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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相天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狼苏西

    这丫鬟不过十四五的年纪,便如此了得,不知道南家母女二人是怎么找到这个人加以培养的。

    那边南非溪不理会周十六,对方似乎丝毫不觉得尴尬,而是左一句“小溪溪”又一句“小溪溪”,找各种话题与她搭话,南非溪始终没有出声回过话,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虞夏正想开口让周十六收敛一点,屋门又被敲响了。

    正在缠着南非溪的周十六说话的劲头一顿,随即意味不明地转着眼珠看了虞夏一眼:

    “找你的人不少啊,看来你人缘不错,在江湖玄门中能混得开。”

    虞夏有些嫌弃他在南非溪面前死缠烂打没皮没脸的模样,明知道他这话意有所指,也没理他,而是径直起身去开门。

    反正屋里有两尊大佛在呢,她也不怕有人给她找麻烦。

     




第一二六章 离魂之体
    顾大宝过来找虞夏本就是为了喊她一道出去的,乍一见到南非溪过于惊讶,一时竟把来此的主要目的给忘了。

    虞夏头一次来别的县城,本就有这个心思,自然不会推辞,但是屋中还有另外两个人。

    “我都可以,”周十六耸了耸肩,随即眼珠子转动斜了南非溪一眼,“小溪溪去哪儿周某就去哪儿。”

    南非溪蹙了蹙眉,终于忍不住了,“你再喊我一声小溪溪,我就废了你,让你终生入不得玄门。”

    周十六面上露出惺惺作态的受伤表情,一手捧着心,一边绝望道,“小溪溪,你这样让我很难过。但是没关系,哪怕得不到回应,我对你都是始终如一的。”

    南非溪没再理会周十六,而是直接站起身来,对虞夏道,“走吧。”

    说着便率先出了门。

    翠乔也跟着南非溪往外走,经过周十六的时候十分无奈地对他道,“周公子,您可正经点吧,也亏得我家小姐脾气好,换做旁人,您这行为就是登徒子了。”

    虞夏与顾大宝对视了一眼,也没理会周十六,快步赶上了南非溪。

    周十六见人都走了,也只垂着头叹着气跟在了四人身后。

    “奇怪为什么我那么容忍周十六对吧”

    虞夏与南非溪并肩走着,忽听南非溪来了这么一句。

    虞夏点了点头,以南非溪的性子,周十六这般的行为早就该被她严厉制止了,没道理放任对方如此放肆下去。

    “我本是天生离魂之体,早夭之命。后来我母亲为我寻访到一个擅驭使神魂的隐秘家族,运用秘法稳固我神魂,才让我得以存活到如今。”

    虞夏明白了过来,想必那个隐秘家族,便与周十六有关吧。

    果然,虞夏又听南非溪道:

    “救命之恩大于天,因果相报本就是天理,报不了的,只能尽力偿还。所以别说是我,即便在场的是我母亲,也不会同他计较的。”

    医道上有离魂症一说,《杂病源流犀烛》曾这样描述离魂症:“有神气不宁,每卧则魂魄飞扬,觉身在床而神魂离体,惊悸多魇,通夕不寐者,此名离魂症。”

    这是一种让人神情不宁、感觉虚幻之症。

    而离魂之体与离魂症相似,又有些许不同的地方。

    人有三魂七魄,而离魂之体的人两魂六魄会时不时游离体外,对自己做过的事时常全无意识,外在表现与离魂症极为相似,也会有心神不宁,夜不能寐的症状。

    而与离魂症不同的是,离魂之体的人由于先天魂魄残缺,极易惹各种灵体上身。

    就好比人体三魂七魄有十间屋子,魂魄住在屋子里面才能得以滋养,壮大己身。偏偏离魂之体的两魂六魄极其容易游离体外,这便空余出了八间屋子,这八间屋子便会吸引其他住客鸠占鹊巢。

    被灵体上身的阳人在阳气渐弱之外,还会神智不清,因为魂魄中灵魂驳杂,性格各不相同,所以离魂之体的人往往看上去一会儿这个性格,一会儿又变了个样子,仿佛是个疯子一般。

    离魂之体本身的体质影响很难被消除,所以这类体质的人大多夭折。幼童神魂本就虚弱,一旦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离魂之体之人的神魂便很容易被其他灵体挤出体外,被其他灵体占据肉身。

    玄门缓解此体质的做法一般是佩戴招魂符箓,念收魂收惊咒语,或者做法事喊魂,一般情况下,都是发生了离魂的情况再做补救,想要事先预防改善体



第一二七章 断子绝孙
    “我不是骗子!”

