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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淘宝混古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杨柳爱豆包

    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他,竟是装睡回避。

    不过想想她以前对自己的态度,再看看现在,他的嘴角还是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心底隐隐透出一丝喜悦。

    不过,喜悦归喜悦,但脑里还是会忍不住生起几分捉弄她的促狭心思,总觉她那如猫儿般瞪大眼样子,隐隐含怒的样子十分好玩,总能让他觉着很开心。

    他这样想着,不由自主地便越过了长案几,坐到她身边,弯腰低头,眼看着她的长睫轻颤,便是越发想笑。

    头又垂下了几分,手轻轻挑起她一缕长发,听着她渐渐有些不平稳的呼吸,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厚。

    又靠近几分,刚想再贴近点,忽然一巴掌拍了上来,“孙训珽,你别过分了!”

    双眉倒竖,二目圆瞪,被酒晕红的脸颊似因自己的促狭而变得更红了。

    他摸着自己被她打疼的脸,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怎么醒了”

    “你都要轻……”

    才说了四个字,便是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她瞪着眼,憋在那半天,忽然起身,嘟囔道:“无聊!我回去了!”

    他追着她出了船舱,笑嘻嘻地道:“这样走了,今天就白忙活了,来来来,快笑一个,我送你回去。”

    她瞪着他,“脸皮真厚!”

    “小不忍则乱大谋嘛,好多人看过来了哦,你确定就要这么走了,不让我送”

    他努努嘴,“今天你可是名动秦淮了啊,看,好多人都在看着你呢。”

    “你真是嘴欠。”

    左弗撇嘴,“说得我好像成了这秦淮河上的娘子似的。”

    “那些哪里能和你比”

    他依然是笑眯眯的模样,“不过曲艺诗词若要远扬,必是要靠这些娘子,你若向她们笑下,或许你也能如那些名士,这些娘子以唱你所作诗词为荣呢。”

    “你该改名叫孙有理。”

    左弗无语,“什么事到了你那儿都变得有道理起来,我还无法反驳……罢,罢,罢,不与你计较了,下回不可如此捉弄我,快回去吧,不然待宵禁后,你我便只能住这船上了。”

    “那不是更好”

    他语带“暧m”地道:“这样生米做成熟饭,怕是再也阻拦不得。”

    “我才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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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3章 三不朽
    第二日,整个金陵城都在传唱着左弗所作的那首诗。而那首笑傲江湖的曲更是在一夜间传播开来。

    如此荡气回肠的曲子听一遍便是难以再忘。而许多人更是从这首曲里听出了左弗此刻的心境。

    历经诸事后,繁华褪尽,只剩下了看透沧桑过后的释然。

    心如止水,唯有大道存心。

    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作出此曲,其志向已很明确!

    她当真是要做圣人,解万民之苦!

    而当日亲耳聆听此曲的人,更是从那默契的琴箫合奏中听出了共赴劫难,同享安乐的意志!

    那是两个演奏者从心底散发出来的,他们有着同样的目标以及决心。

    孙训珽这样一个风流浪荡子竟是如此痴情,真叫人意外。这箫声是骗不了人的,或许,在他心底,真正在意的是左弗这个人,而不是为了利益。

    曲谱与诗被递到了朱慈烺跟前,皇后端坐于他身旁,面上镇定,可心里却是忐忑。

    天气渐热,想着丈夫处理政务辛苦,便是亲自从自己的小花园里摘了薄荷,摘选清洗干净后,熬出了薄荷汁,再取那上好的糯米与绿豆蒸熟,吃的时候,取一些绿豆与糯米,加入一点薄荷汁与冰水还有白糖,一碗下去,最是解暑佳品。

    天子虽对她冷淡,不过却不会驳了她身为皇后的面子,送些汤水点心,也不会拦着不让进。

    只是她也只能进到这前殿了,后面的寝宫是万万不得踏入一步的。虽天子从未明确说出,不许她进寝宫,但从天子从未在寝宫见她来看,山芷娴觉得天子是不愿让她进去的。

    虽说只是教谕的女儿,可到底读书多,脑子还是有的。心里虽郁闷,却不会去点破这事。

    今日,她做了汤水前来,只想着展示下身为妻子的贤惠,可哪里晓得,才坐下,高庸便送来了一首诗,一首曲谱。

    得知是左弗所作后,天子展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只是当听完高庸的讲述后,脸色便可见的阴沉了下来。

