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锦鲤妻:带个傻子去开荒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诸夭之野
杨凌不以为然:“横竖对身体没坏处,我陪你做。”
“那谢谢你啊。”
杨凌以前为了留下她就没少干沙雕的事情,像做孕期瑜伽这种事情,和以前的事情比起来,其实还不够沙雕。所以曲小白也就没多心。
瑜伽对曲小白来说没有任何难度,她是一个明星的时候,瑜伽是每天的必修课,到了这个世界来之后,虽然不必对身材要求那么高,但每天还是做两刻钟的瑜伽,以保持身材。
杨凌没有学过瑜伽,可他比曲小白更了解人体的构造,也更了解哪个动作更适合现在的她。看了一段视频之后,他从中挑选了几个动作,“就做这几个动作吧。每天练三次,一次半刻钟。”
“为什么?这些都是适合孕妇的动作啊。”
杨凌很淡然:“不适合你。”
从容的样子让曲小白根本就起不了疑心。
练了半刻钟瑜伽,曲小白肚子里的崽儿又开始不安分,只好停了下来,杨凌给她渡了些真气,安抚她肚子里的小崽儿。
待小崽儿终于安分下来,已经戌时末,杨凌抱了曲小白去洗漱沐浴,回来把她安放在床上,给她弹了一回琴,讲了一则睡前小故事,一天就这般过去了,曲小白满足地偎着杨凌睡了过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杨凌瞧曲小白睡得酣沉,在她嘴角亲了亲,起身披了件衣裳,走到隔间,点亮了一盏灯,拿到小桌子上,摊开了笔墨纸砚,开始继续之前没弄完的图纸。
每隔一刻钟,杨凌都过去看一眼曲小白,看她睡得安稳,他也就稍稍放心,回头继续做事。
一直忙到夜深,杨凌才收拾了桌子,捏了捏绷紧的眉心,舒了一口气。
回到床上,曲小白仍旧睡得酣沉,只是在他躺下来的那一刻,她动了动身体,抱住了他的手臂,脑袋也拱到了他臂弯里。
杨凌在她光洁的额上轻轻亲了一口,嘴角不自觉地浮出点宠溺。
次日,杨凌是陪曲小白一起醒来的,陪她散了一会儿步,做了半刻钟纠正胎位的瑜伽,还陪她吃了早饭,喝了药,曲小白都有些守不住了,抱着药碗劝他:“其实我真的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这样陪着我的。”
“那边已经走上了正轨,我不在陈相也可以,我想多陪你一会儿。”
曲小白劝说不动,苦巴巴把药灌了下去。
杨凌看她喝完了药回去躺着,这才骑马去了山上。
两个时辰后,杨凌回山庄,仍旧如早上一般,陪曲小白吃饭、喝药、锻炼,看她很乖,这才放心去上工。
一连几天,皆是如此。
云不闲和董朗在杨凌不在的时间,都是轮流跟在曲小白身边,有时陪她说说话,有时就抱一本医书在看,起初曲小白不觉有它,但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她不免就起了疑心。
一日,阳光甚好,珞珞把摇椅搬到了廊下有一处阳光下,她晒了一会儿太阳,看见不远处董朗正抱了一本什么书在看,她便让珞珞把董朗叫到了面前。
云不闲那样的人精自然是套不出话来,董朗小直男是最好下手的。
董朗的神色不知是拘谨还是不情愿,恹恹地站到曲小白面前,“小主母,有哪里不适吗?”
“没有不适还不能找你了?”曲小白无语地朝他翻了个白眼,“你手里拿的什么书?”
董朗把书往身后藏,“随便看看。”
“那你藏什么?是不是看的什么**?”
董朗不耐道:“哪有什么**?我就是看了点闲书,主上老叫我小直男,我背着这么个名声,还活不活了?”
曲小白乐了:“哟,你现在知道小直男是什么意思了?”
董朗一脸受伤的表情,嘟囔道:“早就知道了。我是直,不是傻。”
“直这个字吧,也不算是贬义词,我们都没有说你不好,是不是?”
“没说就代表没想吗?小主母敢说心底里没有对我有歧视吗?”
董朗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量,竟然会顶嘴了。
曲小白反倒不觉得他顶嘴有什么新鲜。毕竟她初见他时,他给她的印象就是一个直率鲁莽敢于直言的少年。杨凌初初病愈时,他为了她得罪了杨凌,这才有了后来的不知所措,话也不敢多说。
曲小白好笑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歧视你?还是我表现得有像是在歧视你吗?”