    人群中传出一个声音,又尖又利,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你不是骗子谁还是先前看你年纪小不跟你计较,可是你这也太过分了!”人群中又传出一个声音,与先前那个说要教训人的声音不同,看来这是另外一个人了。

    “就是,你一看就是个外乡人,最近谁不知道咱们淮陵县办玄师大会了,我看你就是趁势过来浑水摸鱼的!”

    虞夏与其余几人相互间看了一眼,心想这怕是玄师大会的哪位玄师惹麻烦了,这半个月里边跟这些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既然遇到了便不好装没看到,于是几人便凑近前去看看情况。

    南非溪气度不俗,其他百姓见他们几个过来自发地往边上避了避。

    几人很快便看清楚了场中的情形。

    一个灰头土脸的少年跌坐在地上,身边是被打翻的小桌,以及散落了一地的笔墨纸砚以及铜钱卦盘等零碎的物件,边上倒了一面幡,上面写了“铁口直断,一卦十文,若不灵验,银钱退还”的字样。

    一卦十文,这也太便宜了。

    几人心头都浮出这样的想法。

    更别说,如果不灵验,就会退还钱财。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骗子行径啊。

    “口口声声说我骗子,你们倒是说说,我骗你们什么了”

    那少年支着手臂从地上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的灰,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虽做男子打扮,但到底男女之“气”有所不同,普通人或许被骗过去了,虞夏几个有修为在身之人还是一眼便认出了,这其实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看着比南非溪略大一些,十三四岁模样,身上穿个洗得发白的褐色麻布袄子,发髻也同男子那般束起,用根木簪插着。看着虽然稍显穷酸,但也干净齐整。

    “你倒是没骗我们钱,可是你拿歹毒的话来诅咒我们,这比骗子行径更为可恨!”

    “也别说你收钱少,就你这毛没长齐的黄口小儿,要不是只十文一卦,谁会上你这儿来找你批命,本也没指望能有多灵,权当是做善事了。”

    边上有个读书人模样的青年男子开口道,神色愤然,“结果你可倒好,一口一个断子绝孙,妻离子散,孤老终生!你这什么居心”

    “就是,我可是在边上看半天了,你给这么多人算命,就没一个命好的,我们与你无冤无仇的,你又何苦如此诅咒我们!”

    说这句话的是一个模样粗莽的大汉,听这声音,这便是一开始说要给这女孩子教训的那人了。

    虞夏看了那大汉一会儿,忽然扬声道:

    “这位壮士,冒昧问一句,这位小先生方才可是说你会断子绝孙”

    那大汉扭头看过来,见是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比那骗子年纪还小很多,有些不耐,但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便僵着脸点了点头。

    “我张巢虽只是靠卖力气过活的莽夫,没什么大出息,但也本本分分,未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也自认从来没得罪过谁,这小兔崽子,又何必给我批个断子绝孙的命呢”

    “我又不认识你,何必无缘无故诅咒你。卦象怎么说,我就怎么断,哪里欺骗过你了”那女孩子气得脸通红,指着张巢怒骂,“觉得不准大不了就不收你钱,你砸了我摊子该怎么说”

    “你都骂我断子绝孙了,这我还能忍你还说你不是骗子,我家中明明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你还说自己不是红口白牙诅咒于我”

    在如今的大彰,即便允许女子入朝为官,但大部分人都依然认为,只有儿子才能传承血脉,男子身背着传宗接代的使命,所以,说一个人会断子绝孙,是极恶毒的咒骂之语了。

    张巢已经有了个儿子,还被人给批了个断子绝孙的命,这不是诅咒自己儿子早夭吗

    也难怪这张巢会如此恼



第一二八章 子女缘分
    “你人中平坦无棱,泪堂乱纹横生,尾指不过三关。”虞夏抿了抿嘴,稍稍离张巢进了些,用只有他们二人才听得清的声音,低声道,“这是身体元气不足、子女缘分浅薄之相。”

    “你若信不过我,自去医馆找大夫求证便是了。”

    虞夏说完,也不再管张巢如何做想,转身便要走。

    她方才看到那算命小先生的样貌,只觉得面生,便知这并不是来此地参会的玄师,既然不是参与玄师大会的同行,那她便没有插手此事的必要了。

    至于这位姑娘到底是不是骗子,这问题已经不重要了,各行有各行的规矩,算命先生一行里边,自有一套的行为准则。只要你不是诚心谋财害命,其他问题都可以忽略。

    方才她不过是看张巢五大三粗,而这算命先生实则是个清秀瘦弱的小姑娘,张巢恼怒之下动起手来的话怕是会伤人性命,这才开口制止了他。

    “小神仙,请留步。”张巢忽然喊道。

    虞夏闻声扭头,见张巢正一脸懊恼又带着点希冀之色看着自己。

    “小神仙,不用去医馆了,您说的都对。我自小便生过一场大病,伤了根本,但我未曾想过这会影响到子嗣,后来我妻子生了个儿子,我心里便认为小时候那场病的损伤早已养好了。”

