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门追婚之首富的娇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艾依瑶
额角青筋胀起来,极力隐忍,可终究是没忍住,一脚踹翻了茶几,“你知道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他的声音,已经被宁归晚反手带上的房门隔绝。
宁归晚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昨天她离开医院后,宁轻菡和权相濡之间发生的事。
彼时,她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宁溶悦走过来坐在她旁边,一脸忧心忡忡。
“相濡要跟轻菡解除婚约,你知道吗”
宁归晚喝粥的动作有片刻的停顿。
“小晚,我知道你对轻菡有气,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闹又有什么用轻菡为此没了两个孩子,医生说……”
宁溶悦眼眶微微一红,声音带上了哽咽,沉默了一阵,才接着又说:“轻菡四年前那次流产,医生说药性太过凶猛,伤了她身体,以后会很难怀孕,这次怀上纯属运气好,医生还说,以后可能真要怀不上了。”
“这件事我还不敢告诉轻菡,也不敢告诉爸,更不敢让相濡和伯母知道,小晚,不管怎么样,我们流着同样的血,你就高抬贵手,饶了轻菡吧。”
宁归晚格外优雅地吃着早餐,耳边的话似乎一点没影响到她。
“小晚……”宁溶悦皱了皱眉。
“你说的可是真的”宁溶悦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宁宏华出现在餐厅门口。
宁溶悦却像是闯了大祸,忙站起来,慌乱间,甚至带翻了桌上那杯牛奶,“爸……您、您在家我以为……”
“我问你,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宁宏华脸色十分难看。
“爸……”宁溶悦不知该如何回答,半响,讷讷道:“您别生气,不是您想的那样……”
宁宏华冷冷地看着眉眼淡漠的宁归晚,眼底布满了失望,这个孩子,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狠毒冷漠
“这么大的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宁宏华看向宁溶悦,对她的隐瞒十分不满。
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到底有多严重,宁宏华岂能不知。
“这事你妈也知道”
宁溶悦低头,咬了咬嘴唇,最终点点头,小声说:“她不想您太担心,更不希望您因为轻菡而……怪罪小晚……”
宁归晚听了,嘴角勾出一抹浅笑。
瞧瞧,多善解人意的母女。
宁宏华没再说什么,又看了宁归晚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或许,一开始就不该让她回来。
父亲最后那一眼透露出的信息,宁归晚怎么能感受不到。
宁轻菡的伎俩并不是天衣无缝。
只要宁宏华肯给一点信任给宁归晚,以他的城府,自然能看出其中的破绽。
金吉祥听了宁归晚一句解释,就选择相信她,或许一开始,金吉祥对这件事就有所质疑。
“对不起,小晚,我不知道爸在家,我以为他已经出门了,都怪我,他又生你的气了……”
宁溶悦语气和神情,都带着愧疚。
宁归晚拿餐巾慢条斯理擦拭嘴角,等擦完了放下餐巾,才转头看向宁溶悦,“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么”
宁溶悦嘴边露出笑容,“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宁归晚起身,依旧是微笑的样子,“嘴上不懂没关系,心里清楚就行。”
……
宁归晚走后,宁溶悦嘴边的笑一点点消失,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上,烫疤显出几分阴森。
她想起昨晚门口保安在电话里说的话。
“权先生的车送三小姐回来的。”
宁归晚总能轻易得到最好的东西,凭什么
就凭她是池听霜的女儿吗
……
中午,西餐厅。
“抱歉,
025:又像是刻意捉弄
之后,李安南没有再提媒体上那些事,餐桌上的气氛似乎又回到了原先,但宁归晚内心却生出了淡淡的倦意。
