“乔夫人不久前找过我,你知道了吧”

    她猜他来找她,应该就为了此事。

    “嗯。”果然,男人轻嗯,宁归晚刚要把郭淑珍的意图表达给他,却听见他说:“你很信任我”

    宁归晚一愣,没明白他此话何意。

    “你当真认为乔幼凝进不了培训班的事与我无关”权御问她。

    宁归晚恍然,他说这个。

    不奇怪他会知道,当时有佣人在一旁伺候,他想知道她跟郭淑珍谈了什么,很容易。

    “为什么不信”她唇边绽开浅笑,语气笃定,他也曾信过她,所以她愿意回报同样的信任。

    权御手下动作有所迟缓,他看着她,女孩衣领子塞进去,露出整个脖子,修长白皙,脸颊浮现一层淡淡的粉。

    一些回忆忽然就闯进脑海:

    “我没有推她,是她想推我。”

    “混账,做了错事,不知认错,还血口喷人,席惠茜,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孩子!”祖母一向不喜他,那一刻近乎仇恨。

    “阿御,给你大嫂道歉——”

    “那是她自食恶果,为什么我道歉”

    “阿御!”母亲打了他,她红着眼,复杂地看着他,“别说了,给你大嫂道歉。”

    后来在多伦多地下小屋,有个小女孩双眼清澈地看着他:“权奶奶说哥哥做错事,才被送到这里,哥哥这么好,不会做错事,等哥哥好了,我们一起回去找权奶奶说清楚好不好”

    ……

    “我答应乔夫人要帮她向考官团解释,不过还要请你帮个忙,跟我一道去。”京城来的国家乐团的考官团,估计也不是谁都能请得出来。

    宁归晚声音响起,权御薄唇勾起笑容,“你现在休息好就行,旁的事不必劳神。”

    顿了顿,他又道:“晚点我跟那边解释。”

    宁归晚想了想,没反对。

    “又要麻烦你。”

    “很乐意效劳。”权御像是开玩笑,宁归晚从中听出了油嘴滑舌的味道,不过没来得及细想,男人的指腹揩去她脖子里落上的一团泡沫,粗粝感蹭过肌肤,她手腕忽然有点软,没撑住,滑了一下。

    权御正把她的头发拢到一处,见此忙捞住了她,反应迅速。

    “小心些。”男人声音有着责怪。

    “我……不小心……”宁归晚干巴巴解释,说完又觉多余,抿着嘴唇,不再说。

    ------题外话------

    还有一更。

    现在一更3000字,暂定两更,等我存点稿子,再加更,某瑶手速很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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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我跟他分手了(2更)
    权御绞干宁归晚头发上的水,这么浓密的头发,不是那么容易干。

    “吹风机放哪儿了”他看着女孩稍显窘迫的样子,心情前所未有的轻快。

    “我自己来,你去忙吧。”宁归晚真的架不住他这样,说给外人听,可能真没人会信这是权御会做的事。

    瑞银老总,那是无数人望尘莫及的人物。

    “既然伺候了,索性伺候到底。”权御用给她擦完头发的毛巾擦了擦手,弯腰拧了下放水开关,水卷着漂浮的发丝,一点点流进下水道。

    宁归晚看着他自然的举止,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亲密的行为不局限于肌肤相亲,帮对方洗一件贴身的衣裳,或者帮对方放用过的水……

    “不说”权御久等不到答案,也不急,只缓缓开腔道“那我找找,只是要多花点时间。”

    “我拿给你。”宁归晚见他当真要慢慢找,自己从抽屉里拿了出来。

    吹风机运转的噪声中,宁归晚端坐在布艺小矮凳上,为了迁就她,权御高大的身躯蹲着,其中左腿几乎要触及到地面,从宁归晚这个角度瞧去,像极了求婚的姿势。

    宁归晚头发浓密不算,还长,吹了好一会儿,权御估计蹲得脚麻,换了个姿势。

    膝盖不小心挨到宁归晚的。

    宁归晚悄悄把腿往回缩了缩,两手搭在膝盖上,坐得特别直。

    她的手指根根纤细匀称,皮肤上纹路很浅,特别细腻好看。

    “你很紧张”权御五指插在她发间,乌亮的长发从他指缝溜过,一遍,又一遍……

    宁归晚低着头,视线落在自己腿上,

    吹风机声音很吵,但男人的声音仿佛有着穿透力,宁归晚听见了。

    “换成任何人被你这么对待,都要紧张吧。”她笑了笑,两根食指勾到了一起。

    宁归晚想到两人在马术俱乐部达成的交易。

    那时她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有兴趣,但她更多的认为他对自己的兴趣只是正常男人对漂亮女人的生理兴趣。

    直到他在游轮的影院包厢向她剖白自己,她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对自己,似乎有着别样的感情。

    从他说出那番“……没对哪个女孩上过心,只你一个,没经验,总不得要领,有些时候急躁了,没控制好情绪,做得不够,惹你反感,你多担,这些日子我也在试着改进……”

    两人之间的口头交易就变了。

    又或者,不复存在。

    他要的不仅仅是她的人。

    也要她的心。

    他想让她心甘情愿,而不是巧取豪夺下的被迫承受。

    “别人也没你这个待遇。”权御心情好,难得开起玩笑,“你要好好珍惜才是。”

    宁归晚“……”这人还真会顺杆爬。

    头发八分干时,宁归晚没再让他吹。

    “太干伤头发,这样就可以了。”宁归晚起身,对着镜子将头发分到两边,梳理整齐又抹了些养护头发的精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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