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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唐风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浮华缥缈

    而同样也是关家子弟,关家三爷关正兴与号称南吴十公子之一的关建如在率领部队路过淮阴之际,也是要拜见一下圣将大人,以表示对这一位前辈人物的尊敬。

    关偃月瘦瘦高高,关纤云轻巧倾城,他们来到淮阴的时候,都坐着马车,有着一种尊贵与文雅共存的气质,不过,关家三爷与关建如却不一样。

    他们一身戎装,骑着披着铁甲的战马,带有着浓重的军旅气质,盔甲声声,身后戈戟如林,数不清的亲卫军鱼贯而入淮阴城。

    如果不是他们的关家大旗招展,会令许多人都以为是北唐人攻进了城内。

    他们的军旅气息隐约之中令人感觉到了严肃与压抑,那种感觉令人很不舒服,特别是不少安逸了许多年的人本来就对战争抱有着消极态度。

    毕竟,这一场战争,就将会是这一群人挑起的。

    送走了关偃月与关纤云,并且感觉那一段时光挺不错的时家家主脸上充满了焦虑与惶恐。

    尽管关正兴和关建如是来拜见圣将的,对他们时家自然没有任何的恶意,但是这二位,可以说隐约给人一种来势汹汹的感觉,同关偃月父女二人完全不一样。

    这样一支部队绵延着,从淮阴城主街道的这一头一直渐渐延伸到了时家。

    时家家主只能够硬着头皮前去迎接。

    关正兴与关建如父子二人很相像,他们都很高大,只是不同的是二人脸上的神情。

    关正兴的脸色很淡漠,那是一种在刀与血之间浸染了许多年的淡漠,他的淡漠并没有很特别的威压,可是却在隐约之间给予了别人某种危险的感觉。

    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那种危险与死亡有关系。

    而关建如却并不一样。

    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那种笑意似乎有些轻蔑,却并非绝对的明显。

    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很强大的年轻人,那种强大更多的是在于内心,于是便会成为自负。

    不过他有自负的资本,他是南吴十公子之一。

    他容颜俊逸,身材颀长,却并没有那种翩




第一百一十七章 风云在积聚(七)
    金忧作在今天穿得很随便。

    关偃月与关纤云到来的那一天,他很郑重,看起来真的就像是一位达官显贵,但是在今天,他似乎是又变回了毫无存在感的那一位管府的驼背老金。

    只是他背负着双手站在那里的图景,怎么也不能够让人觉得他真的很随便很没有存在感。

    在那片图景里面,那一位坐在台阶上的年轻人几乎被所有人都无视了。

    大概是他的存在感太弱,而金忧作的存在感太强。

    如同很多人都想象的那样,作为南吴圣将,并且还在养伤,金忧作应该像是见关偃月和关纤云一般,高高在上地坐在那里,等待着关正兴和关建如的拜见。

    即使关正兴和关建如可能并没有关偃月与关纤云一般随和,但是想来,面对金忧作,他们的所有姿态都会放缓。

    但是没有想到,金忧作却是这么随便,随便地着衣,随便地站在随便的地方,用一种随便的姿态接受那两位的拜见。

    如果换作别人,也许会令关家人,尤其是像关正兴和关建如那样高傲的关家人感觉到不悦与不尊重,但是正因为他是南吴圣将,于是他的那种随意的姿态,反而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敬服。

    可能也许圣将随便做什么,都是对的。

    “拜见圣将!”

    “刷——”

    “刷——”

    关正兴与关建如动作完美一致地单膝跪地,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可是竟然展现出了千军万马参见主帅的那种波澜壮阔的图景。

