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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暴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剑关南山

    李建成打趣道:“行了行了,知道你做事有板有眼,要不父亲怎会如此偏袒你我如你这般年纪的时候,父亲可没少责骂我!”

    李世民微微笑了笑,又是拱手正色道:“小弟还未恭喜兄长得了太子备身一职!今后得以与太子殿下亲近,李家将来的富贵全系兄长身上!”

    李建成苦笑了下,无奈道:“还不是父亲非要促成此事,催我早日前往大兴城!我这立信尉的帽子都还没戴热乎,就要让我离家而去!唉”

    李世民淡笑道:“从九品立信尉只是散职,正九品太子备身则是实职,从属太子左右率府,掌供奉弓箭,侍卫东宫,多少世族子弟求之不得的机会,父亲也是花了大力气才办成此事!”

    李建成摊手无奈道:“所以为兄也不好得推脱,只能乖乖听从父亲安排了!”

    李世民看了一眼李神符,笑道:“好在朝廷也征辟了神符叔父为太子校书,今后与兄长同在太子身边做事,也好有个照应。”

    李神符微笑道:“我这从九品的小官在太子詹事府刊校经史,读读书做学问,倒也落得清闲。”

    李建成笑道:“还有神通叔父,父亲为他谋划了右候卫骑曹参军事一职,还是在大将军贺若弼手下做事,正好过两日我们一同进京!”

    李世民点点头,笑道:“明日小弟让府中准备酒宴,就算是为兄长和二位叔父践行!”

    李建成高兴道:“好啊!府中许久没有热闹了,那么就劳烦二弟操持,我这两日可是忙得脚不沾地!”

    “兄长客气了!世民还要去拜见母亲,先告辞了!”

    李世民躬身揖礼,从二人身边绕过,继续沿着廊下往内宅走去。

    跨入后宅之前,李世民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李建成和李神符远去的背影,眯着眼沉思了一会,伸手唤来一名婢女,轻声道:“去请神通和幼良两位老爷,让他们到我的南苑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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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独居的南苑,一片水榭环绕,景色别致。

    亭台下,李世民拜见完窦惠后匆匆归来,李神通和李幼良早已等候多时。

    两年时间,李神通伤势早已痊愈,经过上次重伤的教训后,李神通这两年脾气倒是收敛了许多,甚少传出欺凌奴婢仆从的恶事,乖乖住在别馆修身养性,勤奋练武,气质倒是沉稳了不少,只是一双阴翳的眸子愈发狠厉了。

    李幼良依旧担任家族管事,这两年李德良常年跟随李渊在陇州,对家族事务忙不过来,再加上李建成也即将赴大兴城上任,窦惠体虚多病,也无力多管府中事务,落在李幼良手中的权利一日比一日多,李家经由他过手的财货数不胜数。

    “世民,急着唤我们有何事”李神通捧着一壶西域葡萄酒,边喝边懒洋洋地问道。

    李世民笑道:“过两日叔父要与大哥他们一同前往大兴城,今日无事,便邀两位叔父来此小聚闲谈。”

    李神通撇嘴道:“我实不愿与他们走一路,宁可延后两日,只是怕家主知晓后又责备我!”

    李幼良两年来长胖了些,红光满面的脸上笑道:“你弟弟李神符便与我二哥一样食古不化,动辄爱教训旁人,又爱拿老一套说教,令人厌烦!”

    李神通嗤笑一声,嘲弄地道:“所以,李德良和李神符才会跟建成亲近,咱们仨又凑一堆,各玩各的!”

    闲聊了一阵,李幼良忽地开口道:“不知你们可有听说,等到八月天子巡幸江南以后,家主可能会调任荣阳郡太守,届时会回武功县休养一阵子。”

    李神通冷哼道:“这新天子即位,修长城挖河道建东都,如今又要改制,好好的州县二级制偏要改为郡县二级,真是折腾!”

    李世民淡淡地道:“新朝新气象,天子锐意改革本是好事,只是他似乎太过急功近利了一些。”

    李




第二十七章 再闯李府
    三日后,卯初,东边渐渐透出光线,天色将明,朝阳未升。

    武功县城西边巷道尽头,李元恺家宅门前,驶来一辆挂着唐国公府旗帜的马车,叮铃铃作响,在寂静的巷道格外清脆。

    马车里,李幼良和县令王世充同坐,两个胖子将车厢撑得满满。

    王世充是西域胡人,长得五大三粗孔武有力,一把络腮胡让他瞪眼发怒的时候,颇有几分像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猛张飞。

    县府官吏在下面偷偷叫他环眼贼,取笑他的胡人出身。

    李幼良掀开帘子透过缝隙望着小宅子紧闭的院门,缩回头谨慎地道:“李元恺当真不在家”

    王世充黝黑的脸上发笑道:“看来老弟上次被那小子吓破了胆哟!放心吧,我早就差人打探清楚,李元恺每日黄昏出城,第二日临近午时才会返回,听说这小子是出城砍柴,娘嘞,他家莫非是烧窑的,要得了这许多柴火”

    李幼良估算了一下时辰,冷笑道:“管他出城作甚,只要他不在家就可以动手!距离午时还有好几个时辰,足够了!王县令,抓捕公文可有备妥”

    王世充拍拍胸脯道:“京兆郡丞传下的命令早就收到了,一切手续都已妥当。只是,对付一家无门无路的平民,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吗”

    李幼良颇为得意地道:“抓人自然只需王县令下令即可,只是这些东西却是要准备好给家主看的!万一家主回来责问,我等也好有个缘由推脱!”

