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神相天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狼苏西

    又忽然想到文对虞夏的态度,带着些莫名的尊敬之意,这才回过味来,看来这小姑娘是个有本事的!没准他那琉璃樽有望找回了……

    想到此处,李同看向虞夏的眼神变得热切了起来。

    虞夏抬眼看向众人,指着卦象道,“此乃离卦,卦指正南,失物应在两里之内,在一个男子那里。”

    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算出来了

    众人神色间皆是不可置信,方才虞夏的举动大家看得明明白白,不过就是掷了几次铜钱而已,这就把位置给算出来了还这么精准

    要寻物真这么简单的话,李同早就把琉璃樽给找回来了,这满大街的算命先生,他也找过一两个。

    见众人脸上的不信之色,虞夏不以为意,只微微一笑,“你们自去探寻便是了,如果没有,那便是我断错。”

    文也道,“虞姑娘是有法力在身的玄师,就依她所言。”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门,街边路人早便听说了李家琉璃樽丢失一事,这会儿看这行人如此大的动静,便上前打听,听说是寻找失物,俱感新奇,便也跟了上去。

    金坛县房屋规制整齐,街道也呈经纬纵横之势,一条条巷子笔直宽敞,所以虞夏所指之处十分好寻。

    正南方向两里地内只两户人家。

    一户人家亦是富户,做米粮生意,将产业铺到了京城,前年早已举家搬离,迁往京城了。

    而另一户人家……

    李同的脸色不太好看,又是不敢相信,又是有些恼怒。

    一行人在这户人家门前停下,门房见一下子来这么多人有些傻眼,不明白发生了何事。一个捕快上前,并没有跟他解释的意思,直接将衙门腰牌取出,示于门房眼前。

    “官府办案,还不速速开门!”

    除了跟上来的围观群众被留在了门外,一行人就这么长驱直入,虞夏手中拿着定坤盘,感应着方向,带领众人在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

    “你们是何人为何私闯民宅!”身后传来一声怒喝。

    李同听到这声音脸便拉了下来,转身皮笑肉不笑地同对方道,“王老弟,别来无恙啊。”

    此人是个青年男子,头戴银冠,身着锦袍,手持玉扇,面白无须,本该腹有诗书姿态卓然,此刻却瞪圆了双眼,长大了嘴巴,一脸惊惧的模样,正是此间主人,李同的好友王。

    李同见他如此神色更是冷哼一声,“看来,王老弟的风寒是大好了”

    三日前李同为孙子周岁设宴,这王只送来了贺礼却未现身,说是偶感风寒,不宜出门。

    本




第六十八章 一念之差
    李同闻言一愣,是啊,王很久没来过李府了,再者他不过一个文弱书生,平日里叫他多走几步路都额前冒汗,更别说悄无声息飞檐走壁了,又是如何将这琉璃樽盗走的呢

    虞夏见他狡辩,冷笑一声,“要说你怎么盗走的这琉璃樽,看这就明白了。”

    虞夏说着手一伸,手上摊着一物,正是方才虞夏从陈员外那个紫檀木匣子里扯出来的软缎。

    软缎

    这不就是普通一块缎子吗还是李同匣子里自己铺设的,怎么就成了盗走琉璃樽的关键了呢

    众人盯着虞夏手里的软缎瞧,怎么瞧都是一脸莫名,根本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虞夏将软缎铺开,从一处被勾丝的边缘小心翼翼取出一样东西,却是一片小到不能再小的碎屑。

    虞夏将这碎屑置于掌中,众人一看这块布料上竟然有片碎屑有些诧异,李同也一脸疑惑的模样,他爱惜琉璃樽之极,怎么会让这珍宝沾上污渍呢这碎屑出现得蹊跷,便也围过来盯着这碎屑瞧。

    “黄色的碎片……这是纸”

    众人十分纳闷,怎么琉璃樽被盗之事就跟这纸屑有关了呢

    虞夏扬眉而笑,盯着王看,“这不是普通的纸,这是符纸。”

    符纸众人恍然大悟,方才虞夏用火刃符把铜锁劈断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那这王,也是靠了十分奇妙的偷盗符才得了这琉璃樽

    这么一想,众人回过味来了,如果真有那神仙手段,根本不用亲自上李府的门啊!

    王的脸色在虞夏拿出火刃符的时候就变得不太好看,本来以为就算在他这儿找到了琉璃樽,他们没有自己偷盗的切实证据,他大可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谁知虞夏一出手就是那么厉害的符,看来是个有道行在身的,这会儿连符纸碎屑都找出来了,他当初偷盗琉璃樽所使的手段看来是瞒不过去了。

    “有种符叫作五鬼运财符,驱使五鬼来运财,五个小鬼可以不启人门户,不破人箱笼而取人之财物,更厉害些的,可以直接将一个人的财运转嫁到另一个人的命理内。这手段非高人不能使,但是此事在玄门中颇为忌讳,偷人财路、窃人因果,有违天道,有损阴德,一般的玄师根本不会这样做。”

