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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相天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狼苏西


第六十三章 花瓶天才
    知道了这枚符的作用,虞夏与百里夜曦二人对棺中之物有些摸不准,像冯坤那样直接镇压显然是不成的,在没弄明白之前不宜贸然行动,否则后果难料,开棺之事只能暂且搁置了。www

    虞夏让文县令将此地隔绝,棺木也让人临时搭了个凉棚暂时安置,百里夜曦见事情发展超出自己预料有些闷闷不乐,原来的胸有成竹意气风发的姿态消失不见,整个人蔫吧的跟犯了困的小猫一样。

    虞夏无暇顾及他莫名其妙的小心思,独自坐在马车里撩开车帘回头看去。

    那荒地与荒山以及周遭一片树林的全貌映入她眼底,她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却又不是完全相像,叫她有一丝头绪却怎么也抓不住,虞夏放下车帘,垂眸沉思,此地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真如百里夜曦与冯坤所说只是个简单的绝水死地吗

    对了!水!

    若是此地有水,那该是什么光景呢

    虞夏猛地撩开车帘眯着眼往后看,那高耸的山头,那成围抱之势的树林,那一片贫瘠的荒地,树林高耸,偏偏那块荒地的地势有点低……虞夏神色越来越兴奋,急忙探出上半身朝外面喊,“文大人,县衙可有金坛县历代县志”

    来时文安排了两辆马车,本想让虞夏这个姑娘家单独一辆,他与百里夜曦共坐一辆,结果百里夜曦嫌马车寒碜,空间拥挤,还要与人共用,十分不悦。闪舞www虞夏一个小姑娘,文无颜与她单独同坐一辆马车,无奈之下只能顶着日头坐到了百里夜曦那辆马车前面,与车夫并坐。

    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与那些气血旺盛的差役不能相比,再加上近日休憩不足,精神不济,在日头下晒了这么半天,文早就有些头晕眼花,此时听虞夏忽然喊话,猛然抬头,只觉气血忽滞,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虞夏正因自己可能接近了真相而在兴头上,恨不得立刻就回去查县志,结果文竟然说晕就晕了,急急忙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跑到文身前,伸手翻了翻他的眼皮,又探了探他的气息,见他只是普通的劳累过度又暑热过甚一时经受不住才晕了过去便松了口气。

    她也不指望百里夜曦,只吩咐差役把文抬到自己马车里,又让差役取来一囊清水,让人将布巾沾湿了搭在文额头,自己则将手掌至于文脑后,注入元气助他化解疲乏与暑热,不消片刻,文便醒了过来。闪舞www

    虞夏见他醒来立刻又把县志的事问了一遍,文到底是勤政之人,立刻点头道,“有,都与卷宗一并收录在架阁库了,回去我给你找出来。”

    回了县衙,百里夜曦从马车里出来,丢了个钱袋给马车前的差役,让他给自己买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送他屋里,那差役冷不丁被钱袋一砸,吓了一跳。

    那差役好巧不巧,正是先前因耒耜之事与虞夏说过话的陆良。

    陆良身为二十出头的爽朗小伙,脾气还有些耿直,有时候会有些嫉恶如仇的想法。百里夜曦先前连番折腾,便让人觉得他很难伺候,又频频口出恶言惹人不快,文县令还因他晕倒,差役们心里对他或多或少都有些意见,只是碍于他高人的身份与文县令对他的礼遇,一直敢怒不敢言。

    此刻陆良见他一副高高在上不把人瞧在眼里的样子使唤他,青年人满腔热血的脾性一下子便上来了,当下冷了脸把钱袋丢了回去。

    “要什



第六十四章 赌斗之约
    手里的东西

    百里夜曦闻言下意识看了眼右手中握着的东西,震怒的脸色也随之稍稍缓了下来。

    在他手掌心静静躺着一颗珠子,表面呈略微暗淡的白色,朴实无华,可是细看之下,珠子表面竟然密密麻麻布满了神奇的纹路,带着九宫八卦的玄奥,将元气注入,纹路便会像活过来一般自动运转,主动吸纳一切波及到它的能量。

    方才百里夜曦一触及到这枚珠子便感觉有股能量在吸噬他掌心的雷电之力,将他的攻击消弭于无形,当时他便觉得珠子古怪,这才有意无意握在掌心摩挲,如今虞夏提起这珠子,百里夜曦眉头皱了起来,一脸不解之色。

    他方才查探半天,只觉得纹路玄妙,却丝毫不知这纹路来历,他出身大族,能享受许多小门派以及三教九流无根无基的玄师所接触不到的东西,许多不为人知的秘术典籍便在其中。百里夜曦自认为博览群书,通读三千道经,遍识奇门八卦数千种演化,却从未见过这样奇异的纹理。

    百里夜曦忽然想起先前虞夏也是一眼认出了那红棺上的封门符,她的眼界博识比自己更甚,这才发觉原来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乡间女童或许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人之处。www

    这么想来,虞夏确实有与自己叫板的底气。

    百里夜曦想到此处,终于收起了一贯轻慢的神色,认认真真打量起虞夏来。只是这一眼看过去,百里夜曦的神色愈发凝重了起来。

    先前他没有注意过,这才发现此人面相极其古怪,竟然什么都看不出来!