    王世充怪笑一声道:“反正我只是遵照上头命令行事,唐国公若要怪罪,可别推到我身上。”

    “嘿嘿怎敢时辰差不多了,王县令,动手吧!”

    王世充手伸出窗外,露出长满黑毛的胳膊,用力拍了三下。

    早就埋伏在巷道两侧路口的二十名巡兵顿时冲了过来,一脚踹开小院门,如狼似虎地扑了进去。

    很快,小宅子里就传出周白桃愤怒地喝骂声,张九娘惊慌尖叫声,还有小琰儿的大哭声。

    锅盆碗盏摔碎一地,拴在院中的驴子吭哧大叫,抬起后蹄子踢翻好几个巡兵。

    巡兵大怒之下,拔出刀几下将驴子砍翻,血溅的整个小院都是,淌了一地,猩红刺眼。

    动静太大,街坊四邻纷纷打开院门出来瞧瞧发生了什么,王世充挥挥手,巡兵们抽出刀指着露头的百姓们厉喝道:“县府抓捕罪徒眷属,无关人等各自闭门!若有敢阻碍官府办差者,按包庇窝藏贼人罪名论处!”

    当下,街坊邻里赶紧躲回家中不敢出来,胆子大者虚掩门缝偷瞄。

    三名巡兵押着周白桃和张九娘出来,张九娘紧紧怀抱哇哇大哭的小琰儿,衣裙扯烂头发凌乱不堪,强忍心中恐惧垂泪不止。

    周白桃则是被一名巡兵揪着头发死死按住头拖了出来。

    “启禀县君,人犯皆以抓到!”

    王世充掀开帘子一角看了几眼,在张九娘身上多转了几圈,冷冷地道:“宅子里可还有其他人”

    “禀县君,宅中除了这三个妇孺,并无他人!这老妇反抗激烈,还咬伤了我们一名弟兄!”

    王世充斜眼一瞟,见周白桃满头白发身躯瘦弱,嘴唇带血,却鼓着眼死死盯着他,不由啐了一口吐沫,冷笑道:“死老太婆,你好像很恨我”

    周白桃张嘴吐出一口血沫,恨恨地道:“老婆子要把你的模样记在心里,刻在骨头上,告诉我家丑牛儿,就算死了,也要托梦让他给我们娘仨报仇!”

    王世充不屑地冷笑道:“拿李元恺那小畜生吓唬我他力气再大,本官准备五十副弓弩招待他,他还焉有命在”

    一挥手,王世充厉喝道:“全部押走!”

    “喏”巡兵收队齐声应喝,押着三人离开。

    李幼良在车厢里看着人被押走,笑道:“多谢王县令相助!接下来,还请王县令速速调派巡兵进驻李家别馆,等那小子上门!至于这三个妇孺,直接派人押往东都工地,一刻也别停留!”

    王世充摸摸扎手的胡须,阴笑道:“瞧那张九娘身段模样还不错,可惜了!”

    李幼良当即心领神会,笑道:“不过是一介佃农女,有何伺候人的本事待此事过后,我定送王县令两位李阀调教的女伎,保管都是身姿曼妙,歌舞弹唱在行的妙人儿!”

    王世充搓着手,满眼婬邪:“那就多谢老弟了!嘿嘿!兄弟我是个粗人,就喜欢细皮嫩肉的年轻娘子!”

    马车里传出大笑声,伴随着叮铃铃的车铃响声远去。

    巷道里一片死寂,李家更是一片狼藉,一直到日上三竿,小巷里都无人敢迈出家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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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正午,李元恺如往常一般,挑着一担子高高的干柴垛,入城回家。

    家里的二十亩薄田已经卖掉,牛村也无牵无挂,等这两日收拾细软,一家人便可离开武功县,往别处谋生。

    一想到这些,李元恺心头不由火热,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走入巷道,李元恺愣了一下,这条熟悉的巷道今日不知为何,显得格外冷清,都快午时了也见不到一个人影。

    越往巷道深处走,李元恺心头愈发生出一种不祥之感。

    巷道尽头,快到家门口,李元恺突然间嗅到空气中浓烈的血腥气!

    隔着些距离,李元恺双瞳猛地一缩,他看到一股血水从院门口斜坡淌下!

    一把甩掉干柴担子,李元恺三步并作两步,一头冲进院中,却是被眼前的狼藉震得如遭雷击!

    “奶奶!娘!小琰儿!”

