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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相天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狼苏西

    这些土虺火烧之不灭,雷电劈之不绝,斩断倒反而成了其他土虺的养分,这可如何是好。

    虞夏倒是半点不担心,看着不远处的坛子道:

    “只要把那坛子里的东西弄死,这些土虺便活不成了。”

    陈傕似乎与虞夏早有默契,看到那陶罐并不着急将其打碎,而是在上面贴了一张符箓,随即一手持剑,一手掐诀,口中念道:

    “天解地解,阴解阳解,咒诅牵缠解。负命者解。神前佛所,怨生诉死,自诉自誓,一切咒誓解。山岩洞府,奸神恶鬼,妖精胎孕解。血湖硖石,三十六曹,七十二掾,积劫牵缠执对解。已解未解,咸令速解。铁面雷神,顾不容情。灭汝祟形,绝汝祟精。雷斧砍分一成灰粉碎。急急如律令!”

    此咒名为解牵缠咒,坛子里的东西同那背后的操控者之间有着一定的联系,此咒语便做解除联系之用。

    但施行此法有一个条件,就是修为需要比对方高,陈傕为了加强咒语的效力,特意以手中剑与诀和口中咒语辅之,力求咒语生效,斩断联系。

    虞夏看着陈傕手中的法诀,忽然想起云念初那把承影剑。

    假如云念初在这里,只要一剑便可斩断坛子与操控者之间的联系了吧。

    空气想起“吧嗒”一声轻响,仿佛琴弦绷断,明明什么也没发生,但是总让人感觉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木楼中的黑袍人捂着心口,取出一枚丹药吞进口中,周身散发着一股阴沉之极的气息。

    “竟敢……竟敢如此!”

    黑袍人摊开手掌,一滩黑红色的血迹从掌中流淌下来,隐约可看到血液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仿佛软体的小爬虫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江聆帆满脸不解之色,为什么老大会忽然之间念解牵缠咒,为什么仿佛这个咒语还生效了

    解什么牵缠哪来的牵缠那个坛子吗

    陈傕显然是不会做过多解释的,虞夏看了那坛子一眼,对江聆帆道:

    “你知道蛊吗”

    《蛊毒候》中有这样的记载:“蛊者,多取虫蛇之类,以器皿盛贮,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独在者,即谓之为蛊,便能变惑,随逐酒食,为人患祸。”

    蛊之一物,多于端午日制之,乘其阳气极盛时以制药,是以致人于病、死。又多用蛇、蛊、蜈蚣之属来制,一触便可杀生。

    这是一种害人的毒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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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三章 坛中婴尸
    自那以后,蛊术的危害才被掌权者深深认知,大越皇帝开始下令严禁蛊术。

    而蛊之一术,入门门槛并不高,并不是有修为在身的玄师才会养蛊的。

    随着南疆蛊术的传入,许多民间百姓也开始学习蛊术,以求满足自己的私欲。

    大越皇帝先是将以蛊害人的事列为刑事案件,并召集天下玄师,共同研制治疗蛊毒的药方。

    药方制成之后被交给太医院,连同太医们搜集的治蛊秘方,汇为一编,印成专书,颁发各路,转发各地民间使用。

    而对于过放蛊和养蛊前科的人,则管理非常严格。

    大越乾德二年皇帝曾下令将永州养蛊的人三百二十六家移往当地的穷乡僻壤,不准他们进城。

    而后对待养蛊之人的百姓则变得更加严苛起来,直接将人放逐到蛮荒之地,终生不得再入中原。

    而对于南疆那边,则是严防死守,防止南疆蛊术再次侵入中原。

    这些举动,许多中原玄师也参与了进来。

    禁蛊的历程十分漫长,但是效果却逐渐凸显了出来。

    中原民间几乎不再有蛊术这样阴邪的害人之术,而南疆的蛊术,也老老实实缩在一隅,不再向中原伸手。

    就这样,南疆蛊术对于中原人来说,渐渐成为了一个传说。

    时至今日,听说过蛊的人或许不少,但亲眼见过的,几乎没有。

    听虞夏这么一说,江聆帆也反应了过来,震惊地盯着那个坛子:

