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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相天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狼苏西

    ……

    陇河村,进士第的族学中。

    贺恂和虞琅站在丙班门口,他们对面站着的是虞贤。

    “你二姐最近怎么样”

    贺恂问。

    昨日傍晚他遇见虞夏,总觉得她有些怪怪的,虽然当时不便多问,但是这几日依然有些担心,唯恐她出了什么事。

    虞贤扁着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我都好多天没见着她了。我娘说,二姐在外有事被耽搁了,可是我大姐今早悄悄对我说,我二姐其实已经出远门修行去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说着,虞贤委屈极了,眼睛有些泛酸,只是当着贺恂虞琅的面不好意思哭出来,只好用力眨了眨眼睛,把那酸涩之意压了回去。

    “你说什么小夏走了”

    虞琅一脸震惊。

    虞贤点了点头。

    “我二姐也真是的,既然是要出门修行,为什么不说一声呢爹好不容易醒过来,她也不知道见爹一面再走……大姐他们还特意瞒着爹......”

    虞贤嘟囔着埋怨了几句。

    “你是说,你二姐已经好多天没露面了都没见你爹一面就不辞而别”

    贺恂皱了皱眉问他。

    “不对吧她昨晚明明……”

    虞琅说话到这儿,贺恂猛地拉了一下他的衣袖,虞琅下意识就把剩下的半截话给咽了回去,只不明所以地看了贺恂一眼。

    虞贤没察觉到两人的异样,只愁眉不展地点了点头,“是啊,那阵子我爹生命垂危,我二姐为了救我爹的命四处奔走,后来不求来了灵药嘛,没多久我爹就好了。”

    “谁知道,她人却不见了。”

    “她是什么时候失踪的”贺恂不动声色地问道。

    虞贤歪着脑袋想了想,“就那天,她来过族学




第三七零章 神女神医
    入夜,乡间寂静一片。

    果树村村西一户宽敞的院子中,有人在窃窃私语。

    “爹,咱们真的要跑”一个男声迟疑着问道。

    “不跑怎么办你弟弟那不孝子到这时候了都不肯伸手帮忙,这是把咱们往绝路上逼!”回话的是个老头。

    “那大全的媳妇怎么办就这么扔下她不管了”这是个老婆子的声音,语气有些犹豫。

    “咱们这是逃命,她刚小产,咱们带着她能跑得快横竖她娘家不远,她还有两个儿子在娘家住着呢,让她回娘家跟亲人团聚岂不是更好再说了,咱们人虽然跑了,但是这宅子不还给她留着么,屋子里那么多好东西,随她处置。”

    男人没提醒自己爹他们还欠着赌坊一千两呢,到时候发现他们走了,这宅子包括里面的东西肯定是要被赌坊霸占的。

    “爹,咱们要就这么跑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有什么不能过的你娘和你媳妇身上的那点首饰还值几个钱,还有我问村里宗亲借的一百来两银子,再加上昨日秀荷给的两百两,够撑一阵子了。”

    “可是……”

    “还可是什么要跑就赶紧,别磨磨蹭蹭的。要不是你闯了这大祸,爹至于做这个决定”

    老头显然气不顺,忍不住多数落了男人几句。

    “一心指望你光耀门楣,结果被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棍缠上,你还能参加得了县试让你好好用功读书,你却满脑子歪门邪道,见天儿往外跑,我这老骨头还要被你折腾......”

    “老头子,你也少说两句,大全也不是故意的。”

    “还替他说好话!真是慈母多败儿!要不他能闯这么大祸”

    “行了爹,您不说赶紧跑吗等咱们去别处安家,儿子一定好好读书给您考个秀才回来!”

    ......

    “师妹。”

    屋门被敲响了,云念初起身去开了门。

    “师兄。”

    云念初回屋坐下,给云帆倒了杯茶。

    云帆扫了眼屋里,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床上多了个小小的包袱。

    “你此去京城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就带这么点东西走”

    云念初浅浅一笑,摇了摇头。

    “我去京城又不是享福的,带那么多东西也没什么用。再者说既然是圣上钦点,想必什么都为我准备好了,我却更不需要多准备什么了。不过我这些药材,还得托师兄帮忙照看了。”

    云帆看着眼前神色淡然的女孩子,心中五味杂陈。

    师妹明明还小,却远比同龄的孩子稳重太多,有什么情绪从来不外露,即便是亦兄亦父把她带大的自己,也时常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师尊来过了吗”云帆问。

    云念初摇了摇头。

    “今年冬天金州雪灾,冻死了很多人。结果到了开春,冰雪融化,又闹起了凌汛,河流决堤,淹死了很多庄稼......”