    “秦淮河孙训珽难道不知弗儿是良家女子竟敢如此折辱她”

    高庸垂着头,小心翼翼地道:“好似出征前二人有约定,听说是镇国公先给安顺候下了帖的。”

    顿了顿又道:“奴婢下面的人说,二人泛舟秦淮河,饮酒作诗,喝到兴上,便取琴箫合作,这首笑傲江湖便是从安顺候的船里传来的。

    据说当时整个秦淮河都沸腾了,为此神曲疯狂不已,皆说琴箫合奏之默契,曲调之意境惊为天人,不少人为之疯狂,催动船夫,尾随其船不停呼唤。

    镇国公饮酒一杯后,大笑作下此诗,并说此曲名笑傲江湖,但其更喜其另一名:沧海一声笑。”

    “啪”的一声,朱慈烺手里的笔应声而断,高庸吓得忙跪了下来。

    知天子不喜这些,可若自己不如实汇报,天子会更不高兴。所以,他只能选择如实禀报了。

    皇后望了一眼天子,见他脸沉得好似要凝出水来,一双细长俊目更是染了冰霜。素来喜怒不显的他,此刻竟是难以抑制心中怒火,竟是将手里的笔都折断了。

    这是下意识的,根本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他对左弗竟是如此在意吗

    可惜……

    皇后垂下头,心底有些莫名的欢喜。

    左弗对天子无心,对安顺候有意,这让她略略感到松快了一些。

    襄王有意,神女无心,终也是不成的。

    而此刻……

    她与他才是夫妻,她才是那个会与他走到最后的人,哪怕死了也是要被装到一个墓室的,所以只要左弗对天子无心,那么她总能感化天子的。

    只是天子此刻所散发出的气息却是让她心颤得不行。这阴沉沉的,如寒冰一般的感觉终于让她明白,什么叫作“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是吗琴箫合奏极为默契”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当殿内所有人都极力绷住



第534章 怒
    这话说的很重了。

    自入宫以来,天子虽冷淡,可却从未说过如此重的话。

    山芷娴吓得脸色苍白,匍匐在地上,直到宫婢将她搀起,出了乾清宫都未缓过神来。

    直回了自己的寝宫,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缓过神来。想着天子平日的喜怒不显,再到刚刚压也压住的怒火,她只觉心酸又嫉妒。

    左弗到底有什么好的!

    是,她志向远大,她本事了得!

    可一个女人性格这么强,手段如此狠辣,哪里能讨得男人喜欢男人最终还是喜欢女子柔顺的,那些性子刚烈的,哪里能讨人喜欢

    颤栗过后,心底便涌起浓浓的妒意。她唤来宫婢,道:“派人传个话,就说本宫身体不适,想让母亲与姐姐进宫陪伴。”

    皇后自有召见命妇的权利。虽说是皇后母亲,但如今却也只是臣下。而按照惯例,皇后的父母都是要受封的,所以如今皇后的父亲与兄长被封侯,母亲也封了一品的夫人。

    许是为了堵上朝臣的嘴,天子还破例封了其姐为淑人。如此厚封,让当时还未进宫的皇后颇是惊喜,只以为天子看重自己,才会如此厚封。

    如今现实无情地将美梦撕碎后,皇后一颗少女心也粉碎了。这会儿,满心满眼的酸楚嫉妒溢满心间,她只想看到自己的亲人,诉一诉心中的痛苦。

    撇开皇后在这儿独自伤心不说,再说朱慈烺。

    待皇后走了后,他便将所有太监宫婢遣走,只留下了高庸。他坐在椅子上,眼里溢出的是再难抑制的怒火。

    他感到了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他知她委屈,可在这江山天下前,他别无选择。天子忌惮臣子势力,有时并不是忌惮那个臣子本身,而是权利本来就是一种让人忌惮的东西。

    为何,为何!

    聪明如她却总是不明白!

    自己压制左家,分化左家军的势力也不光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保护她啊!

    盛极而衰,这个道理不懂吗

    而现在……

    她居还和孙训珽那个浪荡子去游秦淮河,更是饮酒作乐,毫不避讳!

    如此行为,是连身为女儿家的矜持与名节都不要了吗!

    而除去这些外,他更多的感受到的是一种难以抑制的嫉妒,有种想把孙训珽杀的感觉!

    昔年,她避孙训珽如蛇蝎,而如今却能与他谈笑风生,更是琴箫合奏,引来世人围观!