    玄师相面,观人之气。古人曾言:“有气有色则永发不休,无气无色则即发即败;有色无气始不发,有气无色终究荣。”

    气与色不同,色属虚,气属实;气从骨上来,色从肉中现;气乃本质,色为形式。故此,相面最为关键就是审气,其次,才是辩色。

    普通算命先生相面辩色,而有修为在身的玄师则可审气,其道理与相地之风水是一样的。辨色易误判,审气更精准。

    而此时此刻,百里夜曦却看不到虞夏面上的“气”,自然无从以相面之术查探此人情况。

    什么人的面相会被阻隔让人看不透

    其一,世上最尊贵的人。他的一言一行,会牵动整个天下的形势,那样的人,是住在皇宫中高高在上的皇帝。www

    大彰每一任皇帝身边都跟了个修为精深的天师,用逆天手段隐藏皇帝的运程与命格,除此之外,还观天下运势,为皇帝示警。如今在位的天顺帝,便十分倚重七品元君境界手段非常的段天师。

    其二,身怀秘术或秘器之人。

    玄门以佛道两派为正统,又有各大家族超然于世,其门下弟子资质优异者师长可能会为其遮天庇命,但是这样的秘术损伤过大,秘器也实属罕见,所以只有极少一部分真正资质绝顶的、有希望将门派或家族带到新的高度的天选之人才有这个待遇。

    虞夏显然不是这类人,倒更像是来自三教九流。

    三教九流人数庞杂,资质参差不齐,但偏偏刁钻诡异的手段层出不穷。这类人常年混迹于江湖间,见惯了刀光剑影尔虞我诈,摸透了江湖习气与生存法则,为



第六十五章 柷山大泽(突如其来的加更~)
    百里夜曦的算盘打得很好,他本身修习的便是雷系功法,这枚玉令是他早年从家族库房翻出来的,因其蕴含雷电法则,有助于他感悟天道,便一直带在了身边。www

    如今他修炼有成,这枚玉令的用处也不大了,虽然这是难得的道坛法器,可役使雷神、护卫道坛并驱逐邪崇。但这些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他喜雷霆手段,不爱开坛做法,所以他才爽快地将这枚玉令拿出来作为赌注,毕竟他知道虽然此物对于他来说是鸡肋,但对五品以下大部分玄师来说,都是不错的宝贝。

    更别说,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而虞夏的那枚珠子,虽然用料粗劣,雕工看起来也十分粗糙,但符纹玄妙,竟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他自然拉不下脸去问虞夏这符纹的玄机到底在何处,他相信凭他的悟性只要用心参透,假以时日必定能找出答案,所以才借着赌注的茬口,想要将这枚珠子名正言顺地拿过来。

    虞夏闻言眼珠一转,略做思索便明白了百里夜曦打的什么主意。但她也不在意,被百里夜曦视若敝履的五雷玉令,对她来说却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更何况她那枚珠子只是方才她在马车中随手雕刻出来的,他既然对此物感兴趣那正合她意,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能拿出什么东西来做赌注了,百里夜曦真是主动为她解决了难题。闪舞www

    虞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将五雷玉令抛还给百里夜曦,又手出如电将他那枚珠子取了回来,“既然如此那便这么说定了,这枚五雷玉令就暂且在你这儿保管几日,五日之内,我必取之!”

    百里夜曦一个不防备竟叫她捉了空隙把东西换了回去,自觉失了颜面,正待恼怒,又听她如此狂妄的言语,当下气极反笑。

    “好得很!人人都说我百里夜曦气焰嚣张不可一世,我看你也不遑多让!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这能耐从我手里赢东西!”

    虞夏抬眼瞧见文正领着个搬了厚厚一沓卷宗的差役进来,立刻迎了上去,“文大人,这便是金坛县历年县志么”

    文点了点头,虞夏请差役将卷宗送入她屋里,扭头对百里夜曦绽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百里先生,还请拭目以待哦!”

    百里夜曦见她成竹在胸的模样只觉得刺目,当下便冷哼一声径自出了门先前那差役拒绝了帮他买东西的请求,他只能亲自去了。www

    他可拉不下脸重新找个人帮他跑腿,要是又被拒绝了,叫他怎么见人

    这金坛县从县令到差役,上上下下都与他作对,真是可恨之极!