董朗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半晌,才叨叨出一句:“那倒没有。”
曲小白“啧”了一声,“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矫情了?问你读的什么书,你掖掖藏藏,和你说几句话,你又别别扭扭,你最近生理期吗?”
董朗恼道:“我有那玩意儿吗?”
“那你这么别扭是干嘛呢?”
董朗撇开脸,小声地、憋屈地嘟囔出一句:“主上不让我跟你多说话。”
曲小白哑然失笑:“为什么?”
“我哪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些做属下的,谁跟你多说句话,他就恼。”
曲小白不说话了。
她家那位她可太清楚了。醋缸都不能形容他的酸劲儿,疯起来连奶糖的醋都吃,尼玛奶糖只是一头狼好吗?
可……事情真的只是这样吗?为什么她觉得,董朗和云不闲躲躲闪闪的,是另有隐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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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如何做一个会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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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给我看一下。”曲小白向董朗伸出了手。
“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一本闲书。”董朗把书皮翻给曲小白看,上面一行不怎么漂亮的楷书:《如何做一个会说话的人》。
曲小白嘴角抽了抽,“算了,还是你自己看吧。”顿了一顿,又道:“你也少看,先只是直,别再学傻喽。”
董朗很受伤地眯起了眼睛,把书卷吧卷吧,卷成了一个细长筒,躲到一棵夜合树下去了。
南平的春天来得快,这才解冻了几日,夜合树已经开始发芽,小小的芽孢,褐色的,顶端吐露出一点嫩绿,瞧着就生机勃勃的。
树下的木本植株也都开始发芽,植株都是新栽种的,这座院子荒芜了四五年,早就不复当日美景,有的只是野草藤蔓,杨凌决定启用山庄的时候,就先遣了人过来收拾了,那时候还没有打算让曲小白也跟着过来住,所以并没有准备大修,只是在院子里栽了些木槿杜鹃之类的易活易打理植株。
那几株夜合树则是新移栽过来的,因为曲小白最喜欢的就是这夜合树。
为了曲小白的喜欢,杨凌竭尽其所能。
董朗倚在树下,背后的冷汗沾湿了衣裳,一阵风吹过,只觉冷飕飕的。
幸亏主上杨凌虑事周密,早告诉了他不能同小主母多说话,甚至还告诉了他,一旦有被逼问的危险,可搬出他来搪塞过去。
方才差一点就露馅儿了。太险了!
诚然,他觉得,小主母够坚强,即便知道了胎儿的事,应该也不会受不住,可主上不愿意看她有任何忧虑。
他想她一直是快乐无忧的。
他挺不理解主上这种想法的。告诉了小主母,一起克服这个困难不是挺好的吗?
但主上有命,不能违抗,他只能执行命令。
唉,这都是小事,无所谓的,压在他头顶大事,才是会塌天的大事。
他默默翻开了书。
书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如何做一个会说话的人,书里是曲小白抄给云不闲的手术摘要。那封面的书名也是主上杨凌的主意,至于书上的字,随便找了个会写字的仆人写的。
胎位不正,百分百会难产,而在这个医术还很落后的世界,难产的后果,多半都是一尸两命。
没有什么好办法。主上让他和云不闲做的那个准备,他连一分把握都没有。他觉得更不行。
虽然小主母说过,外科手术迟早是要普及的,但现在他们的条件,根本就做不到无菌,做不到术后不感染。
他和老云施剖宫术的那只猴子,昨天死了,小猴崽子从小没喝过母乳,现在很瘦弱,能不能活还不一定呢。
他可以在任何人身上冒险,却唯独不想在小主母身上冒险。
也不知道主上是如何下这个决定的。
只能说,主上够心狠,够冷血。换作是他,就断不可能做出这样冒险的决定来。
董朗根本无心看书,片刻,又烦恼地把书合上了。
曲小白远远瞧着他,疑惑地问一旁的珞珞:“小直男这几天怎么了?觉不觉得他怪怪的?”
