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锦鲤妻:带个傻子去开荒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诸夭之野
这下子盘算落空。
她只能和这些大小狐狸们同桌而食了。
她命厨娘把饭菜摆到了前院花厅。
花厅是今日收拾出来的,以后看来要常常待客,花厅会越来越多地派上用场,她便命陈安给收拾了出来。
大凉朝是个好酒的国度,是个男人都爱喝上几口,不但男人,女人好酒者也比比皆是。出于主人家的热情,曲小白备了两壶佳酿款待林裴和唐木乔,酒是她在县里的时候打的,镇上的酒比不得县里的好。
她也能喝上几杯。大凉朝的酒绵甜温和,入口的感觉很是不错,只是后劲略大。她亲自斟了三杯酒,一杯给自己,一杯给唐木乔,一杯给林裴。
杨凌没有再争着要酒杯喝酒,只是,在大家都不注意的某个时刻,他看唐木乔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三个人你来我往,渐渐的两壶酒见底,曲小白没想到的是,林裴这个书生倒是海量,喝酒如喝水,唐木乔只几杯就见了醉意,脸色微红,连眼眶都发了红,曲小白想要劝他少饮些,话还没出口,林裴便道:“唐管家一向滴酒不沾,怕是醉了。”
唐木乔双眼迷离:“醉倒不至于,就是眼皮老打架,杨夫人,可否麻烦给安排个房间,怕是回不去了。”
“房间有现成的,我让陈安来扶你去。”
曲小白环顾屋里,她是不能亲自上手扶的,杨凌现在是傻子的状态肯定也不行,林裴是客,自然也不行,那就只好去叫家里唯一的男家丁陈安了。
她刚要起身,说了一句“我去找陈安来扶你”,就被杨凌打断了,“我来吧。”
曲小白狐疑地看看杨凌,很想要警告他一句不要乱来,奈何林裴在场,她不能说的太露骨,只能道:“你能行吗”
杨凌拍着胸脯:“我力气大。”
“那你小心些。”曲小白嘱了一句,眼角余光打量杨凌,但从杨凌的眼睛里什么也瞧不出来,“凌哥哥都能帮我照顾人了,或者,再吃几服药,我们就能好了也说不定呢。”
这话是说给林裴听的。否则放任一个傻子去照顾醉酒的人,也太奇怪了。
杨凌搀扶起唐木乔,有模有样地往屋外走去。
“大哥哥,我也和你一起去。”慕齐晟从座位上蹿了起来,被林裴一把按下,“消停吃饭!你去添什么乱!”
慕齐晟一脸憋屈,但没敢动。
曲小白嘴角衔着欣慰的笑,一直目送杨凌和唐木乔出了厅门。
“杨凌虽然傻,但他可不笨呢。”曲小白对林裴道,眼睛里全是欣慰,“大夫的药也起了作用了,我觉得他比前些日子又见好了。”
林裴望了一眼已经空空如也的门外,道:“夫人的夫君在吃药吗是哪个大夫给开的药啊”
“本来是镇上的李景文大夫给开的药,吃了几服,效用不大,后来,我们在县里遇到一个行脚路过的郎中,他给开了个药方,我想,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就照着药方给夫君吃的药。”
曲小白现在知道李景文的医术不过是坑人,哪敢说实话,只能编诓骗林裴。
“行脚的郎中倒没听说县里来了这么个高人呀。”
“也未必就是高人,不过是让他蒙对了杨凌的病罢了,我后来又去县里找过,但没有找到,也不知道又去哪里云游了。”
“那倒是可惜了。”
“林先生,喝酒。”
“夫人请。”林裴喝了一大口,追着这个问题不放,“但不知那郎中说杨公子得的是什么症呢是这样的,我有个同乡,得的也是痴傻的病,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求一求这个药方。”
“药怎可乱吃一样的症状,也未必是一样的病因呀。那郎中诊断我夫君的病是因为三岁时摔到了脑袋,导致颅内出血,滞塞血管,给开的,全是疏通的方子。林先生,非是我不愿意给你药方,实在是怕乱吃药会害死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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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二师兄
林裴把目光挪向慕齐晟:“怎么,傻子揍你了”
“切,他哪里敢揍我,我揍他还差不多。”慕齐晟小鬼揉着屁股蛋子,那里,可还疼着呢。
傻子大哥哥太狠了。想他一介人间小魔王,竟然被一个傻子降服了,可悲可叹,可悲可叹呀。
怕林裴看出端倪,慕齐晟悄么声儿地躲到了他身后。