    见面之初,单膝跪地,关家的两位大人物做出如此行为,在常人看来,其实是挺惊讶的。

    即使是关偃月与关纤云,也只是躬身而礼,虽然极度尊敬,但是并没有那种很完全的几乎像是臣服,确切来说是服从的姿态。

    也许唯有军旅气息最浓的关家三爷父子二人才能够明白那种意境——

    不管现在挂帅十万大军的究竟是谁,也不管在南吴境内的其他兵马的各个统帅都是谁,在许多年以来,他们便一直都有着唯一的一个灵魂:南吴圣将。

    他是真正的、所有南吴人的统帅,独一无二的。

    见他,便是来接受命令的。

    金忧作转过了身来。

    他看上去似乎是更加苍老了,大概是经历了那几场战斗,消耗了太多太多的元气。

    但是那种隐隐的威势依旧敛没在那副躯体之内。

    “起来吧,我大吴的好男儿们,我为你们而感觉到骄傲。”他干瘪的嘴唇缓缓开合,声音并不大,却响彻了时家庭院内,在桃花间饶了数圈。

    并不需要特别大的鼓励,仅仅是这一声,便恍惚之间给所有南吴人都带上了很玄妙强烈的鼓励。

    那是圣将对南吴男儿们最好的评价,说明他最起码感觉到还算满意。

    关正兴和关建如站起了身来。

    就像是等待检阅的最普通的士兵。

    此时此刻,关正兴身上的那种淡漠神情和关建如身上的戏谑神色无尽地放缓。

    “今天你们过来,即将渡河征战北唐,至于决定,你们关家已经下了,部署,也在你们的计划之中,对于你们,我没有什么好说的,那么你们呢,你们想要对我说一些什么呢”金忧作像是有点笑了笑,不过很轻微。

    关正兴看了金忧作一眼,便很迅速地移开目光,随后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需要您的两个字。”

    “出征吧。”金忧作的笑意更浓了,只不过那是三个字。

    他的话说完了,不过关正兴,尤其是关建如却并没有作出动作。

    他们的目光徐徐转过去,投射到了某一个方向。

    那里,



第一百一十八章 风云在积聚(八)
    

    关正兴的神情依旧淡漠,他徐徐转过身去,身的盔甲发出极有规律性的铁血声音。请

    他要离开了,因为他并没有想要对管阔说话,所以他也直接忽视了管阔的话。

    关建如意味深长地戏谑一笑,最后看了管阔一眼,那里面充满了淡淡的讥讽。

    他同样转过了身去。

    与此同时,管阔看到了这一切,却是神情自然,没有任何的不悦与失态。

    可能他的哲理很简单——他们忽视我是他们的事情,而我说好自己的话,是自己的事情。

    所以他还在说话,并且很认真。

    “你们虽然摆出来的姿态不一样,不过却是表达了同一个意思——不认同我是关家人。”

    “我说过,如果你们承认我是关家人,因为血缘的关系,还有你们关家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我可能会觉得得到了认可,很高兴,但是如果你们不认同我,那么我也无所谓,因为我并没有死皮赖脸地要加入你们关家。”

    “所以……”他顿了顿,“我并不明白你们摆出一副认为我们是关家耻辱的样子到底做给谁看”

    他的话语在继续,而关正兴和关建如父子的步伐铿锵有力,也是在继续。

    他们已经拜见过了圣将,然后恰巧看到了那一位他们几乎不屑一顾的年轻人,紧接着对于圣将的话语作出了回应,最终……最终便没有了别的什么事情了。

    不论管阔的嗓门有多大,说的话又有没有什么道理,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刷——”

    “刷——”

    ……

    关正兴父子的步伐惊人地一致,同时带有着某种很特殊的力量。

    他们身着盔甲的威武身姿渐行渐远,春风微微,也无法把桃花瓣吹落到他们的肩头。

    他们接近了朱门。

    管阔叹息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喊道:

    “自以为是的关家人,评论我和父亲,你们算个锤子啊!”

    关正兴父子的背影过了朱门,下了台阶,门外的戈戟如林开始动作,而后整齐的步伐声越来越响亮,关家大旗招展,几乎要踏碎淮阴街道。

    他们郑重其事地来,待了很短的片刻,便又郑重其事地离开了。

    管阔挠了挠头,站在原地,猛然有些尴尬。

    他想不到,对于这一对的姿态,自己居然会有点生气了,但是不得不说,这种红果果的无视,换作任何一人,都会产生不悦的心理。

    一直苍老的手搭了他的肩头,轻轻地拍了拍。

    回头,暖阳里面,金忧作的笑容变得如同以往一般诡异。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关家人血脉这么近,却会一个个的性格差异那么大,尤其是这两位欠揍的,让你都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还行吧,真的想给他们一锤子,看他们那得意的样。”管阔说道。

