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风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浮华缥缈
“曹红药,你不做回答,我可以认为你是想要和左惊一样喽”管阔问道。
左惊没有得到曹红药的回应,耳旁风声阵阵,管阔已经越来越近,那种危机感迫在眉睫了。
与此同时,迎面,曹红药的轿子也已经近在眼前。
他的速度太快,他正在被管阔举着刀追杀着,所以他看上去真的可以说是在横冲直撞。
管阔话毕,曹红药本来是想要对着强硬几句,却正好看到左惊阴沉着脸,化作一道黑电而来,不禁惊呼一声,把秀首躲到了轿子里面。
那些丫鬟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纷纷花容失色地躲避,生怕左惊一个控制不好,就撞在了她们的身上。
看到这些情景,就算左惊思绪再无法集中,反应再慢,也已经心中很清楚了曹红药,压根就没有准备对管阔动手。
心中暗骂一声,他的口中像是吃了药一样难受,曹红药不是来收拾管阔的,自然也不会帮助他挡住管阔,他明白,要是曹红药之后,再遇不上谁,他是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不甘心,而且他忽然有些莫名其妙地痛恨起曹红药起来。
人世间最可恶的,就是先是给你希望,紧接着又给你绝望。
即使曹红药并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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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经行时候的大风卷起丫鬟们的长发和衣裳,左惊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恶毒,口中朝着缩在轿子里的曹红药喊道“曹红药,你的胆子可真大,你明知道管阔叫嚣着要挑战整个长安,你还只带着那么点人,我倒想看看,待会儿管阔会对你做什么!”
话毕,他骑马从曹红药的轿子旁一掠而过。
他的话算是威胁,也绝对没有对曹红药有任何的善意,但
第二百零二章 大追杀(下)
出来看戏的初衷就这样被毁于一旦,这真的是特别的不舒服。
她回想起来第一次知道管阔归来的时候,自己被刘方好骗了去。
当时的情况,大概就是管阔对着白家的人嚣张了。
她一直都不知道管阔是怎么拥有嚣张的资本的,但是今天看到左惊这么狼狈的样子,很显然左府的人是被打了一个落花流水,这是如何做到的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
……
本来色泽明丽的长安城,在阴霾的天气之下,仿佛也变得晦暗起来。
飞檐依旧,酒楼林立,楼上的美人儿倚着窗,半遮着面,一双凤目往大街上看去。
端是一番鸡飞狗跳。
吵闹非凡。
两匹曾经在北疆驰骋杀敌的战马,如今驰骋在长安城热闹繁华的长街上。
如同狼入羊群。
强大的气势依旧,却总是多了好多旁的什么味道。
管阔将秦杀归鞘,他可不想宰了左惊,而且对付左惊这个家伙,那个时候伤势未愈的自己都能够三拳两脚,今天,更是轻轻松松,根本就用不上什么武器。
无迹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撒欢了一样,他们距离左惊只剩下十丈了,而且越来越近。
长安人的喊声因为他们速度的飞快,而变了味道,听起来实在是挺怪的,只是分不清楚那到底是喝彩、叫好还是惊呼。
管阔追击左惊,那实在也是一大奇景。
他们两个人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声音,因为左惊已经骂不动了,那家伙就是能够老老实实地待在马身上,便已经是一个奇迹。
左惊既然不骂他了,那么他也懒得骂对方。
他的眸光渐渐由稍许的狂躁而平静下来,他告诉自己要静下心做好事情,最近的事情可能会比较多,他可不能失去平常心。
左惊几乎趴在了马背上,再也没有力气用手拍马屁股了,他已经累瘫,在这么冷的天,额头上竟然都渗出了汗水,脸色惨白,像是要死了一样。
他忽然有些怀疑,被管阔抓到会不会比现在的感觉还要好过一些
只是,忽然好绝望啊,他想哭。
他明明知道管阔就是一个脑子一根筋的人,却还是要去招惹这个家伙,最后……最后就这样了。
在他看来,得饶人处且饶人,比如说自己,打不过赶紧跑,这些都是可以通变的,可是管阔那个家伙,非得抓到自己才罢休。
他觉得自己逃得这么累,想必管阔也已经很累了,可是管阔压根就没有放弃的意思。
主要的是,他回头看了一眼,管阔已经没有放弃的必要了。
管阔距离他八丈。
六丈。
五丈……
管阔的脸已经非常清晰。
他可以看清楚无迹的龇牙咧嘴,恨不得把自己撕成碎片的样子。
“管阔,你真的是傻啊!”
