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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锦鲤妻:带个傻子去开荒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诸夭之野

    初次见面,曲温廷倒是觉得和眼前这个穿着古怪说话也古怪的俊美少年还挺投契,他和杨凌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已经很熟络,彼此的称呼也变成了“曲叔叔”、“小杨”。

    不多时,曲太太把咖啡端了上来,冒着热气的咖啡,散发出特殊的香气,杨凌起身接了咖啡,真诚道谢,曲太太温和一笑:“你先喝咖啡,我去给你准备点儿吃的。”

    她转而对曲温廷说:“这孩子钱包丢了,没钱吃饭,我先去给准备点儿吃的。”

    “那你快去吧。”曲温廷端起了咖啡杯,啜了一小口,说道:“这是小女小白最喜欢的咖啡,你曲阿姨轻易不出手的,尝尝味道怎么样。”

    曲温廷有意无意之间,已经数次提到小白的名字,杨凌觉得,他似乎是有意提起,难道,是他瞧出了什么




第二百六十七章真正的曲小白
    不管曲温廷有没有瞧出什么,但他是瞧出来了,这里,就是小白的家,小白现在应该还活着,只是病了而已。

    他心想,这可能是自己心底里的渴求吧。这毕竟是梦境,不可能是现实,所以这一切,都只是他由心而生的想象罢了。

    他端起骨瓷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带着浓香的苦涩在舌尖弥漫开来,回味微甘。原来,这就是小白喜欢的味道。

    很特殊。

    “很香。”他捧着杯子,咖啡暖烫的温度透过细腻的骨瓷传到手心,却无法到达心底。

    而他的心底,因为恐惧,被冰霜包裹,冷得让他发抖。

    小白原来真的是生活在这样一个大富之家,而她的离开,使得这个家支离破碎,使得曲家父母笼罩于悲哀之中,也使得她自己陷入一重又一重的苦难里。虽然这一切不是他导致,他只是个被动接受者,甚至,连反抗都无从反抗起。

    他无能为力。甚至连安慰的话都不知从何说起。

    而最让他无地自容的是,直到现在,他还是想把曲小白留在身边,想要自私地霸占她一生一世。

    曲温廷深邃的眸光落在他脸上,他低头轻啜咖啡,将眸子里的惶恐和自责都深埋。

    “小杨,你既然称我一声曲叔叔,那叔叔问你一句话,你能不能如实回答”

    像是预感到什么,杨凌握着咖啡杯的手禁不住一抖,“叔叔,你问吧,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曲温廷凝着他,那深邃的眸子如同泛不起一丝波澜的古井,幽深,却又包容,良久,他却只说了一句:“奶糖不知想要让你去做什么,你不如跟它去看看吧。”

    奶糖只是一条宠物狗,它能让他去做什么真是荒诞。这样荒诞的话却从企业家曲温廷口中说出,搁别人身上,怕是要以为他在赶人了。

    但杨凌却不会这么以为。

    他猛然抬头,看向曲温廷,却只在他眼中看见温和笑意。

    曲温廷摆摆手:“去吧。”

    奶糖像是得了命令,欢喜得四个蹄子都无措起来,咬着杨凌的衣裳,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杨凌无奈地拍拍它的脑袋,它这才安静下来,淡定又欢喜地拖着他的衣角往楼梯的方向走。

    曲温廷望着奶糖和杨凌的背影,一个是无比欢欣,一个虽脊背挺直却恁的让人觉得他背上似有千钧之重,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杨凌的心里,说不出的紧张。

    他何尝是不明白,奶糖这般依恋他,缠着他,不过是因为,他身上有曲小白的气息。犬类的嗅觉最是灵敏,它能嗅到他身上残留的曲小白的气息丝毫不奇怪。

    奶糖蹦的欢快,杨凌被它拖得脚不沾地,几乎是“飞”上了楼梯,而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的曲温廷,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奶糖自然是把杨凌直接拖到了曲小白的房门前。