    “你是说,坛子里面养着的,是蛊”

    虞夏抬头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

    “不光坛子里的是蛊,那些土虺也全都是。”

    江聆帆来不及震惊,又听虞夏说:

    “坛子里的,是蛊后,土虺吸食养分,并没有全都用于自身的进阶,而是分出了一部分献给了坛中之物。”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土虺吞吃过那么多人之后,身形却没有多么庞大,反而在与虞夏几人的战斗中,频频进阶,战斗力同最开始完全是两个层次。

    “那个背后的操控者,与其说是通过笛声操控这些土虺,还不如说是通过笛声向蛊后传达命令,再让蛊后指挥这些土虺。”

    听虞夏说完这些,江聆帆脊背处不由蔓延过一股寒意,他回头眼了眼被冰封住的那些土虺,咽了咽口水,干巴巴道:

    “这些土虺光是吞噬同伴就如此骇人了,那这坛中的蛊后,在吸收了土虺吞食活人供奉的养分之后,实力该是何等恐怖啊……”

    虞夏轻轻一笑,摇了摇头:

    “那也未必。”

    江聆帆刚要说话,却见陈傕伸手一挥,一道风刃打到坛子上,坛子“砰”的一声,炸裂开来,随之而来的是四处飞溅的绿色粘液。

    几人迅速往边上一闪,那些粘液掉落到木板上,又是几道坑坑洼洼的印子。

    这赫然便是先前那些土虺喷射而出的液体。

    再看那还剩一个底的坛子,里面盛着半坛绿液,而坛子中除了这些粘液之外,却不是江聆帆想象中的一个更大的土虺。

    而是一个婴儿的尸体。

    婴儿通体**,双目紧闭,皮肤苍白,隐隐还能看到皮下的血管。

    只是那血管却不是常人那般的紫青之色,却是隐隐散发着绿光。

    除了这些,这孩子仿佛还活着一般,只是沉睡了过去罢了。

    “这……”

    江聆帆刚要说话,却见孩子**的皮肤开始扭曲起来。从孩子心口的皮下鼓起一个



第一六四章 以骨为笛
    先前便说过,雷电克邪,而天雷之威尤甚。

    无论是飞雷符还是储藏雷电之力的蓄灵珠,不过都是玄师用元气转换而来的雷,是凡间之雷。

    凡间之雷对那些土虺无效,会被吞噬,那天雷呢

    天雷是“混一之气,青帝之英”,诛尽世间妖邪,凡间之物,是没有哪样敢吞噬天雷的。

    果然,天雷还没落下的时候,那蛊后便开始不安起来,两只眼睛忽然放大了数倍,绿光幽幽,仿佛一汪深潭,摄人心魄。

    江聆帆虞夏二人注意力都在那蛊后身上,忽然见到蛊后的变化,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脑中一阵晕眩。

    “闭眼!”

    陈傕的话让二人回过了神。

    虞夏赶紧咬破舌尖,让自己清醒了过来,闭上双眼,仅靠玄师的感知力来感应周遭发生的事情。

    江聆帆也是同虞夏一般的动作,虽然闭着双眼,但是对外界的感知却并没有减弱半分。

    天雷终于落到了蛊后身上,蛊后被陈傕的风链缠住,避无可避,生生被天雷劈中。

    一时间,无数跳跃不断的雷弧在蛊后身上劈啪作响,雷弧触及到坛中粘液的时候,那粘液仿佛沸腾了一般,咕噜咕噜不停冒泡。

    陈傕却没有半分放松下来,这是蛊后,不是一般的蛊,而且被人养在此处,想来所图甚大。

    虽暂时趁人不备斩断了两者之间的联系,但对方毕竟养了此蛊甚久,大约很快就能将联系重新建立起来。

    果然,下一秒,远处的笛声又传了过来。

    木楼中的黑袍人脸上闪过了一丝狠色,伸手往自己胸口拍了一掌,立刻便“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鲜血落到他手中的绿色笛子上,笛子闪过一道红光。