    “不生气了吧”金忧作问。

    “暂时还有一点儿。”管阔老老实实地回答。

    “别看他们暂时这么风光,尤其是建如,几乎让大吴的少女们疯狂,不过我说过了,希望他们不要灰头土脸地回来。”金忧作招了招手,一名时家的下人很识趣地端来了那一张藤椅,他那样坐在桃树下,于枝桠的阴影之间,眯着眼睛开始晒太阳。

    “他们为什么会对我有那么大的傲慢与偏见”这一点,管阔一直都不理解。

    “因为你是管清和的儿子,”金忧作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然后你是管阔。”

    “何解”管阔实在是有点不理解。

    “你是清和的儿子,于是他们羡慕嫉妒最终便会恨,他们对你的父亲有多少、多大的敌视与偏见,便意味着他们有多么尊崇你的父亲。”

    “同理,不管你如何,你都差点成为过广乐公主李惜芸的驸马都尉,后来的那




第一百一十九章 将军与陛下(上)
    没有美好的未来,没有倾国倾城的广乐公主殿下在等着他,一切都是梦,是不存在的,他已经醒了。三寸人间

    他是管阔,被发配边疆的普通士兵,现在没有管府,他只有一些和他不相下的北疆兄弟们。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他不再融入进那个如梦似幻般的长安权贵阶层了,有的只是脚踏实地。

    彭公公的轿子沿着雕栏玉砌的石桥,越过戒备森严的宫廷禁卫,一直往里。

    那是陛下体谅这一位忠心耿耿几十年、任劳任怨的老太监而特意赋予的权利。

    陛下任性,朝臣们不敢胡乱说一些什么,更何况,这一位老太监也并没有作出过令人反感的行为。

    管阔已经下了马,不过他牵着马的样子依旧很是违和,也很显眼。

    当越过石桥之后,神情肃穆的禁军拦住了轿子。

    确切来说,是因为管阔与彭公公同行,他们想拦管阔的同时拦住了彭公公的轿子。

    彭公公把头探了出去,一笑,声音有些尖细道:“无妨,这是陛下吩咐的,陛下的爱将已经战死沙场,能够看看爱将的刀和马,也聊表一下惋惜之情。”

    管阔这才明白,要见陛下,他应该把刀和马留下。

    那几名禁军没有多言,抱拳一礼,往后退下,分列两边,目光平视前方,像是之前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彭公公往后笑着看了他一眼,道:“以后记得了”

    管阔点头。

    皇宫很大,但是彭公公以及保护着他的宫廷禁卫却轻车熟路。

    四面的空气依旧冷,管阔看了看无迹,无迹也看了看他,他在无迹的眼看到了好,很显然,它并不会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又为什么会修建得这么富丽堂皇。

    他望着建筑群连绵的皇宫,朝着四面八方张望,猜测着长流宫的方向、松柏庭的方向、千禧殿的方向。

    想想觉得好笑,他被陛下赐婚,可是李惜芸住在哪里他都不知道,或许那些时候,已经昭示了一些事实。

    似乎过了许久,也走了许多的路,彭公公被宫廷禁卫们扶下了轿子,开始步行。

    管阔看了看彭公公,又看了看无迹,有些不知所措。

    “刀带着,马……”彭公公朝着一人示意了一下。

    那名禁卫往前几步,正要接过管阔手里的马缰,看到无迹极具威胁性地龇了龇牙,又扫了扫腿。

    在这一系列之,那名禁卫感受到了极大的压迫。

    “这是陛下的吩咐,不要乱跑。”管阔开口道。

    无迹仰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管阔,再看了看彭公公,最后看了看过来想要牵走它的人,眼闪过一丝……似乎叫做尊敬的光彩。

    那种光彩,可能只有管阔看懂了。

    只是他不会明白为什么无迹会在听到“陛下”这两个字的时候会露出尊敬的神情。

    珍威将军是一名忠君报国的将领,对陛下的忠诚已经深入到这一位将军的骨子里面,同时也渗透到了他的马无迹的身体里,在耳濡目染之下,无迹虽然并不知道“陛下”是什么,但是知道陛下是至高无的,也是所有北唐的事物都要效忠的对象。

    无迹这样因为这两个字而被乖乖地牵走了。

    管阔跟着步履缓慢的彭公公,行走在色泽明丽的回廊之,心想,能够像彭公公一样让陛下耐心等待的人,真的不多啊,这是几十年的情谊,不是陛下的暴躁脾气便可以敛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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