饭后,两人一块等电梯去地库取车。
李安南看着身边眉目如画的女孩,似是忽地想起什么,又像是不经意提及,“过几日我大伯一家要回国,他们定居加拿大,平时很少见面,到时候你有时间的话,跟他们一起吃个饭吧。”
说完,李安南一瞬不瞬凝视宁归晚,似乎不打算放过她一丝情绪。
宁归晚只是淡淡莞尔。
李安南没有父母,大伯便是他最直接的长辈了。
他的意思宁归晚明白。
只是……她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婉拒的话正要说出口,电梯忽然‘叮’了一声,紧接着,电梯门缓缓打开。
看见里面站着的权御,宁归晚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权御正在听电话,瞅见宁归晚和李安南的瞬间,男人目光微顿。
他今天穿得比较休闲,黑色衬衫的扣子开了两粒,袖口也随意地卷着,举起手机的左手戴着黑色商务表,矜贵又成熟。
“权总,乔总,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你们。”李安南已经开口打了招呼。
权御旁边站着位神态温和的男士,跟权御差不多的年纪。
“李总来这里吃饭”被称作乔总的男士微笑着回应,谦逊有礼,相比而言,脸色冷峻的权御看起来就难相处很多。
“嗯,跟朋友一起。”李安南抬手挡住电梯门,让宁归晚先进去。
宁归晚进去后站在按钮的位置,电梯逼仄,哪怕尽量远离,权御的声音还是像贴着她的头顶响。
格外低沉磁性:“先这样,有事再打电话。”
电梯四面都是镜子,宁归晚不经意抬眸,从镜子里对上权御深邃温凉的眸子,许是男人的视线太过直接,宁归晚心头微微一震。
电梯缓缓下行,宁归晚静静地与他对视数秒,转身想打声招呼,可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权御却转开了视线,和身边的乔屹深说话。
宁归晚怔忪片刻,继而缓缓一笑,又转回来。
恰在此时,电梯停了,这一层有家电影院,这会儿大约是一场电影刚结束,电梯外站着不少年轻的男女,电梯门刚一打开,一群人呼啦啦地全都涌了进来。
宁归晚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重心有些不稳地往旁边歪倒。
腰上及时多出一只胳膊,搂住她往后一带,下一瞬,宁归晚跌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的是谁。
电梯里挤满了人,几乎没有多余的活动空间,宁归晚背紧紧贴着权御的胸膛,男人肌肤的触感隔着布料清晰地传来,她皱了下眉,不着痕迹地小小挣扎。
只是腰上的胳膊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
宁归晚被权御实打实地抱在怀里,身躯紧密相贴,她的后腰甚至感受到男人腰间金属皮带扣的棱角。
姿态暧昧至极,宁归晚只觉耳根发热,双手并用想要掰开权御的手臂,可男人的手臂像是铁做的,竟纹丝不动。
电梯很快到了一楼。
电梯门缓缓打开,后面上来的那些人陆续走了出去。
眼见着电梯里越来越空,宁归晚内心多少有些慌张,她和权御之间隔着辈分,这样的举止显然不合礼数,被外人看到,传出去,她的罪名只怕又要添上一条。
正胡乱想着,勒在她腰上的那条胳膊松开了。
权御的手掌从她平坦的腹部滑过,像是无心,又像是刻意捉弄。
李安南一直和乔屹深说话,没留意宁归晚这边,等电梯彻底空荡下来,他才转头看过来,这时候宁归晚已经重新站回原先的位置,伸手按了下关门键。
电梯缓缓又合上,继续下行。
 
026:你可真会为难我
随着那女人越走越近,李安南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难以形容。
她穿着有些旧的风衣和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不到三十的年纪,脸上却已经刻了很深的岁月痕迹。
“安南……你……”女人五官端正,能看出年轻时也是个漂亮的姑娘,她双眼含着泪,像是不知道说什么。
好一会儿,哽咽着问一句:“你还记得我吗”
宁归晚看了看李安南的神情,有些事已经显而易见。
下意识地,她扭头去看权御。
电梯在a区,权御和乔屹深并肩走向c区。
许是有所察觉,权御转头看过来,男人嘴角咬着烟蒂,视线平静从容地从宁归晚脸上一掠而过,没有半点停留,似乎对身后发生的事情没有一点兴趣。
“安安!”