左惊有气无力地道。
“你骂我傻,我待会要揍
你喽!”管阔距离他三丈。
无迹开始朝着左惊的侧边跑动。
那匹马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只要一想到这个趴在马背上有气无力的家伙就是派人把自己顺手牵走颜面无光的人,它就充满了一种报仇的时刻很快就要来临的快感。
左惊或许还不能够理解这匹马的灵慧程度,只是看着对方对着自己凶狠的目光,猛然身体哆嗦了一下。
管阔已经和他比肩而行。
他歪着头,管阔也侧着头,他们的双目对视。
管阔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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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逃亡游戏结束了
左惊的那匹马猛然感觉自己的背上一松,在往前依旧窜出去很远之后,才缓缓停下,一脸的懵懂。
那个时候的无迹,早就已经刹住了,作出回头的动作。
感觉那个自己痛恨的家伙已经被逮住,它可是高兴极了。
管阔当然并没有那种倾向,在把左惊撂到无迹马背上之后,他就对着左惊的屁股狠狠地扇了几下来解气,大概是为了自己刚才被骂而争取一些什么。
要知道,左惊出生这么久以来,除了他的父亲,还从来没有人胆敢这么打他的屁股,就是他的大哥二哥都没有过。
“管阔你这个¥的!”
左惊喘着粗气,直接就破口大骂道。
周围的长安百姓之中传来非常奇妙的声音,像对付一个小屁孩一般,管阔还真敢做啊!
“你还骂我,我……”
管阔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出去,便对着左惊一阵噼里啪啦的狠揍。
不过他倒是注意好了轻重,他讨厌纪晓光的严刑逼供,所以如果真的把左惊打出个好歹来,实在不是什么好现象。
“走也!”
管阔对着下面的无迹发出一声呼哨。
“去京兆尹府衙,找纪大人叙叙旧!”
言罢,他对着还在死命挣扎,手脚并用并且骂骂咧咧的左惊后脑勺就是一下子,那个家伙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他抓着昏迷的左惊的样子,就像是拿着一条死狗。
无迹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由调转马首而到加速,最后化为了一道白色的闪电。
这一场追击战就这样结束,闹腾了好几条街,他把左惊如此抓住,大摇大摆而去了。
左惊已经非常痛苦地后悔今天自己撞在了管阔的身上自讨苦吃,但是这些已经全部都没有用了,他也没有脑子再去后悔更多了。
长安大街上,一片沸腾。
“左三公子这就被……”一名大概是对左惊有些情愫的娇小女子脸色苍白,一脸的难以置信之色。
“呵!真是难看啊!”她旁边的兄长,一名健硕的汉子冷笑一声道,很明显他对左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好感。
“这个管阔胆子还可真是大啊,前不久才闹出了那么多大的事情,白家……三府直接就衰落了,他今天又来那么一出,发配边疆回来之后,他这是不把长安闹个底儿朝天就誓不罢休啊!”
“我有预感,今天的长安城,不仅仅是现在不太平,一整天都不会太平,甚至有可能以后的好多天都不太平。”
“这是要变天了吗不过……说实话,虽然老娘我实在是看不惯管老贼家的那个东西,但是要是他可以把那些个嚣张跋扈的公子千金们全部都抓起来,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
长安的百姓们对诸如白云里之类的人已经容忍了许久了,虽然平日里都惧怕着他们,当他们的车驾疾驰过来的时候,便到处闪避,可是正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陛下下的诏长安人全部都
知道,而且在管阔手里的左惊完全就没有了杀伤力,而在历史上,这样的整治也是常有发生,一旦发生之后,他们对那些纨绔的恐惧心理消失也就变为了一种常态。
长安在管府覆灭之后,大概是安静太久了,也是时候翻一个底朝天了,完成这一任务的,可能只有管阔这么一个人物。
……
……
曹红药一身淡蓝色的衣衫,妆容精致,她的容颜在长安千金之中算不上是多么出类拔萃的,但是正所谓人靠衣裳马靠鞍,她人长得也
第二百零四章 关于责任
那些丫鬟轿夫仆役们虽然对管阔警惕非凡,但是听闻此话之后,还是胆战心惊地把曹红药围得更紧凑了,一名丫鬟看着无迹背上像死狗一样的左惊,声音有些颤抖着娇喝道“你敢!”