    王脸色灰败,已经彻底放弃了狡辩。对方既然能够找到琉璃樽所藏的位置,还把自己的手段给看穿了,那要证明自己所为实在是太简单了,他自以为行事缜密,谁知道还是露了马脚。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符,想来给你符之人也跟你说过此符只能用作偷窃财物。你原先想得也没有错,这符驱使的小鬼来无影去无踪,一般很难留下痕迹。可你太过贪心,偏要盗这枚琉璃樽。”

    见王一脸愕然,虞夏轻叹一声解释道,“琉璃有灵,有佛经曾说‘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这世上唯琉璃最为纯净,拥有高等法器品质的琉璃能让一切阴祟现形。这琉璃樽虽不是法器,但到底是上品琉璃制成,你驱使小鬼偷盗琉璃,怎么可能不留下痕迹。”

    虞夏看着手中的符纸屑,心想着那五鬼运财符虽然品阶不高,但依然有其玄妙之处,据说玄门能绘制此符者要价甚高,截取财运的五鬼运财符一枚值千金,而王这枚少说也得一千两银子。

    王既然能弄来这五鬼运财符,说明他本身财帛丰厚,足他享乐一生。观他面相,本也是忠厚之人,一念之差,觊觎朋友之珍宝,如今被抓住了马脚现了形,面临他的将是杖责一百、流放三千里之刑,如今悔之晚矣。

    李同也想到了王可能要受到的刑



第六十九章 上善若水
    虞夏闻言一喜,急忙回头看王,见他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有些激动地问道,“那些手稿可还能找到”

    王道,“就在我书房里,祖上的手稿我都仔仔细细收在木箱里了。”

    李同期待地看向文,“文大人,虽不知你们要这些史料有何用,但倘若王于此事有功,可否让他将功折罪”

    大彰对于偷盗的判罚很是严苛,以王偷盗物品之贵重,流放是跑不了的。

    他不过一位文弱书生,又如何经受得住苦寒艰辛,到底是真心相交的朋友,李同心怀不忍,便想要为他求情。

    王听到李同的话,悔恨更甚,眼角又淌下泪来,“李兄,事到如今你还愿意如此待我……我,我真是愧对于你啊!”

    文见状叹息一声,“我朝虽然对偷盗刑罚甚重,但若事主本人销案的话,那凶犯自然可以从轻发落。”

    虽然从轻发落,但杖一百的刑罚是免不了的。

    杖则一百虽不致命,但已经是相当重的刑罚了。前朝有位皇帝偏信佞臣,有位文臣死谏上奏,却触怒了皇帝,下令杖责一百,直接把文臣打掉了半条命。

    文人本就体弱,王更是手无缚鸡之力,这一百的杖刑,王十有撑不过去。

    法外有情,但法不可绝对容情。文心软,却不能徇私枉法,所以他听李同问话时才会有那一声叹息。

    虞夏沉默了片刻,眯着眼思索了会儿,对文道,“可否晚些时候再行刑,等我片刻。”

    文很干脆地便答应了。

    虞夏便先加快脚步回了县衙,进屋铺开符纸,凝神静气,一道流畅地符纹便在笔下蜿蜒开来,涌入符纸中。

    如今随着她对元气熟练的掌握,以及对符纹感悟的深入,她的成符率也提高了不少,一阶符大约在八成左右,二阶符五成,三阶符在有引仙符的加持之下,也能偶尔成功几次。

    当她收笔时,她便知道,这符成了。

    一道白光闪过,屋中登时一亮,虞夏下意识闭了闭眼,等光芒散去之时才看向桌上之物。

    一枚符静静地躺在那儿,上面水波模样的符纹似是有道银色光流缓缓流动,虞夏将那枚符放在左手掌心,右手稍稍用了些力朝符拍去,只见符白芒一闪,竟隐隐地生出一片温软的阻隔,将左手柔柔包裹,轻轻挡住了她的右手。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虞夏看着掌中的弱水符,自语道,“《道德经》所谓以柔克刚之论果然不是无稽之谈。”

    藩天弱水符属于六阶符,虞夏如今虽然只有一品玄师的修为,本该达不到绘制这类高阶符的境界,但她对符纹的感悟却十分深刻,就像之前她因百里夜曦的掌心雷而将飞火符改制成火刃符一样,她手中的弱水符便是由藩天弱水符简化而来。

    藩天弱水符可为人周身加持防护之力,抵御攻击,而弱水符防御的力量则弱了一些,虽然弱水符与藩天弱水符无法相比,但对于王目前的状况来说,倒是够用了。

    虞夏回到前衙的时候文已经宣判结束,门外围着从王家一路跟过来的人们,这时候都等着看王被打板子。

    不是多同仇敌忾,只是县城素日来无甚热闹可看,百姓过得十分无趣,所以只要发生点什么稀奇事,基本上整个县城不出两天就能传遍。

    众目睽睽之下掌刑的皂录自然不会徇私,都是使了真功夫拿板



第七十章 山下亡魂
    虞夏跟着李同在王书房找到了他说的收纳手稿的那几个箱笼,但因手稿数量繁多,且分类杂乱,虞夏便让两个差役把箱子搬回了县衙的住处,这几日便闭门不出,只专心查阅笔记。