    白色雕花木门,是他不认识的花纹,但隐隐的木香让他知道,就算是一扇门,曲家都苛求完美奢华,但这奢华又不张扬,无处不在却又不显山露水。

    可能,这就是积淀。曲家叔叔那般的人物,当真是一个心胸宽广的真男人。小白说过,她的娘亲是个艺术家,而她更是不孝地做了个女艺人,但她的爹爹,他的老丈人,不但没有阻止,还很纵容她们。

    他都做不到这样。小白喜欢唱歌,他却不能容忍她唱歌给别人听。

    诚然,两个世界的民风不一样,但他也瞧出来了,就算是在这个世界,相对于企业家,歌手也是个不入流的工作。

    老姚端了一杯子牛奶上来,看他在门前发愣,叹了一声,道:“小白自从生病,家里就谢绝一切客人来访,杨先生你是第一个。连奶糖都喜欢杨先生,想来,小白也会很喜欢你。杨先生请进吧,帮我把这杯牛奶,给小白也端进去。”

    杨凌有一瞬愕住了。

    谢绝一切客人来访,那又怎么可能允许一个陌生人进这个家还允许这个陌生人进他们宝贵女儿的房间那么,曲太太……

    杨凌不由朝楼下看去。不知什么时候,曲太太已经端了一个食盘进客厅,正在和曲温廷交谈着什么,他们声音很低,杨凌听不清在说什么,但从他们的侧脸看,他们的情绪似乎很复杂,既有凝重,又有担忧,还有淡淡的哀伤,但似乎又多了点期冀……是的,期冀。

    难道,他们是在期冀他能为他们做什么

    他们在一开始就看出来,他一定和小白有着某种关系,所以,他们才在期冀么

    可是,他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他转动手柄,打开来那道他既盼望又害怕的门。

    一股淡淡的药味儿,夹杂在合欢花的香气里,顺着门缝儿溜了出来,杨凌推门进去,入眼处,先看见的是一张白色的雕花大床,床头的圆桌也是白色的,桌上放着一只琉璃瓶,瓶中插着几支开得正好的合欢枝。

    合欢的生理与别的花草不同,入夜之后,合欢叶子会合拢起来,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样的办法,曲小白床头这盏合欢的叶子却是坚挺翠绿,并没有要合拢的迹象,花色也娇艳,那红白相间的丝羽一般的扇形小花,仿佛是凝结了天地间最妖异的颜色,结成一串串的小精灵,在人间肆意绽放。

    杨凌注视着那盏盛放的合欢,一时怔怔,眼睛都不敢朝别处看。

    直到一点窸窣的动静传入耳中,他才把目光稍稍挪开,注意到弄出动静的人——白色雕花大床上,女子包裹在一团白色的丝绒薄毯中,身上也穿着白色的家居服,一张惊为天人的绝色脸庞,虽不施粉黛,却媚态天成,只是那张脸白得几近透明,更让人吃惊的是,女子一头的长发,雪色一般白,波浪似的披在肩上,灯光下发出盈润光泽。

    女子呆呆地看着他,把毯子往身上裹了裹,把自己团得跟个雪球似的,若不是那双黑得似澄澈夜空般的双眸,怕是都瞧不出这里还坐着一个人。

    虽然头发白了,虽然没有化妆,但这就是他白日里在外面大楼见过的画上的女子。

    也就是,曲小白。

    杨凌一时怔住,浑身的血液似凝固了,寒气从脚底冒出来,丝丝蔓蔓,盘根错节,似蛛网一样的冰丝,将整个身体禁锢、冰封。

    奶糖忽然从杨凌的身后蹿出来,一跃就跃到了床上,滚了滚,滚到女子身边,四蹄朝天冲女子撒娇,女子却只是下意识地往边上躲了躲,眸光呆滞,显然是丝毫不领会它的意思。

    杨凌从怔愣中醒过神来,把手中的牛奶放在床侧圆桌上,走到床沿下,坐了下来,伸长手臂,摸了摸奶糖的脑袋,“奶糖,别闹,下来。”

