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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相天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狼苏西

    黑衣男子对徐灏颐指气使的态度似乎不以为意的样子,只默默起了身,让到了一边。

    徐灏脸上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哼,算你识相。”

    顾大宝扭头低声对虞夏道,“那徐老二如此过分,方才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语气中带着些埋怨之意。

    虞夏微笑着低声答他,“跳梁小丑而已,他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徐灏身上的死气已经向灵台处蔓延,要不了多久,他的生机便断绝了。

    想到此处,虞夏有些疑惑,为何全场玄师都瞧不出徐灏身上的死气,独独她瞧出来了呢

    但是虞夏又深知自己不会看错,虞夏回想起入玄门以来,自己身上似乎发生了许多与常人所不同的事,又想起先前周十六说她命格有异的话,莫非她身上真有什么自己不了解的秘密

    可是陈道人为何除了轻描淡写说了句面相的事,旁的从未与她提起过呢

    虞夏满心的疑惑,可是陈道人行踪难觅,她如今能做的,只是按照他的吩咐,将玄师大会好好参与下去。

    马车行进的速度很快,虞夏坐在车中,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御风诀加持之下的马车的不同。

    说是御风诀,但这与玄师平常施展与自身的法术又有所不同。

    御风诀,是凭风借力,把风的力量加诸于己身,当玄师修为达到一定等级的时候,便可仿若大鹏一日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而这辆马车显然不同,以八枚木钉构成一个可以产生风力的阵法加诸于马车之上。

    当阵法所产生的风力与自然之风的震荡同调的时候,这辆马车是静止的,而当阵法风力震荡节奏低于自然风力之时,马车便会变轻,行进速度加快。

    反之,马车则恢复原来的重量,并随着拉车之马的止步而停下。

    虞夏感受着附着在马车周身风的震荡,心念竟也在不知不觉间与之同调,整个人沉浸在一种玄妙的状态中。

    坐在她身边闭目打坐的南非溪忽然扭头看了她一眼,眉头轻锁,眼中是一抹不解与探究之色。

    《道德经》早便说过:“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玄师修道,修的本就是自然之道。

    风雨雷电,山石草木,飞禽走兽,这都是道。

    这都可以是玄师所修行的道。

    道可以有万千种形态,但道又是万变不离其宗的。

    “道者,一也。散形为气,聚形为太上老君。”

    虞夏身处马车之中,感受的是风的气息,可是她




第一三四章 乐昌付宅
    感受到虞夏的眼神,顾大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啊虞姑娘,我不是故意不说的。”

    “只是这等人我不愿提起罢了”,说着顾大宝的神色又有些不忿,“若不是徐老太爷庇护,那徐老二怎可能一而再再而三欺男霸女。”

    周十六嘴唇一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可知徐老太爷是什么人”

    顾大宝一愣,“不就是澍阳徐家的老太爷么,有钱能使鬼推磨,到处结善缘,连道远堂都要给他三分面子。”

    “事情可没那么简单。”周十六神秘一笑,顾大宝不由睁大了眼睛等他下文,却听他道:

    “我也不清楚哟,小溪溪,这个还是得要你来说呢。”

    南非溪摇了摇头,“有些事不是咱们这个层次便能知晓的,我也只是听母亲提过几句,这位徐老太爷曾经也是玄门中响当当的大人物。只是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如今看起来竟是普通人的模样。”

    南非溪这话倒是没有太让虞夏感到意外,玄师大会口口声声不让普通人进来,再怎么胡闹也不至于让个普通人过来当审官吧

    更别说若真是一个世俗中的普通富家翁,许多连皇亲国戚都不放在眼里的玄师又怎会那么卖他的面子

    几人虽压低了声音,但马车空间有限,其他人也依稀能听到“徐家”、“老太爷”这样的字眼,徐灏似有所觉,抬头瞪了他们一眼。

    此地本也不是说话的场所,几人又都沉默了下来,或闭目养神,或打起坐来。

    改良过的马车行进速度很快,除了中间停下来修整了一番,待到月上柳梢之时,一行人终于到达了乐昌。

    由于天色已晚,乐昌县城已经关闭了城门,众人只得前往付宅叨扰。

    即便那处有可能是凶宅,但对于修行天道的玄师来说,这都不算什么。

    在微凉的夜色中,一行人叩响了付宅的大门。

    付宅在乐昌城外,这个时间鲜有人至,叩门之后许久才听见里面传来一个老迈的声音。

    “谁啊”