    当年,这个能与她谈笑风生的人不是孙训珽,而是他!不知多少个夜晚,她偷偷拿酒给自己,坐在千户操练场上看月亮,看星星。

    她跟他描绘着未来,描绘着如何在海外营造家园,说着那些奇闻异事,喝的虽是小孩都能吃的甜酒露,可每次回忆起那些时光,他便觉格外幸福。

    可现在……

    她对他虚与委蛇,眼里多了防备,心里少了真诚,就因为一个左伯,就这么恨自己

    他死死捏着扶手,手不自觉地收紧,忍着心里滔天的怒气道:“还打听到了什么了”

    高庸跪在地上,头上已挂满了汗珠,舌头像打了结一样,他支吾着道:“皇,皇爷……”

    “说。

    轻轻一字却如千斤压顶般,压得高庸气都透不过来了。他只觉自己内里的衣服都湿了,额头更有汗珠滴落下来,可他却不敢抬手擦一擦。

    小爷太可怕了!

    他也不知小爷为何在当了几年天子后会变得越来越可怕,越来越不似他认知的那个小爷。

    他这个秉笔太监比起他的前辈们来说可谓是低调到了极点,战战兢兢地坐在这个位置上,一心效命,不敢出一丝差错,也不敢有什么念想。

    混到他这个位置上,许多太监都会购置家产,可他除了天子赏赐的一套两进的小



第535章 舍
    “一个痴情的浪子。”

    朱慈烺冷笑,“看来这天下人都知安顺候与镇国公心意相通了朕倒成了恶人了”

    “皇爷……”

    高庸小心翼翼地道:“许,许是那些人胡乱揣测的。那些富家子弟都是纨绔子,唯恐天下不乱,如深闺妇人一般喜八卦。这,这安顺侯痴恋镇国公,多次请旨求娶,自会被人议论。如今,见,见镇国公赴约,自是会起些闲言碎语。”

    他小心翼翼地瞄着朱慈烺,见他脸上阴霾越发浓重,忙道:“皇爷,镇国公之所以能赚那么多钱,少不得安顺候帮忙,许,许是镇国公抹不开面子,就,就跟昔年她厌恶此人,却不得不与之周旋一样。镇国公不是感情用事之人,她乃是事功学派,只信实用的。”

    不得不说,高庸还是有些水平的。这一番话说下来,倒是让朱慈烺冷静了不少,紧蹙的眉也微微松散了一些。

    但也仅是如此了。

    朱慈烺的心情依旧恶劣。

    他不由想起一句话来:烈女怕缠。

    孙训珽每年都给左弗送特产,一年四季,甚至购置了大量的硝石制冰,只为让她品尝到最新鲜的家乡味道,如此攻势之下,便是左弗也不能抵挡吗

    琴箫合奏,郎有情,妾有意,孙训珽费尽心机,终是得了她的心……

    想到这里,抓着扶手的手越发用力,他阴沉着脸,提笔写了一道圣旨,道:“去镇国公府下旨,让她立刻回琼州交接政务,待夏收结束,税银上缴国库清点完毕后再回来接替府尹一职。”

    “是,皇爷。”

    高庸如蒙大赦,赶紧退出了乾清宫。他擦着头上的汗,只觉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

    刚刚天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太可怕了,他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就掉了脑袋。

    稳了稳心神,不敢耽搁,立刻带着圣旨便是出了宫,去左家宣旨了。

    高庸到了左家,望着左家御赐的宅子,看着雕栏画栋的辉煌,心底不知怎的,隐隐生出几分不安来。

    这辉煌,这荣耀到底还能持续多久

    即便他是个阉人,不懂男女情爱,可却也懂得人性。

    身处卑微的他尝尽人间冷暖,说实话,逃亡的路虽辛苦,可却也是他唯一能体会到人间温暖的一段时间。

    在那个时候,小爷将他们当家人,当最后的依靠,无比信任,亲近。而现在……

    望着左家大门上敕造靖国公,镇国公府的门匾,高庸只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物是人非,小爷不是当初的小爷,镇国公也不再是当日的镇国公,兄妹情谊不在,只是不知这份君臣之情还能维持多久

    将心头涌起的淡淡悲伤掩去。如今身为内宫最为尊贵的人,高庸知道,这样的情绪自己不该有。

    迈步上前,门房飞快地冲向宅内禀报,一番忙活后,左弗从高庸手里接过了圣旨。

    高庸望着左弗那神情冷漠的样子,嘴蠕了蠕,规劝的话终是未能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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