曲小白领着大家走到近前,一字站开,她走到林裴面前,道:“先生,一会儿我教她们走步,您就细细观察她们,把她们的形态衣着给记下来,回头再画到画布上就好。”
“好。”林裴干巴巴吐出一个字。
“那好,我现在就开始教她们了。”
刚才曲小白走出来时的风姿,妖娆却不风.骚,女孩子们早就着急学了。她给她们讲解动作要领,她们都听得十分仔细认真。
而且,一想到一会儿是要走给府里的西席林先生看的,小女孩子们早就按捺不住了。
慕府之中,三大黄金单身汉,主人慕南云自然不是她们能够肖想的,余下便是管家唐木乔和西席林裴了。
不能肖想的慕南云倒是啥色都不禁,可是这两位,平时都是一副不近女色的清冷禁欲态度。
刚才她们走出来的时候,这位一向清冷禁欲的男子眼睛都看的直了,她们可没有错漏下,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打动这位冷郎君,那可真是美得很了。
暮色渐浓。
此时,林裴眼中那位傻郎君杨凌,在给唐木乔安排的房间里,端坐于太师椅上,眼里半分傻气也不存,取而代之的,是幽冷幽冷,如严冬深夜的星子一般的眸光。
他看着醉倒在床上的唐木乔。
唐木乔脸颊泛着粉红,细长的眼眸微闭着,墨发有几绺掉了下来,垂在枕头上,倒是一幅醉美人的好图。
这间房子是前院最后一进的西厢,僻静无人,四周围有细微风声,还有隐隐虫鸣声,却是一点人声不闻。
“即便是不胜酒力,也不至于就醉成这副美人样子。二师兄,你既然留下来,不会是只想装醉给我看吧”
杨凌突兀开口。
他在曲小白面前说话,是一副低低的磁性的腔调,听着让人很是舒服,现在这调子,却如严寒一般冷,让人心里都忍不住泛起霜气。
唐木乔从床上坐了起来,虽然脸颊还是酡红的,但眼睛已经睁开。细长的眸子,眸光很淡。
“你已经恢复了”虽然没有当面承认他就是他的二师兄施桥,但这问话已经表示,他就是施桥。
“当初从子虚山庄把我救出来,又送回杨树屯的人,是你”
杨凌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照着自己的道道,沉声问话。
唐木乔从床上站了起来,趿拉上鞋子,缓步走到桌前,桌上有茶壶,壶中有早先陈安沏好的茶,他捏着壶把,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茶水是烫的,他轻轻皱了下眉,又把茶壶放下了,“是我。”他淡淡地说。
“师父呢”
“死了。”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师父中剑的位置,太过致命,他早就料到师父难以活命,但当唐木乔确切地告诉他,师父死了的时候,他搭在太师椅扶手上的手,还是禁不住发抖。
唐木乔的目光从他颤抖的手上一扫而过,略重地呼出一口气,道:“此时此地,并非是说话的时候说话的地方,你若是有什么疑问,挑个时间,我细细说给你听。”
杨凌心里的疑问,又何止千万,此时乱得就像麻绳结成团,剪不断,理还乱。
“好。明日,县城福源居。”
杨凌站起身来,静默地瞥了唐木乔一眼,抬步往外走。
“哎,等等。”唐木乔忽然叫住了他。
杨凌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还有何事”
“你那个小娘子,知道你是装傻吗”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杨凌冷冷反问。
“不如何。只是想提醒你,你那小娘子虽然聪慧,但你还是别把她扯进来的好。”他端起茶杯,往嘴里灌了一口茶,眸中微冷,“儿女情长就像毒药,最是消磨人的志气,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最好,不要动了真情。”
他又灌了一口茶。
茶水依旧温度烫人,他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杨凌蓦然跨前两步,靠近他,与他咫尺对峙,眸中冷意炽盛,“唐木乔,离她远一点。你若是敢对她做什么,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杨凌一字一句地、冷冷地说道。
“你动情了”
杨凌周身的冷气能冻死人,唐木乔却是一副淡然从容派头。
“这不关你的事。管好你自己!”
杨凌冷冷抛下一句,转身往外走去。
唐木乔望着他的背影,眉心紧蹙。“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凭什么动情你会害死她的!”