    王仲庠隔着门对里面道,“老人家,我是铜陵县的王仲庠,两年前来贵府看过风水。”

    “哦,王先生啊。”门里面迟疑了片刻,似是费了些功夫才想起这么个人,紧接着门被打开一条缝隙,从里面探出一张满脸褶子的老脸。

    老人家乍一见到门外这么多人,吓了一跳,随即又眯着眼睛盯着离他最近的王仲庠看。

    “王先生,您怎么带了那么多人深夜来此地”

    老人家年岁大了,耳朵有些不好使,先前没听见门外的车马声,这时候见门外这么多生人,心下有些惴惴,半开的门也稍稍阖上了些。

    王仲庠笑道,“老人家,深夜来此,实在对不住。我们本在淮陵参加玄师大会,说到贵府风水,这些大师们便想过来一探究竟,看看是否能化解此地灾劫。”

    那老人家听王仲庠这么说,便抬头打量了一下门外的这些人,见先头站着的莫道长仙风道骨的模样,身边徐老太爷也慈眉善目,十分可亲,再看魏明堂陈傕二人,面目端方,怎么看都不像是奸邪小人凶恶之徒。

    这么扫了一圈,王仲庠的话老人家便信了八分,还有二分他说了不算。

    “王先生您稍等,我先去向我家老爷通禀一声。”说着便将门阖上了。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门又开了,里面出来的却不再是那老人家,而是一个身穿绿色锦袍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一见到王仲庠立刻堆起满脸笑容迎了上来。

    “王先生,您可总算来了!”那男子神色激动,随即又悲痛地抹起泪来,“您再不来,我可要家破人亡了啊!”

    此人便是此间主人付友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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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章 琉璃道心
    虞夏抬眼看了付友彪一眼,“气”虽然晦暗,但光看皮相,确实容光焕发,倒是很有几分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意思。

    “哼,要真为家人性命担心,怎么可能明知死人还会在此地一住就是三年。”

    周十六这话让其他人暗暗点头,说到底,还是把钱财看得更重要。

    听王仲庠的意思,只怕是这付家这两年来生意又更上一层楼了吧

    这付友彪嘴上说担忧,惺惺作态,只怕内里对现状是极其满意的。

    不过人是人,风水是风水,在场玄师都清楚这一点,于是也便没有人给付友彪冷脸看,都客客气气端起眼前的酒杯,朝付友彪回敬了一杯。

    虞夏年岁还小,没喝过酒,听南非溪说这是极不易醉人的梨花酿,少饮暖暖身子也是好的,便浅浅抿了一口。

    “这付友彪倒是个伶俐人。”

    周十六看了眼虞夏与南非溪眼前的酒杯,端起自己手中的鹿胎酒,轻酌了一口。

    两种酒都是难得的佳酿。梨花酿清冽甘爽,润燥养颜,适合女子饮用,而鹿胎酒浓郁醇厚,有补阳之效,则更适合男子了。

    从一个酒水的安排上便能看出,付友彪此人与人打交道这方面手段极为活络,难怪能在乐昌混得风生水起。

    由于众人来此是有要事,便拒绝了付友彪过分热情的款待,众人很快便用完了晚膳,起身离席。

    付宅建得很大,他们这一行人人数不少,却也能安排得开。

    虞夏跟在领路的仆从身后,暗自打量起这个宅子的建制风水,抬头看见宅子后面那座山的黑影,只觉得心头猛地一跳,浑身冒出一股透骨的寒意。

    待她在凝眸细看之时,却只见是一座秀丽的山峰,许是夜色寒凉,山上草木影影绰绰,显得有些阴森,除此之外,却再无其他不妥之处了。

    此时已过亥时,再加上一路车马劳顿,众人都十分疲累,便都各自歇下,诸事暂且按下不提。

    次日一早,玄师们用完早饭,便由一众仆妇领着,各自在付宅勘察了起来。

    风水一道,玄师都各有手段,所以踩的方位寻的角度都各有不同。顾大宝不通风水,便只跟着虞夏一处。

    付家上上下下,也都聚集在了前院,等着玄师相面问询。

    付友彪深知来的这些都是实打实的高人,还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今后也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索性还让人把家中人的生辰八字都取了过来,就等着哪个玄师有闲情为他家人批命。