    “再这样下去,恐怕是要起瘟疫。”

    云帆叹了口气,看了云念初一眼,“大彰建国三百多年,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灾害,圣上怕是急了。”

    “师尊虽然常年在山上清修,想必对此事也是颇为关心的吧。”

    云念初点了点头,转身从书案边的抽屉取出一个小包袱,云帆瞧了一眼,发现有些眼熟。

    这是今日她在壬女节上带了一路的那个。

    云念初把包袱放到桌上推到云帆面前。

    “师兄,这是我炼制的一些丹药,若是有机会,麻烦你转交给虞夏。”

    云帆一挑眉,“就是那个有些黑的跟你一般大的小丫头”

    云念初点了点头,“今日她没来。”

    这次的壬女节虽然比往年更为隆重,但是基本流程却没有省略。告神仪式结束之后,便是玄门女童接受圣水滋养的环节,可以给玄师带来莫大的好处,虞夏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既然知道,那么没道理不来。

    那么,今日她没现身,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父亲的命,救回来了吗

    想到这儿,云念初轻轻蹙了蹙眉。

    云帆一直在暗自观察了云念初的表情,这会儿见她面露担忧的神色,顿时哭笑不得。

    他刚刚还说师妹情绪不外露,结果这会



第三七一章 路在前方
    金坛县一户民宅前,久闭的院门忽然打开,从里头出来一老一少。

    两人一人骑着一匹黑色的骡子,神态之间颇为惬意。

    陈道人扭头看了眼开着的门,丢给虞夏一把锁。

    “你去把院门锁上。”

    虞夏慢吞吞从骡子上爬下来,老老实实锁上了院门。

    “走吧,趁着晨光,咱们早早出城!”

    虞夏上了骡子跟在陈道人身后,走出一段距离,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身后。

    那宅子旁边是一个十分高大的院墙,露出里头树木的枝丫。

    不同于别的树只依稀冒出些新芽,那棵树上面早已有了盎然绿意,繁茂非常。

    这样的树,在金坛县可不多见。

    虞夏多看了那树一眼,觉得有些眼熟。

    “师父,您这宅子,邻着鹤颐楼后边的院墙”

    陈道人头也没回,只大声喊了句,“赶紧的,快跟上!趁着人少赶紧走,骑这么个玩意儿太丢人了!”

    虞夏嘿嘿一笑,知道陈道人是为了照顾暂时无法调用修为的自己,摸了摸肩上的信鸽,轻轻挥了挥小鞭子,快步追了上去。

    “那边那么热闹,你不去送送”

    从县城出来,便是往各地去的官道。

    陈道人跟虞夏在一个小山头,停在一棵树边,看着不远处另一条往京城去的官道上浩浩荡荡过去一个车队,装备精良整齐的皇家侍卫护在一旁,后边有许多百姓徒步相随。

    这场面,比当初文赟离任的时候还要大得多。

    听到陈道人的问话,虞夏摇了摇头。

    “不去了。离别最苦,何必平白叫人伤心。况且那么大个车队,岂能说停就停。”

    陈道人瞧了眼冒出些新绿的山林,听到虞夏的回答下意识翻了个白眼。

    “整个车队她最尊贵,她说要停,旁人还敢有意见”

    “她应当是很希望再见你一面的吧你明知道她要走,却不露面,这才更让人难过。”

    虞夏沉默了。

    她当然不敢见云念初。

    因为她现在遭受天道反噬,境界倒退,状况并不好,就这么出现在云念初面前,见到她这般模样,凭云念初的聪慧,必定能猜到事情经过。

    这样岂不是让人更放心不下

    陈道人见虞夏不说话,也猜到了几分缘由,暗叹一声,拿小鞭子轻轻抽打了下骡子,骡子迈开腿,走上另一个方向的路。

    “行了,既然不送就别看了,走吧,陪老道我找个道观,咱把拜师仪式完成再说。”