    黑袍人脸上扯起一丝笑容,一只手伸出,方才落到别处的血珠仿佛受到了力量的牵引,纷纷往他指尖涌来。

    黑袍人以空气为纸,以带血的手指为笔,在空中快速地划动。

    若有人站在这儿,便可看到黑袍人的双手飞快舞动,而在他身前的空气中,竟然有血色的笔画凭空凝结成一个奇特的符号。

    黑袍人画完最后一笔,右手一挥:

    “去。”

    只见那特殊的符号仿佛蝴蝶一般,向笛子飞去,最后落到了笛子尾部,与笛子融为一体,仿佛一开始便被雕刻在了那里一般。

    黑袍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伸手爱怜地抚摸着手中的笛子,只见这笛子造型极其简陋,呈微微灰黄的白色,又不似玉石那般莹白,笛子上还带着些奇特的裂纹,看着莫名地有些怪异。

    “这是最后一根骨头了,傻孩子,你陪我这么久,我可真舍不得你。”

    原来这是一支骨笛,只是用什么骨头制成,却不得而知了。

    黑袍人听着楼下哐哐作响的打斗之声,随即整座木楼颤了一颤,仿佛是什么重物跌落到了地上。

    黑袍人再次喷出口血来,脸色愈发苍白。

    黑袍人这一次却似乎对身体的疼痛毫无所觉,而是勾起一抹森冷的笑容,将笛子递到唇边,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竟然将我逼到如此绝境,我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笛声尖利地响起,传出去很远,除了六角楼的二楼,其他躲在屋中的人都听到了这诡异的声音。

    “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一楼的一间雅间内,聚集了三十多个环肥燕瘦衣着轻薄的女人,听到这刺耳的笛声,众人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有些身体受不住的,直接脸色变得煞白,勉力支撑着自己的身躯,才不至于立即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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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五章 拔剑相向
    “蛊后危害甚大,为了天下安宁,你便舍身就义吧。”

    虞夏看着前一刻还同她并肩作战的陈傕,此时看向她的眼神冰凉一片,毫不留情地向自己出手,毁天灭地的能量仿佛顷刻间就能将她吞噬殆尽。

    虞夏静静地站在原地,右臂上的蛊后开始撕裂她的血肉,想要往她身体里钻。

    又仿佛有一种声音,在她耳边轻叹:

    “活着太苦,不如将身体献给天道,重归于土。”

    虞夏忽然间眼睛有些酸涩,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寂感铺天盖地而来,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黑暗里。

    周围一片死寂,听不到一丝声音。

    没有一丝光亮,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惶然无措。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因何存在

    ……

    一个声音幽幽响起,冷漠之极,却又仿佛带着叹息。

    “你谁也不是,你不该存在。”

    这个声音似乎很远,仿佛隔着千万年的时空;却又似乎很近,仿佛就在她灵魂深处。

    ……

    我谁也不是

    我不该存在

    天地之大,便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么

    ……

    那便不如……

    不!不是!

    我是金坛虞夏!我为了家人而存在,为了朋友而存在,为了苦难中的百姓而存在。

    为了……天道而存在。

    一道惊雷劈过,划开了浓重如墨的黑暗。

    仿佛一片黑色的幕布被撕裂开来,露出了外面的世界。

    刺目的亮光从外面倾洒下来。

    虞夏蓦然惊醒,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依然身处六角楼的二楼,面前的陈傕面沉如水,手持重剑指着她,而一边的江聆帆则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她才发现自己身上布满了噼啪跳跃着的细小雷弧,刺得她皮肤微微发麻,除此之外,竟然没有其他感觉。

    “你是谁”

    陈傕问。

    江聆帆顿时跳起脚来:

    “她当然是虞夏了!老大你糊涂啦!”

    说完江聆帆又迅速扭头看她,想要上前,却又止住了脚步。

    “你是虞夏,对吧”

    一脸的紧张不安。

    虞夏却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低头看自己的右臂。

    那里竟然一丝伤痕也没有,完好如初。

    “蛊后呢”

    虞夏疑惑地问陈傕。

    “蛊后刚刚老大引天雷下来把它劈得灰飞烟灭了啊,你看自己手臂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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