    奶糖忽然咬上杨凌的衣襟,扯着他就往床上拖。

    奶糖有一副软糯的面孔,一个软糯的名字,但它的庞大身型实在称不上软糯二字,它的气力也不小,加上杨凌只是虚坐,用一只手掌撑着床,另一只手伸长了去够它的脑袋的,这一扯一拖,就把杨凌给拖到了床上,摔了个趔趄。

    幸亏身下是暄软的床铺,换作是外面的路上,怕是要受点擦伤。

    但也因为是暄软的床,杨凌一下子就跌倒在曲小白的面前。

    同样倾城绝艳的两张容颜,刹那近得呼吸可闻。

    杨凌愣怔地看着曲小白。

    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空洞得犹如无底洞一般,深不见底。

    杨凌白日里想过千千万万遍,如果见到曲小白的原身,该如何自处。

    当然,他想的最多的是,她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会很难过,会很绝望,但不会有太多纠结。

    诚然,他也想过,既然那个世界里的曲小白换了灵魂,是否也代表这个世界的曲小白也只是换了灵魂呢若是这样,曲家父母虽会难过,但总不至于走不出伤痛。

    有那么一瞬,脑子里一闪而过一个念头。如果她既没有死去,也没有被篡改了灵魂,那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会很可怕。他甚至不敢深想。

    可这一刻他不能不想一想这件事。

    他深爱的女子,是因为深爱她的灵魂,而不是她的皮囊,可毕竟他拥有的那个女子,不仅仅是一个灵魂,还有一副皮囊。而面前这个曲小白,他终究不能把她同自己的女人视作是同一人。

    但她们,始终是一个人。她变成现在的样子,他又于心何忍。

    奶糖仍旧把他往白发童颜的曲小白面前拖,甚至把他胸前的衣裳都撕裂了,他慌神了一瞬之后,身体下意识地做出反应,一手拍在奶糖的脑袋上,奶糖晕眩了那么一下,他趁机一跃而起,身体在床的上空一个大回环,轻飘飘落在地上,眉心蹙得极深:“奶糖!我不属于她!我得回去!小白还在等着我!”

    这句话出口,他心口一阵绞痛,眼前发黑,身形跟着晃了晃,一下跌到在冰凉的地板上。

    “啪”,碎瓷落地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杨凌迟滞地扭过头去,只见曲太太站在门口,脸色煞白,扎撒着手不知所措,地上是一杯碎了的咖啡。



第二百六十八章小神医的逆鳞
    “我没有办法让她回来。但我会尽我所能,护着她。”

    曲温廷听见声音,急忙上楼,看见眼前景象时,杨凌说出口的,只有这一句。

    他想,他不该骗他们。

    他不能自私地霸占着他们的女儿,还要让他们承受着痛苦。让他们知道她是安全的,是有人守护有人爱的,哪怕是见不着,也能安心些。

    诚然,这也多少能减轻一下他的负罪感。

    终究他也只是凡人,而不是圣人,他也会有自私的时候,他也会有负担不起的罪责,他也不能免俗。

    曲太太当即哭成了泪人。那般优雅的女子,歪倒在门框上,蜷缩成一团,哀绝的模样再无半分优雅可言。

    曲温廷到底一代骄子,虽也是悲怆一叹,吐露出几句来自一个老父亲的肺腑:“谢谢你照顾她,以后,她就拜托你了,愿我女与你,一生喜乐安康,再无忧怖。”但他要被还是挺直的,转身去搀扶了妻子,劝慰道:“好歹,我们可以养她到终老。”