    说到这里,张巢忽然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那个算命女先生,朝她抱着拳弯腰鞠了个躬。

    “这位小先生,先前是我误会你了,打坏的你的东西我会照价赔偿,还请你原谅则个。”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照理来说也该各退一步握手言和了,张巢如此举动已经是很舍得下面子了,毕竟他这一举动,代表了先前这个姑娘为他断的“断子绝孙”的批语是对的,同时他这也是变相承认了他妻子不忠这样的丑事真实存在着。

    “哼,道歉就有用吗”

    谁料,那姑娘并没有对张巢的道歉有丝毫的动容,而是伸手指着虞夏道:

    “你为什么信她却不信我”

    张巢刚要开口,却又被她抢白:

    “她才多大年纪,哪怕是学了点法术,也算不得什么大能耐之人,除了会点浅薄的法术,她还有哪点比得上我的我依据事实给你批的命你不信,凭什么她一张嘴你就信了呢”

    “那是因为她是玄师,你不是。”南非溪忽然开口道。

    没错,眼前这个惹上麻烦的算命女先生,是个没有修为在身的普通人。

    姑娘听到南非溪的话,不服气道,“我今日不是,你又怎知我明日不是只看眼前只知今朝,我看你的路也是快到头了。”

    “南小姐才不会到头,没有过硬本事还惹是生非的你倒是连上路的机会都没有。”

    一旁顾大宝听不下去了,上前两步,将南非溪护在身后,瞪眼看着那姑娘。

    这姑娘可真行,不过是个算命先生江湖骗子,行事还如此张狂,要不先前激起了民愤呢!

    说一个玄师路断了,那是很严重的诅咒了。

    毕竟天下玄师的共同理想,或者说是最终目的,便是证得大道,求道之路都断了,无异于是要了玄师的性命。

    “南小姐”姑娘听到顾大宝对南非溪的称呼转移了注意力,眼神发亮地看着南非溪,“你便是那个江湖玄门的第一天才南非溪”

    南非溪却没再理会她,只转身走出了人群,找了个茶摊悠然坐下,垂眸不语。

    顾大宝几人也不愿意再理会那姑娘,也都跟着南非溪跑去了茶摊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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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章 茶楼闲话
    张巢苦笑,“张某明白了,谢谢小神仙。”

    虞夏见他如此,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符箓。

    “这是我自己绘制的平安符,给小儿佩戴可保他不轻易被灾邪入侵。命理面相终究只是一个参考,做不得准,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我看你也是心性良善之人,愿你将来一切顺意。”

    虞夏给完符箓对张巢点了点头,便退出了人群。至于张巢会怎么做,会如何面对妻儿,这便不是她该关心的了。

    命理之事,玄之又玄,一个细微的变化,可能就会让一个人的命运发生极大的改变。张巢命中无子是既定事实,这可以从面相中看出来。但将来是否就真的完全没有儿女缘分,却也不是绝对的事。

    就比如一个人若生来便带紫薇命格,但是一直不学无术一事无成的话,那他最终也是当不了皇帝的。

    所以命理,永远都只是一个参考,最重要的,还是看人如何去做。因为知道自己将来结局不好,便消沉度日,或者因为知道自己将来命中富贵,便不思进取,这都是不可取的。

    天与人,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所以玄师常说,尽人事,听天命。

    张巢是偃旗息鼓了,可是围着的其他人却没打算轻易放过这算命小先生。

    “你诅咒我这辈子都是穷命又是什么意思”

    “你还说我活不过四十岁!”

    ……

    虞夏不理会身后的吵闹,从人群中出来,对等待她的几人歉然一笑,“实在抱歉,是我多管闲事,耽误大家时间了。”

    周十六摇了摇头,“你做的没错,玄师修道,本就是为了平不平事,助不平人。”

    一行人起身离开了此处,却不知路边一个茶楼三层开着窗户的一个雅间里,有人观察了他们许久。

    “怎么样”徐老太爷冲窗户边上的人问道。

    莫道长坐回到桌边,正待开口,边上流辰仙子抢先一步道:

    “莫道长这是在南丫头那儿受了挫了,现在好不容易见着个有些悟性的,又开始惦记上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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