声音是用传音入密的秘术传到杨凌的耳朵里的。
杨凌的背影一滞,但旋即大步离去,没有再说半个字。
回到后院,不见曲小白,听见后面院子里有声音,杨凌便直奔后院。
曲小白正领着小丫鬟们练习台步,在告诉了要诀之后,她开始领着她们实际操作。
小丫鬟们瞧着很机灵,身材又好,但实际操作起来,
第八十一章 简单的快乐
“娘子今日怎的这般主动”杨凌低头凝着曲小白的一双眼,曲小白撇开目光,道:“还不是被你逼的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我倒不如壮烈点去……”
“说什么”
杨凌的声音骤然冷冽。
“不然呢”曲小白明知自己说的话的确是有点问题,但让她认输却也是不能的。
谁还不是个矫情的小媳妇呢
曲小白扬起脸,傲娇地看着杨凌。她那个个头儿,扬起脸,刚好看见的是杨凌的下巴颏。
曲线近乎完美的下巴颏,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只一眼,曲小白就后悔了。这分明是诱人犯罪啊。
曲小白不由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哑声:“妖孽,真的是被你逼的。”
杨凌不由低眉看她。她仍旧穿的是那件月白真丝长裙,胸部还是鼓鼓囊囊的,杨凌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至胸前,本来被她的声音撩拨得一阵燥热,在看见鼓鼓囊囊的胸前之后,就破功了,“这是什么”
他直接把手伸了进去。
“哎,别动!”
曲小白阻拦不及,他的手已经探了进去,摸到一片软绵绵的似棉花般的东西,抽却没有抽得动,曲小白忙按住他的手,华丽丽地脸红了,“你别动,这是我新做的胸衣。”语气娇嗔。
“胸衣”
杨凌像个好奇宝宝,低眉打量,打量半天,忽然一笑:“假胸吧”修长的手指以几乎肉眼不能分辨的速度捻开了曲小白的衣襟扣,上衣一落,便露出了她做的简易版的蕾丝胸衣。
虽然是简易版的,但出自杨红霞之手的蕾丝绣品却非俗品,这胸衣穿着她身上,竟然很好看。很……嗯,诱人。
杨凌瞧着,笑声低低簌簌:“我又不嫌弃你,你真没必要弄虚作假,到时候,还不是得剥去伪装”
曲小白被他说得羞恼,脸颊酒醉了一般,酡红,把杨凌往外一推,“滚,爱哪洗就哪洗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杨凌被她推得后退一步,又上赶着追了上来,腻着她,调笑道:“今晚府里虽然人多,还都是姿色不错的,但我只想……”
“杨凌,你是不是想找死啊”
曲小白眯起眼睛凝视他,牙齿咬得嘎吱响。
“不敢,弱水三千,也就你这一瓢比较合我的口味。”
“你是不是真想找死啊”
“再耽搁,水可就凉了。”
“正好,洗个凉水澡,把你那一脑袋的男盗女娼洗一洗!”
曲小白把他推开,转到屏风后,解了衣裳,跳进了浴桶里。
杨凌跟上去,倚在屏风上,却没有继续往前走,只是呆傻地看着浴桶。这个角度,看不见曲小白,只能听见轻微的水声和呼吸声。
“你不洗”久不见杨凌上来,曲小白不由心中诧异。
这不是杨傻子的风格呀。
“一会儿再洗。”杨凌的语气淡淡的,柔柔的,一转身,去外屋了。
曲小白听着踱出去的脚步声,知道他离开了,便没有再叫他。心里却在疑惑,傻子平日都赶都赶不走,今日这是怎么了
发神经呀。
听说男人也会有大姨夫,他是不是也被大姨夫给骚扰了呀
曲小白恶趣味地想着。
杨凌转到外屋,倒了一杯凉茶,喝了一口,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腮,一只手捏着杯子,目光落在寒塘秋色的屏风上。
屏风是这个府邸原来的主人置办的,已经半旧,红叶、碧水、戏水鸳鸯,其实不伦不类,但乡下嘛,即便是有些钱财的财主,想要附庸风雅,却因为终究没有什么见识,画虎不成反类犬,附了个不伦不类。
杨凌却忽然觉得,这样不伦不类的附庸风雅,其实也挺好的。
简单的快乐,简单的生活。
他师父告诉过他,他身上背负着一段血海深仇,但他却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唐木乔说的对,他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十九年的人生,他就这么浑浑噩噩不明不白地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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