    一声咆哮,李元恺目眦欲裂,疯了似的冲进堂屋,却只见里面空无一人,桌案矮几锅盆碗盏打碎在地,几口破箱子被翻到,那情形像是遭了匪徒洗劫一般,就差没把房子点着了!

    李元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踉跄脚步站在院子中,家里唯



第二十八章 魔罗逞凶
    李元恺行至正厅前的广场,呼啦一声从四面涌出许多李府护卫,个个披皮甲挂长刀,还有不下二十名弓手,张弓搭箭将他围住!

    李府护兵为首者,乃是一员甲胄齐全的军将,铁盔下的那张脸狞笑,赫然是李神通!

    李元恺眯眼盯着他,从他入府到现在不过片刻,李家护卫居然反应如此神速,李神通这厮更是披甲上阵,犹如事先早有预谋一般!

    李神通得意大笑,忽地脸色一变厉喝道:“李元恺!无故擅闯李家别馆,斩杀两名李家护卫,你该当何罪”

    李元恺横刀一指,冷冷地道:“李神通,今日我不想跟你纠缠!识相的,滚远一点,叫李家能做主的过来,我有话要问!”

    “哈哈哈”李神通仰头狂笑,“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李府问话要问,就问问这上百把钢刀和这二十多张硬弓,问问你今日还走不走得了!”

    忽地,李神通上前两步,压低声音诡笑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死老太婆和那贱妇在哪里嘿嘿想知道,等你被乱刀剁成肉泥后,自己下去问她们吧!哈哈”

    李元恺眼瞳猛地一缩,额头青筋凸起,双眸顿时一片血红!

    “李神通!你找死!”

    暴怒地狂吼一声,李元恺抡圆臂膀直接将手中横刀扔出,横刀在半空急速旋转,带着破空之音刺向李神通!

    李神通早就暗中防备,就怕李元恺突然间暴起,一个地滚翻躲开。

    身后顿时响起一声惨叫,他身后的一名李府护兵就没那么幸运了,胸膛直接被横刀刺穿,巨大的力量竟然将他身子带飞,钉在数丈之外的大树上!

    李神通倒吸一口凉气,怎地这小杂.种两年时间变得更加凶悍了!

    “快!快放箭!射死他!”李神通急忙大吼。

    李府护兵早就知道李元恺的“魔罗”凶名,哪敢怠慢,一声令下,二十多张硬弓唰唰齐射!

    李元恺反手取下背上的黑铁长戟,六十二斤中的长戟在他手中舞动成圆,呯呯梆梆地将射来的利箭挡下!

    一轮箭射罢,李元恺咆哮一声跃入护兵群中,犹如猛狮入羊群,一丈二长的铁戟一扫,数百斤的巨力顿时打翻一片!

    长戟锋利的两侧月刃,擦着就伤,劈砍就死,月刃中央的矛刺如恶龙出海,取命无数!

    “杀!”

    狮吼震耳,武艺初成的李元恺暴怒之下更加恐怖,根本无人挡得住他一戟之威!

    盏茶功夫,近百名李府护兵躺倒一片,李元恺浑身染血,双瞳血光闪烁!

    李府护兵这才明白,哪里是什么魔罗,简直就是收割人命的活阎王!

    这般绝世凶人,挡他的路和送死有何区别

    特别是那二十几名弓手,几乎全都惨死在黑铁长戟之下,残肢断臂,血流满地,染红大半个广场!

    巨大的惊恐之下,李府护兵顿时失去了敢战之心,纷纷哀嚎惨叫逃命而去,根本不敢停留,任凭李神通躲在一旁急切地大声喝骂也不起作用!

    战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根本没有取胜的希望,白白送命!

    “李神通!”

    一声杀气冲天的怒吼,惊得李神通连连后退,他只看见一个头顶天,脚踏地的血人提着黑戟一步步朝他走来,每走一步地上都留下一个血脚印,那滴落血珠的狮鬃头发下,一张犹如阎魔的狰狞面孔!

    李府内宅冲出来一大群人,李建成李神符都在,李世民和李幼良,李秀宁李莞李夏兰三个李家年长姐妹,甚至都惊动了主母窦惠,还怀抱两岁的幼子李元吉。

    一家子正在后宅准备辞行,突然间听到李元恺闯入别馆杀人无数的消息,不由得令人震惊!

    广场上的惨烈场面犹如大战过后,李莞和李夏兰当即就面色苍白躲朝一旁干呕不止,李秀宁虽也不好受,紧握拳头死死忍住。

    窦惠吓得花容失色,连连颤声惊呼:“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孽子!孽子!赶快把他拿下!”

    李世民原本胸有成竹将李元恺拿下,见到李府护兵死伤一片仍旧奈何不得,也惊惧地身子一颤。

    李幼良脸上布满一层油汗,凑在李世民耳边低声道:“无妨!无妨!王县令的巡兵该是布置妥当了!”

    李幼良边说边擦汗,怎么看也是一脸惊惶无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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