    顾大宝看了一眼付友彪的做派,撇了撇嘴。

    “这是把咱们当救命稻草了,其实哪用这么麻烦,当初干脆利索搬走,就不会死这么多人了。”

    徐灏正拿着个罗盘在院子里走,听顾大宝所言冷笑一声。

    “出点事就搬走,那还要风水师做什么你自己技不如人不通风水,倒赖起委托人来了。”

    顾大宝被徐灏这一通挖苦,又气得七窍生烟,但他也知道与徐灏斗嘴全无必要,最后也只冷哼一声,拉着虞夏扭头便走。

    虞夏就这么被顾大宝拉着一路走,顾大宝气急之下也不管不顾,见路就走,见口就拐,待到两人停下脚步的时候,发现到了一个没有人的院子里。

    “这……”

    虞夏打量了一下周边的环境,发现这是一个荒废的小院子。看院墙外的树木以及山石,看着像是付宅的偏院。

    只是这院子屋舍完好,所用砖木也俱是上品,不知为何荒废于此。

    虞夏心中虽疑惑,但现下首要任务是查探付宅风水,既然都到这儿了,索性且走且看。

    虞夏拿着定坤盘,照着日影辨别方向角度,身处付宅,八宅明镜之法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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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章 错位之地
    虞夏眼中的付宅,呈黑白二色,模糊不清,她眼中所能清晰看到的,便是各种色彩斑驳的“气”了。

    这些“气”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空气中交错流动着。

    天地元气分作阴阳,阴气寒冷晦暗,阳气热烈明亮,阴阳二气一般情况下都是处于一个平衡的状态。

    比如有阳光,就会有阴影。有黑暗,自然也会有光明。

    虞夏走到院中的一座高台上,极目远眺,将付宅远近院落尽收眼底。

    虞夏眯着眼看着院中的气息,气虽驳杂,但也堪堪能分阴阳。

    此宅总体而言吉气甚旺,隐隐可见到整座宅院上方有一阵淡淡的金光如雾气般升腾。

    只是细微之处,却有许多不同的地方。

    比如庭院之中,有山水草木,散发着的是生机勃勃的淡青色的生气,而付宅祠堂,供奉着付氏先人,整日香烟袅袅,散发着的是淡紫色的祖先庇佑之气。

    而人常住的宅院则是黄色偏棕的人气,人气所至处,阳气会相对旺盛,“气”的颜色也会明亮一些。

    红橙黄绿青蓝紫。

    “气”本无色,但是气却是由许多不同的颜色混杂而成,从而形成了寻常人肉眼所看不到的“无色”之色。

    虽看不到,但所有人都不能否认的是,“气”,抑或是天地元气,时时刻刻都存在于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付宅家大业大,不缺人气,也不缺山石草木的自然之气,香火常年燃烧着,祖宗庇佑也比寻常人家来得更浓厚一些。

    怎么看都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但虞夏总心头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一个东西一直存在,却是隐形的,你可以感受到它,却无法看到它,无法描绘出它真实的模样。

    付宅风水除却明堂之势以外,靠山面水,山局之龙运,砂水之纳配,来龙去脉十分合宜,稳固而有柔韧包容。

    虞夏向屋后那座山看去,白日里的山与夜里看上去分外不同,影影绰绰阴森的暗影不见了,虞夏所看到的,只是一座蜿蜒秀丽、草木蓊郁的宝山罢了。

    虞夏回想起昨夜她那脊背发凉的感觉,觉得那感觉来得突然,不像是凭空而来的样子。

    甚至可以说,整座付宅,看上去十分正常,确确实实是一处大吉易发的风水宝地,但总给人一种违和之感。

    仿佛一个容貌俊秀的男子,穿上了华贵的女子服饰,美则美矣,但脖子上的喉结却让整套服饰都变得不合时宜起来。

    男子没有问题,华贵的服饰也没有问题。

    只是一切错了位而已。

    错位……

    虞夏猛地抬头,方才阴阳开眼咒的法力已经散去,虞夏又再度念了一边咒语,一双透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座山看了半晌。

    原来如此……

    虞夏按下心中惊疑之意,快步从台子上跑了下来。

    “唉你去哪儿”

    顾大宝本在台下等她,见她急匆匆地连个招呼不打就要走,奇怪地开口问道。

    然而虞夏满心只在反复盘算着那个可能,根本没有理会顾大宝的话。

    顾大宝只看到虞夏快步闪到一扇院门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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