    虞夏才不管他,径自进了屋,见县志已经整整齐齐地摆在案头,按照年份从上到下十分详尽,便拿起最上面一本翻开了。

    江南地区处于长江中下游,这片大陆刚有人烟之时,人们活动都聚集在黄河流域。最早多国纷争时,与黄河流域先后建立起繁荣的乡郡不同,当时的江南地区还处于“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的半蛮荒阶段,金坛县更是毫无踪迹。

    直至三千多年前诸国战乱,许多无家可归的难民一路南下,停在这片地广人希的楚越之地,饭稻羹鱼,火耕而水褥,就这么在长江边上扎了根。

    数百年后,江南才逐渐城镇聚集,初具如今富庶水乡的模样。

    “隔代修史,当代修志”,自古以来历代设立九域图志集,除了战乱年代,太平之时总是“天下郡县莫不有志”的情景,并且珍而重之地加以保存,所以文拿来的县志十分完整。

    虞夏手里拿的便是大齐时期金坛县初初建城之时,最早的一部县志。

    “余邑正当大江入海



第六十六章 失踪酒樽
    回龙抱水,大泽为水,树林山峦连绵为龙,山峦内勾凸起,作为龙头,称作回龙。

    《葬书》曾言:“水之中必有山。故水会即龙尽,水交则龙止,水飞走即生气散,水融注则内气聚。”

    有水之时,气聚龙成,无水之时,气散龙死。

    只是那样也只是龙死,那冲天邪气又是从何而来那死山为何都是鸱鸺

    什么情况下一地会滋生漫天的邪气呢

    虞夏凝神沉思,忽地眼神一闪,想起一个被她忽略的细节。

    虞夏忙又拿出记载前朝末年的那本县志细细翻阅。

    “……延光六年,天降大旱,饿殍遍野……大泽枯涸,化而为野……”

    “军阀割据,战乱四起……白骨露野……”

    延光六年,前朝暴政,妖邪横生,战火连天。

    有人曾这样描述当时战火下的金坛县:“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虞夏心头有了一个隐隐的猜测,赶紧起身出门找文。

    虞夏出了院子没见文,却见百里夜曦拿着把造型奇特的探铲和一个布包正要出门。

    虞夏看到他正要点头示意,结果对方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便扭过头去,大步出了门。估计是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东西都自己拿着,也没找差役打下手,就这么独自走了。

    虞夏问过前衙的差役才知道文此时不在县衙,而是去一户居民家中调查一起偷盗案了。

    文身为县令,县内大小事务都要过问,躬身实干,很是难得。

    本来虞夏想等文回来的,但是听那差役跟她多说了几句那案子的情况,顿时来了点兴趣。

    “被偷盗的那户人家在哪儿”

    差役给她描述了具体的位置,虞夏谢过差役,便往那处寻去了。

    被偷盗的那户人家姓李,家中甚有产业,是个大户,住在县城东边的长乐巷。长乐巷屋舍俨然,街道干净清爽,李家朱门大户,就在长乐巷尽头,很好辨认,虞夏抬脚便来到了李府门前。

    李家门房见一个衣着样貌俱是普通的女娃娃走到门口,还以为是哪家跑出来玩的小孩走错了路,却见她直接踏上了台阶,在他跟前站定,问他,“我能进去找文大人吗”

    门房一愣,“小丫头,你认识文大人”

    门房虽有些疑问,但见她虽长得稚嫩,却不知为何并不稚气,便下意识地有些相信她的说法。

    “你叫什么名字,你认识文大人”

    虞夏点了点头,“我叫虞夏。”

    门房想了一下便对她说:“你先等会儿,我进去问问。”

    过了片刻,门又重新打开了,出来的除了刚刚那门房,还有陆良。

    “虞姑娘,您怎么过来了”方才门房进来通报说有个岁大的小姑娘叫虞夏的过来找文县令,便立刻跟着出来迎接,只是虞姑娘不是在调查邪气一事么,怎么有空上这儿来莫非是出了什么变故有要紧事找文大人商量

    虞夏抿嘴一笑,“我听说这里发生了件怪事,便过来看看。”

    陆良听她这么说松口气,只当她是为了出来散散心看看热闹,也没多问,直接带她进去了。穿过曲水假山,花木回廊,来到了主人书房。

    “文大人。”虞夏进门便与文打了招呼,



第六十七章 窃樽疑凶
    “软缎”李同闻言愣了一下。

    虞夏算是文带进来的,她提要求李同虽然有些不解但看在县令大人的面上还是点头同意了。

    文也朝李同示意让他别多心,虽然文不明白虞夏要这软缎做何用,但虞夏不会无的放矢,自然有她的用意。

    卜卦寻向其实虞夏并不陌生,上次在进士第寻找虞琅下落之时便用过一次,只是当时寻的是人,又有虞琅的生辰八字,所以下落好断。

    这次是一只琉璃樽,是死物,无生辰八字可言,但对如今的虞夏而言,这些并不是问题。

    虞夏将软缎铺到案上,净手之后,神情肃穆,双眼微阖,心中默念所想,求告上天,手持三枚铜钱,反复抛掷六次。

    虞夏盯着卦象看了片刻,口中轻念:“甲己阳人乙庚阴,丙辛童子暗来侵,丁壬不出亲人手,戊癸失物不出门……”

    众人又是好奇又是紧张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李同更是愣愣地说不出话来,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姑娘竟是个算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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