耳边忽地响起女人惊恐的尖叫。
宁归晚回眸看去,脸色陡然一变。
原本还好好的小男孩,忽然流鼻血,又急又凶,他有些不知所措,出于本能捏住鼻子,但血又从他嘴里汩汩冒出来,女人吓得半死,“安南,送他去医院!快送他去医院!”
人命关天,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儿子,李安南都没办法见死不救。
一把抱起安安,但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看向宁归晚,想说点什么,却见宁归晚苍白着脸,眼神直直的很不对劲。
“晚晚……”李安南以为她是被吓到了,有些担忧,也有些歉疚,“你先回公司,我把孩子送到医院就过去找你,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他抱着安安跑向自己停车的地方。
那个女人小跑着跟在后面,只是上车前,回头朝着宁归晚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
李安南的车拐个弯之后消失在地下车场。
宁归晚并没听清他走前说了什么,此时,她脑海中不停地重现四年前的那个场景——
闪烁的车灯,慌乱的人群,躺在血泊中的母亲,鲜血不停地从她口鼻中涌出来……
宁归晚觉得有股寒气,缓缓将她整个包围,身体克制不住颤抖,视线落在地面残留的那滩血迹上,深红的颜色一点点扩大,最后占据了她全部视野。
“宁归晚!”
“宁归晚!”
朦胧中,隐约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宁归晚视线缓缓聚焦,权御棱角分明的脸庞一点点变得清晰。
“就这么难过”男人语调平缓,目光平静,似乎与平日里云淡风轻的样子没什么不同。
宁归晚怔了一会儿,才回味过来他什么意思,缓缓笑起来,只是那笑容里,没有往常的千娇百媚,精致的眉眼也少了艳色,白得几近透明的小脸,显出几分脆弱和无助。
这番模样,瞧着确实像是为情所伤。
“是御叔叔啊,您还没走么”
宁归晚看了看四周,“乔总走了”
权御目光晦涩地看着她,不语。
宁归晚一时也无话。
沉默的空当,男人给自己点了根烟,弥漫的丝丝薄雾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
不知过去多久,宁归晚的脸色慢慢恢复到原先,再次扬起的笑容,又是顾盼生辉的样子。
“有件事想请御叔叔帮忙。”
权御将烟从唇边拿开,目光凝聚,仍没说话。
“今天的事,别让权奶奶知道。”
宁归晚说:“她身体不好,为这点小事操心,不值得。”
权御垂手在腿侧弹了两下烟身,烟灰扑簌簌落在男人一尘不染的黑色手工皮鞋边,漫不经心的声音从他唇边溢出,“你认为我会告诉她”
宁归晚笑:“御叔叔当然不是会背后说人的人,只是人多口杂,御叔叔一定也不想权奶奶为这点事伤神吧”
权御听了,顿了一顿,漫不经心开腔:“世上最难控制的就是人言,你可真会为难我。”
“……”
……
李安南忽然冒出个儿子的消息,比宁归晚想象中传播得还快。
回到公司,她正想着怎么才能合情合理又不惹权老夫人怀疑,从老人家那儿弄到卫超莲的号码,目前知道李安南是她的相亲对象,又有可能把他有儿子的事告诉权老夫人的,只有卫超莲。
但没等她想出对策,权家大宅的座机号已经显示在她的手机屏幕上。
接通,那边果然
027:是我,权御。
李安南走后,宁归晚在咖啡厅又坐了一会儿,才回公司。
经理室外,任小菲一脸着急,看见她,立刻迎上来:“宁经理,你没事吧”
宁归晚走进办公室,一面笑问:“我能有什么事”
任小菲仔仔细细盯着她看了一阵,似乎确实从她脸上找不到伤心难过的情绪,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走去饮水机给宁归晚倒了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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