珞珞颇有同感地道:“是有点怪怪的。他以前从不看医书以外的书的。”
“是吧,我就觉得他不一样了。是什么让她转变至此的?”曲小白越想越疑惑,“我觉得老云最近也怪怪的。”
曲小白还想再找董朗谈谈,却看见月亮门处出现了奶糖的影子。
奶糖最近都被杨凌带走,杨凌不在的时候,它自然不在,它回来了,那就表示杨凌也回来了。
曲小白只能打消了和董朗聊一聊的念头。
随着奶糖的出现,一角墨蓝的衣袍出现在月亮门拐角,年轻又绝色的脸出现在视线里。
曲小白隔得远,其实还不太能看清那张脸,但她凭想象就已经知道,那张脸是如何的倾倒众生。
珞珞喜道:“是爷回来了。”
曲小白迎着阳光,浅浅地笑。她更想扑上去,但杨凌不让。
她就没敢。静静地等在原地,看着杨凌朝她走过来,直到杨凌走近了,她才象征性地挪动了几步,投入到了杨凌的怀抱里。
奶糖在脚下扒拉她的衣角,杨凌拎着奶糖脖颈,一把给甩到了一旁,奶糖在地上滚了个滚儿,可怜兮兮地望着曲小白,却不敢再靠近。
曲小白哭笑不得:“你干嘛呀,它就是一动物。”
“不想它靠近你。”杨凌扭头看见站在树下的董朗,吩咐道:“带它去你那里吧。”
董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杨凌瞥见,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赶紧的吧,它饿了。”
奶糖嗷呜一声。饿了?主子您确定?才在山上吃的那四只野兔是素的吗?
董朗最终还是带着不情不愿的奶糖走了。
曲小白不悦道:“你最近不让我多走动多管事也就罢了,可你连奶糖也不让我碰,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呀?”
杨凌握住了她的几根手指,轻笑着覆在脸上,“我让你碰还不够吗?我的颜值不比奶糖高?”
曲小白:“……”大爷啊!
杨凌顺势哄道:“你瞧瞧自己的腿,肿成那样,还能走路吗?我别任性,等生完了崽儿,你想走多少路都行,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杨凌的嗓音轻轻柔柔,像一把小刷子刷过心头,曲小白心里的委屈在他的话语里烟消云散,她凝着他,“说好的,不许反悔。”
杨凌举起一只手掌发誓:“不反悔,带你去京城,去江南。”
曲小白双手环抱住他,往他的身上蹭了蹭,“其实我就只想待在你身边。”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杨凌说这句话的时候,手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曲小白头发,脸微微仰起,一双眼望着澄净碧空里耀眼的暖阳,说不清他深邃眼睛里到底是什么颜色,希冀、绝望、坚强、软弱、祈求、抵抗……像是一个矛盾体一般。
曲小白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立时蹙眉:“你的手怎么忽然这么凉?”
“没什么,天气冷。”
杨凌收回了视线,也收回了思绪,温和地笑了笑,反握住曲小白的手,“今天有些饿,吃饭吧。”
曲小白一边跟他往屋里走,一边狐疑地看看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日头暖得跟晚春似的了,哪里冷了?
看看天又看看他,他脸色如常,温和中还带着点清冷痕迹,是她的专享脸色。
他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没有表情的冷脸。
她以前还为这个冷脸说过他,希望他改一改,但后来发现,他对着别人是真的暖不起来,她也就作罢。
他从小到大,直到遇到她之前,不知温暖为何物,连他的师父都不曾给过他温暖,他冷情她是理解的。
因为理解,所以更加心疼。短短的几步路,曲小白还是用双手抱紧了杨凌的手,笑着说道:“我现在身体可热了,我给你暖暖。”
孕妇的体温要略高于常人,杨凌本来就凉的手,碰触到比常人温度略高的曲小白的手,只觉得暖烫暖烫的。
他们已经到了门口。
杨凌一脚踏进门槛里,另一只脚还在外面,忽然就顿住不走了。曲小白疑惑:“怎么了?”
杨凌一把将曲小白拥进怀里,不敢太用力,怕压坏了她的肚子,又想用尽身的力气抱紧她,把她揉进骨血里。
曲小白脑子有些跟不上节奏,但能感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情绪,那情绪极其强烈,像是要吞噬一切,但她不知道那样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半晌,她回过神来,伸出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身,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柔声道:“杨凌,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是矿山遇到了难题,还是京城那边有什么不利的消息?你可以跟我说说,我虽帮不了你,但可以听你倾诉啊。”
轻轻柔柔的声音好似毛茸茸的小爪子挠着他的耳朵,他心里那些愁绪和恐惧虽未因此而减轻半分,但终究还是让理智占了上风,稍稍离开曲小白的身体,挑嘴角笑了笑,“我没事,矿山也没事,京城那边暂时也没有新的消息传过来。我就是想抱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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