    他说的她,自然是床上那个眼神空洞的白发美人。

    虽然是在梦境里,可这样的话未免太扎人心。

    杨凌眼前一片昏茫。这样的梦境,他实在不想再继续了。

    他在昏茫里一点一点坠落,感觉要坠入无底的深渊里。可他睁不开眼睛,只能任由身体无根无凭地飘荡在虚无里。

    南平县元嘉巷孟府,曲小白从昏迷中醒来之后,辛青君便同她说了心中的担忧,本意是想让她找个安全的地方想躲一躲,曲小白瞧着昏迷不醒的杨凌,坚定地摇摇头:“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躲到哪里,也还是逃不过吕筱筱的眼线。况且,我与杨凌,不想活得像只老鼠一样,东躲西藏。”

    辛青君忧心不减:“现在主母身体还没有复原,主上又伤重成这样,我只怕,如果吕筱筱找来……”

    曲小白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已经没事了。吕筱筱来了也没关系,逃也逃不过,那就只好看看谁的手段比较硬了。”

    才不过说了几句话,她嗓子就冒火一样疼,眉心紧紧蹙了起来。

    辛青君无奈地低下了头。

    虽然他觉得小主母的确是很有能耐,但和吕筱筱比起来……现如今又是落至这般境地,怎么可能斗得过吕筱筱但他也不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自能是早早去安排人手,做些防御措施。

    曲小白看他低头不说话,心里明白他的想法,也不强求,只道:“杨凌现在的身体应该不适合挪动,青君,你去问问那个小不点儿,杨凌的身体什么时候可以挪动,到时,我们搬到虎岭镇我们家去。还是家里养伤比较方便。”

    辛青君想不通去虎岭镇和呆在这里有什么区别,但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说,“虎岭镇我们家”,意思就是,她和主上杨凌,家在虎岭镇

    说来惭愧,他们虽然身为杨凌的人,却从不知他家乡何处,明里不敢问,暗里也不敢查,因为,这是老庄主的死命令。

    但是,这个时候回家去,岂不是把老底儿都亮给吕筱筱了辛青君猛然抬起头,不能理解地看着曲小白。

    曲小白虽然只是一时气血攻心以致昏厥,但身体着实是受了很大的打击,此时的她脸色苍白,还有些晦暗,辛青君瞧着,不忍再说出质疑的话来。

    曲小白嘴角挑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道:“青君,离开南平出门做生意之前,我们在虎岭镇杨树屯村盖了个房子,现在,应该已经快完工了,改天杨凌醒过来了,你就过去帮我们看看,房子是否已经完工,我们回家去住。”

    既然已经是在罗网之中,又何必再挣扎呢先回小山村安顿了,做一段时间的小老百姓,快活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为迎接以后会到来的狂风暴雨做好准备。

    董朗每个一两个时辰就会过来看看杨凌的状况,然后就再去盯着煎药,每看一次,给出的结论仍旧是命还在,但不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曲小白不吝啬扎一扎董朗的肺管子:“还小神医呢,如果连你主上都治不好,你这神医的名头,赶紧摘了喂王八。”

    她以前只偶尔听青君说起一两次小神医董朗,知道他在子虚庄里是个挺让人服气的人物,她一直以为,就算不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儿,怎么也得是个和青君差不多年纪的,但没想到,却是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

    她有意识之后,也依稀听见小神医对她成见颇大,原因么,就因为她介绍了个云不闲到杨凌身边,抢了他的饭碗,这个小心眼儿的小家伙,倒是可爱,她就是存了逗逗他的心思而已。

    眼下整个大院儿因为杨凌的受伤都陷入一片死寂,小神医被她逗得满院子跳脚,倒也能添几分生气。

    董朗在前院儿一边跳脚,一边煎药,一边扯着嗓子骂街,“说谁小不点儿呢她自己长得跟个豆芽菜似的,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也不知主上瞧上她哪里了,啧啧,换了我,看都不带看一眼的!小爷我至少比她高了两个头,她叫谁小不点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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