“你这么道貌岸然的样子,实在是可笑得紧!”震惊性的场景虽然依然存在着,心里面的震惊也是存在着,但是时间久了,就会淡化或者是麻木,曹红药又变得和从前一样伶牙俐齿起来。
“曹红药,或许是你还没有长大,”管阔歪着头,很认真地看着她,“也或许是因为你还是好好地过着自己的千金生活,什么都不用担心,也什么都不用在乎,觉得好像世界都是一直吃喝玩乐,便是存在着的。”
“陛下下了旨给我,也给了我令牌,那是我需要履行的责任,而不是像你所认为的我是在玩,或者是在显摆,或者公报私仇什么的,你以后也会嫁人,也会成家立业,也会有许许多多的责任,这是你躲不了的,就算你们曹家一直显贵,就算你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
“你住口!”曹红药的俏脸微红,愤怒地呵斥道。
的确,如同管阔所说的那样,她娇贵着呢,她也还没有玩够呢,她的确有着心仪的男子,比如薛昭,但是她知道她配不上薛昭,除去那些有限几个太过耀眼她怎么也配不上的男子,剩下的她全部都居高临下,看不上眼,成亲不存在的,她不管在别人眼里她的资格是怎样的,又有没有资格挑挑拣拣,但是她自己就是觉得全天下的那些男人们,都对她高攀不起,尽管像林家兄弟等无数人都不会这么认为,这大概便是眼高手低。
故此,成亲责任那些是什么,比起吃糕点打扮更重要吗那和她隔着天涯海角,她才不在乎呢!
或许等到她玩够了,心累了、倦了,到时候再说吧,只是那绝对不会是现在她会去思索的事情。
管阔并不在乎她的想法,他只是在阐述自己。
“责任在我的身上,那么我就要去做,不然的话,我无法向陛下交待,也无法向长安百姓们交待,陛下的旨意和令牌是给我管阔的,可不是给你曹红药的,你当然不着急啊!”
对于他所说的话,曹红药根本就听不下去,这便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就算你再有道理,她不听,那么你又能奈她何
“你的速度那么快,你难道不是横冲直撞”她讥讽道,“你现在可是抓住了左惊,刚才过来的时候,你也是知法犯法了,难道不是吗”
“我想,”管阔认认真真地对着她道,“你应该弄清楚横冲直撞、故意玩耍和执行事情之间的区别,你平日里走路的时候,必定是优雅端庄,要保持着自己的千金小姐本色,可要是忽然有一个下人急匆匆地跑过来告诉你,你们曹府出事了,难道你还会不急不缓优雅端庄地慢慢行走如果我管阔并没有撞见像左惊那样的人,我也会骑着马走马观花,但是抓到了人,那么性质也就不一样了起来,因为我的职责并没有完成。”
管阔认认真真的样子在曹红药的眼里尤其可笑,就像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还是那种道理,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不认同的话,不想听,就算听了,也不会认真听,就算认真听了,她也依旧不会认同。
“你说得‘好有道理’啊!你真是一位正人君子啊!”曹红药朝着他讽刺道。
“再会,拎不清的女人。”管阔知道和她多说下去,只会浪费时间,朝着她挥了挥手,便轻轻地拍了拍无迹的马背,示意可以离开了。
无迹的速
度由静止而到冲刺,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刹那便窜出去老远。
曹红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了想,还是面带讽刺意味地嗤笑道“管阔,你今天抓了左惊,并不算是多少麻烦,可是你要明白,你这么做的话,以后整个长安,都会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我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他们还是会过来找我的麻烦,而且还会层出不穷,到时候,我会真的只能够缩在哪里,门都不敢出……”
第二百零五章 像条死狗一样的左惊
纪晓光神情萎靡地在府衙后面的院子里坐着,默声不响。
尽管三更天在宫门前跪着的天数其实并没有多少,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似乎是被抽去了大量的精力,也可能会少活好几年。
他养尊处优了几十年了,早就折腾不起了,更是对着像李显岳那般征战沙场的行为想都不敢想。
院子里的色彩在阴霾的天色之下,一片晦暗,看得他心情沉抑,也略微有点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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