    民夫依然一天一个地疯,虞夏除了人刚送来之时让他们昏睡过去,别的事都由文差一众衙役负责,倒也没出什么大乱子。只是虞夏看着堆成小山的稿册有些焦虑,已经过了三日了,再这么耗下去这些民夫的处境就愈发危险了。



    听说百里夜曦最近也日日出门,似乎有了些眉目,要是他那头顺利,早早解决了此事那便最好。



    虞夏倒是无所谓赌局的输赢,当初她愿意与百里夜曦立这赌约,也是顺势而为之,好让百里夜曦收起那漫不经心的姿态全力解决此事,另一方面自然也是因为她并不在意作为赌注的那颗珠子。



    她是否有能耐,百里夜曦认可还是不认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在乎过。



    只要她自己知道,她的能力到了哪个层次,她可以做到哪一步,这就够了。



    道,是为自己修的,而不是为了给旁人看的。



    虞夏正对着手稿笔记兀自挠头,重伤初愈的王竟然上门找她来了。



    “虞姑娘,听说你查阅这些笔记史料是为了救金坛县的百姓。”



    王撑着一支拐杖,拒绝了虞夏上前搀扶的动作,小心翼翼扶着桌,身后仆人早就在椅子上铺了个软垫,他才轻轻侧身虚虚坐到了虞夏对面。闪舞www



    虞夏点了点头,“王老爷,你可仔细读过你祖上的笔记”



    先前王状况不好,虞夏再心急也没办法求助于他,今日既然他主动登门,虞夏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王摇了摇头,“实不相瞒,那位祖上无心仕途,唯爱游历,所过之处所历之事都会细细记录下来,本朝建国后便在此地定居了下来。我们王家发迹也是在那位祖上之后,他的笔记一代代传下来仔细翻阅的人却少了,连同我父亲也只让我多读经书策论,好应对科考。”



    “你可知你那位祖上的手稿是哪些”



    虞夏最近头大的原因也主要是因为这个,王出身书香门第,三百年许多代人传下来,哪怕都是手稿,所藏之数量也十分庞大,内容驳杂,虞夏一本一本辨别了三天,愣是没找到她想找的,且到现在竟然才只翻阅了众多稿册的一小半。



    虞夏不是没想过找差役中断文识字的帮着她一起找,可是这到底是从王那儿借来的,又关乎他家族笔记,她怎么能把别人家里私人收藏的稿册让外人翻阅呢



    更别说有的手稿传了上百年,极其脆弱,一个不慎毁了那些册子,那她罪过可就大了。



    王依然摇了摇头,“我并未翻阅过,我帮你一起找吧。”



    主人开口要亲自帮忙虞夏自然不会拒绝,立刻跟王说了她想要找稿册所属年份与其他一些要求。



    “是那些年间金坛县发生的大小事的记录,或者周边县城发生的事波及到了金坛县。”



    有人帮忙效率自然高了很多,更别说这王虽然是落地秀才,但也是寒窗苦读十年的正经读书人,比虞夏这个刚入学没半年的小女娃强得多,不出半日,王那儿便有了结果。



    “虞姑娘,我找到了。”王神色有些激动,不知道是为了找到虞夏想要的东西还是别的。



    王手里拿着本发黄的册子,册子极薄,只是随意地将散乱的纸张装订而成,夹在厚厚的书堆中毫不起眼,能被王找到也实属不易。



    虞夏顺着他手指的一处看过去,听他念道,“延光二十三年,义彰王与韩王大战于金坛郊野,韩王败,义彰王坑杀韩王民兵三十万于山下。”



    耳中响着王刚念的话,虞夏看着那册子上的字只觉得一阵莫名的晕眩,眼前忽然有些发黑。



    王说完没听她回话疑惑地抬头看,却只看她脸色煞白,神情恍惚,不由担心问道,“虞姑娘,你怎么了”



    &nbs



第七十一章 怨龙邪地
    怨龙之说,听过的人很多,但亲眼见过的人很少。www因为自古以来龙脉数量稀少,上数三千年,真龙天子大多都是自带紫薇命格,出生之时便伴有异象,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是因为龙脉之力加持,最后坐上了天底下最尊贵的位子。



    山脚下,本是一处风水上佳的龙脉之穴,所以先前虞夏用斛星谒龙步寻找真穴的时候竟然踩到了破军星位,哪怕是受天灾的影响,白天邪气收敛之时,该地依然是处吉地。



    死去本该消散的龙脉偏偏遇上了冲天怨气,化作怨龙,白日里怨龙隐遁,怨龙邪地便只是块普普通通略带小吉的荒地罢了。



    文再不懂玄门学问,也不可能千挑万选出一块邪气外溢的土地来开荒,那样的地,别说是番薯,连根杂草都长不出来。


1...1415161718...19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