    虞夏立即让骡子转身跟上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对着山林间吹了一声口哨。

    一个灰扑扑的影子扑腾着翅膀飞了出来,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两头骡子,两个人,一只信鸽,慢悠悠走远,显得格外轻便,同另一条路上那浩浩荡荡的车队截然不同。

    而车队中间的那辆马车,忽地就从里面撩开了帘子,片刻之后,帘子又悄无声息落了下来。

    ……

    果树村村西闹闹哄哄,聚集了许多过来看热闹的人。

    “跑了!虞大全竟然丢下刚小产的媳妇连夜跟爹娘跑了!”

    恒昇赌坊的王管事带着几个壮汉站在院子里,听着屋里缪氏呼天抢地的痛哭哀嚎,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竟然有人会全然不顾自己的媳妇孩子,骗了族亲的钱,脚底抹油逃之夭夭了

    缪氏毕竟刚小产,王管事心再黑却也不愿意同这么一个可怜的妇人过不去。看了眼院子里也无甚值钱的东西,便对几个壮汉挥了挥手。

    “走吧。”

    几个壮汉有些不敢相信。

    “就这么轻易饶过她了这屋子里的东西拿出去卖倒也能有个百十来两银子。”

    王管事摇了摇头,“这几只鸡就留给她补身子吧,她一个妇道人家,遭遇这样的事情,也挺不容易,她娘家愿不愿意照顾她还两说。这宅子里的东西就留给她,不值



第三七二章 麻衣道者
    神相天女第一卷乡野星火第三七二章麻衣道者坪州地处吴州、望州之间,境内有长江、黄河两大流域,是货真价实的中原腹地。

    这里曾是森武大陆文明的发源地,古往今来,出过许多惊才绝艳的人物。

    不过此时还不在繁华的城中。

    遍地黄土的山道上,一老一少骑着骡子,慢悠悠走着。

    “师父,这都半年了,您都没能找到一个供奉咱们祖师爷神像的道观吗”

    这半年来,虞夏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对什么都好奇,转变成了如今无精打采的模样。

    就连一直驮着他们走的骡子,都不像最初那会儿乌黑亮丽精神激昂了。

    虞夏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把陈道人气得脸通红。

    “为师离开多年,也未曾想到当初修行的道观竟改头换面供奉起别的神像了!”

    “师父,我不明白,如今不论是正统道门还是咱们江湖玄门,其实不都是修道么既然大家都是道士,为什么咱们不供奉三清啊”

    陈道人不屑地撇了撇嘴。

    “当然不一样!正统道门供奉的三清,那都是天神,不通人气的。正统道门那帮高高在上的臭道士,这辈子都做梦想当神仙。咱们麻衣派可不一样,讲究的是入世。”

    这是虞夏头一次听陈道人正面回答他们师门的事。

    “入世跟当神仙冲突吗”

    陈道人白了虞夏一眼,“当然有冲突,你没看那些不管春夏秋冬都穿得白衣飘飘的正统道门弟子那模样么天天端着那副俯视凡人的做派,好像他们都不吃五谷杂粮不用吃喝拉撒似的。”

    “咱们麻衣教的祖师爷麻衣道者,当初可是跟百姓们居住在一起的。更为传奇的是,他原来其实是个和尚。”

    “和尚”

    陈道人得意地扬起脑袋,“咱们的祖师爷可不一般,乃佛道双修的奇人!”

    “传闻他‘常以麻辫为衣,蓬面积垢秽,然颜若童稚,双瞳凝碧’,既精通相术,擅长易学、术数,并将其熔为一炉。他是峨眉真人陈抟老祖的师父,陈抟老祖对他十分推崇,说他‘道德高杰,学通天人,至于后人,尤有神仙之鉴’。”

    虞夏一惊,“峨眉真人”

    陈道人点了点头,“不错,古往今来能有‘真人’之称的传奇人物有多罕见你也知道,咱们祖师爷的弟子就恰恰是那少数几人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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